“你不是说我羞辱你吗?”商恪态度坦然,“所以你今天怎么对我都可以。”
说完,商恪以一种附带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应再芒,缓慢地含住了他的阴茎。
商恪的眼镜还没来得及摘,看起来很端正、禁欲的样子,以一种工作的认真埋头在他腿间,做着口交,应再芒摔落回床上,急喘着,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平心而论,商恪的口活其实不怎么样,能感觉出来他的笨拙,但在应再芒那里就是致命的春药,一个总是冷静禁欲的人,此刻戴着眼镜吃着他的阴茎,放在以前应再芒想都不敢想,而且这个人还犯规,不老老实实地口,同时还把手指插到他身体里面去,故意玩弄敏感点。
前后刺激下,应再芒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射,应再芒说了好几遍他想射,让商恪放开,商恪不是很配合,反而含的更深,应再芒抓他头发,哀求地叫哥,最后失控地射进了商恪的口腔里。
回过神应再芒急忙拿纸,让商恪吐出来,商恪喉结一动,全部咽下去了,气的应再芒骂他有病。
后来要接吻,应再芒死活不肯,商恪去漱了口才亲到,应再芒又有点好奇,问商恪是什么味道,商恪一本正经地说有点骚,气的应再芒又大骂商恪有病。
好不容易哄好,商恪把应再芒按在床上接吻,伸手打算去床头柜子里拿安全套,应再芒察觉到商恪的动作,抓住他的手臂,含糊地说:“不要戴了……”
商恪也不想戴,但明天应再芒要上班,弄到里面清理很费时间,商恪想做完就让应再芒睡下,两人的吻不停,喘息中夹杂着吮吸的声音,商恪低声说:“不戴要清理,会弄到很晚。”
应再芒还是坚持:“不要戴。”
商恪很快就联想到原因,他拿过枕头垫在应再芒腰下,吻着应再芒的脖颈慢慢顶进去,问他:“用过的东西不想被别人看到?”
应再芒发出难耐的鼻音,身体里被商恪弄的又涨又热,同时肯定了商恪的回答:“好难为情的。”
“没关系。”商恪安慰他,顶进深处后缓了缓,接着一点一点抽送,“丢人的不是你。”
应再芒实在没有精力去分辨商恪说的话了,欲望急切起来,可商恪一直维持在不紧不慢的频率上,应再芒知道商恪是照顾自己,可他的身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产生了变化,现在的他能很快适应商恪刚进来时饱涨的感觉,而且隐隐开始不满足。
应再芒仰起头吻他,发出难耐的呜咽:“哥,快点……”
商恪咬住应再芒的舌头,顶的更深更快了些,应再芒舒服的脚趾都在半空蜷起,张开嘴主动把舌头送给商恪吮吸,伴随着商恪的顶弄,应再芒的呻吟很像是那种被欺负到无力,但身体里又热切地纠缠。
应再芒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商恪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时应再芒的反应,笨拙,青涩,甚至有点僵硬,现在的他热烈,饱满,只要陪他好好适应,后面两个人都会很舒服,爽了会叫,毫不掩饰自己的需求,快一点,深一点,还会指导商恪去顶他舒服的点。
就好像是独属于他们双方的一场调教。
快感太过了,商恪直起身想缓一下,身下的应再芒却扭动着哼哼,摆动着他的腰,自顾自地要把商恪吃的更深,商恪看这一幕突然就有点受不了,他按着应再芒的胯骨,想阻止应再芒的过分主动,他喘息着,声音听起来很哑:“别动,宝宝。”
话音刚落,商恪就看到应再芒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里面咬的更紧,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应再芒就这么射了出来。
这一次高潮应再芒的反应特别强烈,伴随着精液的喷出腰腹一挺一挺的,躺在商恪身下甚至在忍不住地夹腿,里面紧紧包裹着商恪,商恪能清晰感觉到吮咬的频率。
商恪也不再刻意忍耐,又快又狠地顶弄了几下,抽出来射在了应再芒的小腹上,两人的体液交融在一起。
缓过来后,两人接了个温存的吻,商恪又叫一遍:“宝宝。”
他问:“喜欢我这么叫你对吗?”
都直接被叫射了,能不喜欢吗?
商恪没有弄进去,清理的时间也随之变少,从浴室出来两人躺下,睡前应再芒仍不忘提醒:“记得你答应我的啊。”
商恪敢不听曲曼的话,但一定不敢不听应再芒的话。
翌日,两人准点下楼吃早饭,在餐桌上,应再芒咳了咳,给商恪使眼色,商恪接收到信号,望向曲曼说:“妈,早安。”
曲曼也像平常一样:“嗯,快吃饭吧,别迟到了。”
应再芒满意地笑了。
由于应再芒吃早饭时磨磨蹭蹭的,商恪吃完了他这里的粥还没喝完,商恪拿了车钥匙,站在客厅里等,提醒他:“该走了,宝宝。”
当啷一声,应再芒一个不稳手里的勺子掉落回碗里,发出很清脆的声响,瞬间加剧了应再芒的尴尬,当然还是只作用于他单方面的,应再芒把头低下去,看起来像是在拼命躲避商恪那一声宝宝和他之间的关系。
商恪没有得到回答,疑惑道:“宝宝?”
最后应再芒顶着宋于慧和曲曼非常同步的假装“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噢”的表情捂着脸跑掉了。
作者有话说:
下周加班,我尽量写,但也有可能……
就算没更新也要乖乖的不要敲饭碗喔
第70章
两人就要不要叫宝宝这件事争论了一路。
正方观点:“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能不能不要叫了?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你没看到宋姨看我的眼神,好尴尬啊真的,而且你不怕被妈发现吗?哪有哥叫弟弟宝宝的?你收敛一点吧我求你了!”
反方观点:“为什么不能叫?我不觉得尴尬,我昨晚这么叫你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吗?你总在乎他们怎么看干什么?”
商恪这种满不在乎还不知悔改的态度让应再芒很生气:“不听我的话就要扣分。”
商恪说:“宝宝。”
看来扣分都威胁不到他了,应再芒轻哼一声,决定采取特殊手段:“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要叫你老公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商恪左右权衡一番,勉强同意了。
应再芒想起什么,又说:“下班后你和我一起去给妈妈挑个礼物。”
他补充:“花你的钱。”
商恪对于应再芒抢劫般的行为感到好笑,又很受用,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好,等我接你。”
之前的忙碌告一段落,应再芒终于拥有了到点下班的日子,最近几天李昕怡出差,也顾不上虐他,应再芒坐在办公室里都有点清闲,被遗忘许久的事情也在应再芒脑海里浮现。
调换方案的那个人叫严晓,应再芒对她了解不多,办公室里对他的风向转变后,严晓也趁机跟应再芒说过几句话,有之前的事在那摆着,应再芒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严晓被不咸不淡对待过几次,面色尴尬,便不再凑上去。
生气上头的时候应再芒想过很多种报复她的方式,换她的方案,联合办公室孤立她,后来再想,他又没力气折腾这些,一来应再芒还是被从小到大的观念影响,对于姑娘总是会多宽容一些,二来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和商恪的关系,他在公司里上蹿下跳的,丢的是商恪的脸。
别人施舍的东西,应再芒也不屑于要,他跟李昕怡打过招呼,说想换个工位,正巧纪连蓝旁边有位置,应再芒就换到了那里,这下他的摸鱼方式就从玩手机变成了和纪连蓝聊天。
准点打卡下班,应再芒下楼后就看到了商恪的车,他坐进去之后边系安全带边跟商恪说去哪里。
商恪原以为是应再芒自己要给曲曼送礼物,但挑的过程中应再芒的碎碎念才让商恪知道,这个礼物买来,最后是要以他的名义送出去。
商恪觉得应再芒这个做法很多余,但看应再芒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没出声打扰他,应再芒看一眼商恪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指了指他的胸口说道:“你以为你问个早安妈就不生气了?我跟你讲差的还远呢,我对女人的了解比你多多了,说话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经历消气到完全没有芥蒂的阶段,你不要觉得这些没有用,还有哄人其实也很简单的。”
看应再芒得意洋洋的表情,还有他那句很了解女人,怎么了解的?用什么方式了解?想到这些商恪脸上的醋意更深,也不拐外抹角,直接问:“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应再芒险些咬到舌头,这都能被醋到,但提起以前的事,应再芒的表情又变得尴尬:“你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工作吧?那个环境男女都有,揣测人的心理是必须要学会的,不然我怎么挣钱?”
闻言商恪皱眉:“你出卖自己了?”
应再芒看着商恪,内心憋笑,故意逗他:“唔……色相的话确实有过吧。”
商恪脚步顿住,表情很是幽怨:“你们都做什么了?”
应再芒笑:“就摸摸脸,摸摸手。”应再芒一边说一边在商恪身上示范,“偶尔也会有摸胸的啦,哥,你胸肌真的很大诶!”
商恪紧抿着嘴唇,应再芒怕把人逗过了,又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行为,连忙顺毛:“骗你的,大家就是喝喝酒聊聊天,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的刻板印象当时让我好伤心的。”
商恪很顺从地说:“对不起。”
“扣分!”应再芒晃晃脑袋,走在前方,“快点,买完我还想回家吃饭呢。”
在商恪的陪同下,两人最后选定一只玉镯,刷了商恪的卡。拿着礼品袋出来,应再芒突然听到商恪意味不明的一句:“希望以后你哄我也能这么用心。”
应再芒叹一口气:“商恪,你真的太爱吃醋了。”
应再芒不满地看他:“我这么忙前忙后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你笨,什么都要教。”
“而且,”应再芒得意地晃晃手指,“我不会被你抓到把柄的,只能你来哄我,因为你笨。”
一分钟之内被嫌弃了两次很笨,商恪眉眼间带着些许无奈。
上车后,商恪没有立即启动车,车厢内有些昏暗,看不清,半晌,应再芒听到商恪叫他:“宝宝。”
“我没有送过她礼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应再芒能听出商恪语气中的无措,还有他对亲情搁置了十几年再次尝试连接的生疏和茫然,但这些不是商恪的错,那一刻应再芒无可抑制地心疼他。
应再芒寻到商恪的手握住,倾身去吻他:“没关系,我说了我会教你的,勇敢一点,好不好宝宝?”
商恪喉间有些酸涩,差点咬到应再芒的嘴唇,他抱住应再芒,低声说:“好。”
到家把车停好,从应再芒手中接过礼品袋时商恪深呼吸,过后和应再芒一起进去。
他们回家有些晚了,没让曲曼等着,此刻曲曼已经吃过晚饭,正坐在客厅的沙发,应再芒进门时刚好听到曲曼嘟囔一句怎么还没回来。
应再芒笑,上前抱住曲曼:“妈妈,我们回来了!都怪哥,非拉着我去给你买礼物,他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怕不合你心意。”
应再芒转而看向商恪,眨了眨眼:“哥,你把你的礼物拿出来给妈看看吧?”
商恪点了点头,喉间滚动,看起来有些紧张,行走间的步履略微僵硬,直到站在曲曼面前,他拿出镯子,不自在地垂下眼,说:“妈,送给你的,别生我的气了。”
应再芒也靠在曲曼肩头撒娇:“妈妈别生气了。”
初时曲曼没有出声说话,是应再芒最先注意到她的脸上布满泪水,喉间颤动,是被哽咽侵占,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次应再芒没有阻止,很快曲曼手忙脚乱地擦去泪水,话语里仍带着哽咽,但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幸福的笑容,她说:“谢谢安安,妈妈很喜欢。”
商恪眨了眨眼,不想承认那一刻眼眶的濡湿,又低声道:“对不起,妈。”
为这十几年的怨天尤人,疏离冷漠。
亲情是无解的锁。
应再芒欢欢喜喜地要曲曼试戴,他拉开曲曼的袖子,要戴上时发现在曲曼手臂内侧有一道疤痕,不像是旧伤,因为还在结痂的状态,应再芒连忙问:“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曲曼落下视线,笑笑:“在外面浇花的时候不小心被花刺划到的。”
应再芒哦一声,手指不经意间抚过疤痕,拿过玉镯给曲曼戴上,捧着她的手腕说:“真好看。”
商恪也说这颜色很衬她,曲曼被夸的合不拢嘴。
送曲曼上楼后,应再芒望着她背影的方向若有所思:“哥,你说妈的病情是不是有在好转?”
商恪说:“我不能确定,之前有过一段时间她表现的特别正常,后来差点在浴室里把自己勒死。”
应再芒沉默地垂下眼。
应再芒不想显得自己疑心重重,不相信曲曼,但还是不放心,找到宋于慧叮嘱道:“宋姨,家里刀具什么的你多注意收起来,也别让妈做甜品了。”
宋于慧点点头:“放心吧,都记着呢。”
第71章
应再芒能感觉到送礼物那会商恪的内心状态有些瓦解,心想今晚或许该给商恪一些时间,让他能静下来独自思考,于是应再芒洗完澡后没去打扰商恪,靠在床头打算刷一会手机就睡觉。
应再芒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来,就在要关灯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应再芒望过去,看到了穿着睡衣的商恪站在那里,应再芒问他:“怎么了哥?”
商恪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把门关好,踏进应再芒的房间,应再芒看出他想到床上,贴心地让了位置,躺下后商恪紧紧抱着应再芒不放,埋在他颈窝,汲取着温暖的气息。
那一瞬间很多杂乱的念头在缓缓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