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有雪 第120章

闻砚书随手往后一摸,按下开关,屋里黑了。

“就这些?”她也闭上眼睛。

“当然不止这些了,我还想,等树上的枣子结得又大又圆了,就拉着你去打枣儿,我会让亚菲姐帮我们在枣树下拍一张合照。”

闻砚书略显遗憾地说:“是,我们都没有一张像样的合照。”

“可不么。”沈郁澜溢出不满的哼声,“那等你回来,我们要拍照,拍好多好多照片。”

“好,都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沈郁澜本来很困,一下子清醒,兴奋地乱蹬两下。

“别闹。”

“没闹没闹。”沈郁澜趴在她耳边,“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一次呀?”

“我哪次没让你?”

“你哪次让了!”

“小点声。”闻砚书捂住她的嘴,“你想把琼姐喊来啊。”

沈郁澜含糊地说:“你就是没有让过我,每次我要内个内个你,你就各种理由推脱。”

“我哪里推脱了呀,还不是你,每次到最后都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让不让有用吗,而且,我们才在一起多久,本来也没有过几次。”

沈郁澜翻身上去,“那现在……”

话没说完,人就被闻砚书搂下来,“好好睡觉。”

“干嘛,你不想啊?”沈郁澜抱怨道。

以为闻砚书不会回答,过会儿,撩得人骨头都酥了的声音响起€€€€

“你妈妈在隔壁,我放不开。”

沈郁澜心脏砰砰直跳,热恋的感觉。

她激动地坐起来,“那咱俩出去开房?”

“哎呀别闹。”

“说真的。”

闻砚书嗓音细细的,柔柔的,“酒店隔音不好,还是放不开。”

沈郁澜顿觉浑身燥热,抱着头摇晃一阵,“闻砚书,你杀了我吧。”

“你饶了我吧。”

闻砚书摸黑,给她捞回来。

沈郁澜动来动去,“你让我怎么睡嘛,我满脑子都是……”

“嗯?”

“都是一些,嗯,不可描述的画面。”

闻砚书溢出声笑,“总要留点盼头,分开的这几天,才不会显得太漫长。”

“你的意思是……”

沈郁澜又激动地想要坐起来,被按得死死。

“等我回来,我全都满足你。”

“太好啦。”

“嘘。”闻砚书顺着她的头发,“乖,睡觉吧。”

镇定剂一样,沈郁澜困意上来了。

安静很久很久。

沈郁澜半梦半醒地说:“如果明天你先醒了,一定要记得叫醒我,我要出去送你,不然醒了,看不见你,我会很难过的。”

“好。”

“还有,等你到了香港,有空了,要多给我发微信,要多跟我视频。”

“好。”

沈郁澜眷恋地依偎在她怀里,“早点回来。”

“好。”

“我在家等你。”

“嗯,我都记住了。”闻砚书轻吻她的额头,“晚安,宝贝。”

第107章 我当然愿意跟她远走高飞

「姐姐!昨晚答应得好好的!你为什么不喊我起来!」

沈郁澜关闭闹钟, 摸摸身边的枕头,顿时感受到空前的寂寞。发出去这条抱怨的微信,迟迟不见回音。

拉开窗帘, 天灰蒙蒙的,还没亮透。

很困, 但不能再睡了。

洗漱完, 回来拿手机。

屏幕闪了一下。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听语音,「宝贝, 我没有不喊你呀, 喊了能有一分钟呢,但你就是不起, 怎么喊都不起。」

最近沾枕头就睡着,喊不醒倒也正常。

两人腻歪几句。

沈郁澜准备去做早饭, 迈进厨房的脚被站在通风窗前愣神的叶琼吓得缩回去。

“吓死我了,咋不开灯啊。”沈郁澜拍拍胸脯, 开了灯, “妈,你站这儿,是要干嘛?”

“做饭。”

叶琼拧开灶火, 神游着不知在琢磨什么事, 火快拧到底了。

沈郁澜三两步过去, 把火关了,往烤出来异味的空锅里加水, “没睡醒啊, 好了好了妈, 你去补个觉吧,我来做饭。”

“你都会做饭了?”

“害, 麻烦的做不来,煮个蛋,熬个粥,我还是可以的。”

叶琼杵在一边,心事重重地说:“枣儿,我整宿都没睡着觉,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

“为了半月的事儿?”

“嗯。”

“别想了,妈,都已经这样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这岁数,少操心少上火,照顾好自己就成了。你说到时候你要是再焦虑出个病,我咋办啊。”

叶琼欣慰笑笑,“姑娘真的长大了,懂事了,越来越知道心疼妈了。”

懂事不是一天两天,沈郁澜五岁就像个小大人,十岁就饭桌敬酒场面话说得那些大人一愣一愣的,左邻右舍都说她懂事,除了她爹妈。

真奇怪。

小时侯渴望听到的夸奖,晚了这些年,听到了,稍微弯下嘴角就过去了,心里就是毫无波澜。

沈郁澜套上围裙,把手伸到后面系带,微一转眼,看到叶琼坐在沙发,手机铃声聒噪地响。

沈郁澜皱着眉头走过去,“谁的电话啊,咋不接啊?”

“你爸的。”

“我爸是不是又催你回去了?”

“嗯。”叶琼把响铃的手机倒扣在沙发,“一天天离了我像是活不了了一样,一直催我回去,我说我在这陪两天孩子,那都不行……”

沈郁澜耳朵快要磨出来茧子,摆摆手走了,“得,我做饭去了。”

锅里的水咕咕冒泡,沈郁澜仔细盯着火候,装作没有听见传到耳边的叶琼压着声跟沈满德讲电话的声音。

不理解。

以前不是没有劝过,换来好几次责骂后,她学聪明了,学会闭嘴。

但还是会在某一个瞬间为自己一个特别阴暗的想法而胆战心惊。

如果那天站在桥上的人是妈妈,会不顾一切地救吗?

会的。

那如果是爸爸呢?

倒进锅里的油滋啦滋啦溅起来,沈郁澜沉脸擦干净灶台,突然嘲讽笑了。

“用不着我,我那一根筋的老妈,她会救的,一定一定会。”

.

趁着午间休息,沈郁澜咬着噎人的烧饼,一瓶矿泉水没几口就喝光了,瓶子用力捏扁,放到捡废品的牛爷爷家门口的编织袋里,她把剩下的烧饼边角料一口塞进嘴里,跑着去桥头那家发廊。

“来了啊,枣儿。”

门还没拉开,蔡姨就起身相迎。

她儿子儿媳都在枣园做活儿,沈郁澜平时帮衬不少,蔡姨心里记着,热情地拿来一条紫色毛巾,想给沈郁澜围着洗头。

“哎呀姨,我不剪头。我本来想找辉哥和静嫂子的,地里转一圈,没见着他们人,我就只能来麻烦姨了。”

“害,麻烦啥啊,说说说,有啥事儿,你尽管开口。”

蔡姨拉着她坐到靠墙的长皮椅。

“就是,我辉哥和嫂子不是大年初六办的酒席嘛,我记得那天嫂子请来的朋友金镯子丢了,辉哥就调了你家门口的监控查,蔡姨,我是想问问,那天的监控你们有没有保存下来啊。”

蔡姨翻开手机盖儿,手指头戳着屏幕,“等着哈,枣儿,我这就给你问问。”

“辉子啊……”

撂了电话,蔡姨乐呵地说:“太好了,辉子还真有。诶枣儿,我也不懂这些,辉子和静儿出远门了,你有他俩微信嘛?”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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