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钓你 第64章

夏颂白本来想把沈庭宗拖去卧室。

但这里也太大了!

夏颂白走了几步就放弃了,先把沈庭宗放在沙发上,然后去绕了一圈,总算是在一楼找到了一间客房,又不辞辛苦地把沈庭宗给拖了过去。

等一切终于收拾妥当,看着床上盖着被子的沈庭宗,夏颂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一屁股在床边坐下。

照顾病人果然是一件体力活。

沈庭宗脸色苍白,唯独颧骨处有两抹不正常的红,在他冷色的皮肤上格外清晰。

夏颂白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好烫。

夏颂白皱眉,想要烧壶热水喂沈庭宗喝药,只是停了的电到现在都没来,夏颂白只好把一瓶矿泉水揣在自己怀中,另一瓶犹豫一下,小心翼翼放在沈庭宗额头上。

又能降温,又能暖水,一举两得。

怀中的水冰冷,夏颂白打了个冷颤,却没有拿出来,看着立在沈庭宗额上的那瓶水,居然苦中作乐被逗笑了。

大佬这样,好好玩。

直到水微微有了温度,他这才喂给沈庭宗喝。

沈庭宗半昏半睡,警觉心还很强,夏颂白刚要碰他,他忽然死死扼住夏颂白手腕。

夏颂白连忙道:“沈总,是我。”

沈庭宗没动,夏颂白只好模仿沈钊,想要沈庭宗别那么戒备:“二叔。”

沈庭宗缓缓睁开眼,眼神依旧锐利,但是夏颂白一眼就看出来,没什么焦距。

他凝视了夏颂白许久,才又喊了夏颂白一声:“颂颂。”

大佬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喊他。

之前都是喊他小夏。

夏颂白柔声道:“沈总,吃药啦。”

不知道是不是沈庭宗回过神了,还是这句沈总起了作用,他缓缓张开嘴,就着夏颂白的手吃下了药,又自己接过水杯,只是手不太稳,洒出来半杯,浸湿了大半衣襟。

吃完药沈庭宗沉沉睡去,夏颂白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他换洗的睡衣,只好先替他把湿了的上衣脱掉。

沈总身材真好啊。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了之后,那胸肌和肱二头肌,简直了。

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夏颂白瞟了一眼,有点走神。

窗外雨声更大,吹得天空都有些摇摇欲落,屋内气温持续下降,几乎和室外没有区别。

床上的沈庭宗吃了药,烧似乎退了一些,夏颂白松了口气,沈庭宗忽然低语了两句。

夏颂白没听清,凑过去,听到沈庭宗断断续续说:“冷……”

夏颂白连忙摸了摸沈庭宗的手,只觉得他掌心火热,指尖却凉得骇人。

夏颂白刚刚就发现了,这座庄园历史悠久,修缮得美轮美奂,偏偏房间里面一看就很久没人居住,除了他找到的这间客房外,居然大部分都落了灰尘,除了这间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被褥。

大佬就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夏颂白迟疑片刻,搓了搓手,去到隔壁把自己湿了的衣服脱掉,换上刚刚找睡衣时翻出来的衬衫穿上。

衬衫太大,遮到大腿,大佬的裤子尺寸比他大了一圈,套上去松松垮垮,夏颂白把腰带系到最紧,还是一直往下滑。

看着床上的沈庭宗,夏颂白做了一下心理斗争,到底掀开被子,爬了上去。

他真的不是那种故意爬床的妖艳贱货qwq

他一进入被窝,就又哆嗦了一下,明明沈庭宗身上很热,但是好像拢不住热气,被子下面是一片冰冷。

就算是健康的人,这样睡一觉也要生病的。

更何况是本来就在发烧的沈庭宗。

夏颂白想要抱住沈庭宗,但沈庭宗的肩膀太宽,他侧着居然无法搂住,只好自己往沈庭宗胸口钻,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声地喊沈庭宗:“沈总……你抱紧我。”

沈庭宗烧得昏昏沉沉,一阵阵地发冷发热,怀中忽然钻进什么,柔软滑腻,似是最上乘的美玉,触手生温,还带着淡淡的牛奶香气。

耳边有人柔声喊他:“沈总,你抱紧我。”

像是梦,又如最疯狂的绮境。

沈庭宗下意识收紧手臂,将人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听到一声低低地闷哼,似是被他抱得发疼,尾音带着颤抖,甜腻得要人命。

半睡半醒,理智漂浮在本能之外。

手指向内一拢,指尖陷入光洁肌肤,触手如同白瓷,那样柔弱,让人想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又想要狠狠地彻底打破。

雨声零碎,浇得檐下蓝铃同金雀花颤抖,水珠沿着花瓣向下滚落,还未直起便又被压得坠了下去。

沈庭宗睁开眼时,猛地僵住。

怀中,夏颂白正沉沉睡着,只是睡得不安稳,眼睫轻轻颤抖,眼尾泛红,似是哭过,纤细的颈中因为被掐过,浮着一道红痕,看起来格外可怜,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他穿着的衬衫并不合身,太大了,半个圆润的肩头都露在外面,睡裤蹭开,衣摆卷起,露出柔韧的腰肢,腰同胯侧卧时,向下凹出一个特别微妙香艳的弧度,雪白的腰身上,全是被抓出来的鲜红指痕。

他睡起来很乖,手紧紧地搂着沈庭宗的手臂,两条长腿,一条蜷起,一条伸直,蜷起的那条,正好挤在沈庭宗两腿之间。

沈庭宗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高烧已经退了,他没有穿上衣,胸膛赤裸,肌肤和夏颂白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都是汗津津的。

夏颂白身上那股甜美的香气越发清晰分明,像是被蹂丨躏烘熟的果子,沉甸甸的汁水丰盈,已经可以供人采撷。

窗外雷声阵阵,沈庭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夏颂白,很久都没有动作。

夏颂白小小地呜咽一声,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翻过身去,两瓣饱满的臀肉,贴在了沈庭宗的腰腹处。

沈庭宗眼眶发热,像是又在高烧,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他的手还搭在夏颂白身上,能感觉得到夏颂白单薄的小腹处,呼吸时一起一伏。

沈庭宗第一次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克制本能。

想要更进一步,想要离夏颂白再近再近,近到两个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他如溺水的人,又像是渴了太久,喉头上下滚动。

如果视线能有热度,大概已经能够燃烧。

沈庭宗到底还是起身,难得这样狼狈地匆匆离开,甚至不敢再看夏颂白一眼。

-

夏颂白照顾了沈庭宗一晚,到了清晨才勉强睡着。

梦里他也睡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将自己逼到了角落里,死死地抵着。

他有点难受,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睁开眼时,恰好看到沈庭宗下床,匆匆向外走的背影。

大佬醒了啊。

夏颂白头晕晕的,还没彻底清醒,看了一眼又躺了回去,乱七八糟地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

……好大。

呃,他不是故意看到的。

实在是沈庭宗的睡裤是浅灰色,本来很宽松,但是大概是出了汗,有点贴在腿上,一眼就看到特别清晰的线条,形状大小全都能够看到。

走起路来,甚至沉沉的,有些晃。

不愧是大佬。

不管是什么都这么厉害。

夏颂白想的有点热,把被子踢开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脚步声,沈庭宗将门推开,慢慢地走了进来。

夏颂白本来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是感觉到沈庭宗在床边站定,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夏颂白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只好装做是刚刚睡醒,睁开眼睛,一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说:“沈总,您醒啦?”

沈庭宗早就看出来他是在装睡,闻言笑了笑:“刚醒。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夏颂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雪白小脸,尖尖的下颌抵在柔软的被子上,像是一轮柔美皎白的月亮:“姚秘书和我说,您一个人在这儿没人照顾。就让我带着医生来了。”

沈庭宗问:“医生呢?”

对啊,医生呢?

夏颂白也觉得奇怪:“昨天车子抛锚,怎么到现在人都没来。”

沈庭宗更了解这边的工作效率,倒是没有多吃惊:“车抛锚了,你是怎么来的。”

“走过来的呀。”夏颂白很随意,“我看就剩一点点距离了,反正在车上也是干等,就自己走过来了。”

沈庭宗沉默。

这栋宅子建在山崖上,大半边都是峭壁,只有一条路通上来,一到雨天,就泥泞不堪。

夏颂白就这么冒着大雨,一个人走了进来。

沈庭宗忽然伸出手,拉开被子,夏颂白吓了一跳,沈庭宗却只是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喉中的那一线红:“我掐的?”

夏颂白连忙解释道:“是我随便进来,当时光线太暗,您没认出我来。”

沈庭宗“嗯”了一声,微微笑了笑:“多亏有你,小夏。”

可他的眼底殊无笑意,反倒发红,带着深深的心疼和自责。

夏颂白故意开玩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您发烧的时候还喊我颂颂,怎么现在就又喊小夏了?”

沈庭宗垂下眼睛:“你喜欢我怎么喊你?”

夏颂白其实觉得无所谓,大部分人都喊他小夏,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才会喊他颂颂。

他和大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

夏颂白甜言蜜语说:“您喊的我都喜欢。”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