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两人的嘴一直没有分开过,神魂颠倒地粘在一起。他们仿佛像压抑许久的修行者,一朝破了戒,只恨不得将自己渴求已久的人吞吃入腹。
仓促间,闻人律扭开房门跌进房里,被洛城压在了地毯上。这只任性的黑骏马火热地呼吸着,注视着他缓缓俯身而下,嫣红的唇喃喃低语:“你真好闻……”
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闻人律再贪恋他痴嗔的神情,此刻也忍不住了。抬起下巴吻过去,又攥着他的腰一翻身,上下顿时易势。那烫热的皮肤像粘住了他的嘴巴,不止是脸,不止是唇,还有那平直的锁骨和饱满的胸肌……闻人律终于明白了月凨的感受。那个地方承载的除了母爱,还有令人欲罢不能的渴望。
纠缠之间,房间里逐渐充满了两人的信息素味,兰香混合着麦香,乍一闻有些奇怪,但随着主人的交融,它们似乎也变得和谐。闻人律痴迷地在洛城身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吻痕,衣服褪去后,蜜色的皮肤仿佛最活色生香的佳肴,诱得人不断啃咬。
“操……”混乱之间,洛城迷迷糊糊地咒骂,声音黏腻:“痛!别咬……”
他像一只被狮子扼住喉咙的羚羊,想躲,却被叼了回来。周身都被危险地品尝,遮掩的地方也被摩西分海一般打开。闻人律忍不住啃一下他的膝盖,随即置身其中。这屈辱的动作令洛城又悲鸣了一声,抬起手臂挡住面庞:“你别……啊!”
躺在床边的地毯上,有那么一瞬间,洛城似乎从信息素的控制中清醒了过来。闻人律清楚地看见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挣扎,那神情中包含着难以置信、难以接受,和隐约的懊悔。
心中顿时慌乱,他赶忙俯身亲吻洛城,用自己的信息素迷惑他、麻痹他。
笨拙而迫切的亲吻像胁迫,但更像笨拙的哀求,一点点吻去那双眼中的抗拒。洛城被迫放下手臂,搭到他后颈上,眼帘逐渐恍惚地垂了下去。胶着之际,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洛城仰起头“嗯”一声,双眼惶然张开,似乎不适应这种可怖的感觉。他下意识伸手抵住闻人律,可手臂却软得像棉花,根本阻挡不了对方。
这个平日里冷淡克制的alpha似乎失去了神志,对他的推拒置若罔闻,只埋着头,难以自控地不断亲吻。那瞬间,洛城闻到一股极其沁人的兰花冷香,浓烈到几乎令他晕眩——闻人律好像……进入易感期了。
干柴烈火,天崩地裂。床上的被子被仓促地拽住一角,随即颤抖地拖下去,盖住纠缠的二人。洛城发出崩溃的哭音,一只蜜色的大手伸出来,用力揪住了闻人律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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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晴事持续了七个多钟。
说实话,闻人律已经一年多没有X生活了。他不是那种沉溺于喻望的人,这事儿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甚至比不上工作重要。加上平常激素水平较低的原因,他极少在日常中产生旖旎的想法。
但那个秘密的揭露让一切都改变了。
清心寡欲的人成了妄想者。那些东西仿佛严格遵守着“数量守恒”的定律,当年欠了多少,如今就加倍补回来多少。渴求和冲动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积压之后,终于倾泻。他忍不住十指相扣地把洛城的手举过头顶,难以自控地用力,那种亲密的感觉令闻人律无比陶醉。
他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与洛城心意相通后的日常,两人住到一起,共同养育孩子、打打嘴仗、夜晚缠绵……不夸张地说,闻人律花了大半天,才让自己稍稍恢复智。
清醒时已是黄昏。
整个房间陷入昏暗的光线中。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投洒进来,软融融的地毯被映照成暗金的颜色。洛城累得睡着了,赤着身趴在床上,长臂张开,小臂垂在床边,仿佛一滩冬蜜汪在床褥中心,正缓慢地、粘稠地向边缘流泻。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味道。
闻人律去客厅里倒水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夕阳洒在洛城山峦起伏的脊背上,深深的脊沟仿若峡谷,躲在背肌的阴影里,像是有某种东西沿着它向双腿流淌。看见河流尽头那片暧昧的阴影,闻人律不禁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定的信息素又开始跃跃欲试。
他忍不住走向床边,俯身抚上洛城的肩胛骨——他终于可以肆意触碰这具美妙的身体。想象中的温度与触感全部被证实,高热的、结实的“黑骏马”,每一处细节仿佛都是造物主的杰作,令他看不够、描摹不够。
闻人律突然发现自己有皮肤激渴症,总忍不住想贴过去,紧紧地拥抱。难以自控地搂住洛城,他贴到那片被发丝掩盖的后颈上,轻轻拨开头发,蠢蠢欲动地亲吻、吮吸。洛城身上,几乎只有这处是完好的——他没敢标记。不止是怕洛城清醒之后生气,更是怕自己的标记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不可逆的改变。
一个半月后洛城还要比赛。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这时,门外铃声响起,是外卖到了。他取了外卖,将茶几搬到床前,把餐食一一摆开,随即俯身爬到床上,揽住洛城的肩膀轻轻摇晃:“洛城,醒醒……起来吃个饭再睡。”
床上累得精疲力尽的高大omega疲乏地睁开眼,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在哪儿,以及今天发生了什么。洛城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茫然神情变得惊惶。他的眼珠隐隐颤抖,难以置信地滑向闻人律,片刻后又心虚地移开。
良久,他试图爬起来,可身上的酸痛令他猛地软了下去,整张脸埋进枕头里。闻人律心中一紧,揽住他肩膀想把他扶起来,洛城却虚弱而坚定地推开了他,哑声道:“……我自己来。”
声音沙哑得仿佛被小刀割坏了嗓子,洛城艰难地爬起来,拽起被子裹住自己赤祼黏腻的身躯,只从被子边缘露出一条屈起来的小腿。见状,闻人律没说话,默默端起温热的皮蛋瘦肉粥,用一本不薄不厚的书垫着放到洛城面前——是五年前的《搏击世界》,当年自己订来关注新闻、筛选运动员的周刊,如今它又发挥了效用。
手软得连一碗粥都端不起来,洛城只好拿着勺子,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吃粥。闻人律只着一条长裤坐在床前,静静地吃披萨,那双眼睛始终黏在洛城身上,没有离开。
半晌,他吃完两片披萨,轻咳一声,道:“你这次热潮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了,月凨在我那儿,有敏姨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几天……我会陪你,别的事你都不用担心。”
洛城动作一顿,勺子里的粥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像一勺污浊,他怔愣了半晌才慢慢送入嘴里:“……那今天的活动呢?”他沙哑地问。
“我说你突发易感期了,不好出现在人员密集的地方。还好今天有六个代言人出席,少你一个,活动还是可以正常举办。”
闻言,洛城似乎终于安心了些,伸手端起仅剩下半碗的粥,径直倒进了嘴里。
房里愈发黑沉,闻人律已经看不清洛城的表情。不得已,他起身打开灯,四周顿时大亮。
洛城已经将粥碗放到了茶几上,披着毯子摇摇晃晃地撑着床沿,似乎要下床。闻人律回身看见,赶忙大步上前扶住他:“你要去卫生间吗?”
洛城仿佛很难堪,下意识屈起手臂隔在两人之间,视线挣扎地低垂着:“……我想冲澡。”
“我扶你过去。”闻人律却依旧紧紧揽着他的后背,没有松手的意思。洛城挣了两下没挣开,声音里不禁透出一丝崩溃:“有必要吗,闻人律?……我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
被他说得呼吸一窒,闻人律松开手,只能目送着他吃力地走向卫生间。
绒毯丢在门口,玻璃门关上,里面随即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闻人律立在原地没有动,神色深沉,眼眸略显失落,但双脚依旧坚定。半晌,水声停止,他立刻大步走上前,捡起绒毯等在门口,洛城一出来便将他细心地包裹住。
此时,黑发斗士似乎又开始进入热潮了。他虚软地靠在闻人律肩上,低声道:“水……我要喝水。”
将他抱进怀里,搂到床上,闻人律火速倒了一杯水赶回来,却见洛城靠着床头,眼帘半垂,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档部。不由低头看,那处由于没有穿内裤,轮廓在西装裤下颇为明显。洛城仿佛一只发现猎物的猫,一眨不眨地歪头看着,眼神逐渐迷离。
不由深吸一口气,闻人律努力压制住身体腾起的热度,走到床边给他喂水喝:“抬头……喝慢点,小心!”
水流从嘴角溢出一点儿,闻人律只得放下水杯,抬手替他擦拭。然而洛城的手忽然抓了上来,他用力的动作仿佛很迫切,但手掌只传来软绵绵的力量:“闻人律……”他难受地说,“我好热……帮我。”
停留在他下巴边的手轻轻一顿,随即张开手指,抚上他高热的面颊。洛城立即闭上眼,无意识地在他掌中蹭了一下。那一刻,闻人律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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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高热持续了整整三天。
这几天,他看尽了洛城长臂痉挛蜷曲的样子,胸膛上的纹身剧烈起伏的样子,腹肌收缩得能够看清腹腔轮廓的样子。犹自不觉,他甚至还想看看洛城趴在落地窗前的样子。欲念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旦开始奔腾就无法再收回。
但闻人律终究残存着一丝智,没敢在洛城失神时恣意妄为——真要做得过分了,他不确定洛城清醒后会做出什么来。
这三天之中,洛城一直没有出过房间,只有闻人律偶尔出门拿外卖,还收了一个同城快递——让敏姨寄过来的,里面是几套换洗的休闲服。虽然这几天他俩用不上,但热潮期结束后终归还是要出门的,穿脏衣服到底是不舒坦。
洛城偶尔清醒了两次,但更多时间是被汹涌的晴潮控制着,神志不清地向他索取。闻人律的易感期也被刺激得提前了几天,这几日恨不得长在洛城身上,亲吻他,啃咬他,把他全身上下咬得几乎没一块好皮。
不过相应的,他也被洛城抓出了许多红道道。第二天下午纵情之后,洛城短暂地醒来,看见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惊得哑口无言。闻人律赶忙解释:“划痕性荨麻疹,过一会儿就消了,没事的。”
洛城不说话,只哀嚎一声,捞起枕头捂住了脸。
闻人律没再吭声,默默地靠过去,把他拥进了怀里。高大结实的身躯抱在怀中,像一个过分安稳的存在,给他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与安心感。他突然无比庆幸,洛城在危机关头选择了向自己求助——不然,这个人、这具神祇般的身体,就会被另一个人拥在怀里了。
庆幸的感觉如滚水渐沸,令他情不自禁地扳过洛城的脸,后怕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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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闻人律感觉自己的体热渐渐平息——也许是终于得到充分释放的原因,他的易感期提前结束了,比往常快了半天左右。
冷却之后,饥肠辘辘的胃是最先苏醒的。趁着洛城酣睡,他点了两份外卖填饱肚子,随即把明日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又将前两日丢在地上的脏衣服收拾了一下。做完这一切,他又洗了个澡,这才爬上床去,搂住洛城。
连日的疲劳缓缓蚕食而上,闻人律本想搂着心上人好好回味一番,但眼帘一阖上,便再也没力气抬起来了。
睡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醒来,他睁开眼,恍惚地望着天花板,四周已是大亮。手边空空荡荡的,没有另一个人的体温。闻人律茫然地探手摸索一翻,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猛地转头望去,身边已是空空如也。
慌忙摸一摸床单,没有体温,看来洛城早就离开了。立刻下床冲到客厅,茶几上的披萨被拿走了半个,沙发上的衣服也不见了黑色的那套,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孤零零躺在那里。
就如同被他抛下的自己,独自一人。
第81章 落荒而逃 以前洛城打车时从来不需要考……
以前洛城打车时从来不需要考虑司机的性别。但今天从闻人律的公寓出来, 他对着手机里的打车软件犹豫一番,还是在司机性别那一栏点了“beta”。
叫了车后,站立等待的那五分钟仿佛在经历一场酷刑。他的腰背好酸, 大腿根极度酸痛, 某个过度使用的地方更是一跳一跳地发疼。仿佛等待了一个钟头那么久,的士终于姗姗来迟。洛城坐到后座上就不想再说话,将外套兜帽扣过头顶,双臂环胸, 只说了五个字:“去交大附院。”
……他必须得去查一查激素, 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跑出来时太匆忙,又怕吵醒闻人律,洛城没有洗澡,此时身上满是兰花冷香和麦穗炙烤的香气。所幸司机闻不到, 他得以顺顺当当地来到医院门口。今天正值工作日,医院人满为患。下车之后,洛城低着头, 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企图遮掩住身上的气味。
但当他来到电梯厅等待电梯时, 靠得比较近的患者还是发现了他身上的味道, 不禁诧异地偏头打量。洛城听见他们窃窃私语:“这个alpha,是不是刚从omega床上爬起来啊……身上味道这么浓。”
心里顿时松口气:看来,自己高大的身材还是相当能迷惑人的。
耐着性子等了几趟电梯,都被蜂拥的人群挤开。洛城心里憋闷,但又不敢强硬地挡住他人, 生怕自己过于显眼被人认出来。无奈,他负气地想:干脆爬楼梯好了!可脚下一动,立刻拉扯到酸痛的地方, 他只得不甘心地偃旗息鼓:操……痛成这样,爬个鸟啊!
……在心里恶狠狠地将某人臭骂了一顿。
正生无可恋地看着前方不断加塞的人群,身后突然走来一人,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洛城,你怎么来了?”
惊得猛然回望,医生宁祁穿着白大褂,本来微笑地看着他,神情却在嗅到他身上味道的那瞬间变成了愕然:“你这是……”
洛城整张脸都绷了起来,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衣领拖到楼梯间里,声音紧张得像要崩断了:“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医院吗?!”
“你……”宁祁的视线却分外锋利,像刮刀一般在他的脸上、红肿的唇上不断逡巡:“你突发热潮期了?”
触电般松开手,洛城眼神飘忽,含糊其辞:“有这么明显吗?”
“你身上的气味根本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语调瞬间变得低沉,宁祁拧眉盯着他,脸上透着不甘心的怒气:“……你先跟我去病房冲个澡。不然待会儿到了性别科,所有人都知道你刚刚跟人做了什么!”
被他啐得面红耳赤,洛城心里羞愤,但又无话可说。只得把外套拉紧了,跟着他走到医护专用的电梯,直升上九楼。横穿过产科的走廊时,好几个熟悉的护士从他身边经过,试图打招呼:“哎,这不是……”
但在嗅到他身上气味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住了,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洛城他……这是热潮期,还是易感期啊?”
打开一间空置的VIP病房,宁祁大步走进去,伸手指指卫生间,不再说话。洛城也不吭声,兀自脱了鞋袜,光脚走进卫生间里,关上门。里面随即响起脱衣服的窸窣声和淅淅沥沥的水声,宁祁双手环胸坐在病床边,桃花眼中此刻满是阴冷,心里暗暗思索着这个局面的来龙去脉。
前几天媒体报道洛城临时缺席安德玛新店发布会,粉丝们还以为这人飘了,居然耍大牌……现在看来,大概率是突发热潮期了。闻人律估计就在他身边,于是捡了个大便宜。
呵,乘虚而入的伪君子……装什么光明磊落?抑制药不到五十块钱,这都拿不出来么?不够的话问别人借啊,实在不行,我赞助一百块也可以!
愈想愈不忿,他满脸阴冷地望着卫生间,手指扣在皮肤上,几乎要将手臂攥出了血。
半晌,洛城穿着长袖T恤和长裤走出来,外套拎在手上,头发湿漉漉的,脚步沉缓而沉滞。宁祁冷眼望着,心中不禁嗤笑一声:当年是谁跟我说的,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呐,现在不是又栽了么?
冷笑着,他拿来一条浴巾丢给洛城,沉声道:“把头发擦干,一会儿带你去找张主任。”
洛城不说话,兀自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把浴巾搭在脑袋上,慢慢擦拭。热潮期结束之后,他终于感觉到申城秋日的冷凉,擦拭一会儿,默默地抓过外套穿上。
这衣服显然是闻人律的,细闻时可以嗅到一点点兰花冷香。洛城失神地擦着头发,却不由想起了过去的那三天之中,那种暴风般汹涌的荷尔蒙香气,密密实实地将自己兜头淹没。他长久地窒息在这种令人晕头转向的信息素中,粘稠、紧密,偶尔从水面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那家伙却又不依不饶地吻过来,拽着他沉下去……
现在回想,闻人律应该是被自己的信息素引发易感期了。
呵,又是一次阴差阳错,两个人都失去智,根本没人踩刹车——想到那三天之中的种种迷乱场面,洛城不禁用浴巾捂着脸,羞愤地、崩溃地低嚎了一声。
冷眼瞥着他,宁祁不说话。半晌,他插着兜站起身,朝门口一扬下巴:“走吧,带你去找张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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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洛城走进诊室,张主任还挺高兴,颇感意外地打招呼道:“哎?你今天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但洛城在桌前坐下来之后,他便闻出不对劲了:“你,你这是?”
宁祁站在后面,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一声,道:“前几天他突发热潮期了。现在过来查一查血,看看是不是激素出了问题。”
“怎么会突发热潮期呢?”张主任却十分不解。他困惑地上下打量洛城,难以置信道:“你八月底不是刚打过比赛吗,那时候我们还查过激素,睾酮数值非常高呀?”
但仔细观察一番,他发现这个人的胡子确实没了,下巴干干净净,连轮廓也莫名透出一丝秀颀!不禁捏把汗,张主任叫来一个熟手的小护士:“你赶紧去拿采血的东西,给他抽几管血。”
趁着小护士去拿工具,张主任小心翼翼地坐正来,注视着洛城低声询问:“你……你热潮期之间,有没有什么异状啊?身体有感到燥热吗,心神不宁有吗?”
“……有。”洛城沉闷地答着,眼帘低垂,一副十足消沉的模样:“起码烦躁了半个月,总觉得热,前阵子晚睡时甚至还要开空调。我以为是上火,熬了点儿清热下火的汤来喝……结果没喝两天,就爆发了。”
张主任听得目瞪口呆:“你都没想过来找我查个激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