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第122章

喻君酌强忍着羞.耻,将手移到了身后。

周远洄很贴心地帮他攥住了衣摆,免得他不方便。

“慢一点……”周远洄抱着他,语气耐心又温柔。

喻君酌本就紧张,再加上没什么力气,很快就放弃了。

“可以了。”他看向周远洄。

“我检查一下。”

周远洄也在瓷罐里沾了些香膏。

喻君酌将脑袋埋在他颈间,两只手臂搂着他的脖颈,以便周远洄能顺利一些。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混合着微凉的香膏,那触感瞬间激起一阵麻.痒,顺着他的脊背贯穿全身。

“唔。”喻君酌忍不住打了个颤。

“幸好检查了一下,不然一会儿你又要喊疼。”

“你不是说,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

“我有两只手,你忘了?”周远洄笑道。

喻君酌瞬间明白了,周远洄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却故意让他自己弄。

“你怎么能这样?”喻君酌抗议。

“你不知道你方才多招人喜欢。”周远洄贴着他的耳朵道。

喻君酌被他指腹的薄茧折磨得无暇他顾,只能竭力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难堪的声音。

周远洄十分耐心,直到确认不会把人弄伤,才将人一把托起,继而慢慢放下。

“啊……”瞬间的不适,令喻君酌惊呼出声。

周远洄倾身含住他的双唇,将声音堵了回去,免得被马车外的人听到。

马车走的是官道。

路不算难走,却也有颠簸。

喻君酌感觉身体被抛起又落下,呼吸和心跳都跟着起伏不定。

但他不敢出声,只能拼命忍着。

“王爷……不行了。”喻君酌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周远洄身上。

“离休息的地方还有一个时辰呢,不着急的。”

周远洄耐心十足,没打算轻易作罢。

喻君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埋在他颈窝抽泣。

直到近一个时辰后,他才倚在周远洄怀里沉沉睡去。

这日马车到了落脚的地方时,周远洄直接把喻君酌抱下了马车。喻君酌觉得难为情,却没什么力气挣扎,只能倚在他怀里闭眼装睡。

成郡王原本还担心自家二哥呢,一见对方抱着嫂嫂下车,都看懵了。

到底是谁被毒虫咬了啊?

怎么……怎么看起来受伤的是嫂嫂?

喻君酌今日格外疲惫,晚饭都不太想吃,被周远洄硬拉着喂了一碗粥。

他忍不住感叹,周远洄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

怪不得对方能打完了南绍打东洲,他怀疑这人在战场上的时候,说不定都不用休息,可以日夜无休地冲锋。

最令他惊讶的是,这夜周远洄竟然又想……

“我不行了。”喻君酌说。

“你不用动,保证不让你觉得累。”

喻君酌现在可不会信他这些鬼话。

但周远洄眼巴巴地盯着人看,在喻君酌耳边不住哄着,大手也一刻不安分。喻君酌想到他被毒虫咬了尚不知会如何,便不忍拒绝了。

“你总是这么心软,怎么能行呢?”周远洄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嘴上说着最温柔的话,实际却凶狠又放肆……

喻君酌失神地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心道:

周远洄这个人,可太坏了!

后头的路程还算顺利,没再出过什么意外。

周远洄手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好,未出现过昏迷之类的症状。

他们带着使团进京时,礼部的人特意到了城门口迎接,阵仗还不小。喻君酌透过车帘看到了祁掌柜的身影,对方和祁夫人一起,站在淮王府的护卫旁边,同来的还有刘管家。

南绍的使团被礼部的人引着去了驿馆,稍作休整。

喻君酌则跳下了马车,和祁丰一道去朝舅舅、舅母叙话。祁掌柜夫妻见两人都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周远洄也过来朝两人打了招呼,又将周榕交给了刘管家。

“你和舅舅先回去,我进宫一趟。”周远洄朝喻君酌说。

“我和你一起去。”喻君酌开口。

周远洄略一迟疑,喻君酌见状以为他有顾忌,便道:“我有赤金令,可以随时进宫的。”

“不是为了这个,你就是没有赤金令,也可以进宫。”周远洄无奈一笑,只能答应了让他随行。

此番进宫一是要朝皇帝交代一声,二是要让太医诊诊脉。周远洄拿不准太医会怎么说,怕喻君酌担心,这才迟疑了那一下。

但转念一想,若是不让人跟着,少年只会更担心。

周远洄带着喻君酌进了宫,还顺便把打算开溜的成郡王也拽上了。成郡王先前私自出京,也没经过皇帝的允许,如今回京了知道害怕了。

皇帝已经知晓周远洄被毒虫咬了一事,提前把太医院的院判和几位通晓解毒之术的太医都叫了过来,见了面之后他别的都没问,先让太医给周远洄诊了脉。

几位太医分别诊了脉,又探讨了一会儿,最后由院判朝皇帝汇报情况。

“王爷脉象并无异样,想来应该无碍。”院判说。

“可是他那日确实被毒虫咬了,南绍使团随行的大夫,和途中我们请来的大夫都证实过。”喻君酌说。

“王妃莫要着急,下官几人商量了一番,猜测王爷之所以无恙,有可能是因为忘川之毒。这忘川之毒乃是天下奇毒,王爷虽然解了毒,但毒性还是对身体产生了一些影响。许是这毒虫的毒性,被忘川之毒给克制了。”

喻君酌闻言恍然大悟。

“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奇事。”皇帝一脸后怕:“幸好。”

几位太医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都啧啧称奇。

得知周远洄身体无碍,皇帝这才屏退了太医,起身走到了周远洄面前。

“此番你们辛苦了,过几日和南绍和谈……”

“皇兄,臣弟虽然没死,但也要休养些时日,和谈一事就不参与了吧?”

皇帝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躲懒,无奈叹了口气。

“行吧,不想参与就不参与。”皇帝说着看向喻君酌,笑道:“如今京城正是好时节,你们夫妻二人去岁没赶上好时候,今年正好在京城好好逛逛。”

喻君酌心道,这皇帝还在他面前替周远洄演戏呢。殊不知他早就知道真相了,去岁淮王殿下可是陪他一起看过赏花会,哪里没赶上好时候?

夫妻俩并未再逗留,很快就相携告退了。

成郡王想跟着两人一起走,被皇帝叫住了。

“二哥,嫂嫂,你们别走呀。”成郡王哀求道。

“皇兄定然想你了,你正好朝他说说你此行的长进,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不打你了。”

周远洄说罢便拉着喻君酌走了,留下了无助的成郡王独自面对皇帝。

皇帝瞥了一眼成郡王,眸光丝毫没了方才面对淮王夫妻时的温和。

“皇兄。”成郡王心虚不已。

“当初私自出京时不是挺勇猛的吗?怎么今日倒怂了?”皇帝冷笑道:“你最好说出个由来,让朕可以不罚你。”

成郡王:……

完了。

两人从殿内出来。

喻君酌拐过宫道后,便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周远洄问他。

“你一早就猜到这毒性和忘川是相克的,对不对?”

方才太医说话时,喻君酌发觉周远洄的神色很平静,丝毫没有讶异,可见对方在此之前就想到过这个可能。其实这不难猜到,只是因为喻君酌关心则乱,才忽略了这个。

“也不算猜到,就是隐约觉得可能有点关系。”周远洄说。

“你既然早有猜测,为何一路上都不告诉我?害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你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喻君酌越说越气。

好几次夜里他中途醒过来,都要趴在周远洄心口听一听对方的心跳,才能再安心睡去。这一路上,他可没少为周远洄的身体担心。

虽然周远洄表现出来的气色和精力,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周远洄有些慌,急忙解释:“我这不是怕猜错了,让你空欢喜一场吗?”

“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喻君酌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为了同我亲近,才故意不说的,是不是?”

“不是。”周远洄不承认。

“上回说了不骗我,都是哄人的话。”

喻君酌大步离开,走得很快。

周远洄疾步跟上,步步紧随。

“真不是,我就算跟你说了,这一路上也是要日日同你亲近的……”

“你!”喻君酌停住脚步看他,心道这人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周远洄一脸坦然:“没骗你,往后也要……”

“你别说了!”喻君酌看了一眼身后路过的羽林卫,打断了周远洄不知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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