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第124章

“今日这赏花会可办得不错,听说我二哥还请了戏班子呢。”成郡王说。

“赏花会?”喻君酌有些惊讶,周远洄只说让他来赏花,并没说办了个赏花会。

周远洄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立在他身后,看上去像个尽职尽责的护卫一般。

“去岁的赏花会你都没心思好好看过,被那几个无赖搅和了。今日本王特意邀请了国子学的学子,还有一些年轻的武人,京中品性尚可的勋贵子弟,多数也都来了。”周远洄在他指尖轻轻一捏,低声道:“这是补给你的赏花会,今日不会有人再来搅了你的兴致。”

喻君酌闻言鼻子不由一酸,心脏像是被周远洄的大手攥住了似的,灼热又满足。

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缺憾。

没想到,周远洄竟一直记得。

第73章 能予他所求,能护他所爱

虽说是赏花会, 却不仅仅是赏花。

今日来的青年才俊不少,文人武人都有,少不得要切磋交流一番。

喻君酌不擅诗文, 但会作画,便提笔随便凑了个热闹。众人也不知是捧场, 还是真喜欢,争相要收藏,喻君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从前没应对过这种场合, 实在没有经验。

最后是有个学子提议, 说一会儿他们要对诗, 不如就把这画当成彩头,赠予对诗的头筹。喻君酌自是没有二话,只没想到对诗时,竟是陈知晚拔了头筹。

喻君酌怕周远洄吃味, 但淮王殿下却表现淡然,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文人们对完了诗, 喻君酌又跟着周远洄去看武人比试。

今日来的武人既有世家子弟, 亦有各营与周远洄相熟之人。众人比得正酣,有武将看到了周远洄, 便邀请淮王殿下赏脸切磋一番。

周远洄笑笑不说话,而是看向了喻君酌, 眸光似是在征求少年的意见。

“你看我做什么?”喻君酌失笑。

“你想看吗?”周远洄问。

喻君酌略一思忖, 点了点头。

周远洄很少在他面前舞刀弄棍, 但他偶尔见过的几次, 都觉得很赏心悦目。男人身上的力量感极强,平日里没什么发挥的空间,可一旦手中握了兵器, 便如战神降世,锋芒毕现。

周远洄拉着喻君酌走到置放武器的架子旁,让他挑一样。喻君酌想起去年在水师看到的那一幕,便挑了长枪。

众人见状纷纷起哄,就连从不习武的文人也都跑来观看。

搭好的高台上,周远洄手握一柄长枪,看上去颇为放松。与他过招的是一名羽林卫的副统领,两人互相示意后,便拉开了阵势。

那位羽林卫的副统领知道周远洄的实力,因此十分认真,丝毫不敢放松,简直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郑重。然而没想到周远洄的打法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既不凌厉,也没什么压迫感,只能用……花里胡哨来形容。

稍懂武艺的人都能看出来,淮王殿下这是存了心没打算比试。

但不懂武艺的人,比如喻君酌,却看得眼睛发亮。高台上的淮王殿下一招一式舒展恣意,如行云流水,看得他心跳都不由快了许多。

终于,周远洄一招漂亮的定式,收了招。

“好!”喻君酌连忙拍手。

围观的学子们也跟着一起叫好。

唯独台上那位副统领一头雾水,以为淮王是看不上他,故意不愿与他动真格的。直到目睹周远洄跳下高台,朝着喻君酌倾身,让王妃帮着擦汗,他才恍然大悟。

淮王殿下方才那是孔雀开屏呢!

众人先前就听说了不少传闻,有人说淮王惧内,被王妃出言顶撞都不发怒。有人说淮王与王妃如胶似漆,出门时两只手从来不松开。还有人不信,总觉得周远洄那样的人,不大可能为了一个男人神魂颠倒……

今日他们可算见着了。

淮王倾身让王妃擦汗时,宛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收敛了獠牙和利爪,温驯又宠溺。

这日的赏花会直到黄昏时才散去。

周远洄领着喻君酌将宾客送走,全程态度随和,与传闻中的凶名半点不沾。

这日之后,京城应该会出现不少新的传闻。

但应该没人会再说起周远洄的恶名,也没人会再想起喻君酌曾是“天煞孤星”。

“带你去个地方。”周远洄屏退了众人,拉着喻君酌去了后院。

静园里有一处露天的温泉池,今日来之前,周远洄特意让人修整过,磨平了池壁上原本凸起的地方,又让人在近处安置了一处光滑的石台,还特意铺上了干净的软垫。

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但温泉池旁挂了两盏灯笼,光线很温和。

“我记得你从前很爱泡温泉。”周远洄说。

喻君酌想起来在水师时那一幕,有些不好意思。

那时他们也一起泡过,只不过没有点灯笼,什么都看不清。

“我帮你宽衣?”周远洄笑问。

“我自己来。”喻君酌转过身去,迅速将自己剥.光,跨进了池中。

周远洄慢条斯地解开衣服,不慌不忙地进去,挨着坐到了喻君酌身边。

“那么大的地方呢。”喻君酌开口。

“不喜欢挨着我?”周远洄问。

“也不是。”

“那就是喜欢。”

池水温热,喻君酌被蒸得满脸通红,身上也泛着一层恰到好处的粉。

“过来一点。”周远洄开口。

喻君酌闻言稍稍挪动了一下,手臂挨着对方。

周远洄却不大满意,,示意喻君酌坐到自己怀里。

“那也太近了吧?”喻君酌四处看了看,像是担心被人看到似的。

“放心吧,没有人会靠近这里的。”周远洄安慰他。

喻君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原处没动。

周远洄无奈一笑,骤然俯身,两手托着他的腿弯,将人抱起来面对面放到了自己腿上。这样一来,喻君酌身上的好几处都要被迫和周远洄挨着。

“你……”喻君酌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不敢乱动。

他如今后背没有着力点,只能揽着周远洄的脖颈稳住身体。

因为离得近,借着昏黄的光线,他可以将周远洄身上的伤疤尽收眼底。自从南境回来以后,周远洄就不像从前那般遮掩了,但喻君酌大部分时候不好意思,也没有机会这么看。

两人在榻上时,周远洄总是强势又持久,喻君酌根本什么都顾不上。

这会儿,他眸光落在男人小麦色的胸腹上,不由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个梦。梦里,周远洄逼着他逐一亲吻那些伤疤,害得他那晚在梦里……了,醒来后不得不换了裤子。

“一直盯着,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周远洄问他。

“我能不能……”喻君酌话没说完,便被周远洄捉着一只手按在了伤疤上。

那处伤疤在周远洄心口,看着应该是用长.枪.刺破的,若是再深一些,后果不堪设想。疤痕早已愈合,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的,喻君酌不敢想象周远洄曾经究竟受过多少伤。

他身上擦破点皮都疼得厉害,这么深的伤口该多疼啊。

喻君酌指尖在那处反复摩挲,继而慢慢俯身凑近,在那处伤疤上吻了一下。周远洄呼吸一滞,脊背骤然绷紧,紧挨着喻君酌的某处顷刻便起了变化。

“你……”喻君酌垂眸看了一眼。

“这不能怪我,你惹的。”周远洄说。

喻君酌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按进了怀里。温热的池水摇曳波动,将两人紧贴着的身体淹没其中,但周远洄并未急于做什么,而是含着少年的唇温柔舔.吮,耐心十足。

夜色渐深。

周远洄抱着喻君酌从池中挪到了一旁的石台上……

一次。

又一次。

直到喻君酌的肚子严正抗议,发出了咕噜声。

“我还没吃晚饭,会饿死的。”喻君酌说。

“那方才问你吃饱了没,你怎么说饱了?”

那个饱和这个饱能一样吗?

喻君酌耳尖红透了,并不吱声,只抿着唇表达自己的不满。

周远洄取了毯子来把人裹好,这才叫了吃食。不过他没让人送过来,而是披上外袍亲自去取,又喂着喻君酌一口一口地吃完。

“这里装的什么?”喻君酌捏了捏周远洄的衣袋,摸到里头有一块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周远洄说。

喻君酌闻言便伸手进去,取出来一看,是平安符。

“这平安符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喻君酌恍然大悟:“我之前去求过。”

“唔,张嘴。”周远洄说着舀了一勺蒸蛋喂给他。

“你何时求的平安符?我还以为你不信这些呢。”

“于你来说是平安符,于我来说这是定情信物。”

喻君酌一怔,一时没有明白。

难道周远洄还有他不知道的情史?

但他很快从对方眸中看出了端倪,一脸难以置信地道:“这不会是,不会是我求来的那枚吧?”

“看完了装好,别弄坏了。”周远洄忍着笑道。

“我记得那枚平安符放到棺材里了啊。”当时淮王丧仪,刘管家问喻君酌有没有什么东西放到棺材里,届时一道埋进淮王的衣冠冢里。

喻君酌不知道该放什么,便把在清音寺求来的平安符放了进去。

“顺手取了出来,反正本来就是给我的。”周远洄说。

喻君酌惊讶过后只觉十分窝心,没想到这枚平安符,周远洄竟带着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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