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第50章

仲珵本来心虚先往门口看小满来了没来,听到崽说的话,那双水蒙蒙带着醉意的眼直视床上的崽,很是清明,哪里有半点醉意。

许多福:……

完蛋了,说漏嘴了!

皇帝爹不会要废太子吧?

不对,还没立孤呢。

汪汪大哭。

作者有话说:

多崽:哦漏!

第30章

月黑风高,屋里无人。

许多福和皇帝爹对视那一眼,真的感觉皇帝爹是不是要大义灭亲鲨了他,这时间这么长又这么短——

直到传来脚步声,还有阿爹的声:“仲珵你放好多多没?”

阿爹快来了。

许多福原本一手摸着后脑勺呆坐在原地,现在像是被惊醒一样,一个直挺挺挺尸躺下,快速把被子拉过盖上,连脑袋都盖住了。

床边的仲珵:……

门外九千岁脚步至。

仲珵望着床上那一包,沉默了会,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背后许小满轻声:“怎么了?”

“没事。”仲珵先是说了声,而后想起来自己还在醉着,便语气放软了些,“我放好了。”

被子里的许多福磨牙:你放什么好了!你根本没放好,你把我脑袋磕了,你还想鲨了我。

但他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

呜呜呜。

许小满走近一看,笑出了声,但也不怪仲珵,想着仲珵可能醉了,说:“你给多多把脑袋都盖上了,不好出气。”

“我……没注意到。”仲珵把许多福的锅背上了。

许多福自己把被子盖到脑袋上的。

这小子,笨死了。

“我知道,不怪你,天气冷了你也怕他着凉。”许小满替崽拉下被子,露出脑袋来。

装睡的许多福睫毛颤动,害怕亲爹发现,此刻灵机一动装呓语含糊一声直接翻身对着墙,屁股对床边。

俩活爹快走吧!

“嘿。”许小满觉得崽可爱,伸手给掖被子。

许多福:紧绷.jpg

床边仲珵看到床上被窝里那颗脑袋后脑勺,难得找回点亲爹爱来,伸手拉了拉小满的衣袖,“小满,我好渴。”

“我给你倒点水。”许小满忙说。

仲珵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看向小满,“我们回去吧。”

许小满一下子害臊了,痴迷仲珵美色,仲珵今晚乖乖的真好看,“行。”他拉着仲珵的手,交代:“你小心脚底下,慢点走。”

“嗯,我知道。”

许小满带着仲珵出了房间。

床上的后脑勺:皇帝爹可真是心机,都没喝醉骗阿爹,要不是——他就告状了!

邪恶多崽.jpg

又翻了个身,四平八稳的摊开,后脑勺还有点痛也不是特别痛,许多福心里可烦了,怎么就说出口了,今晚糊弄过去了,这都不算糊弄,只是逃避过去,明天可咋办啊。

他其实心虚,怕被拆穿,自己不是许多福,是个冒牌货。

因为一本小说,他同名同姓穿进来了才知道你是我亲爹。

啊啊啊啊!

许多福对空气一顿输出,最后打拳打累了,睡是睡不着了,恰好王伴伴进来给他掖被子,两人又对上了目光,许多福先是愣了下,然后闭眼装睡,但下一秒又睁开。

因为不对啊,他为什么要在王伴伴面前装睡。

王圆圆也有点愣,许小满不是说小多福睡着了吗?让他看着点。不过醒来就醒来了。

“小公子怎么醒了?”

“伴伴,津津和李昂睡了吗?他俩在哪睡着?”许多福不知道怎么跟伴伴解释醒来这件事,只能岔开话题。

王圆圆:“两人送回来时有点犯困,不过刚洗漱过,我听追星说李家少爷还没睡,严少爷年岁小犯困了。”

“他俩都在西院。”

许多福在东院住着,他的屋子一排,睡觉的、衣帽间、书房玩耍放玩具的,整个东院屋子都是他的。西院也不远,横穿中间小花园就是了,也有回廊绕了一圈,下雨天走回廊。

“那我去看看他俩。”许多福反正睡不着去看看小伙伴,“我是主人,要照顾好他们。”

王圆圆近身伺候,拿了衣裳给小多福穿,说:“对。”

反正整个东厂都惯孩子。

许多福穿好了衣裳,王圆圆已经听到今天‘红衣大胖小子’这事,手里的披袄迟疑下要不要去隔壁换个颜色,许多福不管直接穿了。

要是因为刘戗说的他就不穿红色,那伤了阿爹的心。

红色衣服他有好多,也不能浪费了。

因为刘戗说胖,他就不好好吃饭,嗤,凭什么,他才不要呢。

就穿!就吃!

许多福把他的理论跟王伴伴说。王圆圆听得骄傲,“对对对,小公子有主意,说得对着呢,咱们就好好吃饭,长高高大大的。”

“我以后一定要长过刘戗!”

王圆圆不敢接话,那刘家小子长得挺像他爹的,他爹个头就高,不过又一想,刘七谦还没圣上高,比圣上矮一些,没准多福真能盖过刘戗。

“成,小公子天天多喝牛乳吃肉肯定长过刘戗。”王圆圆又倒戈了,一边出卖刘戗的饮食,“西北边关离巫州近,两块都是吃羊肉吃得多,小娃娃自小喝羊奶长大,比喝水还勤快。”

许多福跟王伴伴嘀嘀咕咕了一路刘戗的长高秘诀,他俩决定做学人精,照抄不误,明日的牛乳换羊奶试试。

说话间就到了西院。

西院有当值的小太监伺候,追星也在,安排周道。许多福听追星姐说津津睡了,便去找李昂。李昂在陌生地方有些不习惯,坐在床上还有点拘束,一听敲门声,嗓音都紧张问谁。

“我是鬼哦~来抓你了~”许多福在门口说。

床上李昂:……顿时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李昂开门。

“来看看你,我也睡不着。”

许多福进去后,屋里点了灯,他很是自来熟脱了外衣往床上爬,李昂一看,也一块上床,现在天冷了,夜里很冷。

俩人塞到被子里,靠着床边坐着。

伺候的人在外间候着,安安静静的,一时间里间就是俩小朋友,许多福将床幔放了一半,隔着床幔光透进来有些暗,整个小床就他们俩,李昂原本紧绷的思绪放松下来了。

“我今日都没帮到你。”

许多福:哈?他脑袋顶着问号看李昂,说什么呢。

李昂:“练武场那会。”

“哦哦你说那个,你怎么还记得。”许多福说:“你也别太心细了,你上去我们三个也打不过刘戗,刘戗看我和津津个头小还让着我们俩。”

夜深被窝里暖和,李昂坐姿舒服,看了眼许多福,“我其实有点胆小,怕这个怕那个,好不容易父亲有了正经官职,也多亏了你。”

许多福一听,李昂如此坦诚,便直白说:“我不知道你父亲升职同我和阿爹有没有关系,但是李昂,圣上不是谁都用,你父亲能坐上去坐多久,都是你父亲本身的能力了。”

或许最初因为他,但走长久了还是得靠自身。

李昂笑了起来,坦坦荡荡的,又说:“昨天我和周全闹别扭你看出来了?”

“废话。”许多福学李昂模样,“你平时跟周全说文章可是这样的。”他扒拉眼皮子眼睛放大,“亮晶晶的口若悬河说个不停。”

李昂被逗得笑出来,“什么啊,我哪里那么大眼睛。”

“真的有。”许多福也笑。

李昂:“我昨日放学跟周全说开了,我为我之前的小心思跟他道歉,也是轻视了你,你不是仲子恺那种人。”

“严怀津了解你许多。”

许多福:?怎么又拐到这儿了。

“你今个同刘戗刚打完,刘戗问我们叫什么,严怀津先回答了名字,要是以前,我肯定要跟你站一起不知道该不该报姓名。”李昂说道。

许多福伸出手拍拍李昂肩膀,“你观察力很强,很适合断案当个清汤大老爷。”但有时候也别太强了,“心大一点,像我一样做个成熟包容的大人。”

李昂:哈哈哈哈哈。无声版。

许多福怒目,不是让你笑我的!

哼。

两人嘀嘀咕咕在帐子里交心聊了好多,没一会李昂犯困,许多福也有点,就说:“我先回去了,外头有守夜的小太监,你要是想起夜了就喊人,别拘谨,在我家当自己家一样。”

“知道了,谢谢你许多福。”李昂披衣要送许多福。

许多福抬胳膊一个‘止步’手势,“你别下了,我刚替你把床暖热,一会热乎气跑了。”

李昂又笑,点点头说好,不和许多福客气了。

他觉得许多福真的很有意思,他们性格不同,但当许多福的朋友很快乐,无关家中父亲差事这些事情,就单纯的和许多福当朋友很好。

王圆圆挑着灯等小多福。

许多福自己穿上他那件红色披袄,迎着风赶紧回屋,路过隔壁小同桌屋子,屋里黑的,小同桌不认生还睡呢,他就不进去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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