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第222章

“冰?那可太好了。”

“冰里面放点牛乳山楂,还有你喜欢的芋泥。”

“我还要烘过的花生碎。”许多福身上有些薄汗,夏日本来就热,“严津津我好难受,我好像真成了大色魔,我不要啊,我就是嘴上说说,不是真的要当大色魔。”

严怀津笑说:“你当我的大色魔,我不介意的。”

“真的?”许多福又开始扒拉严津津的衣服。

严怀津察觉到了,但还是很镇定,跟许多福说:“咱们还没说夜里泡个澡。”

“泡澡太热了,洗冷水澡可以。”

“冷水澡伤身。”严怀津将话题岔开。

但许大色魔一会就绕了回来,说:“严津津,你对我也有反应了——”

严怀津将许多福的手拿上来,轻轻给许多福扇扇风,说:“是啊,我喜欢你,如此正常。”

一路上纠纠缠缠,终于到了。

外头先递进来外袍,严怀津将许多福包着,哄着抱下了马车,许多福喊热,倒是思绪很清醒,说:“这么多人……严津津,我是不是中招了?”

“是,你别怕,御医在。”严怀津抱着许多福进府邸。

许多福便忍忍。

林正几次想插手,他来抱,但见严怀津额上也是汗,衣着凌乱,想必也难受着,如此却克制住了。不过,男人嘛,现在这么说,一会御医要是说可以适当纾解了,没准就顺坡下。

前院正厅御医早候着,见殿下一到,其他人都退出去。

许多福现如今好了一些,乖乖坐着,只是还有点粘严怀津,严怀津便守在一旁站着。

御医简单说催情的,还好药效缓,殿下用的不多,只要适当纾解,他再开点凉茶,就行了。连补都不用补。

许多福说:“给严津津也开一副。”

御医才注意到旁边严少爷脸上也挂着潮红,当即连连应是。许多福让大家都散开,林正几次三番犹豫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出去了,就守在门口。

许多福现在就是心里痒痒的,看到严怀津就想变成大色魔。

“你在里面纾解。”严怀津开口。

许多福:“严津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他说完又想不对,车上时,他稍微摸摸严津津,严津津就起来了。

“我不该怀疑你这个的。”许多福忙说。

严怀津:“许多福,我心里爱慕你,便会恪守规矩。”他说完这句,因为也有些中药的因素,此时有些克制不住情感,说:“其实我知道我还在孝期,你叫我跟你一起去醉香楼吃点心,我心知肚明却还是答应了你。”

甘愿冒大不韪,也想护着许多福。

“你想着我,我知道。”

“与你恋爱,做你的未婚夫,许多福,我知道圣上定会震怒,但还是想求得圣上许叔叔同意,我们正正经经的成亲。”

严怀津说到这儿,神色黯然了些,许多福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国储,跟他成亲的话,他并没有十全的把握,但此时此刻,他想和许多福在一起。

“若是、若是哪一日,你要成亲生子——”

许多福一下子清醒了,说:“你胡说什么,我和你在一起了,就不会娶别的女孩,这是害人,我俩爹到了如今也没给我娶妻,他们和其他皇帝可不一样,很是开明,而且我五叔惯常会生孩子,他家阿团我看能生好几个……”

他絮絮叨叨,只是此时方才明白,严怀津对这段恋爱有如此深的恐惧,许多福上前抱着严怀津,拍了拍严津津的背,说:“你放心好了,太子妃只有你,不会有其他人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上次玩了前两个,最后一个还没用过呢!

严怀津笑了下,眼底含泪,嗯了声。

许多福蹭了蹭,“……不好,我又成大色魔了!”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有一些智慧但好像没用

第104章

海浪拍打着大船船身,偶尔还有几声海鸥的叫声。

太子殿下的船队从港口出发,缓缓往南下去,下一站就是临海府了,也就是李泽的老家。

许多福在船上奋笔疾书,开篇信先是小小拍了拍俩爹马屁。

【亲爱的两位爹爹亲启,展信佳——】

稍显正式的开头让许多福有点不习惯,笔杆子挠了挠脑袋,继续下笔:当你们看到这封(划掉)这盒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哪里了,总之我才从怀平府出来,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阿爹、父皇,儿子在这里要跟你们坦白一件事,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是我馋他的美色,是我大色魔,是我仗着年长勾引的他,你们不要怪他,咱们家估计要断后了,你们赶紧盯着阿团,那小子从小就胖胖的,一看就是身体健康的好孩子,不过也不要紧,我父皇身强体壮老当益壮老态龙钟(划掉),我父皇正直壮年,还很威猛,还能再干七八十年!

许多福掐指一算,七八十年他父皇一百多岁了——

有点苛待老人。

于是把七八十岁划掉。

我父皇长命百岁。

嗯嗯,这么写没问题,很吉利。

然后许多福就开始写他在怀平府的见闻,比如他的问学,说:这个华政使想拍我马屁我知道,但他差点拍到马蹄子上了!本来只是一个府官学的学生,搞到后面越办越大,其他三府学生都跑来了,不过幸好你们俩得儿子,也就是我,许多福、太子殿下,很有本事临危不乱很能镇得住场子,并没有给二老脸上抹黑,官学问学圆满收官嘻嘻嘻。

又写:我为了这件正事,连准备带问学忙了半个月,天气又热,严津津说我瘦了一圈,脸都小了。后来忙完了,我就打算犒劳犒劳自己,正好华政使和晁大人送了两家孩子过来,晁鸿仪表堂堂为人正直,一看家里管教很严,华大人家的华平是个爱吃的小胖子,整个怀平府,就没他没吃过的好店,我因此吃了下半个月。

最后一天华平献计,说有一家点心很好吃……

许多福将此事原原本本交代了,包括他伪装成了赵沐,觉得自己很机灵,此计又安全又能玩的好,他觉得此计在之后旅途中也能派上用场,这才是真正的微服私访,王伴伴一直想路见不平一声吼,他得给王伴伴圆梦。

……不过华平挨了两顿打,林正哥攮了一顿,下手还是比较轻的,我出发之前,华大人揪着华平来请罪,华平被打的鼻青脸肿呜呜哭,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到底也是我嘴馋,那个醉香楼得管管,怎么能乱用药物呢,幸好我如今清清白白没有当成大色魔……

许多福的信写了几日,反正在船上无聊,他这信因为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在最后才跟俩爹出柜坦白了未来太子妃是严怀津。

这盒子信还没送到太极宫两位爹手里,宁武帝和九千岁已经听到了些民间传闻:太子在怀平府问学时,见一位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秀才生,一问一答之间,太子被秀才生学问吸引,第二天秀才生洗了脸换了衣裳,那是‘布衣金钗难掩姿色’,太子一下被迷住了……

宁武帝听到后,很是诧异,“许多福被秀才生学问吸引了?”

即便是再疼崽的九千岁都有些护不出口。

“这是多多吗?”

宁武帝:“不是,定是传言。”

话是这么说,宁武帝还是问了那秀才叫什么名字,底下人答赵沐,又吞吞吐吐,宁武帝让直说,这下不得了了,还传殿下喜欢醉香楼一款点心,没有入妓院,这位秀才公赵沐亲自去给殿下买了。

这么一说,许小满本来的不信,又有点信了,这像他家多多手法,但哪里又有些不对劲。

“……圣上,现如今外头民间都传太子殿下好男色。”

许小满差点说好男色就让多多好吧,反正跟着他们俩了,这也没什么,只是不能乱来的。又问:“那个赵沐哪里人?”他好查一查。

因为许多福在船上写信,等登陆地,再让人骑马乘船送回去,如此一来几乎一个月——因为只是家书,也不必八百里加急,许多福自知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除了他的出柜,这也不用大动干戈加急送信,因此慢慢送过去,还不如流言传的快。

太子殿下与秀才公因学结情,这等故事,越传越开,民间很喜欢听这个的,那有钱有权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喜欢上了个农户出身的秀才。

活脱脱的霸总文学。

尤其是赵沐‘好男风’也传出去了。后来赵沐回乡,有车马相送——许多福赔礼道歉,花钱租了车送赵沐回去,赵沐本来不愿意殿下破费,也没收银子,还是因为他得了一箱子书,太过沉重,一个人带不走,才收了殿下好意。

严怀津相赠十两白银,祝赵兄得偿所愿。

赵沐拿严先生的银子到不烫手,拱手千言万语只有若有机会定要感谢严先生。

严怀津笑笑道:你我盛都见。

赵沐去的时候同乡亲近的人都知道怎么个破落法艰难法,回来时衣服是新的,还带了一箱子书,这可是千金难换的宝物——于读书人而言,赵沐也很慷慨,在府县租了客栈住下,凡是秀才考生要看书,都可以来看。

旁人问起来,也是:这书是我同严先生一起手抄出来的,他知我农户出身,书少书贵,怜天下同我一般的读书人艰辛,他海涵我岂能做小人行径独子藏起来呢……

借书看的秀才们则是好奇:怎么是严先生?不是说太子殿下么?

但不管了。

反正话传着传着就是赵沐得太子殿下看重。‘衣锦还乡’就是证据,因为殿下继续南巡,赵沐返乡,百姓为了圆话本子,给编了各种结尾。

怀平府的军指挥所晁大人与华大人还上书折子递到了盛都圣上案桌前,一个人是赞美殿下,拍龙屁,虎父无犬子嘛,夸殿下哪哪都好,就是夸了圣上。另一位则是陈情赎罪。华大人提前说了,总比事后被揪着不放强,虽然殿下已经不追究了,醉香楼他也查了,不许用药物。

因此在许多福信还未到时,俩爹收获的版本虽然乱,但蛛丝马迹理清楚得出:儿子好男风,疑似看上了一个农户出身的秀才,今年十七,赵沐,家里是穷了些但也没关系。

以及:赵沐给儿子买点心,中了春药——

宁武帝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许小满则是说:“林正盯着呢,又有御医跟着,多多也不傻的,就算是再喜欢,这才几天就那什么咳咳咳。”

“王圆圆顶个屁用,他到现在都不信多多是你生的,要是王圆圆机灵些,药就该他带着。”宁武帝这人护犊子,怪不了儿子,只能怪旁人。

许小满:……

俩爹忧心忡忡了七八日,要不是仲珵理智在线,恨不得揪着赵沐到盛都——许小满给安抚住了,人家农户出身,学问不错,八月就乡试了,别坏了人前途。

七月底时,俩爹终于收到了太子殿下的家书,一大盒子。

许多福在船上无聊时光写信了,什么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写了一大堆。俩爹这次看到来信,不像上次那样优哉游哉当连载话本看了,这次是真急了。

九千岁听闻殿下来家书,是风风火火回到了太极宫。

宁武帝把公务往后推了推,见小满回来,二人往偏殿一坐,木盒子打开,照旧雪花似得飞出来许多信,许小满看第一页,读了出来,越读,俩爹心往底下沉。

多多/许多福真喜欢上男人了,还真是那个赵沐?

俩爹飞速往下看,东拉西扯一大堆,总算看到了醉香楼买点心,许小满看的那张,看完了,松了口气,拍拍仲珵胳膊递过去,“看吧,多多冒名顶替赵沐的名字,马车上坐着的是小严。”

仲珵把手里的信递给小满,说:“许多福说他清清白白,可又说他是大色魔,他是被谁迷倒了?”

“反正不是赵沐,多多同赵沐可能就是几面之缘。”许小满说。

仲珵三两下将这一页看完了,知道是误会,许多福中了药但很轻御医给解了没事了,便往下看。

“许多福这次信上正事放前面,却东拉西扯一大堆,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多多前面都说了,是他不好,是他勾引的人。”

“许多福是太子,朕和你的儿子,他看上了谁,是谁的福气,怎么就是他不好勾引了谁呢。”仲珵说。

许小满:……嘿嘿笑。

“咱们多多自然哪哪都好,你以前嘴上老损多多,我知道你也是疼多多的,多多前头就说了,他比对方年长,对方长得又好看,他是大色魔,我起初以为是赵沐,赵沐年十七,看到这会不是了。”

许小满还是了解儿子的,“多多以前没这根筋,长这么大了也没开窍,整日光知道玩,要是随便见到个模样俊俏的都喜欢,那在宫里时,周全、小戗、王元孙、许凌官、李昂……那几个谁长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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