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第65章

他担忧望着里面,怎么会这么严重,花念到底是哪里有伤。

逢春过来寻到了魏宿,将事情禀告。

魏宿摆手:“知道了,将院子清理干净,一点血迹都不要有。”

他现在看不得血迹。

逢春:“王爷,您的身体。”

魏宿摇头:“没事。”

胸口有些闷,那一刀虽然被盔甲挡住了锋利,却还是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身上。不过他自己能感觉得出来,要不了命,比起花念和谢昔,他的伤算是轻伤了。

逢春下去做事。

魏宿一直在门口守了两个时辰,谢昔都醒来了神医还没从屋内出来。

他不断去看窗户,窗户紧闭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只是闻到了很浓的药味,魏宿心里打鼓,刚刚花念惨白的脸色再次呈现,他不由得扒在门上想听一听有没有什么动静。

花念你可别出事啊,你出事了谁将之前那一次还我。

柳闻打开房门,魏宿向前扑了过去,好在身段稳固走了两步站住了。

柳闻一脸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魏宿急忙去看床上的人,室内药味更浓,花念盖着被子似乎是睡着了,脸色依旧难看却没有刚刚那么惨白。

“没,没事了?”

柳闻点头:“没事了,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在他没养好之前但凡再有一点意外,活不了了。”

大人孩子都活不了。

他用药前弄醒了花念问了,花念让他放手做。

现在不要这个孩子,花念的身子清理不干净未来会有隐患,要这个孩子如果孩子能平安落地,休养一段时间能养回来,如果不能......唉。

神仙难救。

魏宿闻言神情凝重。

“我知道了,神医,他到底是什么病?”

柳闻:“你自己问他,我不能说。”

说完柳闻拿着东西走了。

魏宿看着柳闻的药箱,里面有沾血的白布,花念哪里受伤了吗?

魏宿看着睡着的人,伸手想给花念拉被子发现自己手上的血已经凝住了。

他还没洗手。

去洗净手上的血迹魏宿又回来坐着,搬了凳子坐在花念床前。

花府正在逐渐恢复平日的秩序,魏宿呆坐在房内盯着花念一眼都不敢眨。

逢春进来:“主子,宫里来人了。”

今早主子没去上朝。

花大人也没去,告假的折子都没来得及递上去。

魏宿不想走,花念还没醒过来,他兴致不高道:“让他等着。”

逢春低头劝:“主子......”

魏宿烦躁,花念怎么还不醒。

这人只有生龙活虎在他面前才让人舒心,朝他射箭也好,说话刺他也好,哪怕是让他给他泡茶都行,就是别这么病恹恹躺着。

逢春顶着压力再次喊了声。

“王爷。”

魏宿闭眼,好一会儿才起身,他轻轻摸着花念的脸,将这人头发认真捋顺才出门。

李泉也来了,李泉手无缚鸡之力,昨日干脆就留在了皇宫,现在带着东西和宫内宣旨的公公站在一起。

魏宿进了大厅。

宣旨的公公一看这位祖宗的脸色立刻长话短说,顺便将给花念的旨也宣了。

宣完旨意他让人将东西放下,朝魏宿行了礼带着人脚下生风跑了。

谁惹这位爷了。

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却冻着一张脸。

魏宿看着大厅里的东西,是他皇兄让人送来的药材和各种珍宝,算是安抚花念的,让花念安心养病。

给他旨意就一句话,晚膳后要在宫内看见他。

魏宿:“让常玉来将东西收着。”

他转身立刻回去。

才到门口就听见了花念微弱的声音正在吩咐事。

醒了!

他几步并作一步跨进房内。

花念撑着软枕给常玉说事情,看见他进来顿了一下,又继续吩咐。

魏宿没出声,傻傻站在床边。

花念吩咐完事常玉就出去了,他看着魏宿,从领口能看出魏宿的衣服还是早上那身,再望着房内的盔甲,他轻笑,喊了一声:“魏宿。”

怎么打了一仗像打傻了。

魏宿回神,将刚刚的凳子踢到一边直接坐到了床上,他盯着花念细细看,会动,神情带着笑,似乎没哪里不好。

花念抬眼:“怎么......”

魏宿将花念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

花念仰头,人被魏宿紧紧抱着有些难受,他头靠在魏宿肩颈处,眼里犹豫了会儿最终没有推开人。

“我没事,死不了。”

魏宿埋首在花念颈侧,心里的烦躁总算散了干净。

这个人真的吓着他了。

被抱了一刻钟,花念见魏宿还不放开,他推了一下人:“魏宿,放手。”

魏宿不放,这样似乎要安心一些。

花念轻笑:“你是担心我吗?魏王殿下?”

这话一出,魏宿顿了会儿,焦躁了一天的情绪渐渐消失,心里也平和了下来,他一时有些尴尬,他怎么就将花念抱着了,他是怎么了,这会儿放开人显得他很在意花念的话一样,不放开...难道还能一直这样抱着?

花念清晰察觉到魏宿的身体僵住了。

他主动推开人。

对方这会儿力气小得像猫一样,魏宿顺着这点力气退开。

他咳了一声,掩盖似地说:“你要是死了,皇兄的计划会很麻烦。”

花念撑着头:“这样啊,其实也不麻烦,后面的事我已经铺好了,有没有我都可以进行。”

魏宿猛地抬眼:“我说麻烦就麻烦。”

花念好笑。

魏宿瞧着花念脸上的笑意,脸热:“笑我?你还在先把身体养好再笑吧,病恹恹的笑我?”

花念躺下去,他看着魏宿道:“我饿了。”

魏宿没听清,凑近了问:“什么?”

他能看见花念脸上的小绒毛,这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唇色反而比往日要有气色不少,头发里有一抹粉色,魏宿伸手从花念压着的发丝里捻出一片海棠花瓣。

花念呼吸放轻了,魏宿突然隔得这么近让他不适应,他偏开头道:“我说我饿了魏宿,我昨日一天只吃了一碗粥,今日连一碗粥都没吃到。”

魏宿闻言捻着海棠花起身,莫名这瓣花握进了手心,去拉开门:“来人。”

李泉跑了过来:“王爷。”

魏宿:“饭呢?”

李泉一愣:“王爷你还没吃午饭啊?”

晚膳还有一个时辰呢。

魏宿面无表情看着李泉:“我不仅没吃午饭,我早饭,昨天的晚饭和午饭都没吃。”

李泉立刻道:“我现在就去催。”

魏宿:“要清淡滋补的。”

李泉:“好。”

花府的人都在干什么!一点效率都没有。

李泉跑到厨房,几个厨子瘸腿的,瘸手的,找不出一个没伤的人。

李泉当机立断,出去买。

王爷的府邸和花府都遭了重创,外面的总没事吧。

魏宿回去坐着,他看着花念,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问了花念也不会说的。

只要人没事,什么病都可以治。

柳闻从谢昔那里回来,看见魏宿还在房内站着,一看就没处理过伤口。

他拍桌:“手。”

府里就他一个大夫吗?外面那么多治伤的大夫魏宿就不会去看一眼。

花念望着魏宿,渐渐蹙眉:“你还没看伤?”

魏宿伸手给柳闻:“啊?哦,没事...嘶...神医,轻点。”

柳闻捏着魏宿的骨头:“嘴硬是吧,差点你这只手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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