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第66章

“后面也没上药?”

魏宿:“...没有。”

柳闻吹胡子瞪眼:“那你站在外面的两个时辰在看月亮还是看星星?我走了以后这两个时辰你又在干什么!”

这种不配合的伤患最让人头疼。

魏宿没说话。

那几个时辰他在干什么?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反正就守着花念,他又不是大夫,他守着也没用。

啧。

可能是中邪了。

这段时日他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他余光瞧着那边的花念,或许真的是中邪了,中邪神医能医治吗?

柳闻看着心不在焉的魏宿,他抬手在魏宿面前晃:“回神,衣服脱了,内伤不轻,不过也没伤到要害,喝半个月的药就行,这半个月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魏宿收回视线利落将上衣脱了,柳闻看着这大片青紫很无语,拿出药膏给魏宿擦了。

“三日不要碰水。”

魏宿点头,随后道:“几日?”

柳闻没好气地说:“三日。”

魏宿:“神医,这药膏等会儿再擦,容我先洗一下。”

柳闻气到吼人:“你早干什么去了!”

魏宿将药膏接过来:“神医别气,我一会儿自己擦。”

花念轻咳:“我来吧,神医去休息吧。”

魏王看着再怎么好脾气也是王爷,皇室中人,柳闻态度太容易被拿捏错处。

柳闻顷刻间明白了花念的意思,他看了魏宿一眼,这个身份太麻烦,和念儿......

他叹气去看花念的情况。没有恶化。

“多休息,这几日要静养。”

花念微微笑着道:“好,您也一天一夜没休息了,您去休息吧。”

柳闻拍着花念的手,走了。

魏宿看着两人,知道花念的意思,他莫名升起烦躁。

“本王又不会因此怪罪于神医。”

花念笑了笑,虚弱道:“殿下大度。”

魏宿不得劲,非常不得劲,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明明花念刚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这人一旦脑子清醒了就在算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只有睡着的时候最乖。

他胸腔升起郁气,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发也不敢发作,床上的人现在跟纸糊的没区别。

再看了眼花念,这人还是那副样子,他咬着牙起身走了。

他什么毛病在这守着。

花念出声:“殿下,如果要洗漱的话那边厢房是空着的,我让人烧水。”

魏宿脚步一顿,忍着火气道:“闭嘴,我想在哪里洗就在哪里洗。”

这么想赶他走?做梦,他又跨了进去,直直走进了耳房里。

花念眨眼,魏宿怎么又生气了。

他这里没有魏宿的衣服啊。

提起衣服,花念抬手,他身上的里衣还是早上那身。

他一怔,魏宿没发现吧。

私拿亲王的衣物罪名不大却有些不得体。

他喊人进来,重新给他找了一身。

随后让人将地上的脏衣服收拾了,把魏宿的盔甲拿出去。

魏宿在耳房内洗了冷水,看着光溜溜的屏风想起自己没拿衣服进来,随后又想起这里是在花念的府邸。

“花念。”

花念下床将刚刚下人送来的衣服递进去:“殿下。”

魏宿看着花念手里的衣服和不绕过屏风的人,挑眉将衣服接过来,花念的尺寸他可穿不上,里衣看着像是他自己的,拿起在鼻尖闻了片刻,是干净没穿过的,不是花念身上那套。

...哦。

是他忘了,他之前非要住在花念这里,前日李泉就搬了行李过来,花念这里自然有他的衣衫。

这狐狸记性真好,好到让他有一丝的不爽。

第39章

守着花念用了膳魏宿才进宫。

花念慢吞吞挪到了床上, 这两日差点让他失了性命,这个孩子还好是保住了。

躺在床上,花念将近日的事在脑中整理了一遍。

“常玉。”

常玉很快进来:“主子。”

花念盯着烛火道:“清点一下库房,最多一月我们就走。”

常玉:“是。”

柳闻进来:“这么急?”

花念笑起来:“谢昔没事了?”

柳闻将药抬到花念床边:“性命无碍, 伤势很重。”

而且谢昔是京官, 无召不得离京太久。

花念自然也知道谢昔的特殊。

“一个月, 已经算晚了。”

他不能再跟魏宿住在一块,今早那种莫名的情愫让他想起来都心颤,被牵动着太过被动, 如果再和魏宿同一个屋檐处下去, 任由这种情愫发酵, 只会逐渐将他变成一个他从前、现在都不理解的模样, 他不想如此。

只有能握在手里的东西才能让他信任。

毕竟哪怕是血缘有时候都不可靠, 花家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也是个最好的例子,若不是一个孝字压死了他, 他得势的第一天就是花家覆灭之时。

可惜他是文人, 他在官场做什么不过是骂他不择手段去贪慕权势,可若是他对自己宗族出手便是天下文人口诛笔伐的对象,更何况如今他是文臣之首,为了自己更不能做,他可以无情,却不能让皇帝、朝臣、天下人觉得他薄凉至此。

花念:“神医,我养一个月路上颠簸些应该无碍吧。”

想起醒来时魏宿紧紧抱着他的样子,花念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的情绪:“不能再拖了, 再拖这个孩子就要瞒不住了。”

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之前还没有太大的感觉, 随着月份增长开始不一样,他现在的肚子是一天一个样,他以前本就不是健壮的人,肚子大了很难瞒住。

柳闻和蔼看着花念,缓缓摇头:“养一个月路上小心些便无事,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永远在你身后。”

花念心里一暖,他温和地问:“这次您走不开吧?谢将军那里暂时离不开您。”

柳闻想起谢昔,叹气:“他之前本就是命大才捡回一条命,这次旧伤复发是最好的机会,若成功了他休养几年就能和常人一般,若不成功也无妨,慢慢来总比他现在好。”

花念听明白了。

“所以您暂时离不开皇城。”

柳闻皱眉,无奈点头:“他无法离开皇城。”

谢昔虽然不需要日日上朝,可隔三差五也需要去述职,他最低需要时时看着谢昔三个月,三个月后花念的孩子就六个月了,真的无法瞒住。

花念靠着床笑起来:“二祖父,您不必为此忧心,一个月后您留在谢将军这里,再过两月来柳城找我就行,就两个月,您放心,我这次真的不会再涉及什么危险,难不成还能天天有人造反啊。”

柳闻跟着笑起来:“这话说得大逆不道。”

两个月而已,这个月好好养,胎气稳固,只要不再发生这两天这种事便不会有什么风险。

柳闻想了想:“到时候我找个大夫跟着你去。”

花念轻微皱眉。

柳闻:“别担心,他的命是我救的,妻儿的病也只有我能医,他会尽心的,而且他有眼疾,看不见人,他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放心吧。”

花念:“看不见?”

柳闻点头:“所以他医不了自己的妻儿,不过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老大夫了,照看你这两个月足够了。”

花念慢慢点头:“好。”

柳闻摸着药:“不烫了,快喝了吧,喝完好好睡一觉。”

花念将药喝了。

同一时间,魏宿也在喝药。

皇宫内,魏珏看着魏宿这一身伤心疼道:“这世上还有你这体格都打不过的人啊。”

魏宿将药碗放下,他替花念挡刀的时候院内都是花念和他的人,不担心他皇兄知道。

“那人力大无穷,可惜了。”

可惜这些年籍籍无名,不然进了军营,这样的人绝对是可塑之才。

魏珏叹气:“花念伤得如何?”

魏宿微微摇头,脸色有些担心:“很重,昨日早上我找到他的时候命悬一线,他一个文人,被追杀了一晚上,身边的侍卫足够忠心才让他有一口气撑到遇见我,内伤很重,今早又遭重创,我来的时候连床都不能下。”

他不知道花念是什么病,但显然不轻松,神医那番话还在他心头萦绕,这样的奔波惊吓再来一次必死无疑。

到底是什么病能这么严重。

魏珏神情凝重:“这么严重?”

他去看魏宿,果然魏宿的脸色很不好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