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受供养指南 第19章

他嘀咕:“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总是摔倒。”

把他带着一起摔倒两次的梁清宴:“........”应咨看了一眼梁清宴,片刻后走过去,道:“夜色已深,意困体乏,太子殿下,太子妃,臣准备带臣妻回府了。”

“好。”沈意初说:“路上小心。”

应咨点了点头,再度行了一礼,随即带着姜盈画准备离开。

他们刚转过头,沈意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叫住了他们:“对了。”

在应咨和姜盈画不明所以地投来视线的时候,沈意初道:“过几日,本宫想去墨莲山庄避暑,盈画........你有空便一起来吧。”

“好呀好呀。”姜盈画年纪小,自然是爱玩的,一听可以出门,自然满口答应。

答应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赶紧仰头看向应咨,征求他的意见道:“夫君.......”“可以。”应咨说:“你想去就去。”

姜盈画得了准允,开心地抱住应咨的手臂,轻轻蹭了蹭,随即又转过头,看向沈意初,得了便宜还卖乖:“太子妃,那我可以和夫君一起去吗?”

应咨想要制止他:“.......姜盈画。”

“可以。”沈意初笑道:“你们小夫妻俩,真的是分开一刻都不行哦。”

姜盈画:“........”他被说的脸红,但倒也不怎样忸怩,而是大大方方道:“是我爱黏着夫君啦。”

他抱着应咨的手臂,撒娇似的晃了晃:“我离不开夫君的,离开一时一刻都不行的。”

他这样坦然,反倒是让沈意初诧异地挑了挑眉,揶揄地看着应咨。

应咨:“........”他轻咳一声,并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姜盈画的怀里抽出来,而是低声道:“收敛点。”

姜盈画闻言噘嘴,不开心道:“好吧。”

“又撒娇。”

应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和太子妃告辞,我们该回府了。”

“哦,好。”姜盈画对着沈意初行了一礼,随即开开心心道:“太子殿下、太子妃、青纾,我们回去啦。”

“去吧去吧,”沈意初看着他,笑:“路上小心。”

姜盈画用力点了点头,耳边的发带像是垂耳兔耳朵一样一动一动的,随即他抱住应咨的手臂,催促:“走吧,走吧。”

应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对梁清宴和沈意初行了一礼,又对何青纾点了点头,礼貌打过招呼,就带着姜盈画走了。

姜盈画第一次入宫,应该是很兴奋,所以玩的有些困了,坐在马车坐垫上,头靠着应咨的肩膀,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像是很困,但是又睡的不是很安稳踏实的模样。

应咨看他实在难受,忍不住伸出手,用掌心托住了姜盈画的脸蛋,让姜盈画靠着他的肩膀。

车轱辘滚过,姜盈画闭着眼,身体因为惯性往前一扑,应咨下意识微微转过身,伸出手,抱住了姜盈画。

姜盈画脸颊靠在应咨坚硬的胸膛上,觉得有点不舒服,于是蛄蛹蛄蛹,钻进他的怀里,随即用手抱住了应咨的腰,喃喃道:“夫君.......”应咨怀疑他在装睡,在推开他和抱着他睡之间犹豫纠结了很久,忽然听见姜盈画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听起来有些失落:“我不想........和你当兄弟。”

应咨心里一惊,脑海中立刻回忆到方才和梁清宴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应该先心虚解释,还是应该震惊姜盈画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话,于是本能地保持了沉默。

没听到应咨的回答,姜盈画愈发不安无措,抱着应咨的腰更紧。

片刻后,他微微抬起了头,眼睛里已经是一片迷蒙。

应该是刚才低头的时候,姜盈画眼睛里就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

他其实早就听到了应咨和梁清宴的话,只不过没有当场捅破。所以从刚才和梁清宴夫妻对话开始,一直到路上,他都不过是在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更没有大众大闹一通,给应咨没脸——但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还是委屈的红了眼睛,带着破碎的气音轻声道:“我不愿与夫君当兄弟的。”

他的声音哽咽了:“我.......我只想当夫君唯一的妻子啊。”

第20章

虽然从宫中到现在一路上都很委屈,但姜盈画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情绪挂在脸上,让大家尴尬,让应咨下不来台。

他只作不知,一直隐忍到上马后,车厢内只剩下他和应咨时,才将心中的不开心诉诸于口。

即便他天赋资质不高,即便他未曾被当做世子妃的人选认真培养过,但他毕竟也是国公府的嫡双,在大场面上,他也知道该怎么做,才叫识大体。

可这样识大体的结果,就是将心事藏在心底,酿成了苦酒,连他说话时,都带着一丝苦涩意味:“我好难过。”

他说的很直白:“夫君,我心里好难受。”

应咨:“...........”他低下头,看着姜盈画因为委屈难过而微微皱起的小脸蛋子,片刻后,轻轻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鼻尖,“为什么难过?”

“因为夫君不喜欢我。”

姜盈画“哇”的一声大哭:“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我太笨了,所以夫君不喜欢我?”

他一大哭,应咨就容易紧张,应咨一紧张,就容易慌乱。

他瞳孔微微睁大,片刻后下意识伸出手,捧起姜盈画的脸,用指腹给他擦去眼泪:“.......你没有不够好。”

他干干巴巴地安慰:“是我,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合格的夫君,更不知道该怎么去照顾好这个娇气的小妻子。

他未曾沾染过情爱,不知道为一个人牵动心神就是喜欢,不知道为一个人魂牵梦萦就是爱,不知道时时刻刻想要与对方在一起就是依恋。

他总觉得自己对姜盈画的感情,应该是对梁清宴或者是对应琏差不了太多的,想要对对方好。

因此,他才会对梁清宴说,对姜盈画是兄弟之情。

“那我好的话,夫君可以喜欢我吗?”姜盈画下意识仰起头,抓着应咨的手腕,将应咨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惹得应咨微微瞪大了眼睛:“夫君,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我的心会很难过的。”

他抽了抽鼻子:“现在心很痛,感觉像是要碎掉了。”

应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你忍住,别痛。”

姜盈画闻言一呆,片刻后眼泪又迅速浮满眼眶,“哇”的一声又哭了:“这,这要我怎么忍住吗!”

应咨:“..........”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见姜盈画哭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感觉像是真的要碎掉了。

他犹豫片刻,试探性地伸出手,圈过姜盈画的后腰和后背,将他圈进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别哭了。”

他说:“那我不把你当做我兄弟了。”

姜盈画靠在他胸膛上,闻言泪水慢慢止住,抓着应咨的衣领,可怜巴巴仰头道:“真......真的吗?”

“真的。”应咨垂头看他,两个人挨得很近,应咨能甚至能看清姜盈画瞳孔的纹路。

“那你要把我当做你的妻子。”姜盈画说:“你要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才行。”

应咨说:“那可能没办法哦。”

姜盈画:“........”他眼角还挂着眼泪,闻言哇的一声又哭了。

又惨,又有些可爱的滑稽。

应咨是故意逗他的,见状想笑又不敢,只能用力将他抱进怀里,鼻尖里是属于双儿的柔软馨香,他顿了顿,随即轻轻抚摸着姜盈画的后背,道:“杳杳,你的含珠期是不是快要到了。”

“唔.......”双儿有固定的含珠期,在含珠期内,身上都会释放出诱人的体香,如果在行房,孕育子嗣的可能性会大幅度提高。

“应该快了吧。”姜盈画自己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虽然委屈,但还是乖觉地回答道:“约莫还有七八天左右。”

“知道了,那几天我会和陛下告假,在家陪你的。”

应咨不再逗他,而是正色道:“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做到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但我会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好丈夫的。”

姜盈画:“.........”他看着应咨认真的神情,愣了愣,片刻后破涕为笑,扑进应咨的怀里,小声道:“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好了。”

他直起身体,在应咨的脸颊上啵啵啵亲了好几下,直把应咨都亲懵了:“我也会一辈子对夫君好的。”

应咨:“.......”他没说话,只是搂住姜盈画纤细的身体,亲亲拍了拍他的后背。

回到家中后的第二天,应咨就收到了何青纾的请帖,邀他夫妻二人去墨莲山庄赏莲品酒。

应咨在外粗放惯了,其实对这种风花雪月的活动没多大兴趣,但是姜盈画性格活泼外放,喜欢活动,又有点双儿的小情趣,就是喜欢吟诗弄月,应咨既然答应了他要做个好丈夫,这种场合,自然是要陪着他去的。

不然姜盈画回来又要说,怎么别的小双儿都有夫君陪,就他没有?

应咨不懂姜盈画这种攀比的心思是从哪里来的,不理解,但是尊重。

“夫君,我来啦!”

一要出去玩,姜盈画就开心的不得了,今日又穿了一渐渐变浅粉色的柳花裙,外罩藕色珍珠外衫,脖子上戴的红宝石璎珞项圈,右肩膀上还斜挎了一个月白色的小包,一跑起来手腕上的玉镯金镯就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

应咨坐在马车上等着他,姜盈画一飞扑过来,他就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他:“每次都这么慢。”

“嘿嘿,出门的时候母亲交代了我,给了我银子,让我好好玩。”

姜盈画从挎包里拿出一袋银子,得意道:“回来的路上,我要给夫君买衣服、发带、还有明年及冠用的发冠。”

应咨说:“我自己会买。”

“我想给夫君买嘛。”

姜盈画说:“夫君,让我给你买嘛,好不好?”

他一撒娇,应咨就受不了,只能答应:“随便你。”

他说:“快点上马车,不然我们要最后到了。”

“来了来了。”

姜盈画被应咨拉上马车,坐在车垫上,开心地晃脑袋。

应咨见他这傻眼,正想取笑,忽然间马车忽然停下,惹得他重心一偏,直接向前倒去。

姜盈画扶住他,担忧地转头问:“怎么啦?怎么忽然停车?”

他话音刚落,车帘就被掀开,一个清俊的少年的脸就出现在了姜盈画的面前。

姜盈画微微一愣:“........应琏?”

“嫂子。”应琏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走了进来,神情看起来还有些勉强,都不敢去看应咨的表情:“娘说,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墨莲山庄,咳,赏莲花。”

应咨嘲讽道:“夫子当年十个棍子打下去,你都做不出一句诗来,还赏莲.......你会赏吗你。”

应琏闻言敢怒不敢言,只能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嘛,娘叫我来的。”

他破罐子破摔道:“我也想呆在家里啊!但是我拗不过娘啊!要我说,一个破莲花有什么好赏的,也就是那些整天在家没什么事干的小双儿才喜欢搁那吟诗作对,风花雪......”他话还未说完,就挨了应咨无情一脚:“闭嘴吧你。”

应琏:“.........”他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姜盈画僵硬的笑脸,尴尬道:“对不起啊,嫂子,我,我不是说你。”

姜盈画:“........没,没关系的。”

应咨摸了摸姜盈画的头发,道:“别听他的。”

他说:“你喜欢什么事情就去做,不要在意别人的话。”

姜盈画转头看应咨,问:“那你会觉得赏莲花很无聊吗?”

应咨是个粗人,看法其实和应琏差不多,心想一个莲花有啥好值得千里迢迢坐马车去看的,但是他又回答的很巧妙,只道:“陪你做什么事都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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