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白,这条路不好走,两个男人,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说出去会让你名誉受损,铁定不能长久。你要是哪天厌烦了我,想要娶妻生子成立家庭,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和我说,我给你张罗,保证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知道你和男人好过……”薛时还在兀自说下去,却被一处柔软物事堵住了嘴。
薛时脑子里空空如也,因为长时间的缺氧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嘴唇被蹂躏到充血肿胀,重伤过后的虚弱四肢使不上一点力气,五官几乎没一个好使的,此时的他只能由着那人欺负。
“你什么时候可以自信一点?大胆一点?不瞻前顾后,不插手别人的人生?”莱恩放开了他,带着点愠怒。擅自做主将他绑去,打扮成新郎送进婚礼的殿堂,而现在,两人刚刚表明心迹,他连后路都帮他想好了,莱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薛时从短暂的失神当中恢复过来,觉着自己几乎是魔怔了,无比贪恋那唇齿相接的触感,他追逐着那两片给了他无限美好的感官刺激的唇,想要索取更多。
炉子里的火星忽明忽暗,发出轻微的哔啵声,铅笔和画板丢在椅子上,薛时拿走了他的大衣,随手扔在椅背上,铅笔被震掉了下去,滚进床底下,莱恩已经无暇去捡。
两人亲吻着,一同挤上那张狭窄的单人床。
薛时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被泡在一罐蜜糖之中,被沤透了,不能呼吸,甜腻的味道从每一个毛孔里向外冒。
他将他圈在身下,用裹着绷带的双臂支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消瘦的两颊泛起可疑的红晕,时不时舔一下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弹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指触上他的唇,一圈一圈地临摹唇的形状,然后那只手滑过他的下颌,从他领口探进去,不多时,里衣就被扯开了。
莱恩敞着胸口躺在那里,任那只微微颤抖着的手摩挲着他结实细腻的皮肤,一路朝下腹游移,在他两边的侧腰逡巡而过,又无比留恋地回到他胸前,若有若无的触碰间,他终于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叹,嫣红的乳粒变得坚硬柔韧,挺立在冰冷的空气中轻颤。
薛时愣了一下,手覆上那处凸起,用指缝轻轻夹弄、捻揉。莱恩不由自主向上拱起腰,发出急促的轻喘和呻吟,瞬间就点燃了他所有的感官。
薛时俯下身去,轻轻吻着他颤动的喉结,一路移到颈窝,衔住了他的耳垂,用嘴唇上裂开的皮肤摩擦着他耳垂的软肉,耳鬓厮磨间,一根挺立的东西抵上了他的下腹。
莱恩骤然抬起头,立刻恢复了理智,一把按住他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的那只手,捧起他的脸,哑声道:“伤口会裂开……”
薛时现在还发着烧,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的确不宜欢爱,只是这情欲来得气势汹汹,怎么都压不下去,薛时只能亲吻着他,一下一下挺着腰,用那勃发之物在他腰腹和腿间乱蹭。
发现莱恩盯着他下面看,薛时顿时羞窘得脸颊滚烫耳根通红,手臂突然脱力,身体重重摔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磨蹭,试图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
莱恩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探下去,握住了他。
薛时一惊,立刻知道他要干什么,慌忙挣扎着挡开他的手,哑声道:“别……”他怕他嫌弃那根东西,嫌它丑陋,嫌它狰狞。然而一瞬间,他看到那双映着月光的眼睛,坚定又坦然,他突然就讷讷地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的欲望被掌控。
莱恩握住他,一双灵活的手上下轻轻动着,抚慰着他,撩拨着他。很快,薛时在他手中完全勃起了,浑圆的头部整个弹出来,兴奋得喷吐出一点透明粘液,头部以下布满偾张的青筋,滚烫、坚硬且尺寸可观。
薛时已经彻底被情欲主宰,他伏在莱恩肩头,浑身都在颤抖,紧窄的腰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轻轻耸动,呼吸炙热,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最后实在难耐那灼人的快感,便索性覆上他的唇,狠狠咬他、吻他。
欲望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潮,包围了他,挟裹着他,一次次地把他掀上巅峰,又被卷回去,拍在浪潮里,浮浮沉沉,很快又是另一波更强烈的欲望的浪潮向他袭来,他渺小得如同被神俯瞰的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只晓得在那只手所赐予的快乐之中随波逐流,然后攀上令人窒息的极点,将临近沸腾的欲望尽数释放。
他仿佛一个坠海的幸存者,数度被浪潮抛起摔落,最后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冲回沙滩上。
厚厚的绷带下出了一层薄汗,久未得到纾解的欲望倾泻出去之后便是无与伦比的舒畅,薛时四肢虚软浑身松快地躺了回去,脸颊触到身下那人细白紧致的皮肤,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借着李先生的手打了一次手铳!
他对男性的皮肤和肉体产生出这种汹涌到可怕的欲望,这还是生来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失控成这样。
莱恩敞开着里衣,躺在他身下,抬起湿淋淋的手看了看,那只手上满是他射出来的精液,量很多,浊白浓稠,顺着他奇长无比的手指淋淋漓漓滴在胸前。
薛时看着滴落在他瓷白皮肤上的自己的体液,整张脸羞得通红。他从莱恩身上爬起来,坐到一边,看着莱恩平静地坐起身,随手从床头的医药箱里找出一块纱布,漫不经心地擦拭手上的液体,又擦了擦自己的胸口,然后合拢了里衣,一颗一颗系好扣子。
见薛时呆坐在那里,红着脸看他,莱恩俯身吻了吻他,两人重新躺了下去。
月亮隐没进乌云里,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看着对方,仿佛有默契一般,时不时凑近亲吻一下,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莱恩伸出手,抚上他还滚烫着的脸,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害羞?这是一个人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快乐的事。”
“你、你平常也会……这样吗……”薛时有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自己打手铳?”
“当然。”
“你、你做这些的时候,心里会想着谁?”黑暗之中,薛时目光灼灼,等待着他渴望的答案。
“什么都不想,只要快乐,”十几岁的时候,就只是凭本能单纯地享受这难得的愉悦,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莱恩补充了一句:“但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后来,就只想着你……”
薛时终于放松了紧张的情绪,笑了出来。
他心花怒放,仿佛是为了掩饰心里的那点小小的得意,捉了莱恩的手覆在唇上亲吻,再也舍不得放开。
到底是重伤未愈,他从噩梦中苏醒,在经历了一连串惊吓、惊喜、紧张、快乐、疲惫之后,终究是体虚不支,沉沉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莱恩从狭窄的单人床上翻身坐起,却不想带动了一直握着他的那只手,薛时惊醒了,眼神在一瞬间的茫然之后逐渐转变为惊慌。
“你要去哪?”他惊慌地问道。
“你想让伊丽娜嬷嬷看到我们这样睡在一起?她会尖叫的。”莱恩凑近他,带着点恐吓,眼里都是笑意,他就是想趁着那人病弱,欺负他一下。
果然,病床上那人的表情变得很有趣,如同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尽管万般不情愿,还是讪讪地放了手。
趁着他动摇的功夫,莱恩抽回手,背对着他穿好衣服,套上大衣,收拾了椅子上的纸和笔,刚刚坐定,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爱德华神父站在外面,表情严肃:“城里的风声越来越紧,日本人很有可能进教堂里来搜查,我想你们可能要搬到地下室去。”他比雅科夫神父年轻一些,两人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他的中国语也说得非常好,显然是在此地经营多年的神父他们家族的一员。
这处地下室原本就是用于神父家族接头、开会议事、躲避追捕和逃生用的,入口非常隐蔽,出口有好几个,神父就是通过那几个出口将那批年轻的共产党员和陆成舟他们一行送走的。地下室有好几间房,全都通了电,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只是可能因为常年不见天日,处处显得阴暗逼仄,影响心情。
薛时好像真的因此受到了影响,他精神不是很好,吃过早饭之后就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睡醒之后脑袋里也是一片混沌,在地下,看不出时辰,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莱恩一直都没有来,空荡荡的房间,除了简单的家具桌椅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莱恩不在身边,这里简直就像一间牢房。
他刚睡醒,住在隔壁的高小明闲极无聊,来找他说说话,和他回顾前些时日他们一起在奉天完成的那一大壮举。高小明摔折了一条腿,腿上打了石膏,行动不便,没有跟着陆成舟他们一起回天津,而是和他一起留在这里养伤。
他只是趴在床上听着高小明兀自在一旁絮絮叨叨,愣愣地望着潮湿发霉的墙壁,突然想到:曾经有个人与他同样,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下牢房里,过了两年这种生活,而那个人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就只是三个月一次,收到一枚从监狱外面秘密送进去的衣扣。那是一段怎样晦暗而绝望的人生!他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如何挺过来的。
想到这些,心都疼得揪成一团。
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看我?都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他是不是走了?伤病真的能让人变得敏感脆弱,薛时情绪波动得厉害,很快就从心疼变成了委屈。
“时哥?”高小明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哪里疼?我去叫伊丽娜嬷嬷。”
薛时被他拉回到现实,将那点肝肠寸断的情绪生生地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我累了。”
高小明识趣闭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晚间,莱恩走进房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他诧异地将装着晚餐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摸电灯的开关。
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拥住,薛时搂着他的腰,闷声闷气问道:“你去哪了?怎么三天都不来看我?”
“……”莱恩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三天?是不是烧糊涂了?
他们转移到地下才过了一天,明明早上刚刚给他送来豆浆与粥菜,两人还一同吃早餐。中午送饭过来的时候见他睡得很沉,便没有叫醒他。教堂里吃的是面包和干硬的香肠,这些食物都不适合病人,莱恩便忙活了大半天,亲自下厨做些新鲜美味的流食给他,有助身体恢复,幼时生病的时候,爸爸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不等他回答,薛时又道:“你是不是后悔了?你要是觉得后悔了,觉得我亵渎了你,不想继续了,你和我说,那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会保密的,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你还是体面的李先生,谁也不会知道你和我好过……”语无伦次,说到最后,竟然哽住了。
真是的,多愁善感,心灵脆弱,患得患失,像个生病的小孩子一样需要人宠爱,需要人保护。
然而薛时闹起小孩子脾气来,莱恩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说都舍不得说他,只是拉亮了电灯开关,掰着他的脸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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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很重,暂时不宜剧烈运动,只能先撸一发这样子……
第53章 53、伊甸园
元宵节之后,他们送走了高小明。
薛时让他带了一封信给还留在天津兵营的何律,让何律捎回上海。信上说李先生已经平安,自己受了点伤,留在北方休养。此次受了萧先生的大力帮助,决定等过些时日伤愈之后亲自去北平拜会萧先生,所以暂时不能回上海。
薛时看高小明不顺眼已久:莱恩忙活半天煲一锅鸡汤,得分一半给他喝;为了减轻伊丽娜嬷嬷的工作量,高小明拆石膏上药换绷带之类的活,也是莱恩亲自动手的;最让薛时不能忍受的是有时候两人腻在一起亲昵地说说话,高小明总能找对时候敲门进来扫兴。
高小明心里也是叫苦不迭,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李先生将他们两个伤患照料得无微不至,他就特别感激这位平常总是温和寡言的李先生。但是只要他对李先生稍微一热情,总是有个人对他冷着脸吊起眼角,浑身散发着杀气,还要冷嘲热讽一番:你家队长这么久都不叫你回去怕是不要你了罢!
过了半个月,伤势大好,高小明终于不堪忍受此种精神折磨,决定回天津。自此,这处秘密的地下居所真正成为二人世界。
薛时身上伤口很多,感染引发的高烧隔两天就来一次,一发烧就昏昏沉沉的,没日没夜地睡。好在他身板硬底子好,再加上休息充足营养跟得上,半个多月后,这种持续性的高烧再没来过,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一大早,薛时趁莱恩出去弄早餐的当儿,裸着身子,只着一条宽松的棉裤,从房里溜出来。
因为后背已经开始长出幼嫩的新皮,怕被布料磨破,所以莱恩不给他衣服穿,也不让他出门,一直把他闷在屋里养着,整日汤汤水水一餐不落地往下灌,养猪似的,他太久没有活动筋骨,关节都生锈了。
走廊两侧的天花板上装有两排铁横杆,地下见不着光,被褥衣物只能挂在这里阴干。莱恩端了餐盘返回地下的时候,就看到薛时裸着上半身吊在用来挂衣物的横杆上做锻炼,看到他过来,立刻放开一只手,只用单手承担身体的重量,将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展示给他看,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是要向他表达静养了这么久,自己的伤势已无大碍。
幼稚。莱恩无奈地摇摇头。
然而薛时此后一发不可收拾,每日睡醒,必定要抓着两排横杆上下翻飞,直到浑身出汗才善罢甘休。
莱恩知道他是在房里闷得难受,也罢,只要他自己控制好力度,身体能够承受,莱恩便不去管他。
近来,两个人过得风平浪静,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他心中平和充实,灵感汹涌,虽然没有琴,却写出了一首又一首曲子,然后在头脑里弹奏,反复琢磨、修改。
一副缠满绷带的胸膛从后面贴了上来。薛时刚刚锻炼归来,身上还带着潮湿的热气,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声音里透着点哀怨:“你最近都不画画了。”
莱恩从旁边的脸盆架上扯了条毛巾递给他,薛时也不伸手去接,直接就把脸埋在毛巾里,就着他的手胡乱蹭了蹭。
“……”莱恩无奈,转过身用毛巾替他细细擦拭,察觉到他身上的绷带汗湿得厉害,便起身想要给他换绷带。他努力够着架子上的医药箱的时候,薛时干脆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在他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长条条地跨在他大腿两侧夹着他,搂着他的臀,把脸埋进他的后腰深深吸了口气。
“别闹,换绷带。”莱恩伸手去身后推他,却没能推动,被薛时带得向怀里倒去,慌乱之中扯到电灯垂下来的开关,“啪”地一声,灯灭了。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他们唇齿纠缠在一起,与之前那次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情潮来得排山倒海相当激烈,两人都被冲昏了头脑,一阵如同撕咬般的缠吻之后,莱恩清醒了一些,拉亮电灯,看清了他眼中汹涌的欲望,轻轻抚摸着他长出胡茬的下巴,吐息着说道:“伤还没好,不可纵欲……”
“好,听你的。”薛时嘴里说着,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只手从他的毛衣下摆探进去,用指尖捻着他挺立的乳粒,唇齿在他脖颈间游移,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腰带,探进他腿间。
“啧、薛时……”莱恩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怎么都挣不脱,又怕太用力动到他的伤口,只得喘息着,轻道:“等你伤好了,怎样都行,听话……”
被这番赤裸裸的撩拨,他已经不可抑制地勃起了,再这么下去,他怕自己陷入情欲中无法抽身。
薛时触到他下面那处硬挺,停了下来,默默凝视了他一会儿,突然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转身走到床边,将他扔在床上。
莱恩跌坐在床上,一脸震惊地看着薛时。
薛时欺身上前,不由分说就剥下他的裤子,一直褪到脚踝,然后后退了一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一只手探进他的腿间,抚摸着他浓密柔软的毛丛,轻易就捉住了那勃发之物。
“我想让你舒服……”薛时仰着脸看他,眼神温柔。
说罢,他低下头,痴痴地观察着手中那根笔直坚挺的物事,看着它在自己的揉搓捻磨下膨胀出无与伦比的硬度,喷吐出透明的汁液,惊叹着它的完美。末了,他慢慢凑近,低头在它的尖端吻了一下,缓缓将它纳入口中。
莱恩没经历过这种事,顿时有些惊慌,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凑在腿间的人,却在最后一秒撤去了力道,轻轻抚上他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头不由自主向后仰去,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意识到不妥,立刻用手背堵住嘴。
薛时跪在地上,将莱恩已经完全勃起的阳物最大限度地纳入口腔内里,直抵咽喉。他的鼻尖几乎触到柔软的毛丛,然后就着这个深度缓慢地吞吐着、含吮着,一边偷偷抬眼瞧着他隐忍不发又欲罢不能的表情。
以前那人一直是众人敬仰的李先生,始终顶着一张清冷淡漠的脸,平日里谁都不可能将那张脸和肉欲联系在一起。而此时此刻的李先生,衣衫不整一脸酡红,欲望完全被他掌控,头向后仰,咬着自己的手指,脸上露出痛苦而又欢愉的表情,在他灵活的口舌之下难耐地呻吟出声。这场景让他血脉偾张,心跳陡然加速。
薛时吮吸着他,嘴上没停,一只手从他的下腹缓缓探上去,摩挲着他弯成性感弧度的腰肢,从下向上一颗颗解开了他的纽扣。
他的身体肌肉匀称,胸腹平坦而紧实,皮肤白腻细致如羊脂玉,这副躯体,薛时以前见过多次,从未生出任何妄想,可是直到这一次,戴上了情欲的眼镜,他才发现,这身体的每一处都生得如此完美,令他痴迷。
薛时的手掌所过之处,处处都撩起了火,包含着他的口腔温暖湿润,灵活的舌头从他两颗浑圆饱满的精囊之间一路舔上去舔到粉嫩的尖端,顺着他的冠沟转一圈,用舌尖堵住那个不住流泪的小孔。
莱恩已经完全被他掌控,无暇去思考,薛时突然将他整根含进去,牙齿从尖端刮擦而过,然后猛地一吸,仿佛要将他整个灵魂吸走,连骨头都酥麻了。他惊叫一声,瞬间攀上顶点,整个人崩得坚硬笔直,一股股热流猛然喷发而出,身体无力地软倒下去。
薛时满意地看着他,还维持着跪地的姿势,捏弄着他的乳尖,等着他把最后一股泄尽,在他口中慢慢变得柔软之后,才放开了他。
莱恩睁开情欲宣泄过后迷离的眼,伸手过来拧住他的下颌,颤声道:“吐出来……”
薛时喉结上下滑动,然后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刚刚品尝过一道无上美味,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你……”莱恩瞠目结舌,脸上火烧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