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70章

他师父果然强悍。

“当初那疯子的事,和我说说。”解鸣谦问,“他为什么要操控那疯子杀了那一家三口?”

“估计是恰逢其会,那疯子母亲忽然生了重病,他平时大手大脚享受惯了,没钱给母亲治病,就挪移公司资金。这事被发现了,公司开除了他,他没找到新的工作,母亲断了治疗资金,没过多久逝世,他就恨上了公司老总,觉得要不是公司老总开除他,他母亲也不会死。为了让公司老总也体会失亲痛苦,他持刀进入小区,杀了他儿子儿媳和孙子。”

幕后之人知道这件事,为了造成更大的混乱,给他施了化命为力咒。

解鸣谦凝眉,“果然是个疯子。”

明明是自己的错,却一个劲怪别人。

三和道长点点头。

但他想说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咒师,如此漠视人命,一直游离在外,太过危险,如果能抓到,还是尽量抓到吧。”

解鸣谦点头。

他将小木人和动物尸体放到一起,从怀里摸出朱砂盒子,手往里抓了一把,洒在小木人和动物尸体上,口中念念有词。

朱砂砸在小木人和动物尸体上,粒粒仿若熊熊大火在上燃烧,顿时小木人身上泛起火红色的光,木头表面,开始焦黑,好似被正在被火燎烧。

暗红色汁水,蒸腾成水蒸气,散发着轻轻幽香,细细一闻,散着玫瑰花的香味。

解鸣谦玩变玫瑰魔术时,各类品种的玫瑰花闻多了,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再看动物尸体,它不同于小木人那般反应大,一触碰到朱砂,没有火光燃烧,而是尸体上冒出阵阵黑烟,散发出腥臭味道,待黑烟和腥臭味道散去,尸体形状未变,只是煞气消除得干干净净。

解鸣谦微微挑眉。

仙柳村。

还是那个晒太阳的草蛊婆,她好似被躺椅烫到般,忽然从如猴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拄着狐狸拐,破口大骂:“哪个乖孙子暗算你姥姥?”

第53章 斗法

草蛊婆双脚连动, 左脚抬起右脚烫,右脚抬起,左脚烫, 她左右脚不断交替, 骂骂咧咧, “莫让姥姥知道,是哪个乖孙暗算我。”

她体内草蛊一动,开始蚕食身上看不见的火。

阵阵清凉从体内发出, 草蛊婆舒服得发出声响,她双-腿落地, 拄着狐狸拐重新落座,盘腿坐着,阴狠狠地开口, “乖孙子, 姥姥教你个乖,别惹不该惹的人!”

她指尖一动, 白色粉末洋洋洒洒, 如细雪般当头落下,这一幕, 极为漂亮。

解家祖坟。

解鸣谦抓着朱砂的手一顿,他拿出来一看, 本来骨节分明如玉如铸的右手,布满了霜花,“对方在反击。”

他的脸也一瞬间变得青白,嘴唇发白, 一说话口齿冒出寒气, 明明是大太阳的天, 却像是置身数九寒冬。

解鸣谦继续撒朱砂,对三和道长道:“不像是鲁班门手段。”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但解鸣谦面上却瞧不出多少害怕。

三和道长瞧见这一幕,很是羡慕。

这样的青年才俊,怎么就被师叔祖发现了呢?

他门下几个弟子,就没哪个刚二十出头,就有解鸣谦这样的老练和镇定。

“草蛊婆。”三和道长也瞧见小木人触碰朱砂的反应,开口道,“那暗红色汁水,并不是鲜血。”

而是草木汁。

一开始连他俩都瞒了过去。

造假手段未免太精通。

“嗯。”解鸣谦动了动冻得僵直好似棍子的脚。

“倒是这鼠狼蛇等小动物尸体,不是草蛊婆手段。”三和道长边瞧边分析,他做惯师父,已经习惯性详细讲解,不用解鸣谦搭腔,他也能继续讲下去,坤道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听着三和道长讲课。

老观主的课,可不是谁都能听到的。

“用蛇鼠狼尸体的,应该才是鲁班门弟子,扫尾扫得真干净,任谁也没法从这咒法上抓到他尾巴。倒是那个草蛊婆,之前的布置被抓到,小木人被抓到,像是顶锅的。”

解鸣谦身上冷了热,热了冷,撒朱砂的速度越来越快,坤道见盆子里的朱砂肉眼可见的减少,吓得忙从包里摸出一盒朱砂倒了进去。

解鸣谦瞧了坤道一眼,念咒语的动作却没磕绊,更没停顿,连语速和声音都没半点波动。

坤道羡慕,这该死的一心二用,她也想拥有。

念完咒语,解鸣谦先朝坤道道了声谢,又对三和道长道:“祖宅,我曾爷爷房内有鲁班弟子篡改的镇物,气息也抹得很干净。”

“若他的目的是我曾爷爷的《鲁班书》,我不明白,他在我曾爷爷房里放那种无关紧要的镇物做什么?”

祖坟布置,以及过来时两难,才是真的杀招,用不着在他曾爷爷的房间里多此一举。

还有,有那么蠢的徒弟,直接用厌胜之物。

乱糟糟的,总觉得有哪说不通。

仙柳村。

带着藏蓝色头巾、穿着同色斜襟宽袖、同色阔腿裤的老婆婆气得用狐狸拐连连撞地,气得哇哇叫,“孙子孙子,气死姥姥了!”

她那双相较老年人太过晶亮的双眼,迸发出熊熊烈火,她跳下躺椅,狐狸拐一指院中筛子里的药草,“蛊来。”

草药碎成粉,在空中化作一道灰色的虹桥飞过来,落到草蛊婆身上。

草蛊婆头上头巾歪歪斜斜,露出头巾下边雪白的不似正常老去的头发。

她哈哈大笑,“孙子,吃你姥姥的洗脚水吧!”

解家祖坟。

解鸣谦身上泛出水珠,水珠极寒,比霜花还喊,附在肌肤上,如透骨长针反复扎穿骨髓,坤道吓得捂住嘴,问三和道长,“师祖,师曾叔祖不会有事吧?”

“不会。”三和道长望着解鸣谦,满脸羡慕。

哎,别人家的徒弟。

解鸣谦定定得站了片刻,手中再抓出的朱砂,似被无形的手抓住一般,落下时聚堆,一共九堆,九堆朱砂围在小木人之外,形成诛邪阵。

朱砂上的火苗一下子暴涨,脚踝高的小火,徒然长高成小腿高。

解鸣谦洒下朱砂后,一鼓作气,又是一把朱砂,再次撒成九堆,他又抓朱砂,重复上述动作,不过,他抓朱砂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慢,他额心见汗,面色白得更是如同尸体般的青白,但他的手很稳,朱砂撒出去时,没有半点错落。

坤道在旁瞧得紧张不已,呼吸下意识放轻。

三和道长在旁解释,“快分出胜负了。”

仙柳村。

骨像漂亮的老蛊婆头上头巾彻底散乱,额心汗珠滚滚如雨落,将霜白的发黏在脸上,形成一股股板结的疤痕。

头发被汗黏在肌肤上并不舒服,但草蛊婆此时却没有多余精力让自己更舒服,她盘坐在躺椅上,握着狐狸拐的手青筋似那浴火的凤凰,欲挣脱那张薄薄的皮。

她全身都在用力,腮帮子崩得死紧,甚至因为太过用力,一双眼好似青蛙,肚皮犹如河豚,整个人失去人模样,狰狞得不堪入目。

忽然,她身上的火苗一滞,草蛊婆狂喜,“乖孙子,给你姥姥磕头吧。”

体内草蛊尽数往前一压,鼓成河豚的肚子也像放了气,又恢复成扁扁的,还不等她高兴几秒,忽然“哇”地一声,吐出鲜红色混着绿汁的血。

她将身一倒,倒在躺椅上,她手中狐狸拐握不住,撞击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她一根手指也动弹不了,只能嗬嗤嗬嗤费力喘气。

解家祖坟。

解鸣谦抓第八把朱砂,忽然后边几名帮工大叫一声“啊”,声音凄厉,如同撞上什么大恐怖之事。

坤道猛地扭头,三和道长却关心地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果然受那惊叫声影响,停顿了一秒。

对于斗法来说,每分每秒都十分关键,很有可能一秒内扭转乾坤,一秒内分出生死。

解鸣谦分神一秒,对方却没分神,只会抓着这一秒猛攻猛击,一旦解鸣谦落于下风却拿不回主动权后,输的只会是他。

果然,他瞧见解鸣谦面色更为青白,神情萎靡,嘴角沁出鲜血,他正欲出手,却见解鸣谦手继续平稳得往前撒,之后更是坚定地抓住最后一把朱砂。

他的身子不断颤抖,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当最后一把洒出落地,八个小木人轰然碎成粉末,而解鸣谦颤着身子往后倒去。

三和道长连忙接住,扶起解鸣谦慢慢坐到地上,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块乒乓球大夜明珠似的白玉,他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塞到解鸣谦怀里,“快调息。”

解鸣谦伸手拒绝。

这是三和道长的心爱之物,陪伴三河道长二十年多年,他还小的时候,就经常见三和道长用手盘这珠子,从白天到晚上,非必要不收起。

“我没事,缓一缓就好。”解鸣谦运转功法,暗暗调息,“三和,你快去这里,”

他打开手机,用备忘录当图纸画地图,之后将地图发给三和道长,“快去抓人,她至少半个小时,无法动弹。”

三河道长将玉珠子又塞进解鸣谦怀里,“行,我带人去抓了。”

也只能他带人去抓,要是派个小弟子去,可能会被人半路逃掉。

解鸣谦握着白玉珠,并没有吸收,而是摸出玉符,汲取玉符里的元气。

玉符闪烁两下,化成齑粉。

不过解鸣谦有了玉符里的元气补充,不似之前那般手软脚软,毫无力气。

他缓了缓,慢慢起身,走向坟墓那边,问:“怎么回事?”

之前惊叫,是看到了什么?

坤道上前去扶解鸣谦,解鸣谦避过,笑道:“我还没虚到这地步,不然我总以为我命不久矣。”

坤道呸呸呸了几口,“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师叔祖,在这里,可不能这么不避讳。”

她拿出纸巾,递给解鸣谦,点点嘴角。

解鸣谦嘴角还残留着鲜血,他用纸巾擦了擦,去看棺材。

坤道连忙拦住解鸣谦,解鸣谦刚刚斗法,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可受不得煞气侵蚀,她小心解释,“棺材里被人灌了狗血,还塞了个狼头。”

解明谦一米在,清楚瞧见打开的棺材内,腥臭腐败的暗红色血液中,泡着一具泛着油光的看不出容貌的尸骨。尸骨头颅上边,压着一个狼头。那那狼头七窍流血,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仿若死不瞑目。

它仰头上望,帮工打开棺材,便和它那双绿幽幽惨寒寒的双眸对上,吓得毛骨悚然,这才不受控制,连连尖叫。

坤道见解鸣谦瞧见,十分恼。

都说‘人死万事空’,什么仇什么恨,居然对人尸身下这等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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