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是大佬心尖宠 第24章

像是他小时候不想练习,赖在地板上不肯时,父母的眼神。

等进入少年组以后,竞争对手变多,他成绩不突出,重点转向了文化课,那种眼神便没有了。

徐晓亦被戳中了内心最在意的东西,变得极度恼怒,“你是不是有病啊,别人扔了的东西你还捡回来!”

“为什么扔掉?”

为什么?

徐晓亦觉得他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

有什么为什么,几个吹长笛的能上985读热门专业,几个吹长笛的有他现在知名度高,几个吹长笛的能拍综艺拍戏,几个吹长笛的能€€€€

“你不是说,你和你的笛子,天下第一好?”

徐晓亦愕然。

他脑子轰的一声。

“€€€€林溪,”慕云嘉坐在椅子上,勾唇眯眼,开了口,“你未免太多管闲事吧?”

几人附和,说“就是”、“有病”等等。

林溪谁也不理,垂眸,神色极淡的看着慕云嘉:“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

慕云嘉挑眉。

“苍蝇,”林溪说,“嗡嗡作响的苍蝇。”

慕云嘉沉下来脸,轻轻磨着后槽牙,他冷冷的想,继续得意吧,我看你还能维持这幅高傲的面孔多久。

“我只替你捡一次,”林溪对徐晓意说,“是看在你这么说过的份上。”

说完,他不多管一分,走了。

晚些,录制重启。

又是连轴转许多个小时,很晚才开始发盒饭。

林溪在一个小房间里吃,过了会儿,连冰跟进来,跟他说:“外边几个都骂你呢,慕云嘉逼徐晓亦把他那宝贝长笛又给扔了,折成两半那种。”

“你怎么不食人间烟火啊,”连冰抖着二郎腿在他身边坐,“徐晓亦跟着慕云嘉混,能进华云,有戏拍,慕云嘉带着徐晓亦炒作友情,粉丝说他俩圈内正能量,两股清流。”

林溪低头吃东西,他吃的东西是余兰叫人送来的,用保温盒藏着,还是热乎乎的。

怎么不食人间烟火呢,这不是吃着呢吗。

还很爱吃。

连冰道:“你怎么不说话,想个招啊。”

林溪拿过一杯水,喝下去,又抹了嘴,才说了句“随便他们”。

说着起身往外走。

他不爱说话,性子偏冷,但总吸引热闹的人。

是因为他的冷里,又有份出乎意料的热,那热度惊鸿一瞥,再摸过去,还是玉石清冷的质感。

就很让人上瘾。

连冰咂摸了一下,觉得很好玩,马上追了上去。

行到走廊。

忽然听见什么滋啦一下,头顶的灯扑闪扑闪,随即灭了。

由明转暗,眼睛不适,一下子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咋了这是,停电了?

连冰摸着墙壁,暂时不大敢往下走。

这时,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像一堆东西被撞倒在地上。随即是轻轻的哼声,很隐忍。

他不作他想,马上喊:“喂,林溪,摔倒了吗?还好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以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就出来扔个盒饭,没带手机,开不了手电筒,连冰也没办法,摸着墙壁,顺着声音去找。

最后在前面角落里,依稀看见一个人影。

半跪着,一动不动。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滑落。

凑近了,连冰发现,他并不是不动,他身体其实是在微微的颤着。

“你、你…………”连冰想扶他。

“走开,别碰我,”少年的语调沙哑森冷。

连冰感到自己心中竟油然而生出一种惧意。

他不敢上前,很明智的慢慢后退。

“我不过去,你等一会儿,我去拿手机。”

他跑回先前的房间,摸黑从桌上找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再奔回走廊。

走廊上。

空荡荡。

连冰呆住。

他想起了什么,牙尖磕碰,轻轻打战。

第22章

以前,以前也有过一个人,单纯、漂亮,一出现,就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盯着他看。

后来他消失了。

再后来,连冰见了他一次,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明明是不同的人,毫无关系的两件事,连冰却在这一刻将二者联想在了一起。

半小时后来电,节目组吵吵嚷嚷,乱七八糟。

这个抱怨没派人看好电,被王八蛋给剪了线,那个大哭说文件没保存,一天白拍了。

连冰找到导演,跟他说林溪不见了。

导演不在意,大活人哪能不见,兴许在哪个犄角旮旯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整理好了,要补那些没存的镜头的时候,林溪还没出现。

有人抱怨:“跑哪去了,这么多人等他一个吗?烦死了,不懂事。”

有人犹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摔倒晕了之类的,刚才那么黑,不是没可能啊。”

导演有点慌了,林溪挺配合拍摄的,不会真摔晕了吧,那他怎么和赵充交代。

他马上把所有人派出去,绕着整栋大房子找人。

幸好,没有多久,林溪主动走到人前。

鬓发汗湿,贴在脸颊边,仍是清瘦挺拔的样子,并没有太多狼狈。

大家的心高高的提起,重重的放下。

不免有些恼火:“怎么乱跑呢,吓死大家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林溪敛眸道歉。

导演也没心情了,“算了算了,不补了,今天乱七八糟的,都累了,回去歇着吧,明天再说。”

他摆手,让所有人散了。

众人做鸟雀散。

林溪在最后,慢吞吞,连冰格外关注他,见他行走的姿势与往日有些细微的差别,忍不住多看几眼,凑上去问:“你还好吧?那会儿我就回去拿个手机的功夫,回头你就不见了,你上哪儿去了?”

他之前看到林溪摔倒,那动静挺大,不应该没事。

林溪摇头,没有吭声。

连冰仔细打量他,眼尖的看到他袖子底下,从手腕延伸出一条红痕,藏进衣服底下,看不分明。

“你手受伤了?怎么弄的,”他惊呼。

林溪将手背过去,是下意识的掩盖动作。

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溪回答说。

“……啊”

回了家,浴室镜前,林溪解开扣子,褪下外套和内衫,露出少年人修长白皙的上半身。

他看起来瘦,其实是有肌肉的,那肌肉薄薄的覆盖着骨骼,很漂亮。

这具漂亮的身躯上,眼下正布着一些青紫,看起来有些惹人疼。

皮肤白的人,有了点磕碰,痕迹总是很快、很明显的浮出来,其实受的伤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重。

细长的手指轻点在那些淤青上,少年的眼神半是迷茫,半是沉重。

好半响,他转身离开浴室,随手披上一件外套,拿起放在柜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接的非常快,因为是专属的号码和铃声。

“溪溪,”是悦耳的男声,温柔如水,透着亲切关怀,“还好吗?”

林溪的声音很低,说:“好像不太好。”

洁白干净的心理诊疗室,斯文儒雅的医生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他把桌上的牌子盖下来,写了个纸条给助理,示意停止接诊。接着他回到桌后,十分认真的倾听电话中少年的声音。

“刚开始,我只是有一点点紧张,没有大问题,我记得每一样东西的摆放,这个环境很安全。”

“然后我被绊倒了,那地上的东西不应该在那里,跟我记忆里的不一样。”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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