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是大佬心尖宠 第95章

原地剩下两人。

谢虞川表情淡淡,说:“吵得很。”

林溪摇头,伸手,悄悄抓谢虞川的袖子。

谢虞川反将他手攥紧掌心,握的非常紧。

“我给你涂药好不好?”林溪仰头看着他,刚才他就想到了这个,“你今天还没有涂药。”

谢虞川望他片刻,颔首。

两人回房间。

林溪从盒子里取出药膏,那是防止皮肤组织增生留下疤痕的凝胶,抹在脊背上时,滑滑的、凉凉的。

受过伤的皮肤和肌肉暂时回不到往日的形态,谢虞川颀长的后背上,有着一道有一道明显手术缝线痕迹。

林溪的手指沿着他的肩胛骨往内,又在脊柱上停留,一节一节骨头往下顺。

像弹奏手风琴。

即便对这些伤疤很熟悉了,但看到时,林溪仍会觉得触目惊心。他几次问谢虞川伤况和来源,都被谢虞川糊弄过去,后来他去问别人,才大概拼凑出了具体的图景。

那样的惊险,即便只是只言片语的概述,也让人心惊肉跳。

……而谢虞川,在那种时候,总会略过自己选择他。

林溪心头酸涩,鬼使神差的,俯下身躯,用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背。

突然的触感和重力让谢虞川一怔。他从前往后的偏过头,余光看见他毛茸茸的黑色短发、雪白俊秀的脸颊。

这段时间林溪被他养出了一些肉,脸上也有气色许多,有了点婴儿肥。

他将林溪的手拉过来,双手握着,贴在自己小腹上。

他是坐着的姿势,林溪则从后抱着他,这样上半身更贴的近了。

“嗯?”

“不无聊,”身后的男孩喃喃的说,“我很喜欢很喜欢……”

“只有我们,没有别的人。”

一股热流涌入谢虞川的心头。

他垂下眼眸,眼神晦暗不明的望着两人交缠的手指。

他捏起那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那就好,”他说。

谢虞川松开手,不过很快调整坐姿,反过身来,又一次将他的男孩抱进怀中。

林溪不躲也不避,仰着头颅望着他。

四目交缠,谢虞川开始吻他,先是轻轻的啄,在眉心、鼻尖、脸颊,像是羽毛在搔弄,让林溪痒痒的,接着是深入的亲吻,初初是和风细雨,格外有迷惑性,后来却失了控,如雷暴天气一般霸道,几次都让林溪无法呼吸,不由自主发出了些声音。

他觉得很难受,是一种陌生的痒、陌生的难耐。

大手轻轻拍打在他的背部,是安抚,但在此种情形下,自然有了别的意味。

那越发令林溪脚趾蜷缩,脸颊通红。

他像被淹在了很深的水里,他应该是会游泳的,可是大脑空白,手脚发软,使不上劲,唯一的出路和生机,就是眼前的人。

而这一切难受,分明就是眼前人所给予的。

他给他痛,也给他爱。

让他溺毙,也让他死而复生。

不知何时,谢虞川大发慈悲的停了下来,紧紧把他搂着,不动也不说话。

林溪小口小口的呼吸着,让氧气重新充盈肺部。

“鼻子是可以呼吸的,”谢虞川挑着他的下巴,轻声细语的教他。

林溪略窘:“我知道。”

“真的吗?”

“……”

第91章

怕他不知道, 谢虞川仍然亲力亲为的教。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狭小了,气流仿佛成了固体, 不再流动, 让人跟着凝固在了当下。

他慢慢往下,在脖颈和锁骨处流连。

林溪非常紧张,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被天敌慑住了咽喉的动物一般。他头皮微微发麻, 手指和脚趾都不由自主的紧紧蜷缩抓起来。

“……哥,”他开口时, 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 带着气音。

是他自己都从没听过的声音。

“我们……还要涂药,”他断断续续的提醒。

“嗯。”

谢虞川这样应了一声, 但头也不抬,继续他原本在做的事情。很明显只是简单敷衍, 并没有打算停下。

林溪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手腕。

但下一秒,便被反过来扣在桌上。

指节泛白, 十指紧扣。

紧密的像某种象征以及预示。

“你不喜欢这里, 那我们回雪山去,”谢虞川贴在他的耳边, 低沉的嗓音直扣人心, “回去那里, 只有我们, 谁也找不到我们。”

林溪微微一怔。

“只有你和我, 像过去这些年一样,好不好?”

“明天, 明天就走。”

林溪不觉得他在开玩笑或是随口说说,直觉他说的就是真的。

只要自己一点头,他真的会明天就带自己走,一声不吭,不告诉任何人。

抛下这里所有的一切,那些依赖他的、等他决策的、靠他维系的东西,他都会置之不理。

就算洪水滔天,也不能淹到他们跟前。

而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该说的话。

更不是谢虞川会说的话。

“可是。”

“这里还有很多人等着你€€€€”

“嘶!”

林溪发现自己的锁骨处被咬了一口。

而且还挺疼。

他被咬醒了,痛觉比那暧昧的难耐更加鲜明,也让他从浑浑噩噩、漂浮云端的状态里稍清醒过来。

然而也就是那一小会儿,很快,那又变成流连的吻和抚慰。

谢虞川一手托着他后脑勺,一手托着他的后腰,头埋在他肩颈窝里,既是依恋,也是掌控的姿态。

林溪忘了自己打算说什么了。

“这才乖,”男人拍拍他后背,赞赏的说。

“……”怎么这么像自己对三三的语气!

林溪简直无力了,他顺从的配合谢虞川……了个够。直到对方松了手,他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他捂住嘴,睁眼看谢虞川,本想说什么,但很快停下来。

因为谢虞川的眼神和表情。

他的嘴角还有星星血迹,不知道是谁的,想必他自己是铁定跑不了的。

他的眼神专注、偏执,会让人想到在宽阔长路上长跪不起的信徒,也让人想起孤注一掷的赌徒。

林溪从没看过他这样。

长久以来,林溪都觉的,自己才是那个离不开对方的人,自己依赖于对方的庇护而生存长大,无论身心都是。

当初他胆大包天的向谢虞川告白,存的是一颗绝望而祈求的心,谢虞川残忍的转身就走,也并不多么让他意外。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给予与被给予、施舍与被施舍的关系。

可是这一刻,他恍惚觉得一切都反了过来。

谢虞川才是那个无比需要他的人。

是谢虞川在祈求在渴望着他的存在。

好像沙漠里的植株,不断向下扎根,寻找地底最深处的珍贵水源,往往你只在阳光下见到低矮的植株,但在心底深处,已经扎根成参天大树。

……原来他也和我一样。

这样的念头头一次在林溪心中升起。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匪夷所思和受宠若惊。

带着再一次充盈的勇气,林溪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向谢虞川的脸颊,轻轻的吸了口气,问:“所以,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可以喜欢你的吗?”

当然。

谢虞川这样告诉他。

“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谢虞川说。

“任何意义上的情感,任何意义上的爱。”

那些世俗意义上的情感,以及无法为人类的遣词造句所概括和定义的情感,它们都在那里,死死缠绕在一起,变成了探不到底、见不到内核的一团巨物。喜怒哀乐怨憎怒……全都系在一起,有些能被光照耀,为他所表露,有些则深埋阴暗,他从不去正视,也无法无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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