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联系一下他的经纪人,对方想要什么资源,尽量给他安排。”
“好的。”
“以后都不必叫他过来了。”
季楠平一愣,迅速意识到,闻驭这是要和姚嘉两清了。
他原以为这个叫姚嘉的Omega,与闻驭前任有几分相似,对闻驭而言大概分量不一样。现在看,与之前不可自拔迷上闻驭,便被闻驭冷酷甩掉的一个个床伴,也没什么不同。
“这是去哪?”开了一阵车,闻驭突然问。
季楠平不解其意:“去明悦酒店。”
闻驭没再接话,季楠平拿不准他的意思,稍微松开油门,放慢了速度。
快到酒店时,闻驭说:“算了,楠平,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方青宜套一件长款羽绒服,站在夜色笼罩的庭院里,跟远隔重洋的方姗通电话。
方姗一聊天就说个没完,恨不得把生活里的每个细节,都扒开揉碎,说给她最爱的哥哥听。方青宜没穿袜子,长款羽绒服下只裹条薄薄的睡裤,手脚冻得僵冷,却不想回烧热地暖的室内。
“Jack是不错啦,大暖男,就是有些婆婆妈妈,Andrew倒很有男子气概,不过我觉得他太直男……”
方姗娇软的话音从手机里传出,一束车灯扫过方青宜瞳孔,他抬起眼睛,看见一辆商务轿车,缓缓停在家门口。
季楠平快步走出驾驶室,准备替闻驭开门,闻驭已经自己推门下了车。
他迎面走来,走得很快,但步伐有些不稳。走到方青宜面前时,目光在方青宜脚上落了一落,眉头皱起,像有些不高兴般,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方青宜,你怎么又不穿袜子。”
闻驭说话时,从呼吸与衣服之间卷起酒气,被夜风揉得四散。季楠平快步走过来,恳切地解释:“方先生,今晚的饭局没办法,客人是TCO公司的老总,出了名的酒徒……老板陪他喝得有些多。”
方青宜沉默地点点头,注视闻驭独自走上台阶,推门进屋。
方姗絮絮说着,忽然发现手机那头陷入沉默,催促说:“哥哥,你觉得我该选谁?帮我拿拿主意呀!”
“小姗,”方青宜一顿,对方姗说,“我这边有点事,回头再给你打吧。”
说着他挂断电话,跟季楠平道了声谢,转身也回了房。
客厅的落地灯洒下微黄的光线,闻驭没有换鞋,大衣丢在一旁凳子上,斜靠沙发扶手,一言不发支住额头,面容有难掩的疲惫与不适。
闻驭很少喝成这样子,或者说,他很少以这种样子出现在方青宜面前。方青宜语气不自觉放轻:“你要喝水吗?”
等了一阵,没等到闻驭说话,他便自己走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
方青宜端着水杯返回客厅。闻驭气息安静,脑袋枕住靠垫,扯松了领带半躺在沙发上,似乎打算就这样睡觉。
方青宜弯腰,迟疑片刻,碰了碰闻驭肩膀:“闻驭。”
“嗯?”
“先喝点水。”
闻驭微微睁开眼睛,黑瞳里染着醉意,褪去了平素的锋利与冷傲。他安静地看了看方青宜,接过对方手中水杯,仰头几口喝光,伸手把杯子放回茶几,动作不稳,杯底撞到边缘。
眼看着玻璃杯要摔落地面,方青宜下意识蹲身,帮他扶住了水杯。等他放好水杯想起来,蓦然发现,他整个人的姿势,几乎被闻驭拢进了怀里。
第20章 19
闻驭个高、腿长,即使折起来,依然占满了沙发到茶几的空间。他一只手搭在茶几上,挡在方青宜胸口前方,弯起的一条腿则抵住他后面,形成一个把人圈在怀里的姿态。
混杂酒气的呼吸打在脖颈处,方青宜低着头,浑身发热,似也被感染了醉意。隔着睡衣,闻驭的膝盖不轻不重地顶着他的后腰,令他的尾椎攀起细密的麻意。
Alpha信息素灌入方青宜鼻腔,雾气笼罩的杉木混杂略辛呛的麝香,往方青宜颅内冲去。方青宜刷地起身,嗓子发干地说:“我去洗一下杯子。”
他洗了水杯,心脏跳得很乱,靠着料理台发了好一会呆,才慢吞吞走出厨房。
出来时,客厅里很静。闻驭已经歪躺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目。
闻驭的五官,英俊得具有侵略性,可现在,落地灯的柔和光线洒下来,如一层薄纱,把他眉目里的锋利冷峻,抹得柔和了许多。
闻驭这段时间忙得连轴转,三天两头飞海外,时差都顾不上倒。一旦从高度紧绷的状态中松弛,疲倦便从他五官的阴影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方青宜怔怔注视,指尖无意识抚上闻驭眉骨。过了几秒,他一惊,烫到了似地收回动作,深吸口气,转身上楼。
没多久他又下来,手中抱了床被子。
方青宜把被子放到一旁,卷起袖子,弯下腰,扶起闻驭给他脱衣。喝醉酒的人没重心,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方青宜身上。方青宜脸都憋红,好不容易给他把领带和西服脱掉,人已经累得直喘。他一只手架着闻驭,腾出一只手抽出茶几上的湿巾,给闻驭擦脸,心里觉得不平,擦脸的动作便有些报复性的使劲:“还说我喝酒,你自己不也喝得烂醉。”
他抱怨着,擦干净闻驭的脸,准备把闻驭放回沙发上。还没放稳,一股很沉的力道突然迎面砸向他,方青宜毫无防备,两眼一黑,往后砰地摔进沙发,被高大的Alpha沉沉压在了身下。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沙发里,身体被迫嵌得严丝合缝。突然间,方青宜感到自己小腹被一样很硬、很大的东西,直直顶住了。
一瞬间,方青宜血冲头顶,后颈的腺体剧烈地抽痛了几下。他心神大乱,浑身力气都在加速流失,不由手脚并用地推搡,试图从对方钳制下挣脱。
感受到Omega的反抗,Alpha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抓住方青宜两只乱动的手,方青宜只觉骨头都要碎了,疼得倒抽冷气,叫了一声。
听见声音,闻驭微微一震,打住动作,俯身看向被自己扣在沙发上的Omega。
与绝大多数Omega均匀绵密的信息素不同,眼前之人虽也是一个Omega,信息素却很不稳定,也少了些柔媚甜美。如同被薄荷水浸泡过的茉莉花,倒是有种清冽的好闻。
而且,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
头发散落,皮肤洇开潮红,睡衣扣子松散了,轻而易举地一扯,就能彻底剥除,敞露白皙纤长的身躯。
房间里陷入静谧,闻驭反剪着方青宜双手,定定看了一阵,把脸埋低,唇齿触及对方沁出薄汗的颈,缓慢地蹭着,暗哑地说:“给我把皮带解开。”
闻驭用的命令句式,仿佛方青宜理所当然,要为他做这种事。该死的是,在理智做出反应前,方青宜已经本能地服从。他伸手解闻驭皮带,动作有些不稳,弄了好一会儿也没把皮带从裤腰里扯出。闻驭等得烦躁,突然把他往怀里一拽,用力搂紧,两人下体紧贴,腰杆挺送,竟是隔着裤子,又急又快地摩擦起来。
方青宜脑子一空,联想到交媾的野狗。闻驭排解性欲的行为不加掩饰、直截了当,甚至显得粗俗。明明是一个很不文雅的行为,快感却像凶狠的鞭子,猛地抽打方青宜身体,他骨头一下子软了,仰起脖子,喉结滚动着呻吟出声。天花板摇摇晃晃,他裤子里的东西烫得厉害,要被蹭坏掉般,抖动着不住溢出黏液。他一个激灵,喷射出大股精液,睡裤被沤得整片黏湿。
闻驭感知他的变化,撩起他睡衣下摆,手掌大力揉动他单薄皮肉下的肋骨。方青宜被揉得胸膛起伏,射过精后昏昏沉沉的脑海,忽然撕裂开一道冷意,像是蓦地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激烈地挣扎起来。
“够了!闻驭!你发什么酒疯!”
他大喊道,没察觉自己的挣扎,重重撞过闻驭胯下,令对方西裤下的玩意愈发粗大。
“别乱动,”闻驭死死按住他,“你再乱动,我会忍不住直接干你。”
“你看清楚!”方青宜大叫,“我他妈不是你外头那些床伴!”
闻驭动作一顿,被他的吼骂,唤醒了几分神志。他垂下长睫,盯牢方青宜,黑瞳里掠过清明,又转瞬暗沉。
“……我知道,”阴茎胀得发痛,他还要强按暂停键,口吻压抑、阴郁又无奈,“我知道你是谁……方青宜,别闹了。”
第21章 19-2
因为这句话,方青宜停止了挣扎。他陷进沙发里,目光越过闻驭,落向光线暗淡的天花板。
两人身体嵌合,方青宜清晰感受到闻驭的欲望,带着可怕的炽热与形状,蓄势待发地顶住他。
他的身体似乎变得不属于自己,在闻驭的压制下动弹不得。闻驭拽住他的手,扯开裤子,Alpha血脉偾张的阴茎从耻毛里弹出,啪地打在方青宜手上。
闻驭鼻梁埋进方青宜颈间,嗓音混杂醉意的沙哑:“怡怡……用手。”
高一的生理课,有一节专门讲述Alpha、Beta和Omega的生理特性。男性Alpha阴茎最为粗长,生殖意义的“顶端”,成结时,茎骨锁住穴道,可长时间射精,将Omega休眠状态仅核桃大小的生殖腔,强行撑大数倍,腔壁都变得单薄透明,以确保最大概率“受孕”。
那天课后,教室里异常躁动,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哄堂大笑。几个男生亢奋地讨论,谁将是尺寸最大的Alpha。
方青宜没有加入任何的对话。
他独自坐在窗边,课本打开在桌面,却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身躯像是泡进了缓慢流动的温水,天际在波光之外。
方青宜垂眸,沉默几秒,顺从了闻驭的要求。
滚烫的热度像要咬他掌心,方青宜只觉握不住,后背迅速地发出一层汗,不知该怎么应付手里硬得烧人的大东西。
即使在男性Alpha的范畴,闻驭的尺寸也很可怕。就是这玩意,在他上次意外发情时,整根捣进他体内,翻来搅去,让他之后连续几天,走路都不自在,私处酸胀难言。
方青宜缺乏经验,动作又涩又慢,闻驭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抓住他的手,带他速度很快地撸动起来。
他被闻驭扣着手腕,上上下下地移动,撸了很久,久得方青宜十指抽搐,那根东西依然在他手中嚣张挺立。方青宜累得够呛,乱七八糟地抱怨:“疯子,你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还不射?你自己弄吧,我不想给你弄了……我手都僵掉了。”
虽说是抱怨,嗓音却透出委屈。闻驭鼻梁贴着方青宜脖颈,重重蹭了一蹭,也不知听到没有。
方青宜被他压着胸口,本就呼吸不畅,闻驭又怎么都不射,性器始终坚硬勃起。他喘不过气,累得不想再给闻驭打手枪,挣了挣想要停下。
就在这时,他喉结滚动,忽然惊叫了一声。
闻驭毫无防备地咬了他侧颈。
方青宜双腿发抖,腰部离开沙发,胸膛刺激得挺了起来。虽然闻驭咬在离他腺体还有一公分的距离,可是Alpha的信息素,还是灌入他体内,在血管里往他沉寂的腺体奔涌。他已经射过一回的阴茎,因为闻驭这一咬,又颤抖着翘起溢出淫水,穴口也痒痒的,涌起怪异的空虚。方青宜小腹一阵阵紧缩,脚趾都蜷起来,焦灼地发出粗喘,迫切想脱下裤子,粗暴抓起性器自慰。
可他的双手被闻驭夺走。
闻驭把唇微微离开他的皮肤,手掌探到方青宜松紧带的裤腰,把他睡裤扯到大腿根,裹住他雪白的臀肉一托,大幅度换了姿势。
他靠沙发坐着,让方青宜跨在腿上,把两人都勃起的阴茎并拢一处,没再借用方青宜的手,而是自己伸手动了起来。
闻驭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有经年锻炼的茧,粗糙的质感狠狠摩擦茎身敏感的神经,疯狂刺激方青宜的快感。
方青宜架不住如此有力、急遽又充满技巧的套弄,很快就满面潮红、眼神涣散,陷入半失神的状态。他好像泡进了晃荡的流水,时而推出水面,时而坠没水下,颠动起伏之中,不由得抬手搂紧闻驭,把脸埋进闻驭胸口急急地呼吸。
闻驭一顿,动作越发快速,几乎透出凶狠。方青宜又痛又爽,猛烈的感受令他头皮都麻了,从喉咙里发出情难自禁的呻吟。下体灼热,抑制不住地再次射了精。
白色浊液弄了闻驭满手。
闻驭垂眸,注视手指、阴茎上斑斑点点的乳白液体,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下腹肌肉紧绷,也跟着射了一些。
闻驭闷闷喘着,搂紧怀里的Omega,静静停了片刻。然后,他折起方青宜一条腿,掰开那收缩的穴口,把青筋盘虬的阴茎往湿淋淋的小嘴里顶去。
方青宜刚释放完,还没缓过劲,感受到Alpha想要进入的意图,本能把腿分大,下意识便要迎合。
他屁股被按在闻驭腿上,一条腿架高,姿势很不稳,两只胳臂又绵软无力,即使攀着闻驭,身体仍然脱力往后倒。失重感驱使他想抓住什么,手臂一挥,打到一根金属杆子。
碰然一响,客厅里光线摇晃,落地灯很重地砸倒在玻璃茶几上。
方青宜浑浑噩噩的意识,一下子给砸醒了。
他心中一惊,猛地推开闻驭,慌乱提起裤子,不敢再看对方,也没理会狼狈的状况,逃去了楼上。
返回卧室,他往被里一钻,抱住发抖的身体,听见心跳擂鼓般的声响,咚咚撞击耳膜。胸腔都似裂开,浑身淌满了汗,难以形容的羞耻。
差一点,他再次接受了闻驭的插入。
在他拥有理智、没有发情的情况下。
方青宜辗转反侧,躺了半个钟头,忽然掀开被子,又从床上爬起来。
他打开台灯,从衣柜里翻出套干净睡衣,换掉身上潮透的衣衫。轻手轻脚走到门旁,隔门听了好一阵动静,确认外面没有异响,才悄然推门下楼。
落地灯维持砸倒的原状,闻驭斜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闻驭衬衣松开,裤子拉链也敞着,性器已经偃旗息鼓,垂了下来。只是依然形态可观,敞在裤子外头,看得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