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25章

“不是不是,”我慌忙解释,“我没和他说来接他……你们有事儿说事儿,不用管我,我先走了。”

“得了。”肖睿意味不明地“哼”了声,“你千万别走,到时候回去又告状说是我让你走的,我可担不起这罪名。”

我瞬间哭笑不得,原来在他心里我是个天天告状的小人。

“我不会说的,他找你来肯定是急着和你聊工作,我回家等他就是了。”

“那……”肖睿刚说一个字,他手机也跟着振起来,掏出来的屏幕上闪烁的是简简单单一个“严”字。

“喂。”他当着我的面接了起来。

“在C20口,你从直梯出来就是,我在吸烟区这里。”肖睿告知完方位,握着手机看看我,又说,“看见了个熟人。”

我瞪大了眼睛,朝他拼命摆摆手。

肖睿对我的抗拒视若无睹,还在极力挑起电话那端的人的好奇心。

“当然关你的事儿。”肖睿语气亢奋,我猜是对面严凛又说出类似“与我何干”的冷漠言语。

“过来你就知道了。”他发出看好戏般的笑声。

挂了电话,他冲我直白道,“让他下来自己选吧,看看跟我走还是跟你走。”

“你可真够无聊的。”我已是无语至极。

接下来的几分钟可以称得上是我人生最缓慢的时刻。

以为肖睿会问很多问题,但他既不说话,也不挑事儿,这种相安无事的做派却让空气更加凝固。

尴尬了一会儿后,他终归难改多管闲事儿的本质,问我,“开严凛车来的?

“昂。”我本不想解释,又想起过往他对我的那些误解,多嘴说了句,“他给我留了钥匙,允许我开的。”

肖睿斜看了我一眼,并未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扬扬下巴说,“人来了。”

有了多事之人的提前预告,我的惊喜计划自然是无“惊”也无“喜”了,严凛神色如常,走过来直接问,“停哪儿了。”这话是冲着我的。

肖睿明显脸色变了变,“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和我说?”他重音落在“重要”二字上,提醒着严凛还有要事商量,不能一下飞机就与我厮混到一起。

“是啊,我自己回去吧。”我也不想耽误他们的事情,劝阻道。

“今天太晚了。”严凛还是一意孤行要跟我走,“明天再说吧,我先把文件发你。”这次话是对着肖睿讲的。

我再不喜欢肖睿,也不能成心耽误他的时间,硬着头皮提议,“要不……你们回家说吧。”

“可以。”严凛一锤定音,转头问肖睿,“去我家吧。”他说话加不加语气词区别不大,都像是发号施令。

肖睿还没来得及选择接受与否,严凛就又在同我讲话,“走吧。”

离开肖睿视线的第一秒,严凛熟稔地握住我手,低声问,“怎么想到要来?”

“想你了。”

他对这个答案显然非常满意,旁若无人地执起我的手吻了吻。

我脸都红了,这是在外面,停车场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就算是西方国家,也对同/性恋人没那么高的接受度。

“你别这样。”我象征性挣了挣,又口是心非着指责,“你刚干吗让人家白跑一趟。”

“那让你白跑一趟吗?”严凛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作为双重标准的受益人我很难说自己不是心花怒放。

上了车,他很是新鲜地一直盯着我,问道,“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高考完就学了€€€€你呢?”我也问他。

“16岁学的。”严凛说,“那我可以信任你的技术吧,好困,先睡会儿。”

我细看了一眼他的脸,果然又瘦了,眼底也有血丝。他就是这样,忙起来既不吃饭也不睡觉的。

“飞机上没睡吗?”

“没,坐的经济舱,旁边有婴儿哭。”

我放了首轻音乐,伴着窗外的雨声,他睡得很沉,到家的时候,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可走到家门口,密码锁却按不开了,我试了几遍,屏幕都没亮。

“别试了,没电了。”严凛阻止了我要继续按的手。

“不会吧?家里一直有电啊。”

“门锁靠的是电池板,和家里的电路不是一条线。”严凛耐心地给我讲解最初级的物理知识,“我给过肖睿备用钥匙,等他一会儿来开吧。”

我松了口气,庆幸今天让肖睿也过来了。

等他上来的时候,看着我和严凛,不免好笑地问,“两位新人这是在门口迎接我?”

“密码锁没电了。”严凛说。

肖睿“哦”了声,问,“找开锁公司了吗?”

“我给过你备用钥匙吧。”

“我难道天天揣着你家钥匙吗?”肖睿表情复杂。

这下我们谁也不说话了,几秒后,严凛突然向他正正经经道了个歉,“对不起”,又说,“我去12层取吧。”

12层是24小时营业的物业层,有备用的钥匙或者电池板。

等严凛下了楼,肖睿靠在门上,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对我道,“总听人说两口子会越来越像,今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了。”

我窘迫到也低头和他说了句“对不起”。

严凛拿了备用的钥匙上来开了门,他们很快在客厅攀谈起来,言辞里除了“金山”、“加州”这些地名外,还有完全超出我专业领域的“期权交易”和“市盈率”。

我听不懂,也不想参与,兀自进了房间准备休息。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水特别烫,一个澡洗得我胸闷气短,皮肤都发红,不得不出来拿瓶冰水缓解燥热。

客厅的沙发离冰箱门很有一段距离,但是严凛还是能在谈话间隙捕捉到我的一举一动,隔着几米说,“喝常温的。”

我讪讪看过去,正迎上肖睿投射过来的带着些调侃和嘲笑的目光。

我不愿被他看扁,不顾严凛的“要求”,硬气地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

还没走到卧室,看到严凛起了身,幽幽喊了我名字,“夏优。”

这个腔调,给我种高中在课上看漫画被老师点名的感觉。

但喝一瓶冰水并不是罪过,我也早已不是16、7的待管教青少年。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无言的举动意味着我今天还就偏要喝了。

肖睿这种时候倒起了点作用,连声打破了我们间僵硬的局面,“刚说哪儿了,我还没太懂你意思呢……”

严凛在朋友面前不能失态,重新坐了下去,继续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跟肖睿讲天书。

我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可在五分钟后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本能告诉我事情走向不妙,迅速关了灯装睡。

闭上眼的一刻,卧室的门也开了。

门外照进来的光线让我的眼皮很不舒服,但还是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竭力地模仿睡眠时的呼吸声。

然而马上就装不下去了。

“你干吗!”有人把手指探到我还并没做任何准备的地方。

“不装睡了?”严凛把手指抽出来,坐到我身边,“干着就敢来招我?”

“你真烦人。”我怒气未消,蜷起腿踹了他一脚,“飞机上那么脏,没洗澡别碰我。”

“惯的你。”严凛隔着被子掐在我腰上,预期的指责并没响起,而是听到他问,“想不想和我去金山?”

第39章

“去金山?”我机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明就里地问,“你还没去腻啊?”

春假在即,出门旅游也要选个我们没去过的新鲜地方吧。

严凛目前还是心平气和,淡淡道,“又不是去玩的,去工作,有什么腻不腻。”

“工作……”提起这两个字我就发愁,迟疑着说,“你让我陪你去工作啊?”

“不是陪。”严凛纠正道,他的手抚摸在我裸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上,似在索取信任,“你也可以在那边工作。”

“我?”我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以后都不回国了吗?”我问。

“回,但是应该要频繁地两边折返,你想留在金山还是回什海,都没问题。”严凛声音平缓而流畅,在陈述他深思熟虑后的考量,也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但事实上,他已经帮我做好了选择,我看似有得选,实际都是被安排好的。除了这两个城市外,我再说出别的答案来,严凛又会作何反应呢?

我心往下沉了沉,一点点抽出自己的胳膊放回被子里,说,“让我想想吧,还没想过留在美国的事情呢,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有挺多事要准备。”

“嗯。”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明明我没说任何拒绝的话,但严凛的一个字也隐藏着巨大的落寞情绪。

他帮我掖了掖被角,又说,“工作和签证你不用担心,和家里说好就行了。”

“说什么?!”我嘴永远比脑子快,喊出来才发现是自己过度精神紧张了,严凛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懊悔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上一秒那咄咄逼人的三个字已是覆水难收。

“我……”我努力地想去够住他的手,可严凛已经起身了,语气是许久未闻的冰冷,“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

他走了,那闷重的关门声叩在我的心上,吞噬掉我所有的困意,僵直地躺到了凌晨两点也没有睡着。

两点了,严凛还没有再进来,我想或许又是时差使然,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却发现外面也是一片黑暗,书房的灯早就关上了,只有客房的门板下渗出一丝微弱的光。

我光着脚站在客厅,冰凉的大理石瓷砖让我浑身冷了个彻底,失魂落魄地再度躺回床上,想不明白他何至于发这么大火。

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想下床去找他,又怕吃一个闭门羹。前几天严凛不在我一个人睡也好好的,可就是接受不了他回来了还要和我分房,翻来覆去到清晨才浅浅眯上了眼睛,醒来时严凛已经不在家了。

今天是周五,他根本没有课,再去客房看看,一眼望到那整整齐齐码好的衣服和电子用品,看来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我安慰自己他或许今天回来就会好,打开了电脑开始改论文,效率及其低下的一天过去,晚餐时忍不住给他发了信息问要不要点外卖,也没有收到半个字的回复。

晚上九点过半,开门声终于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和他打个照面,他就已直奔书房,合上门不理人。等到了凌晨1点,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我敲了两下门,走进去说,“还不睡吗?”

“这几天忙。”

他甚至没有抬一下头,说这句话时的眉心也紧锁着,似曾相识的不耐和不屑唤醒了我过去的不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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