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渣男主 第125章

申思杨说不出话,只能倾身将他搂住。

像个孩子一样高兴了一整天的人,此刻仿佛被透支光生活里的快乐,无声地靠在申思杨怀里哽咽。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

申思杨看着床头的台灯,视线逐渐模糊。

发现你的头发永远长不长、发现感觉到地动山摇并不是个人原因造成、发现你又……不肯再往前走了……

申思杨来到这个世界后,对比了很多次这个世界和前几个世界的区别。

前几个世界,他进入时,这个人都是正处在无法破解的困境中。

这个世界却没有。

阮知镜的确需要高匹配值的信息素安抚,但并不是必须。

这个世界的他强大、自信、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无所畏惧。

如果说前几个世界,申思杨的到来是雪中送炭,那么这个世界,就目前看来,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锦上添花的意义在哪?

让他来陪阮知镜走一程,为阮知镜的生活增添色彩,然后再残忍地将这抹色彩从阮知镜的世界中抽走?

不应该是这样。

他来,不应该是为了让阮知镜尝一口甜,而后让其永远地挣扎在再也无法尝到这口甜的痛苦余生中。

如果是这样,他的到来将完全失去意义。

他为阮知镜生活里增添的这抹色彩,一定是起着某种重要的作用,重要到能帮助阮知镜冲破久久无法逃脱的困境。

在第二次感觉到山摇地动的那个晚上,申思杨终于想明白了这个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如果……如果阮知镜从未从当初的车祸昏迷中醒来,那么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他到的从不是阮知镜身处的真实世界。

他给阮知镜生活里增添的这抹色彩,是为了让阮知镜重燃对生活的希望,心甘情愿从昏迷中醒来。

他来,是为了让阮知镜醒。

而现在困住阮知镜的原因变成了他,所以他又是时候,应该要走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章€€€€

第74章 轮椅上的Alpha (完)

卧室里陷入长久的安静。

阮知镜的哽咽声渐停, 靠在申思杨怀里许久不再见动静。

直到申思杨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我想陪你,治疗好你的腿。想看你从轮椅变成拐杖,再丢掉拐杖, 平稳地向我走来。”

他轻抬起阮知镜的脸, 和阮知镜对视。

“这样就算醒来后, 你还需要再经历一遍,也能想象着我在你身边, 好不好?”

阮知镜眼眶发红地看着申思杨,眼泪悄无声息地滚落。

滚烫的泪水落满申思杨的掌心,苦涩进申思杨的心窝。

阮知镜最终阖上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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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初夏格外炎热。

小猫爱晒太阳。

往日里不和小白玩得时候, 它基本都摊着肚皮, 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晒太阳。

天热了以后,太阳就不是那么好晒了。

摊几分钟就感觉肚皮要被烤焦。

失去了一大娱乐项目, 小猫抑郁地窝在阴凉处的猫爬架上,无聊地甩尾巴自娱自乐。

直到看到两位主人从卧室走出, 它才稍稍恢复了点活力,跳下猫爬架缠到两人脚边。

申思杨走到茶几前,拿过昨晚落在茶几上的绑带。

路过小白猫时浅撸了把猫, 而后才走回阮知镜身后。

替阮知镜拢起长发, 想到昨天在复建室时,出汗后的阮知镜被披散的长发粘了满身。

他出声问:“你的头发,能剪掉吗?”

阮知镜摇头:“我在浴室剪过一次, 剪了就会马上长回到这个长度。”

申思杨闻言, 下意识问:“是在我那天晚上说感觉到地震后, 你试的?”

阮知镜点头。

申思杨便没再多言。

想了想, 掏出手机, 找了个扎丸子头的教程,学着替阮知镜绑上了。

绑完后,他走到阮知镜身前看。

和平日里差别不大,甚至看起来更加清爽。

他轻笑着俯身亲了阮知镜一下:“我家阮先生怎么都好看。”

阮知镜脸颊微红,将申思杨抱起到腿上,加深了申思杨刚才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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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阮知镜的腿部治疗回归正轨后,一切都开始井然有序地往前行进着。

昨天起,阮知镜已经能自主靠双臂支撑,缓慢地用双腿走路。

虽然距离很短,时间不长,但也是非常大的进步。

两人收拾好,来到医院专门的复建室。

和昨天一样,先是一上午的仪器治疗。

等到下午,阮知镜便要在复建室内独立尝试行走。

胡医生给出的训练时间是一个小时。

申思杨不能上前帮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虽然只经过一天,但阮知镜今天的行走稳健程度明显比昨天要强很多。

胡医生在一旁监测完数据,满意点头。

“按照这个进度,一个月后,就可以实现日常生活中拄着拐杖行走了。”

他忍不住感慨:“阮先生的意志力很坚定啊!”

比胡医生预计得快。

只是过去一周,阮知镜就能短暂松开支撑的双杠,独立行走一小段时间。

时间从几秒,慢慢变成几十秒。

申思杨从站在双杠前,到站在距离双杠半米远的地方,再到一米远……两米远……

他看着阮知镜像小儿学步一般,每一次都能坚定地走到他面前,直到将他抱住为止。

申思杨往往会在这时候奖励他一个吻,而后不遗余力地夸赞他:“我们阮先生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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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镜换上拐杖那天,坚持要跟申思杨从医院走回家。

同样是个工作日,路上行人不多。

两人路过曾经到过的偏僻湖泊。

夏日的热风裹挟着湖水蒸腾出的热气,扑进人怀里,像蒸炉里冒出的热气。

申思杨找了处阴凉地,拉着阮知镜暂时坐下休息。

两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四周到处是作响的蝉鸣。

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一拨拿着蒲扇穿着大褂的老人,正围在大树下的棋盘前下棋。

老人们嘴里吐着地道的南方方言,棋落间喝彩声唏嘘声成片地响起。

申思杨靠在阮知镜肩头轻笑,出声问阮知镜:“你会下棋吗?”

阮知镜看向不远处下棋的老人,思索片刻后,轻轻点头。

“那等你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大夏天里拿着蒲扇,边扇风边和其他老人一起下棋?”

阮知镜收回视线,面露思索,看向靠在他肩头的申思杨。

申思杨也望向他,眉眼含笑。

阮知镜眸光微动,牵住申思杨的手,小孩气道:“不想和其他老头下,想和你下。”

申思杨面容微滞,片刻后靠到阮知镜肩头,缓缓笑开。

笑声逐渐被不远处老人们的呼声掩盖。

等那边的声音落下,申思杨回握住阮知镜的手,视线落回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长久的视线停留后,他用轻松的语气开口:“好啊,那就我和你下,不过我还不太会,等我回去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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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医生叮嘱过,阮知镜的腿不适宜长期运动,必须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因此两人在湖泊边休息了一会后,没再继续走,而是叫了车。

到家后,刚在客厅逗了会猫,申思杨忽地感觉到熟悉的身体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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