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纨绔娶了假公主 第62章

“因果往复,玄之又玄。”天淙说,“许是前世之缘分,你做了善事,今生他自然与你亲近,过于探寻其中的道理,反而庸人自扰。”

“你与主持一样。”

“如何一样?”

“喜说废话。”

“……殿下谬赞。”

顾景懿将眼神放回小狗之上,就算天淙说得有理,宁元昭一夕之间厌恶顾琰又是为何?总得有说法,只是宁元昭不会说的。

“不过小侯爷今生的命格甚好,逢凶化吉,顺遂一生,你多与他处处,大凶之命会顺应变得吉祥。”

这是天淙观二人命相算出来的。

正如他前面所言,和宁元昭有关的一切,他算得都很艰难,这次同样不例外。难不成是他哪一辈子对宁元昭做了孽?

更奇怪的是,他之前给顾景懿算过命格。这次再算,总觉着过于凶煞孤苦了,和早先时候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顾景懿:“万一将他牵连得不吉利了……又要如何?”

天淙:“命数纠葛,已然难分。”

顾景懿垂眸:“我知道了。”

天淙:“贫僧的酬劳?”

顾景懿:“后殿园子里有不少百年陈酿,自己去挖吧。”

天淙:“殿下慷慨。”

天淙起身告辞,三喜进入殿中,听见顾景懿说:“把香点上吧。”

三喜顿了下,“殿下,这几日未曾燃香,连日阴雨,奴才理香时不甚将香弄潮了,恐怕现在只剩几根可用。”话虽如此说,语气里听不出分毫自责。

“怎么?你也会干这种蠢事?”顾景懿眼都未抬,只专心摸着他的小狗。

“奴才以为,小侯爷在,便用不着了。”

“可他现在不在……”顾景懿握住了刻刀的刃,“他不在,我耐不住。”

三喜无声叹息,取了香来为他点上。

袅袅轻烟上旋着飘散,顾景懿松开刀刃,血滴到小狗身上,和它原本的颜色融在一起。

“阿昭。”顾景懿自言自语,“真难闻,是不是?”

-

宁元昭策马回到宣正侯府时,银竹和宁亦舟正一左一右站在侯府门前,面上是严阵以待的肃静。

宁元昭翻身下马,自若地往里走,两个人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略紧张的模样。

“怎么了?”宁元昭问。

“主子,您真是骁勇。”宁亦舟隐含赞叹。

宁元昭更摸不着头脑了,银竹没忍住,打了下宁亦舟的脑壳,快语说:“少爷,听说您在秋€€回程时,当着诸多人的面强行亲吻了宸月公主!”

“从哪听说的?”宁元昭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还用从哪吗,我的少爷。”银竹焦急,“就在您去菩提寺之时,京城中传得风风雨雨!许多人大嚼舌根子,说您与公主暗渡陈仓,保不准已珠胎暗结了!”

“祖母和爹爹也都知道了?”

“自然!”

“嗯,倒不算大事。”宁元昭淡定得很,“我本来也是要与他们说的。”

“您当真下定主意,非娶宸月公主不可么……”银竹看他这模样,恍惚怀疑起了谣传是否真实。

“毋庸置疑。”

宁元昭走至正堂,家仆正守在那,恭敬地对他说:“少爷,侯爷让您回来后,去书房找他。”

宁元昭点点头,转道去了书房。

书房内点着沉香,宁云霄正站在桌前练字,面色平和,丝毫没有其他人的乱糟急切。

“爹爹……”

“安静站一会儿,等不喘了,再与我说话。”宁云霄习字的动作未停。

听言,宁元昭未再言语,置身于宁谧之中,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来。

他这才发觉,他是紧张的。

许久后,宁云霄放下笔,抬眸与他对视,“平静了么?”

宁元昭点点头。

“想与爹爹说什么?”

“爹爹,元宝想求娶宸月公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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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求娶宸月。”宁云霄坐到椅上, 神色认真,“元宝想好了么?”

“想好了。”

“看来是我这个做爹的疏忽。”宁云霄说,“竟然都不知你对宸月情深至此。坐吧,与爹好好说一说。”

宁元昭坐下, 斟了杯茶一饮而尽, 而后凝神看向他爹的眼眸。

“元宝与宸月, 相识不过寥寥两月, 便已有共度一生的决心了么?”

“是……”

前世今生相加, 自然不止短短两月, 可这话,宁元昭不可能跟宁云霄说。没有经历的佐证,他一个干巴巴的“是”字,莫名多了几分弱势。

“元宝喜欢宸月什么?”

“她对元宝很好。”无以为报的那种好, 前世相救的恩情, 是还不完的。“在她心中,元宝很重要。”起码现在而言,他似乎比顾景懿精心培养的势力要更重要些。

衣襟中的玉佩沉静地贴在胸膛上, 总让他多了几分安心。

“若是有朝一日, 你喜欢的这些, 都化为乌有了呢?”

他垂眸, “元宝相信公主不会。”

“那宸月也喜欢你么?即便你不是宣正侯府的小侯爷, 只是一个身世寻常的普通人。”

宁元昭盯着手掌心的茶水,“她喜欢。”

“如此看来, 是两情相悦, 爹爹好像确实没有阻止的道理。”

“我记得爹爹之前说过, 不想我娶皇室的女子。”

“小元宝这般坚定, 爹想与不想, 想来也阻止不了你的决心。”宁云霄的语气中没有讥讽,倒有一种无奈般的宠溺,“人人都说子肖其父,现在想想真是有道理。”

宁元昭抬起头来,神色间显出一点纯稚的无辜来。不知怎的,他总感觉,他爹想骂他蠢犟,就是顺着连自己一块骂了。

不至于叫他难堪。

他抿抿唇,少顷后终是没忍住,小小地笑了一声。

书房内的凝重在这轻微的声响中烟消云散。

“……那爹,您是同意了么?”他小心地问。

“皇帝多疑,宸月是他最看重的女儿,想来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爹是担心元宝?”

“自然。”父子说开,宁云霄靠在椅背上,多出些平日不常见的浪荡气来,“你心太软,想来会喜欢犯蠢。”

“老爹!”宁元昭简直被他爹的直白臊住。

“嗯?”

“倘若元宝真的做错了……”宁元昭小声而坚决地说,“元宝定不会有半分不舍之心,定会及时断情,脱身抽离,不给您惹麻烦……”

“来。”

他走到宁云霄身边,宁云霄抬手捏捏他的脸蛋,“惹麻烦倒是没什么,爹是怕你受委屈,或是惹上什么祸事。”

“不会的,爹。”

“不过若你真与宸月成婚,也是要住侯府的。听说宸月骄奢,你别伙同着她将侯府弄得鸡飞狗跳就是。你祖母年纪大了,养一个孩子已经够费心的了。”

“元宝长大了,才不是孩子呢。”宁元昭脸热,“而且,骄奢那些都是外界谬言,公主殿下漂亮温婉良善,还颇会持家,您和祖母一定会满意的。”

宁云霄笑了下,估计是没听进去他的瞎话,只郑重地对他说:“万事别怕,爹永远在元宝身后。”

“谢谢爹……”宁元昭眼眶微热。

-

从宁云霄书房出来后,宁元昭万分舒心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银竹和宁亦舟正坐在院里的小凳上,见他回来当即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见他点点头,两人的神色间均是不可置信。

宁元昭该说的都说了,现下再炫耀总觉着过于轻狂,于是口头关心两句后,便叫着宁亦舟进房了。

叫他进来,当然是有正经事要问。

而宁元昭的正经事,不外乎就是托宁亦舟查的南祈之蛊。

其实蛊术算不上极稀奇的东西,即使是现在的大燕,往西南处去寻,也能寻见蛊术的踪迹。

厉害程度不同而已。

宁亦舟起的话头与他了解过的大差不差,宁元昭却依然认真听着,不错过每一个字。

“除了个别凶恶的,现在南境的蛊术,大多是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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