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 第120章

“算了,是我的错,非要把你留在宫里。”

“也不是要拘束你,只是怕你危险,下次有事,便由你来?”

夏寒青是大将军,每日待在后宫,难免不舒服。

夏寒青猛地点头。

他在皇宫里快闷死了。

“杨善何在?”

他朗声朝周围环视一圈。

他倒要看看这个杨善是个什么人物。

很快从后面走出来一个高个子将军,一幅铠甲,手持长枪,前庭饱满,双目炯炯有神,圆脸浓眉,鼻直口阔。

见了萧则绪手里的枪一丢,扑腾跪倒,咚地一声便磕了下去。

声音将萧则绪吓了一跳,“倒也不必磕得如此实诚。”

他都怕杨善磕了个头把脑袋磕破了。

“杨善练过铁头功。”

夏寒青在旁边提醒道。

“咦?真的吗?”

杨善点了点头,“臣演示给殿下看。”

“不必不必,早闻杨将军威名,果真英雄人物。”

萧则绪赞赏般地拍了拍杨善的肩膀,很是满意。

萧则绪环视了一圈,很快便有人押送着一些领头的人过来跪在萧则绪面前。

“私铸钱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先关到牢里打上一顿,贴出告示,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厉声冷喝,黑袍之下压迫之感油然而生,听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私铸钱币,扰乱市场者,死!

若不一开始就扼杀了这些苗头,往后只怕会愈演愈烈。

处理了这些人,他才扶着夏寒青的腰,指尖轻轻按揉,语气轻柔,恍若换了一个人似的。

“今日他有没有闹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想吃什么?孤都叫人送来。”

身后的杨善挠了挠头。

殿下怎么对将军,跟对待瓷娃娃似的?

第72章

大朝会

萧则绪当场处办了那些背后之徒, 竟牵连了不少人,一部分被他拉下去,替换了一波新人。

萧则绪看着手里的折子啪地一声砸到了萧承允身上。

“二哥, 孤对你信任有加,将商会钱庄之事全权交给你办理,你就是这么报答孤的?”

弹劾萧承允玩忽职守, 致使**流通的折子如雪花一样递上来, 萧承允此番在劫难逃。

萧承允被砸的一个懵, 他昨日就收到了钱庄出事的消息, **流通他第一时间补救,可惜这口子大开,他根本堵不住。

“二哥既然做不好这些事情往后就不要插手了,你玩忽职守,松散懈怠,按律当流放边疆……”

“但……孤念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赐你封地德州,今日起你就回封地, 无诏永不得离开德州半步。”

萧承允跪在地上, 心如死灰,俯首跪拜, “臣谨记。”

从接手钱庄的事开始他就一再小心,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他根本就斗不过这两个兄弟。

萧则绪余光朝萧建白看了一眼, 对方面无表情,依旧摆着那副温厚的德行。

他查了许多日子, 铸造厂的上上下下账目流通, 经手官员, 竟然没一点牵连到萧建白。

若是萧承允和萧建白换一换,萧建白有袁宜之和淑妃在背后谋划,恐怕他冷宫的那三年,萧建白已经坐在龙椅上了。

下了朝,萧承允回后宫同淑妃说了这件事,淑妃哭哭啼啼地骂了萧则绪半天,宫女劝说无果,最后又派人去求见袁宜之,结果又被袁宜之赶了出去。

萧承允却一反常态没有安慰淑妃,反倒坚决毅然。

“母妃,儿子是斗不过大哥和三弟的,儿子自小就比不过他们,德州也是富庶之地,三弟没有赶尽杀绝,儿意已决,往后母妃多加珍重,不要再和三弟对着干了。”

萧承允一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态度,反倒将淑妃劝了一遍。

淑妃依旧是一身大红芍药宫装,指染豆蔻,颐指气使。

“你是不是脑袋摔糊涂了,怎么就信了那个萧则绪的话,他把你赶到德州就是要在德州弄死你。”

“本宫和你舅舅为了扶你上位,废了多大的力气,你如今撂担子不干了,本宫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儿子。”

“你要是有萧则绪一半的脑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萧承允跪在下面,换了身浅色青袍,双目放空地盯着面前的地板。

“母妃说的极是,儿子没有兄长和弟弟聪明,儿子不学无术,让母妃失望了。”

从前他们三人在朝为官,有父皇压着,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差距来,然而这一次父皇病倒,从萧则绪回来后,一步步走到现在,所有的手段谋略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他死活拿捏不住的老臣,被萧则绪三言两语怼的俯首称臣。

他做起来难上加难的钱庄商会,出了那么大的篓子,被萧则绪几天的功夫,肃清党羽,整治干净了市场。

“想来舅舅也是看透其中的道理,才越发退隐朝堂,儿子走了,母妃好自为之。”

他缓缓起身,随后扛着包袱,大步离开,甚至都没敢再回头。

淑妃堵着一口气硬是气得砸了手头的琉璃盏。

萧则绪€€€€

京城外,忽而风起,飞沙走石,树叶沙沙作响,天色瞧着也不太好。

萧承允背着包袱,只带了两个随身伺候的人,面前的雕花马车朴实寻常,他立定看了眼天色。

“王爷,会下雨吗?要不咱再等一天吧。”其中一个叫洗墨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天色。

“不了。”

萧承允转身就要上车。

“二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

萧承允扭过头来,萧则绪穿着一身绯色长袍,衣衫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手里拎着一个包袱,身后还是跟着那个戴鬼面具的人。

“二哥留步。”

萧则绪上前将手里的包袱给他。

“你这是?”

萧承允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些许银两和一些吃食,厚实的衣裳。

“听说二哥出门什么都没有带,我便叫人收拾了这些,德州甚远,一路颠簸,无银两傍身是不行的。”

“三弟。”

萧承允眼圈一红,“我对不住你,我从前对你……”

他和萧则绪作对了那么多年,哪一次见了不是话里带刺。

萧则绪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我一直是拿你当二哥看的,你我的恩怨不过是母亲之间的争斗波及,但我们是手足至亲。”

“德州虽远,但富庶和睦,你往后若有难处,只管写信送进京来,逢年过节也会派人去接你的,朝堂上说的那些不过是讲给外人听的,二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说得满脸真情。

像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好弟弟。

萧承允垂眸吸了吸鼻子,鼻头酸涩,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听你的。”

“这次商会的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借了你的手行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二哥一个清白。”

“好……”

萧承允垂着头,最后转身上了马车,还掀开帘子朝萧则绪招了招手。

萧则绪抬手,看着马车在风尘中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笑容也渐渐淡了下来。

“殿下为什么挑了德州这个地方?”夏寒青摘下面具有些不解。

“上次张中正处理德州水患,孤趁机换上去了一批人,德州也算是在孤的掌控之中。”

萧承允在德州,一举一动他都会清清楚楚。

他也并非滥杀无辜之人,萧承允不过是被人淑妃教唆,又被肃王当枪使,他懒得动萧承允,就当是留一个手足在这世上。

“陆一,叮嘱洗墨,任何风吹草动,即刻上报,你亲自走一趟,护送端王进德州。”

“是。”

陆一突然单膝跪地,随后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走了这么多路,累不累?”

萧则绪俯身又将耳朵贴在夏寒青小腹上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响,最后轻轻亲了一下。

“殿下,他还小,没有动静。”

夏寒青哭笑不得。

“大夫不是说4个多月就会有动静吗?”

萧则绪盯着那一块不怎么明显的地方,掌心拂过有些微微隆起,这崽子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还活着吗?”

萧则绪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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