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命官给万岁爷更衣?这算哪门子事……
思及此处元铭脸色整个变了,不自觉心中一阵恶寒€€€€那岂不是要我亲自给他褪衣褪裤?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元铭沉着一张脸,怀里抱着衣裳过来了。他不敢与赵铉对视,只能低着头故作镇定,手上开始动作。
此时解他盘领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造什么孽,他在解万岁爷的衣裳……偏偏两人还发生过一些不可言说的事。
这距离呼吸可闻,元铭紧张至极,整个人都有些木僵,只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来。在这寂静中,赵铉忽然开口,惊得他手又颤了颤。
“你不该先解腰革么。”
元铭低着头,只把视线落在他袍子上,小声道:“是微臣鲁莽。”
解腰革,这动作就极其暧昧了,元铭实在没有解过别人的腰革!
他看了看赵铉,只见他站得稳如老松。元铭一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硬着头皮下手。边解,边刻意挪开了些距离。尽量避免与他肢体接触。
腰革甫一取下,元铭又不知所措了。若要褪他中裤,必要先将他绫罗袜取下。万岁爷必然不会自己动手。
……谁来救救他?德芳公公呢??
本来泼了万岁爷一身药汁,已是自己有错在先,元铭真怕再磨磨叽叽下去,惹得赵铉恼怒。只得闷声道:“陛下先坐,臣……待臣替陛下褪靴。”
赵铉不多犹豫,便朝身后的凳子坐下了,于是元铭半跪下去,在他足胫骨处生疏地摸索着。
赵铉平日除了朝服冕服,根本不需要德芳伺候。可今日他突然来了兴致,故意不出声,且看元铭要做何反应。
原本只是想试试对方的反应,岂料元铭竟真的委身来伺候他,着实出乎他意料。
元铭此时只着一件薄氅,里面中衣也松散,胸前肌理半隐半现。
头上只挽了个松髻,许是方才一直在床上,青丝便落了几绺下来。
他正半跪着,橘黄的灯光从侧边映在他脸上,半张脸便带着一些阴影。浓睫低垂轻颤,神情认真地在替自己宽衣解带。
赵铉不觉中起了些邪欲,他沉声道:“元铭。”
元铭毫无防备,闻声抬头,疑惑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另有一事,要你伺候。”
€€€€十€€€€
元铭仍半跪着,一时也不知赵铉叫他干什么,四目相对间,元铭竟产生了一些隐秘的恐惧感,心跳骤然快了。
赵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一把扼住他腕子,往自己腿间那物覆住。
元铭猝不及防地触碰上,猛缩了手,他眼神疾疾躲闪。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的往门窗看去,颤声道,“陛下……”
继而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惶恐,眼神中又带着许多羞耻,“此处乃微臣家宅。”
元铭顿了几顿,还是压低声音道:“蓬门荜户,还望陛下自……”
“自爱。”两个字他也不敢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猝然间,赵铉嗤笑一声:“这事元卿又不是没做过,不是早已轻车熟路?”
元铭犹跪着,眼神却似恨恼,往上直瞪着他。
“这几日告假,是在躲着朕?”赵铉语气中透着十足的不满。
元铭不敢回答。
他已经领略过了€€€€赵铉终究是赵铉,再不是当时的杨子贤那般温情款款。
他所要的,他所想的,哪里容得人多置喙?
胸腔里的恐惧堆积,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此时渐有苏醒之意。元铭缓慢垂下眼,移开视线不再与之对视。
元铭原以为,似那日在苑中一般,草草了结完事。谁知赵铉竟缓缓解了中裤束带,把那物露出……直凑到他颊边。
既而赵铉钳住他下颌,悠哉道:“张口。”
元铭蓦然抬眼,旋即怒地牙关打颤,胸口剧烈起伏着。只敢与他对视,不敢移开视线去看那物。几番欲言又止后,眼中已泛水光了,终于冷声言道:
“陛下如此行径,是要臣今后,以娈宠之流自居么?”
赵铉不以为意,玩味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有趣。镇国公府里那晚,分明是你自己守不住孽欲,后又翻脸不认人。”
又睨视他道:“如今怕了,处处躲着,然后来怪朕以权相逼?”
赵铉说的是事实。
倒是叫他实在无话可接了,将他逼入一种困窘境地。
难不成真的和赵铉维持这种关系?
他不敢看眼前那物,又碍于赵铉正钳着他下颌,只得把视线移到一旁去,不出一言地与赵铉僵持。
窗外偶有仆人路过,尚能听得他们交谈之声。门亦没上闩,元陆生不知何时会来……
“朕叫你张口!”赵铉一发力,将他紧咬的牙关捏开来了,即刻挺身送了进去,不忘提醒道:“你可要慢着点,万一伤了,是什么罪过,相信元卿心里清楚。”
赵铉扶住前端,抵在他上颚的不平之处来回浅搔蹭弄,引得元铭一阵酥痒,刚想退将出去,又被赵铉扣住了后脑。
“你不是说朕「以权相逼」?朕今日来教你,何谓「以权相逼」。”
接着缓缓进出起来,偶有一下直抵他喉头,逼得元铭又欲躲开这火烫的阳物,却又被赵铉那只手扣得实紧。
一时退又退不得,吐又吐不出,更不敢放松下来,生怕伤着他。没有须臾,口舌已酸麻不已。
赵铉这物不知还要多久方泄,元铭只觉一阵阵的窒息,口中又喘不得。只能不住地以鼻吸气,缓解窒闷之感。
赵铉亦是不觉畅快,加之这人似在发热,鼻息火烫,呼出的灼息喷在耻处,元铭又没有半点要领可言,赵铉一时被他吞吐的难耐。
不经意垂眸去看他,才发觉这人似是在哽咽,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凤眼悬泪,在被迫的担待着这根粗壮的东西。
“仲恒……”赵铉试着唤了他一声,只见他眼波流转,循声看过来,眼中晶莹随之滑落颊边,“这回知道,什么叫「以权相逼」了?”
当然,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不太服气的呜咽。元铭眼睫颤了几下,又往上恼恨地瞧了瞧。
赵铉俯视着他,只觉那眼神要把人的魂儿都勾了。
猛一把扯他发髻,将人揪开来。这一下猝不及防,元铭还未来及闭上口,那鲜红的舌尖便粘着一缕浊液银丝,在昏灯下格外的淫靡。
赵铉将人抱起,上了床去。只是元铭不甚听话,像是被弄怕了,惊恐又抗拒的看着他,时而又往门窗处探头看。
赵铉并不在意,硬是将人拽到身下来,先捏过他下颌吻个酣畅。
待腾出手来,又往他身下探去。刚往后庭送入两指,只觉内里火烫,这人似是发热了。
仿佛是贪恋指尖的凉气,里头竟将他手指紧绞住。只稍微按弄几下,元铭即蹙起眉来喘息,往旁边避退。
赵铉观他反应,便按住他肩,又以手指抽送几下,在他耳边戏谑道:“你那处,想起「子贤」了。”
然后一口咬住他耳廓,手指又在他身下深浅不一的一阵抽送。不消片刻,甬道滑腻起来,似是邀赵铉入内。
赵铉扶着刚送了个前端,便觉他体内火烫吮吸,妙不可言,索性挺身全送了进去。
元铭尤不配合,还在他身下挣动,于是赵铉只得拿手卡住他肩头,轻插慢送。
没几下元铭便软了去,又因忌讳外面路过的仆人,死咬着牙关,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直到赵铉将他身前硬挺的阳物握住,他方从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随着阳根被有技巧的抚弄,元铭内里绞得愈发紧了。赵铉不自觉使了力抽送起来,继而更是滑腻湿润。只稍一用力,便撞上他臀肉,发出阵阵不堪的声响。
元铭本就虚力,此番更是失了神,如同云里雾里,只待赵铉再抚弄几下他就要丢,赵铉却忽然停下了套弄的手。
“啊……”顾及门外时有仆人经过,元铭只将吟声闷在喉中,不敢放肆。
元铭在这将泄不泄的煎熬中,辗转了不知多久,元陆生过来了。
他在门外问道:“少爷起了?老爷在问,见着皇爷了吗?”
元铭蓦地慌乱起来,深缓了口气刚要勉强答话,赵铉此时又抚上他阳根套弄起来。
元铭只觉要泄了,霎时吓得微张着口却不敢出声,只欲推开赵铉。
赵铉望着他笑了一声,接着胯下一阵急送,元铭得了这顶弄,脑中登时一片空白,眸子亦随着涣散开来。
赵铉又研磨抽送几下,元铭腰下一酥,口中不由低吟了一声,在这极乐巅峰里突然泄出,当即失掉全身力气。
半晌回神,眼看着那门要被推开,元铭勉强打了精神,颤抖着说道:“小爷,疲乏得很。马上来。你先……”
赵铉此刻恶意的又深入一下,元铭急忙抓死身下被褥,才将那句呻吟硬忍回去。缓了几个呼吸,勉力喊到:“先退下!”
元陆生不明所以,在门口静立片刻,还是退下了。
待脚步声一远,元铭恶狠狠瞪着身上这人,猛挣扎起来,却是乏力。赵铉犹未尽兴,依旧缓急不一地顶弄着。
元铭方丢过,此时已全然受不得这种抽插,身子不由得起了一阵战栗,久挣不开,望着赵铉哽咽道:“陛下……圣心宽阔,留臣……”唇也在颤着,已不能将话说全,“留罪臣薄面……”
€€€€十一€€€€
万岁驾临,元尚书也是十分意外,意外之余竟是受宠若惊了。
暗地里还在想,最近是得罪了哪个?难不成是盯上了他们父子,才使计,叫皇爷亲临了?
不待他多想,便已入了夜,只得急急忙忙张罗了一桌简席,又叫长随去备好酒。
席中……
赵铉的酒杯一空,元秉先不停给自己儿子递眼神,只是他发觉,今日的元铭有些反常。
平日里这些小事,元铭机灵得很,而今日却老半天都没反应,人也恹恹的。
元秉先兀自焦急,气的胡子一横,只得朝赵铉赔笑道:“犬子愚钝,傲慢无礼,只因自小骄纵惯了,还望陛下多多……”话还没说完,却被赵铉抬手打断了。
赵铉倒大度,自己拿了酒壶,先转身给元铭满上,又对元秉先道:“贤卿不必过谦,仲恒有子建之才,可堪大用。”
元铭暗中冷笑,起身随便揖了一下,阴阳怪气道:“陛下谬赞。承蒙陛下厚爱,微臣受之不起。”
接着把那杯酒一饮而尽,故意放在桌沿儿上。落座时拿手肘一撞,「啪嚓」一声,落地碎了。
这动静一起,屋里视线齐刷刷投过来,霎时鸦雀无声。丫鬟侍从个个面露恐惧。还有两个胆小的,腿都在打哆嗦。
看到老爹那张脸也变了色,元铭即刻装作慌张,直接跪下地,演绎得逼真:“是微臣不敬,陛下恕罪!微臣实在身子不适,不宜伴驾……”
€€里€€唆得还没说完,元秉先也慌张地开始替他道歉。元秉先一边道歉,一边又在屋里扫看,眼神一下揪住元陆生,呵斥道:“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