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我怀崽了 第16章

  察觉到对方不会武功,苏言风收住杀意。淡淡脂粉味告诉他,对方是名女子。只是夜色昏暗,并未认出身份。

  没等苏言风开口,泛着寒意的刀刃抵住他的侧颈。

第13章 邀请

  苏言风可以毫发无伤逃走,也可以悄无声息杀了她。但他都没选,而是站在原地,任由刀架住脖子。

  冷静地问:“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姑娘?”

  “离她远点,”是王婉君的声音,“不然杀了你!”

  上次梅园一见,苏言风觉得她是极其温婉的女子,没想到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沉默片刻,苏言风故意道:“我们共同侍奉皇上……”

  “谁要侍奉他!”话没说完,便被打断,“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苏言风一挑眉,很想知道她能做到何种地步,自己给自己拱火:“我跟韩姑娘……”

  “不许这么叫她!”

  “我跟韩贵妃只是在梅园里待了一下午。”苏言风从善如流改口,“赏梅、看书、闲聊。仅此而已。”

  下一瞬,抵在侧颈的刀刃力道猛地加深。

  王婉君冰冷的声音响起:“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再说一遍,离她远点!”

  “王贵妃今日这番行为,她知道吗?”苏言风盯着黑暗中依稀可见的轮廓,淡笑着问。

  “你威胁我?”

  “并非。”一些疑惑豁然开朗,苏言风解释了句,“我跟韩贵妃只是朋友,王贵妃不必紧张。”

  “公子?公子?”来喜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王婉君连忙收了匕首,转身离开。

  苏言风站在原地,摸了摸侧颈:“嗯,没割破。”

  “公子。”来喜提着灯笼走近,见真是他家公子,着急忙慌道,“皇上回朝露殿了,公子赶快回去吧!”

  苏言风一愣:“这么早?”

  来喜点头:“还问你去哪了。我说公子嫌殿里闷,出去走走。”

  “这么冷的天,公子在外头待了一下午,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

  苏言风一直用内功护体,倒没觉得多冷。就是大氅上的信香散没了,身上疼。

  “知道了。”苏言风无奈叹气,“小啰嗦。”

  来喜继续唠叨:“我这都是为公子好。”

  -

  离除夕不足半月,齐国、陈国作为附属国,自然得来朝拜纳贡。苏国同样派了使臣前来。

  接见完已过晌午,萧祈命人将他们安置在驿馆,便同往常一样,去正德殿处理政务。这些使臣参加完除夕宫宴才会离开萧国。

  奏表堆积成山,萧祈拿起最上面的。看了几眼,“唰啦”扔到地上。

  “烧了。”萧祈冷脸道。

  李忠盛连忙将奏表捡起来,扫到“选秀”、“皇嗣”这几个字眼,明白了皇上发火的缘由。

  萧祈登基十年,从来没办过选秀。宫里现在这些妃嫔都是大臣之女。一来为了制衡前朝,二来架不住大臣们的轮番劝谏。

  之后便一直相安无事。现如今苏言风得皇上专宠,一些人又着急了。

  纸张被火舌吞没,化为一撮灰烬。

  又一份奏表扔到李忠盛脚下。

  连续烧了四份奏表,萧祈眼前才干净了。

  苏言风伴驾时非常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可萧祈的余光里一直有他。如今没了那抹白色身影,莫名有些不习惯。

  花瓶里的梅枝开得正盛。红色的花朵簇拥成团,鲜活明艳。看久了奏表再看看它,确实能舒缓心情。

  脑海中浮现出苏言风身着白色锦袍,手捧梅枝,款款而来的画面。以及他身上清新淡雅的梅香。

  梅花高洁傲岸,与他很相配。

  “给它换换水。”

  “奴才遵命。”李忠盛小心拿起花瓶,躬身退出殿外。

  小太监很有眼力上前:“我来吧。”

  “你做事毛手毛脚,万一摔了,几个脑袋够砍。”

  小太监连忙应和:“李公公教训的是,这白玉瓶确实金贵。”

  李忠盛:“……”

  懒得跟榆木脑袋解释,抱着花瓶走了。

  金贵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玉瓶,而是瓶子里的梅枝。

  冬日天短,早早就黑了。

  李忠盛将烛台放到桌案上,扣上灯罩。周遭顿时亮堂起来。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酉时两刻”

  萧祈放下毛笔,不管剩下的奏表:“回朝露殿。”

  回到朝露殿,某个人却不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人呢?”萧祈心中蹿上一股火气。

  来喜跪在地上:“回皇上,贵妃嫌殿里闷,出去散步了。奴才这就去找。”

  “你是苏言风的侍从。”萧祈睨了眼来喜,突然道。

  “是。”刚站起来的来喜又连忙跪到地上。

  能跟着苏言风不远万里来到萧国,定是情谊深厚。

  “如何相识的?”萧祈淡淡问。

  来喜不敢隐瞒:“回皇上,奴才本是苏国二皇子的帮闲,一次对方不开心,便要将奴才扔进池塘里溺死。是贵妃救了奴才。”

  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公子身边。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萧祈没再问,拿起桌案上的书卷:“下去吧。”

  一炷香后,殿外传来脚步声。

  萧祈举高手里的书卷,挡住脸,故意不看。信香却释放了出来。省得某人哼哼唧唧要闻自己的信香,干脆主动点。

  哪有人看书举这么高。

  苏言风低头掩笑,抬脚走过去,蹲在萧祈腿边,一脸神秘:“皇上,臣给你带了好东西。”

  萧祈低眸看着蹲在身边的人,心中隐隐期待,嘴上却道:“不看。”

  “呐!”苏言风只当没听到,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掌心上立着一个小雪人,“臣亲手捏的。送给皇上。”

  怕对方生气,苏言风灵机一动,抓了把雪,随便捏吧捏吧,弄了个雪人出来。

  望着那双冻红的手,萧祈不悦拧眉,拿过奇丑无比的雪人,举到眼前审视片刻:“像你。”

  苏言风:“……”

  夸人方式真别致。听得他想打人。

  雪人放到桌案上,萧祈没再看一眼。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成水,留不住。

  “看什么书了?”

  “一本兵书。”苏言风从怀里掏出来。

  “看得懂?”

  “纸上谈兵谁都可以,难的是运用。”

  萧祈没说什么,起身行至棋盘前:“这个呢?”

  苏言风也走了过去,纤长白皙的手指夹住白棋,笃定地放在棋盘上:“皇上觉得这步棋如何?”

  眼里闪过惊诧,萧祈:“妙。”

  只一步,便解了白棋被围之危。

  “该皇上了。”苏言风收回手。

  黑白二棋在棋盘上交锋厮杀,互不相让,不分胜负。

  苏言风眨眨疯狂打架的眼皮:“皇上,和棋吧。”

  师父说这个残局破解后,无论怎么下都是和棋。苏言风不信,缠着师父跟他对弈。师父没答应,说是他只跟有缘人下棋。如今一看,竟是真的。

  萧祈自然也看出了和棋之势,放下手中的棋子:“爱妃棋艺了得,师承何人?”

  “自学。”

  “朕会信?”

  管你信不信。

  苏言风一脸真诚:“真是自学。欺君杀头,臣不敢。”

  萧祈乐得陪他演戏:“爱妃果然聪慧过人。”

  苏言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不及皇上万一。”

  互相演了会戏,彼此都累了。苏言风仗着萧祈不行,大方邀请:“时辰不早了,皇上要不要一起就寝?”

  美人相邀,萧祈自然不会拒绝。走到龙床边上,打开双臂:“有劳爱妃了。”

  苏言风认命地给萧祈脱衣服。边脱边嘀咕:“龙袍上的刺绣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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