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 第7章

  关鸿风眉头皱了皱,“龙伎?”

  杨公公也摸不着头脑,“是,说是要给您送一盘糕点。”

  关鸿风表情意味不明,“真是稀奇,他居然会亲自来找朕。”

  想来是知道那夜说错了话,又被冷落了这么些天,看来是受不住了。

  关鸿风嘴角不动声色勾起,“行了,让他进来吧。”

  容呈端着糕点走了进来,远远看见绍南王站在箭靶前射箭,身后的太阳底下站着一个人,正是予安。

  两人视线交汇,短短片刻便移开了眼睛。

  容呈踩着石阶上去,将手中的糕点摆在关鸿风面前,手腕猛地被抓住,带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容呈想到予安,忍了忍,到底没挣扎。

  关鸿风瞧了眼桌上的栗子糕,似笑非笑道:“想朕了?”

  容呈不接话,头抵在关鸿风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半张脸陷在了阴影里。

  关鸿风只当他害羞,出言讽刺,“我当你多能忍,原来和后宫那些妃子也没什么不同。”

  容呈也不辩解,若是皇帝疑心他别有所图,事情才难办。

  关鸿风靠在宝座上,懒洋洋道:“既送了吃食来,还不喂朕?”

  容呈稳了稳心绪,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栗子糕,送到关鸿风嘴边。

  关鸿风看着他,不张嘴。

  皇帝疑心重,更何况是容呈这个恨不得他死的人送来的吃食。

  容呈毫不犹豫张嘴咬了一口,嚼也不嚼地吞下去。

  见皇帝依旧不为所动,容呈只好又咬了一口,下一秒,温热的嘴唇堵了上来,那块咬在齿间的栗子糕被夺了去。

  果然好吃。

  关鸿风舔了舔嘴角,栗子糕的香甜还在嘴里存留,他好像得了乐趣,非要容呈咬了,再从他嘴里叼走。

  一来一去,竟也吃下了几块。

  “皇兄好兴致啊。”一道玩味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关鸿风抬起头,看见绍南王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他把容呈搂进怀里,似乎不愿意他抛头露面似的,半笑不笑道:“论兴致,朕怎比得过你。”

  绍南王叹息道:“皇兄,莫要再揶揄臣弟了。”

  关鸿风爽朗大笑,手上箍着容呈细腰的手又紧了几分,将剩下半块栗子糕喂进他嘴里,又舔去红唇上的残渣。

  绍南王看着这一幕,心里痒痒的,他向来好男色,尤其这么一块肥肉在嘴边却吃不着,着实心痒。

  “皇兄,别坐着了,与臣弟比试一回吧。”绍南王不露破绽地说。

  关鸿风也许久没练箭了,当即道:“好。”

  关鸿风抱着容呈起身,将他放在宝座上,取了弓箭,和绍南王去比试。

  容呈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目光移向一旁的予安,他被太阳晒得不停落下冷汗,衣领被浸湿了。

  容呈沉吟片刻,拿起盘中最后一块栗子糕,转头对身后的掌事太监说:“杨公公,太阳这么大,你帮我送点水和吃食给绍南王的随从吃吧。”

  杨公公顺着视线望过去,迟疑道:“这恐怕不合规矩。”

  容呈笑吟吟地说:“这是皇上吃剩下的,反正也是要扔的,不如赏给绍南王的人。”

  杨公公本来想去请皇上的旨意,可皇上正和绍南王在比箭,若是贸贸然过去打扰,恐怕要惹了天子不痛快。

  只是些吃食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公公叹了口气,应了句是,拿上那盘栗子糕和水,走下石阶,送去给了予安。

  予安本来想拒绝,可是一听是龙伎的意思,视线绕过杨公公望向远处的容呈。

  容呈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予安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接过栗子糕和水,向杨公公道了谢。

  待人走远后,予安喝了口水,又咬了口栗子糕,嘴里似乎咬到了什么东西。

  他吐出来一看,栗子糕里居然藏了一张纸。

  予安心跳得厉害,他终于反应过来容呈为何让人给他送食物和水,趁着四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悄悄打开手里的纸条,看清了上面的字,顿时手心冒汗。

第10章 主仆的计划

  予安看完纸条,手都在打颤。

  这实在太冒险了。

  予安抬起头,对着远处的容呈用力摇头,眼里满是抗拒。

  容呈提防着身后的杨公公,手放在桌上轻敲了三下。

  那是两人小时候的暗号。

  等容呈动动手指,那就是动手的时候。

  予安还想劝容呈别冲动,然而不远处的比试已结束,二人放下了手中的弓。

  关鸿风以八箭险险取胜,绍南王输了他一局。

  他早早便瞧出绍南王有意让他,保住了尊王的颜面,否则以绍南王的箭术,取胜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绍南王的箭术是宫里最好的师傅教的,而关鸿风从小在冷宫长大,连吃穿都不饱,更别谈上书房和骑射武功。

  绍南王说:“皇兄好箭术,臣弟自愧不如。”

  关鸿风拍了拍他的肩,“你不必过谦。”

  关鸿风将弓扔给侍卫,回到亭子里去。

  绍南王转头瞧见关鸿风将龙伎抱在怀里,背影单薄,纤瘦的腰肢仿佛一折就断,他心痒难耐,回头看向身后的予安,正望着自己手中的弓,似乎很想学的模样。

  绍南王挑了挑眉:“过来。”

  予安回过神,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地走到绍南王面前。

  他晒了太久的日头,眼睛连着睫毛湿漉漉的,鼻尖挂着汗珠,薄唇红如海棠花,看起来鲜嫩可口。

  绍南王心头荡起波澜,问道:“会不会射箭?”

  予安摇了摇头。

  绍南王勾了勾嘴角,“本王教你。”

  予安被握住手拽了过去,绍南王饱满结实的胸肌顶在他的后背,连心跳都感觉得一清二楚,抓着予安的手拉开弓箭,对准远处的箭靶。

  “眼睛瞄准了,别心不在焉。”

  绍南王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予安耳边,叫他心头滚烫起来,然而下一句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浑身冰凉。

  “若是射得不好,本王回去干.死你。”

  予安心跳得厉害,手心渗出汗,连弓也拿不稳了。

  绍南王贴着他的耳朵轻笑,“本王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予安咽了咽喉咙,他被绍南王抓着手瞄准箭靶,专心地望着前方,在听到耳边一声“放”后,他松开手指,弓箭倏地射出去,摇摇晃晃地插在箭靶上。

  绍南王满意地摸了摸予安的头,“干得好,回去本王重重有赏。”

  最后那个“赏”字咬得极重,带着一股子玩味。

  予安脸色一白,手抖得更加厉害。

  绍南王只当做没察觉,又道:“再试一次。”

  亭子里,关鸿风瞧着绍南王和予安亲密的样子,嗤道:“与一个随从眉来眼去,真是不成体统。”

  容呈听得不舒服,忍不住说:“你还不是宠幸乐伎,又高洁到哪儿去?”

  这句话惹了关鸿风不痛快,捏住容呈下巴扳过他的脸,“怎么,终于承认你是个下贱伎子了?”

  容呈从不愿多管闲事,今日却因为一个随从出言讽刺他,那怪异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却寻不出缘由。

  容呈直直和关鸿风对视,倔强的模样不愿意服软。

  关鸿风心里更加不悦,大手探进容呈衣裳,将他的亵裤扒了下来。

  容呈身子一抖,下意识看向远处的两人,“你疯了!”

  关鸿风咬着他耳朵,“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便将你按在案几上干。”

  玄色袍子遮住了两人的交合处,容呈如同在失控的马背上颠簸,死死抓着关鸿风双臂,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喘息。

  从远处看来,他们只是亲密地抱在一起。

  关鸿风一边玩弄着容呈,一边欣赏远处绍南王教予安射箭。

  一个下贱玩意儿,也配王爷如此费心。

  关鸿风是厌恶这个弟弟的,事实上,他对任何皇子都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再登基之后斩草除根,唯独留下远在边境的绍南王,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十八弟。

  而绍南王回宫后一直安守本分,没有半分逾越,关鸿风这才没有取他的性命。

  至于那位十八弟,整日汤药不离口,更是成不了气候,偶尔当鸟儿逗一逗也是乐趣。

  关鸿风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我这弟弟还真是喜欢这些下贱身份的人。”

  容呈在情欲下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没有听清这句话,更没看见面前人眼中闪过的一抹玩味笑意。

  远处的予安射了五箭,中了四箭,还有一箭射偏了,落在草地上,他满身是汗,浸透了衣裳,大滴汗珠从下巴尖往下掉。

  绍南王瞧予安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胆子都要吓破了,眼中笑意更深,没有再为难他,“行了,歇一歇。”

  予安如释重负,感觉到腰间的手抽走了,他放下手中的弓,忍不住转头望向亭子,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容呈面对着他这个方向,坐在关鸿风腿上,衣衫不整,脸上满是红潮,身体如浮舟上下起伏。

  予安经历过人事,自然清楚此时二人在做什么。

  一股无措的羞怒冲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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