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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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蛊毒

  江临心中赞叹,王爷果然好手段!雷老歪不信他所说的话,无非是因为支撑他到现在的就是恨意,他想为在乎的人报仇,林慕七就是他最大的仇人,但如今却得知林慕七已死,他就像片失去了轻风依靠的枯叶,缓缓飘落,如坠深渊。

  雷老歪一时失神,双腿一软,就这么跌坐下去,脏兮兮的两手捂着眼睛,啜泣几声,发泄着内心的不甘。

  “咋可、咋可能呀……他死了,我找谁说理去……他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萧北城不动声色,“就算林慕七不死,你也找不着人讲理,你们雷家的人,被林慕七撺掇入错了行当的人,还有千千万万被妙法教蛊惑、坑害的百姓,都是如此。你真以为‘蛊王’会给你一个说法,让你大仇得报?不,你的身价还不足以让他推出一个替罪羊来还你说法。”

  雷老歪眼神仍含着质疑,但明显有了动摇,可见他的决心并没有那么坚定,也许在此之前早就因为迟迟找不到林慕七的下落而起了疑心,只是对妙法教的依赖让他无法打定心思去怀疑罢了。

  为让他确信心中的猜测,萧北城将他的疑心的苗子拔高后又一捧甘霖淋了上去:“把人带上来吧。”

  紧接着便有亲卫押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到近前,此人步子轻健,脸上横着刀疤,被抓了现行仍不死心地挣扎着,一脸厉色便像是杀人无数,早已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凶徒,瞪着雷老歪的眼神就像是因他之故受了苦似的,恨不得一个唾沫把他钉死。

  “他是……”

  “本王来的时候你还在底下刨坑等着灭口呢,只是你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自己身后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待你两手沾血后,送你和里面那个‘叛徒’一起上路。”

  江临渊在旁帮腔:“所以你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打动了自己,你苦心为亲朋报仇,为此忍辱负重,伤人害己的事做了不少,到头来竟不知自己是为仇敌效了力,多可悲呀。”

  萧北城眉眼轻扫,“本王没什么好蛊……说服你的,你深信谎言多年,也不是本王三两句话就能动摇的,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果你对已知的一切抱有疑虑,想知道被掩盖的事实,就与本王合作,本王让你看清所有真相,但如果你对此无感,也不想怀疑自己顺服半生的主子,就当今天无事发生,你从这儿离开,本王绝不会拦你。”

  雷老歪的心眼多,在被妙法教蛊惑,完全丧失判断力的愚民比比皆是的当前,他心中能存有质疑已是十分有主见,这种人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轻信于人,更遑论与敌人合作。

  就算雷老歪暂时没有把心事写在脸上,萧北城仍能笃定,即使把事实摆在面前他也未必肯信,他定是要亲自查明一切才肯罢休。

  果不其然,犹豫半晌,雷老歪还是回了头,起初他还有些犹豫,只是他的顾虑并不是来自对自己选择的迟疑,而是缙王是否能遵照自己的约定,当真不动刀动枪地放了他。

  他提心吊胆地走了几步,见周围的亲卫并无阻拦之意,就连那个年少气盛,性子最冲动的少年侍卫都没吐出什么话来,看来的确是言出必行。

  可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将要逃离险境,那人又幽幽开了口:“本王是不在乎,可‘蛊王’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雷老歪身子一抖,回过头来问:“……你什么意思。”

  萧北城顺势踢了一脚还妄想挣脱束缚的无名杀手,嗤笑道:“这还有一个麻烦呢,你说本王要不要把他跟你一起放回去?”

  恐惧瞬间就像生了八条触手的恶魔,攫住了雷老歪的心。

  “你没杀掉慕容皓,回去要怎么跟‘蛊王’交代呢?你可真是给本王出了个难题,本王要是放了他,难保他不会杀你灭口,回去再在‘蛊王’面前参你一本,要是不放,就你一个人回去,‘蛊王’还是会杀了你。横竖你都是个死,为何就不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也让本王手上少沾点血呢?”

  他的意思非常明确,雷老歪是插翅难飞,死都得死在这京城里了,比起回去堵死两条生路,至少留下跟缙王合作还能多活两天。

  甭管多活这两天能否实现自己余生的意义,只要能等来生机就不亏。

  “你……你就是想逼我合作,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萧北城耸肩笑笑,不以为然的摊开两手,“本王可没逼你,是你心甘情愿的。你最好不要等到本王反悔,否则就算你回心转意也没机会了。本王耐心不多,还留美人守着空房,不能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精力,只能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一……”

  他的动作让雷老歪一眼就注意到他拇指上的扳指,白玉雕镂出精致的“龙凤呈祥纹”,那上好的羊脂玉成色极好,在月辉照耀下泛着若有若无的冷光,煞是好看。

  雷老歪立刻就愣了去……他认得这东西,就是化成了灰也认得……那是他年轻时初入倒斗这不入流的行当,最先挖出的宝贝,为了自己损去的阴德,也是为了他后半辈子的幸福,一直小心翼翼当作性命守护的东西。

  €€€€他自小是庙里长大的孤儿,命苦,听说小时候闹了饥荒,是爹娘养不起了,又不愿易子而食,想给他求一条生路,才把他遗弃在了庙门前。

  把他拉扯大的老和尚是个好人,可惜灾荒年间,人的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余力笃信不知真假的神佛,没了香火,也便没了活路,老和尚不得不带他下山,一路化缘,一路乞食。

  即使如此,饥荒仍旧没有放过可怜的善人,就连佛祖也没有眷顾他最虔诚的信徒,那总是将食物尽数让给他,笑说“老衲不饿”、“这是苦行”的老和尚,到底还是饿死了。

  这世道从来就没放过好人,所以他早在老和尚咽气的那一刻就决定,哪怕是要做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要活下去!

  所以他不念人情,不顾后果地投靠山匪,打家劫舍也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哪怕那粗面馒头都是沾着人血的。

  后来,机缘之下,他入了妙法教。

  起初他对传教的神棍嗤之以鼻,因为过往的经历,他根本不信神佛救世的荒谬之词,然而对方却用十分巧妙的方式说服了他:“世间本无佛,世间亦无道,弥漫着罪恶的人间竟有妄想超脱世俗的高洁傲立于世,多么可笑,来跟我一起把罪恶流沙扬到人间各处,让虚伪的纯良之人陷入其中,跟我们一起沉沦吧!”

  若单凭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雷老歪也许会以为此人失心疯,可他看到了……看到了那满室尸骨堆砌的绝美境界,他动摇了。

  他死心塌地追随司夜,认为对方的引导定能实现他这辈子存在的意义,为了生存,也为了信仰,他不计后果做了那些污秽不堪的下流事,直到机缘巧合,他偶遇了自己的母亲兄弟。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认出他们的了,也许是长相,又也许是直觉,因着幼时老和尚的教导,他从没有怨恨抛弃过自己的父母,对待那段无奈的过去,也只是埋怨天道不公罢了。

  他与自己的三个兄弟相认,并将那白玉扳指作为信物交给雷大宝,约定待他发达后便回来孝顺母亲,一家人再不分离,可惜还没到他期望的时候,便遭遇了那种惨剧……

  这枚扳指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与遗憾,触目生情,当场便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

  “大弟,我的大弟啊……”

  “死去的人无法复生,但你至少可以保护还活着的人不再受侵害,抉择在你一念之间,是否要继续为‘蛊王’效力,就看你自己的了。”

  雷老歪苦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是不想,本王也强求不得,但你记住,世上并不存在‘貘珠’,就算你与恶鬼交易灵魂,过去的遗憾也不可能再给你弥补的机会了。”

  “遗憾吗……我记得,他就是这么说的啊。”

  雷老歪屈了屈膝,似乎是想席地而坐,又看了看萧北城,便想着靠他近些,往前走了几步,不巧被沈祠认定他有暴起的危险,横剑挡在他身前。

  萧北城摆摆手示意无碍,让沈祠退了下去,招呼雷老歪上前,后者没有紧贴上去,而是停在他身前两三步处,提着裤腿坐了下来。

  “嘿嘿,晗王,也就是你口中的‘蛊王’,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过,只要我肯为他效力,就能平复遗憾,我起初也不相信啊,谁让我的希望是这世上最难发生的事€€€€时光回溯呢?直到后来我听说,晗王他自个儿也有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就是死人复生,所以我想,就算不是一条道上的蚂蚱,相伴走一段路也无妨,合得来就相互利用,合不来就分道扬镳,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总有些伤是烙在心上,无法愈合的,他能平复的不是你们的遗憾,而是他自己的。”

  即使是对待雷老歪这种下三滥行当里的肮脏人,萧北城也没有鄙夷或不屑,他始终认为逼得良民不得不行恶谋生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这是大渊不得不正视的弊处。

  他亲自为雷老歪斟了茶,后者就像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新鲜,咂摸了半天滋味,果然是极品之物。

  “本王不强求你撕裂伤疤展现人前,关于你自己的隐私事一概不深究,你也不必为了顾虑本王的心情而勉强自己。”

  “我没那么多伤痛,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就捡自己想得起的说了,有什么没想起来的,劳烦您提点一嘴。”

  雷老歪不自觉用了敬辞,他突然想起什么,赶在自己交代前多嘴问了一句:“但请容我先求个解,慕容皓他到底有没有交代,他难道只是您引我出来的骗局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本王知道慕容皓对此一无所知,拷问他也说不出什么,况且晗王早就对他怀有戒心,虽利用了他对定安侯的恨意,可在晗王眼中,慕容皓永远都是个不堪重用的纨绔娇儿,用过两次就可以丢弃,可没打算一直跟他纠缠,所以他知道的东西可未必会比你多。”

  “您一早就知道我会来?”

  “国丧当前,皇城各处都有重兵把守,若说有什么人不知鬼不觉的法子,那自然是从地下入手。说到这个,前不久从狱里安然脱身的你可不就是最好用的人选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缙王,您果真名不虚传。”

  “过奖了,比不上我家的王妃。”

  萧北城美滋滋地想:如果君子游听着了自己在外人面前这么夸他,还不知得开心成什么样。

  雷老歪干笑几声,估摸着是想不到两个男人之间能碰撞出怎样的情感,只当他这话是在影射什么自己听不懂的事了,想了又想,归到正题:“晗王那家伙早些年没斗过皇上,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坐了皇位,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迫不得已便想了个假死的法子。”

  “然而关于晗王之死却有众多非议,宫中流传的说法是晗王率亲卫发动政-变,被皇上刺死于朱雀门外,民间传说却说他是主动示弱示好,却不被皇上买账,被幽禁宫中几日后鸩杀,但史书中却找不到相似的记载,所以子游才会怀疑他的生死吧。”

  “对,他的确没死,至于皇上相不相信他死了呢……我觉得,应该是深信不疑的。”

  萧北城认可雷老歪这话,渊帝疑心甚重,定是有什么证据取信了他才是,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过问这个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弟弟,这可不符合他做事的原则。

  那么晗王是用什么法子藏入地下,十数年之久都没被人察觉的呢?

  “嘿嘿,这底下呀,有个大墓,或者用您们的话说,叫陵啊。”说到自己的老本行,雷老歪有些沾沾自喜,“别忘了晗王以前是干啥的,和我一样,都拜曹操做了祖师爷,我能看出来的门道,他也能看出来,再加上他小时候就住在这宫里,到封地之后见识广了,回忆的时候一琢磨,就想出了不对头。”

  这倒是让萧北城感到意外,不过细思想来,晗王的确没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天子脚下造出这么大的声势,无论是先皇在世时,还是渊帝即位后。

  那么宫城下的陵墓……

  “挖坟倒斗的对明器都有研究,我见过了,那底下的东西都是前朝的,说明这陵也是前朝的皇族建的,一般来说有这种胆量的人也就只有说一不二的天子,估摸着就是哪位想千秋万代的皇帝老儿死了也不想把皇位让人吧,正常正常,能理解的,换作是我,亲儿子也不舍得给。”

  雷老歪怪声怪气地笑着,阴不阴阳不阳地嘲讽着古时的权贵,还带着一股子不屑的意思。

  “但是那皇帝老儿死了之后也没能入葬精心准备的陵寝,都给晗王做了嫁衣,那晗王也是个好笑的货色,一开始没在里面找着皇帝老儿的尸首,还当是他长生成仙飞了出来,怕了十天半月才放心住了进去,你说这叫什么事,找死人的地盘借住,还怕死人不悦,那老皇帝要是泉下有知,也该气死了。”

  提及前朝,萧北城把玩烟杆的手一滞,转念一想,此事与林溪辞应当很难扯上关系,他是在废太子李重华死后才得知自己是前朝皇族之后,当时林皇后也已经死于火场,就算地下陵寝是祖辈为他留的后路,怕是也很难有人能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他。

  ……如此,便更别提林溪辞那两个素未谋面的儿子了。

  等等……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个人?不应该啊……

  雷老歪没有发现缙王神色的微妙变化,滔滔不绝地顾自讲着:“那皇陵里机关甚多,好多晗王的亲卫下去都把命搭了进去,晗王是觉着不成,再这么下去自己的人可都要被死人玩死了,所以才找了我来。”

  他笑着一指自己,“想不到吧,司夜大人居然会这么看重我。”

  萧北城脸上赔着笑,没有过多提及司夜的事,似乎后者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还处于伤后的应激状态。

  “是我帮晗王破解了那些复杂的机关,所以我才能留在京城,下面的空间远比您想的要大得多,我用了十多年才破解不到一半,东西的玄妙也就是晗王不惜装死都要得到的。他那个人啊,野心不在皇位,跟咱皇上可不一样,他就想长生不老,就想跳出轮回,所以还活着的时候就先做了死鬼,想不到吧。”

  “……”萧北城说,“真想不到本王的皇叔与晗王叔居然各有志向,可他如果心不在王位,又为何要欺骗还在做慕王的皇叔,诱导他相信自己非太后所生,甚至是前朝余孽的无稽之谈呢?”

  “那您就得亲自去问他了,我就是个给人卖命的喽€€,怎轮到我来管主家的事,您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这段奇闻呢,真是有趣。”

  萧北城又问:“那这数年间,晗王又在地下做什么?”

  说到这个,雷老歪收敛了笑容,“实不相瞒,他挖坟掘墓这么多年,就是想找个一劳永逸,跳出生死轮回的法子,您都叫他‘蛊王’了,也许就是在练蛊害人呢。”

  江临渊思索良久,出言道:“下官近些日子翻了各地方的官志,发现不少地方都有失踪人口上报,较比往年并没有明显增长,但姑苏知府宿十安表示百姓举家不告而别的情况却多了起来,官府参与调查后发现这些百姓都曾信仰妙法教,且都是虔诚至极的信徒。”

  萧北城捏着下巴推测:“看来他是以教法诱惑了这些信徒,将其圈养起来,施以不同的蛊毒来试验药效,而部分失败的作品,也就成了司夜的藏品……难怪他会想用蜡化的遗体来绘制一幅真实的‘诸仙降妖伏魔图’。”

  关于这个说法,雷老歪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贼溜溜的眼睛转了一转,显然还是留了心眼。

  不过萧北城不认为他是刻意在隐瞒什么,他既然已经决心背叛晗王,就没有再畏缩的理由,除非这个真相连说出来都会让他感到十分恐惧。

  萧北城并没有急于追问,因为这个时候的他的确有些轻敌,想着一个只想长生成仙的晗王当是不足为惧,躲在地下多年,还能找阎王借来百万阴兵到阳间搅动风云不成?

  他觉着雷老歪有所保留的原因顶多是地下的皇陵里不止有要人性命的机关,还有能让他富足余生,吃上几辈子的金山银山,要是二位王爷鹬蚌相争,他也想做一回那得利的渔翁,这点自私的心眼子人皆有之,倒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所以他才会劝道:“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事成后特许你逃出京城一次,只要你往后不坑蒙拐骗拾起老本行,过去的罪行既往不咎,但你要是再作奸犯科,可就别怪本王不顾念今日的合作情谊。”

  雷老歪怪里怪气地笑着,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我可没那么多要求啊,只求您死的时候别拉上我就行了。夜路走多了,多少还是有点儿担心,这样吧,我给您一个建议,一个忠告,都是为了您好,您肯不肯听是您自个儿的事,提醒到了,我也是仁至义尽,您就算出了事,跟我也没关系,我这么说您应该能懂吧?”

  他只是急于撇清自己,到时候真出了事,万一晗王略胜一筹,他也能借口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如果他探穴倒斗的真本事绝无仅有,估摸着晗王也不舍得真的动他,至少得等目的达成了,才肯杀了这叛徒祭天啊。

  萧北城答得也很干脆:“一言为定,本王洗耳恭听。”

  “就算知道白费口舌,我也得多嘴唠叨一句,您还是不要跟晗王作对为好。他其实也没有夺-权-篡-位的野心,就想找个山头炼炼仙丹,是皇上威胁到了他,他这个记仇的男人才要毁了他的江山啊。”

  这话萧北城倒是认同,如果晗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身宫城之下,那他大可随时派出杀手甚至亲自潜入渊帝宫中行刺皇帝,然而这十几年来他都销声匿迹仿佛真的死了一样,可见野心并不在此。

  那么原因无非有二,不是真像雷老歪所说,记仇记了这么多年终于想起报复,就是他的复仇大计不得不选在这个时间点。

  ……为何是在现在,时间对晗王来说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是他猜到了自己复仇的对象,也便是渊帝将有不测,所以急于在对方遇险前亲自动手除掉他,好享受一生仅此一次的复仇快感?

  萧北城久久没有答话,雷老歪显得有些紧张,“……您可别以为我是对晗王太忠心了,想替他求情才跟您说这话,我其实是为了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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