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第51章

  白鲤见红雀有些艰难地点了下头,连忙将红雀扶起,将有些颤抖的手掌贴在他的后心上。

  关于蛊的一应知识记忆涌入脑海的瞬间,白鲤已经再不报任何澄清自己的奢望,突然要为主人做饭的人是自己,懂得蛊术的人也是自己……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余地么。

  只求能用主人最后一点信任为主人解了蛊,再任由主人处置,到那时用何种极刑处死就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了。

  是了,灵月宫擅蛊……自己本来就是灵月宫的暗桩吧……被主人处置也不算冤。

  可即便白鲤已经觉得理所当然,即便竭力说服自己,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梗在心头,堵的慌。

  还能……再见到主人么?

  若是自己死后能让主人消气就好了。

  主人那么聪明刻苦,蛊术并不难学,就算自己不在身边,雀儿应当过不了多久就有能力自保了吧。

  只可惜……自己还没能记起和主人有关的全部回忆。

  “主人再信属下一次……千万别……别用内力……”白鲤试探着请求道,仿佛花光了所有的希冀。

  “嗯。”

  红雀微微点头,轻笑着倒显得有几分轻松,明白了白鲤要做什么,立刻放开了经脉的封锁,收了内力任由白鲤的真气入体。

  封住经脉的内力刚一撤,蛊毒便瞬间袭遍了全身,眼前很快蒙上了一层黑雾,头晕的几乎要失去最后的知觉,蛊的效力在急剧恶化的同时,红雀正平静地躺在白鲤怀中,任由他的内力在自己体内流转。

  若是任由蛊毒这样蔓延下去……自己非死即瘫吧……唔,应该死不了,要是白鲤搞砸了,就得麻烦他照顾自己一辈子了,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蹭吃蹭喝,这样也不错,嗯……不过至少留个说话的能力吧,不然到时候白鲤不肯离开自己,也太寂寞了些。

  红雀为了防止自己昏睡过去,脑海中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不多时,视线渐渐恢复了,又过了半刻钟,在几次穴位微微刺痛后,肺腑急剧收缩,咳出一口血来,手脚渐渐有了些力气。

  “主人……求您再多忍受片刻。”

  红雀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能说话,只点了头示意,又半点不急甚至有些惬意地任由白鲤的内力在自己体内清楚完剩余的蛊毒,又过了一刻钟,轻咳出半口血后,浑身经脉已没有半点异常。

  “主人,结束了。”白鲤将红雀扶起靠在床沿上,声音冷冷的仿佛毫无感情。

  “多谢,不过你用了那么多内力,身体吃得消吗,用不用再……”

  红雀惦记着白鲤用了过多内力,也不知正在恢复中的他能不能受得住,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去,却见白鲤已然跪伏在地上,双手背后呈被缚的姿态,语气平淡地没有任何起伏。

  “罪职白鲤……请主人赐刑。”

  “赐刑……罪名是?”红雀看着跪伏在地的白鲤,心里一酸。白鲤真的忘记太多了,若是还记得和自己的过往,又怎会连解释都不报任何希望呢。

  “属下……危及主人性命,请主人赐刑。”白鲤自然认为红雀气极,只是想让他认下这项噬主之罪。

  “哦,蛊是你放的?”红雀一挑眉,顺势问道。

  “不……不是……”白鲤本想顺势应下,但他在红雀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别的意思,心中被扑灭的希望又燃起来一点,忍不住想做最后的挣扎。

  “那你如何危及我的性命了?难道说刚刚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不是,属下没有……”

  “那你如何危及我的性命了?”

  “属下……”

  半晌,白鲤才低声问道:

  “主人……真的信属下吗,可是……”

  “你刚刚不是问过我吗?”

  红雀调动内息,很快恢复了体力,一把将白鲤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轻声道:“怎么,刚刚点头不算数啊,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才算?”

  看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白鲤,红雀随即又无奈地笑了笑,自问自答试地补充道:“好吧……那我再说一遍,我一直都是信你的。你说不是我信,你说是我也信,但你若刚刚说真是你下的蛊,那我就……”

  红雀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该怎么罚,不管什么样的刑罚都不忍心,想说将他一直囚禁在身边,让他再没机会加害自己,然而光是想想就不忍心说出口,最后只能无奈地轻笑一声道:“那我就去学蛊术,学到你害不了我的程度再吃做的饭。”

  末了又加一句:

  “我不信离开你几个月就能把自己饿死。”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了……还有十章左右……吧这段时间的剧情密度大概会大起来,主要是以后的更新时间无法保证了,想赶紧把主线写完,乱七八糟的日常小甜饼和吃鱼大全就塞到番外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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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苦肉

  红雀中蛊的事很快惊动了值守的影卫,在红雀短暂的昏迷中,值守影卫们曾经进来过一次,却被白鲤以不得打扰之名赶了出去,几人见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再加上廿三及时赶到,便一齐跪在门外请罪。

  红雀听了他们报的值守不利的罪名,并未立刻下什么定论,而是又走到桌前舀起一勺汤蹙眉细细观察起来,白鲤见了慌的一颤,忙上前拦了下来。

  “主人别动!这里面还有!”

  “你看得出?”红雀虽也知道剩下半碗菜不可能是干净的,但白鲤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是……”白鲤说着,冷汗已浸满了全身。

  “你刚才怎么不说?”

  “属下……刚刚才想起来……”

  “哦……”

  白鲤本来已经做好了承受红雀怒火与质疑的准备,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一声应了,紧接着又是轻松地对影卫们说道:“罢了,这种蛊我都没看出来,别说你们了,这不算是影卫的分内职责。”

  廿三听了忍不住争辩:“可责罚向来都是……哪有还看主人是怎么受险再觉得罚不罚影卫的。”

  “主人安危受到威胁,都是属下等人失职,并无理由可言。”其他值守影卫也一齐说道。

  红雀自然也清楚影卫受罚的管理,便也没再坚持说服他们,想了想道:“嗯……那就罚俸半月吧……以儆效尤。”

  故意加了一句以儆效尤,还用重音强调了这已经是加重了的责罚,见廿三还要说些什么,红雀一个腿软趴在了白鲤怀中,装出一副虚弱苦撑着的样子,艰难地开口道:“就这样吧……”

  “是……属下等领罚!”说完,几名影卫闪身便消失了。

  红雀刚要松一口起,却见白鲤将自己抱到床上后又跪了下去。

  “属下是您的贴身影卫,主人又是尝了属下做的饭菜才中蛊,更应受罚!”

  “嗯嗯……是该罚……”红雀几乎已经放弃和白鲤争辩什么该不该罚的问题了,想了想说道:“那就罚你接下来几天的每顿饭都由你来做。不过你一次出去站着的时间还是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主人!”

  白鲤惊的后退半步,正是自己这次做的菜才让主人中蛊,就算主人相信不是自己下的蛊,又怎么如此放心再让自己去做菜呢……就不担心重蹈覆辙么?

  “你不是能看出来么?现在这天机楼里就你能看得出,怎么,还想让别人做饭让我再中一次招啊?”

  “属下领罚。”

  红雀见白鲤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邪笑道:“这次比较幸运,只是浑身无力,下次要是遇见……”

  白鲤面色白了一瞬,未免有些后怕起来。是啊,若是遇见瞬间致命致残的,或是自己没有及时想起如何解蛊,那就……

  还未等白鲤想到更可怕的事情,就听见红雀在他耳畔极轻地说了两个字,白鲤脸上瞬间绯红了一片,方才那股背后发凉的感觉瞬间灰飞烟灭。

  “……没有那种蛊!您在想什么!”

  “呀……那还真可惜呢,我还指望哪天罚你弄出来一只玩玩呢。”

  “主人……您想怎样玩弄属下……都可以,但这性命攸关的事,您能不能……”白鲤忍不住叹息一声劝道。

  “哦?怎么玩弄都可以?你还知道什么种类的蛊虫,可以让人……”

  红雀又趴在白鲤耳畔低声说了半句。

  “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白鲤看着红雀越想越没边的表情,忍不住戳破了他的幻想:“主人……方才属下和主人同吃一道菜,属下却没有中蛊,说明属下的身体已经对蛊虫产生了抗性,您若想玩,不若用毒。”

  “哦……”

  红雀怏怏地住了嘴。

  霜月按着约定的时间来了天机楼,宴席上只有红雀和坐在一旁的白鲤,以及霜月并一名随侍。

  看见白鲤的脸,霜月的心思就全乱了,她看见白鲤指上还未消除的刑伤痕迹,身上应当还有更重的伤痕;她看出白鲤脚步虚浮,明显是受了内伤内力未复;她又看见白鲤颈部露出半边及不明显的牙印,她又听到白鲤自称属下叫红雀主人。

  她看向红雀的目光更加阴毒,理智早被怒火冲了干净,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撵,致命的蛊毒便已下好。

  然后她看到,她递给红雀的酒杯被白鲤不动声色地拦下,重新为红雀斟了一杯。

  “主人,这杯子里飞进一只小虫,属下再为您倒一杯。”

  霜月:……&%¥#

  红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明白了一些,却也又添了几分疑惑。看来霜月是极其在意白鲤的,上次的蛊应当就是她命人下在了食材里,然而……

  白鲤至少十几岁就做了影卫,什么事能让霜月记了快二十年还耿耿于怀?她想从自己这里夺走白鲤……是想做什么?

  “这位是……”霜月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冒失了,收敛了情绪后主动套话询问情况。

  “白鲤,他是……我的一名影卫。”红雀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一来可以看看霜月的反应,二来自己和白鲤的关系让一名如此有敌意的外人知晓,实在不利于白鲤的安全。

  “影卫……怪不得一身的伤,红楼主,想不到您御下还挺严的。”

  红雀微微蹙眉,倒不是被霜月这带刺的话惹了不快,只是实在觉得霜月的举动不够明志,不像是一个年少夺位的睿智上位者该做的事。不过他随即想到,自己见暮云山庄庄主的时候也不算十分冷静,若是当天庄主带着一身刑伤的白鲤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的反应可能还不如霜月。

  心中有了数,便不紧不慢地由着霜月套话,听她旁敲侧击地问白鲤的状况,企图从她的言语中发现什么目的。

  “我做宫主这些年,众人都只看见了我光鲜亮丽的一面,但实际上日夜操劳,也减不去身上日益繁重的单子……又因为我是杀了上一任宫主才上的位,几年来没少被人背后闲言碎语指责我噬亲,唾骂我大逆不道,但谁知道……我只是想为被家族害死的表兄报仇。”

  霜月柳眉微蹙,眼神凄凉地望了白鲤一眼,似是有感而发地叹息道:“越是累的时候,我就越想回到当初那个算得上是家的小木屋里……白鲤,你做影卫这么辛苦,就没想过家吗?”

  “没有。”

  “……”

  红雀看着白鲤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话题,动用了做影卫时的伪装技巧,才憋住没笑出来。

  “主人待你怎么样?”霜月继续问着,语气明显急切了许多,说的内容也不再谨慎了。

  “……”白鲤望了红雀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没有回答。

  “怎么,你不想家……是因为没有亲眷吗?”霜月轻笑一声,笑容有些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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