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 第80章

门房因为没有及时出门找人被孟言罚了一顿板子,天亮后,孟言召集起淳王府的府兵,满京城寻人。

无论城内还是城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虞清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消失在了孟言的生活中,一同消失的还有忍冬和魏太医。

至此,孟言终于明白被人摆了一道,派人寻找虞清的同时也下令抓捕忍冬和魏太医。

孟言不遗余力找人持续了三天,除了府兵,甚至连督京卫也派上了,只差挨家挨户敲门查人。这三天,他早朝也没上,终于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这日早朝完了后,皇上留下孟承,问他孟言最近在做什么。

孟承微扬唇角,躬身回话,说:“儿臣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说仿佛是大哥相好的一个小倌不见了,大哥正满京城找人呢。”

“荒唐。”皇上听后脸色就沉了下来,“堂堂王爷为了个小倌闹成这样,也不怕笑话。董怀,马上传淳王进宫觐见。”

孟言来的时候还是急匆匆的,心不在焉的样子,面上朝着皇上请安行礼,可明眼人一看,他心思根本不在这御书房内。

皇上看着他风尘仆仆的神色,眉心深锁,沉声问:“最近在做什么,闹得京城不得安生,也不来上朝,你是想效仿庸王胡作非为?”

孟言忙道:“父皇误会了,儿臣只是在捉拿江洋大盗,前不久有百姓反映在淮州等地作案的江洋大盗潜入京城了。”

“这些事自有京兆尹负责,轮得到你一个亲王亲自动手吗,不仅调了府兵,连督京卫也派出去了,什么江洋大盗这么嚣张?”皇上冷眼看着他,“孟承说你是在找一个失踪的小倌,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孟言猛地抬起头,先是难以置信看了皇上一眼,之后视线落在孟承身上。孟承恭敬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孟言看来,简直罪该万死。

他再迟钝,此时也明白过来这整件事都是孟承所为了。一想到因为孟承的挑拨离间导致虞清失踪他就怒从中来,更何况孟承还这样侮辱虞清。

他怒视孟承,低声呵斥,“孟承,你胡言乱语什么!”

“大哥别生气,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孟承笑着赔罪。

孟言还要再骂,皇上在上面开口道:“孟言,迅速让督京卫回归本职,朕不管你是在抓逃犯还是在找什么人,都给朕停下来,明日起按时来上早朝,再让朕听到有人参你玩忽职守,朕决不轻饶。”

两人从御书房刚一出来,孟言就上前一把揪住了孟承的衣领,低声质问,“你把我的人弄到哪里去了,最好乖乖交出来。”

孟承哪里是孟言的对手,被他钳制住,猛地咳嗽起来,脸上却还挂着笑,“大哥说的什么人,我怎么听不懂。”

董怀见状,吓得魂都飞了,连忙小跑着过来劝道:“二位殿下,可不敢在这里打架,陛下知道了不得了。”

孟言松开孟承,眼神利剑似的刺向他,“你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说:

其实言崽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经知道错了QAQ。

第60章 寻人

孟言找了三天没有丝毫虞清的消息,倒是让他把忍冬和魏太医给抓住了,审讯之下才知道那魏太医得到忍冬的消息,误以为是虞清传的话,糊里糊涂就照着说了;而忍冬却一直不肯交代是谁教她这么做的,牙咬的死死的。

她不说孟言也知道是谁,这种事除了孟承不会有别人,孟言甚至猜想,颜如玉的死大概也和孟承脱不了关系,或许他就是从颜如玉身上知道了自己和虞清的关系。

心中再怎么着急,孟言也不得不按时去上早朝,他将督京卫撤了回来,让小满带着府兵继续寻找虞清,一有消息马上跟他汇报。

误了三天早朝的孟言在朝堂上被言官接连弹劾,说他滥用职权、玩忽职守、持身不正等等,那些言官御史口若悬河,仿佛孟言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孟言憋着一股气和他们争论,惹得龙颜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了孟言。

散朝后,孟言心里记挂着虞清,没有理会几个臣子的寒暄,匆匆往外走,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

定神一看,原来是回京述职的薛同。

孟言和薛同在崎城算是有些交情,又因为虞清说这人是他的旧部,本欲恕他无罪,谁料薛同居然连罪都不请,越过孟言直接走了。

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不是他这样本分的将军会做出来的。

孟言站在原地愣了愣神,想起在崎城时候薛同对虞清的殷勤,转头询问身边的官员,薛将军是几时回京的。

官员答了一个日期,正巧是孟言和虞清争吵后,虞清骑马离家的日子。

孟言二话不说,直奔王府,叫来兴儿,让他去留意着薛府的动静。

兴儿去了半日,回来禀报说:“薛府没什么动静,就是今日一下午请了两位大夫进府,不知是谁病了。”

“备马,我去薛府一趟。”孟言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不安。

兴儿瞧着孟言的脸色,不敢在这种时候触霉头,迅速备了一匹快马,孟言翻身上马,猛甩缰绳,朝薛府奔去。

正值晚膳时间,薛府摆了饭还没来得及吃,门房通报说淳王来了,薛同木着一张脸出门迎接。

孟言将马鞭丢给门房小厮,朝着薛同一笑,“本王打扰薛将军用膳了。”

薛同依旧面无表情,拱手道:“淳王殿下言重了,不知殿下用过晚膳没有,若是不嫌弃府中饭菜简陋,不如屈尊一起用些。”

“用膳就不必了,今日我来,是来找薛将军要一个人。”孟言走到正殿坐下,开门见山。

薛同脸色一变,抬眼惊讶看向孟言,很快又垂下视线,“下官听不懂殿下的意思。”

“你把虞清藏哪去了,最好乖乖交出来。”孟言收起笑容,耐心所剩无几,他找了这么多天,今天是希望最大的,他不想跟薛同在这里浪费时间。

薛同身体崩得僵直,他道:“下官确实听不懂。”

孟言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薛同面前,审视着他,薛同的样子早已将他出卖,可他依旧咬死不承认,孟言正欲施压,一个十几岁的小婢女迈着步子跑到正殿门口,看也不看里头都有什么人,附身就回禀,“将军,公子用了下午那个大夫开的药膏,此时说有些不适,您快去看看吧。”

“混账东西!淳王殿下面前冒冒失失成何体统,还不快滚下去!”薛同大声喝道。

那小婢女被吓得发抖,也不敢抬头看薛同的表情,连滚带爬地就要走,孟言叫住她,“你伺候的那名公子怎么了?”

小婢女哪里还敢出声,耸着肩膀都快哭出来了。

薛同长叹一声,走过来对着孟言行了个礼,咬牙道:“殿下,少将军现在大概并不想见殿下,殿下还是回去吧,下官会好好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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