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潋滟着一汪春水,软绵绵地将宋檀笼罩其中,华易徐徐说道:“那我给你讲讲没听到的那些话?好听的话。”
谁不想听大帅哥讲情话呢。
宋檀第一个举手表示不想。
他结结实实地对着华易翻了个白眼,顾不得牵动伤口,两手一抬,迅速地捂住了耳朵,嘴上嚷嚷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王八”毫不气馁,他再接再厉,凑得更近写,他又握住了宋檀耳边的手,将其拿下来,笑得坦荡,仿佛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不听,那给亲么?”
“亲谁?”宋檀一脸紧张,他都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你说呢?”
华易带着笑容的脸慢慢压近,慢慢地,慢慢地……宋檀看到他的星眉剑目,他几乎可以数的清他的浓密的睫毛,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看到他有些薄的嘴唇,宋檀忽然想起在面相书上看到的一句话,长着这样嘴唇的人最为薄情寡性€€€€
华易突然停下了,脸色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他拉开了与宋檀的一点距离,低头看去,宋檀的一只脚正揣在了他的小兄弟处。
宋檀若无其事地问:“心肝,疼么?”
华易忍着那股刺痛,神色复杂:“我这个人比较能忍。”
宋檀哦了一声,眉头一挑,拿眼睨着华易,又端出了他那副绝代风华的气度,他轻声道:“还亲么?”
华易被他这模样蛊惑得死死的,他咬牙道:“亲。”
宋檀的脚其实一直放在华易的小兄弟上没拿开,仿佛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他先是挑x逗似的在上面揉了揉,他心里暗骂一声:还他娘的挺大。
华易不知道宋檀玩哪出,他屏气凝神,渐渐被那股舒爽地感觉充斥了大脑,放松了警惕,正打算舒服地哼出声。
宋檀一脚正中红心,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药大家应该心里有数哈
华狗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不要轻易耍流氓,婚内耍流氓也不行
采访下当事人:
华狗: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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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沾点人间味
华易疼,特别疼,华易能忍,也是特别能忍。
他一下子就弹起来,跌在了一边的被褥上,捂住自己的那里,眼底发着红,脑中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蹦出了一堆有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沉默地兀自地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巨疼。
待他回过神,再看向罪魁祸首,宋檀已经把自己缩进了蓝色的锦被里,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漏出来,像一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蚕宝宝。
华易心情十分复杂,审视着这一团宋檀,他是想恼,又舍不得恼。
坐起来半晌,最后还是拍了拍宋檀,以自嘲的语气说道,说道:“你不是克夫,你是谋杀亲夫。”
宋檀许是在被子里的缘故,声音闷闷的,但他语意里还是明显的带了几分嫌弃之色:“你少勾我!是我与你说的还不清楚么,凑合过日子,是不含有肌肤之亲的。”
华易全然被他前面那句你少勾我惹去注意力,他轻笑着说:“我怎么勾你了?”
宋檀没吭声,华易侧躺下,干脆抱着他这团被子,脸就贴在被面上,他还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狗似的蹭了蹭,嘴上一直重复问着:“我怎么勾你了?”
宋檀被他扰的心烦,蛮横道:“我承认因为你长得帅!勾我色令昏智!行了么!”
华易已经屏蔽下身传来的隐隐痛感,小孩得到了想要的蜜糖,他心满意足。
华易用手扒拉那团被子,将宋檀的脸露了出来,他欣赏了一会儿宋檀的精致眉目,对着宋檀笑着,露出了一排白牙,“快出来透透气,你这么好看,是我色令昏智才是,不闹了好不好?”
宋檀只觉被华易这放肆灿烂的笑容晃瞎了眼,他又踹了华易一脚,这次却是没施什么力度,只能叫触碰。
他说:“去把将灯熄了。”
华易照做,待回到床上时,借着窗棂洒进来的温柔月光一瞧€€€€这张床大得很,宋檀又是跑到了最内侧靠着墙壁,给他留下的面积,简直就是明示着:离老子远点。
华易顿觉这点月光就是白森森的碎瓷片,他的心也是惨兮兮的碎掉的少男心。
他无声地爬上床,侧躺着看着宋檀的后背,他的宽松的寝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宋檀漂亮的蝴蝶骨的形状,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好看精致的,这种美就应该被当做神明供起来让人朝拜的,但却因为他受了那么多苦。
他又想伸出手去摸摸宋檀,这股子负罪感升腾起来,让他变得胆小了,他停滞不前,手抓了在空中虚抓了几下,最后只憋出句:“你瘦了。”
宋檀因为最近睡得觉睡得太多,无甚困意,此时意识还是很清明的状态,“你也瘦了。”
窗外云雾浓重,寂静无声,宋檀轻轻地说道:“睡吧。”
第二日,宋檀睁开了眼,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影,他伸手摸去,一点余温也没有。被褥有凹陷下去的痕迹,才确信他不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他由着人给他穿衣,喂药,用过膳后,就拿了本书在看,在诗集文选、画册棋谱、农生之书中,宋檀半点没犹豫地就选了那本农书。
青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自家少爷有些转性,从前惯好吟风弄月、心比天高的,最不愿意理这类黎民间的农桑琐事,今天怎么这般破天荒了?
宋檀对上他那道疑惑的目光,只说了句:“沾点人间味,以后种田去。”
正看到书中叫人如何种植橘子树,宋檀看得津津有味,想着等自己好起来也要在院中广植橘树,春则萌发,当夏则繁茂,当秋则凋枯,当冬则冻腐,一切的一切都是枯荣有序着的。
宋安松被人引进门时,宋檀因看书看得眼睛有些酸涩,正闭目养神着,他的膝上覆着那本书,他的手臂自然垂落着,宛如老僧入定,也宛如溘然长逝。
宋安松见此,倒吸口凉气,飞奔似的跑到宋檀床头,鼻子一酸:“怎么又死了呢?”
还没等他颤抖的手指碰上宋檀,宋檀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看清了来者,他笑了一声,“你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