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人后婚姻实录 第104章

他和华易现下心意相通再快乐不过,他不可以去染指另一份纯真的真挚情意,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那棵青檀不应该生长于纸上,也不能长在李剑笙心上。

陈敬泽不知道宋檀在想什么,他笑的干干净净,露出一颗小虎牙,神秘兮兮地问宋檀:“宋哥,听陶陶说你昨晚和华大人泛舟去了,好玩么?”

昨晚的干柴烈火历历在目,宋檀面色不改,正色道:“好玩,太好玩了。”

陈敬泽眼神一亮,“那能跟我具体讲讲吗?”

“你想带陶瑾年去啊?”

陈敬泽点点头,刚要向宋檀说出自己的计划。

珠帘哗啦一响,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华易迈着阔步而入,众人见他皆是一惊,尤其是有些不认识他的小姑娘偷偷红了脸。

华易目光逡巡了一圈,根本不在乎他人目光,他一看到了宋檀的位置,就走了过去,腻歪着贴到了宋檀身边,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陈敬泽,觉得还是自己比较帅,就放心了,他问道:“在讲什么呢?”

陈敬泽正纠结着要不要给大人行礼的问题,听到华易这么一问,他连忙回答道:“在问宋哥他昨晚和大人您泛舟的事。”

华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个我同你讲讲,昨晚你宋哥可是缠着我非要……”

宋檀慌张地用胳膊肘怼了华易一下,“说什么呢?多少留点脸面!”

华易并不痛,反而伸出手抓住了宋檀的手,与他十指交握着,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故作委屈道:“我只想说,昨晚你不是缠着我非要看花灯么。”

宋檀一时语塞,华易笑了笑,又正经地对陈敬泽说道:“美人美景,佐酒伴觞懂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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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陶瑾年并不知道华易两口子同陈敬泽说了些什么。

他从逢绿阁离开后,就回了烟光满,他一改往日的未语三分笑,他今日格外严肃,在布满机关的暗房里,他端坐着,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敲着茶杯的杯壁,一只手托着腮,他正在听着地上的暗士同他汇报最新的情况。

有位出手阔绰的大主顾让他去查一些事,他靠着自己的关系铺了一张紧密的罗网,经过长久的埋伏,今日正是收网的时候,陶瑾年眯缝着眼睛,他把这森冷的阴谋诡计的每一个字都听的真切。

那暗士同陶瑾年汇报完,低着头忐忑地跪在地上等着陶瑾年指示。

陶瑾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此事甚是重大,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只能做到留你一命。不识字也好不必断了手筋,你就去领一碗哑药吧,银钱短不了你的。”

暗士仿佛是早就知道要有这样的结果,他胸口起伏着,铿锵道:“属下遵命。”

说着,他对着陶瑾年行了一个大礼,便恭敬地出了门。

陶瑾年起身,在书案上快速地蘸了特制的浓墨,将这些复杂的事情写到了同样是特制的纸张上,纸张和笔墨合上后再次打开在一个时辰内便会化作齑粉。他写的是密文,每一个字都有特定的解开方式,而这种方式只有陶瑾年和那位大主顾知晓。

他写好文字,拽了一下手边的红线,红线上绑着一串铃铛,叮当作响,陶瑾年在心里数了三个数,来者推门而进,陶瑾年当着他的面将纸张收入一个信筒内,丢到那人怀里。

他只说:“给你主子送去吧。”

那人点点头,将信筒收好,点地飞身而去。

陶瑾年对着房间内黑暗的角落无声地笑了笑,他一向认为权利名望不过是臭不可闻的污浊之物,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也要在这权力名望的漩涡边上如履薄冰般地打转,一不留神就要卷入深渊之中。

华易和宋檀腻歪起了就没了边,这俩人一个要看店,一个要在刑部上班,明明应该一天是只能黄昏时分才得以相见,他俩却都心照不宣地干起了玩忽职守的勾当。

宋檀没事就以:“哎呀这个菜品蛮新颖的,我去给我们家华易尝一下,叫他给点意见。”这种蹩脚的理由,留去刑部,华易伏案办公,他就老老实实地十分贤惠地坐在人家旁边,不时地往华易嘴边递块吃食。

其实这样是很枯燥的,但是宋檀却不觉得,他常常是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这时的华易就会起身把宋檀抱进内间的卧床上让他安睡,为他拢好鬓发,盖好被子。

有其妻必有其夫,华易有时心疼着宋檀来回跑,他往往在刑部在开例会的时候,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业绩达标后,他就敷衍地点点头,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是知道我前段时间是受伤在身的,伤了我的根基,你们这群大老爷们让空气都变得混浊了。我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一养,”

谁能听不出来华大人是在讲屁话,但是谁又敢正面拆穿他呢。于是华易就抱着一堆的公文案册,大大方方地搬到了逢绿阁,在二楼寻了个一眼就能看到宋檀忙碌的身影的位置。

巨大的心安满足从脚底漾开,将他们笼罩着。这样的日子,他们还有一辈子要过,仿佛再也没人可以阻拦他们。一辈子,是许多年,许多的日日夜夜,这么一想,他们都觉得自己无比富足、不必在奢求其他了。

……

时序走的飞快,树枝已经光秃秃的,一夜过去,常常覆上一层银色的霜,送走了秋迎来了冬。

纪青弦的庄园里来了一位贵客,他邀请他在温暖的花厅相见,锦衣绣带,一身华贵的衣袍,十足十的贵气逼人。

他亲自的为这位贵客不缓不急地煮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贵客却不甚满意,他死死地盯着纪青弦的动作,眉目蕴结着满满地戾气,他急躁地说道:“纪先生,华易已经查到了我身上,成雪鸿翻了一堆旧账,成日在朝上弹劾支持着我的大臣官员们。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太医说他撑不到开春,为何我们还不动手?”

纪青弦没有说话,把茶放进银碾子里碾成粉,倒入沸水中,升腾起的白雾成为他们之间的屏障,一时让纪青弦的眉目柔和模糊着,恍然间觉得他年轻了许多,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只是个不知愁被华易父亲保护得很好的俊秀小青年。

他并未留恋着经年的记忆,他挥一挥手,拂过了这团雾气,他的好时光,正如这热滚滚的茶汤上头一道淡烟,眨眼便无声无息地消磨了。

贵客见他不语,更是心急,他慌不择言道:“不如我们找人把华易做掉吧。”

话音刚落,纪青弦猛地抬头看他,目光里是一把剔骨的刀子,直射在他身上,“二殿下,你敢动华易一下试试?”

他的语气很温和有礼,说出来的话确实不容拒绝的狠绝。

成雪岸愤怒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瞪大了双眼,脸上尽是癫狂之色,“那您说,我们下一步到底怎么走。成雪鸿民心所向,若是华易把那些事情的证据呈送给了我父皇,我根本就没有了机会!”

纪青弦略微地笑了笑,“二殿下,戒骄戒躁才是长久之道。待果实熟透之时,你不一定非要等着他人将其放到你手中,你可以亲自的去采摘。”

“你是说……”

“右仆射大人分管三部,其中可就是有一个兵部呢。无论皇宫里闹出多大的动静,兵部都可按而不发,救驾来迟,二殿下可听懂了。”

成雪岸顿了顿,震惊道:“弑君是大逆不道的!”

纪青弦胸有成竹般定定地看着他,似乎看穿了他的本性,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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