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爱我的钱 第68章

  外头收拾好了东西,姚远人未到声先到:“都准备妥当啦!”

  紧接着,门帘被猛的掀开,人这才走进来:“骆少爷的马车可真大,我靠,他是不是知道得把你横着拉走啊!”

  “那是他最朴素的车。”韩将宗单臂撑起半身来,“来扶我一把。”

  姚远一连三个“我靠”,龇牙咧嘴的上前扶他,“……说真的,我必须得向你学习,人生赢家啊,老婆好看还贼他妈有钱!”

  韩将宗借力站到地上,这是他重伤后第一次站在地面上。

  ……也太疼了。

  妈的。

  韩将宗这会儿才想着,是不是有点伤的太重了些。

  他一腿完全不能用力,便借着胳膊搭在姚远肩上用力,试着一条腿走了两步。

  腰、肩、膝盖、小腿,一连串的伤口钻心的疼。

  韩将宗咬着牙说:“还行。”

  他抬头去看沈老,沈老连忙摆摆手:“唔,快走吧,有空记得回来看看。”

  然后上前去给他们撩开门帘。

  韩将宗缓了缓,吐出来俩字:“走了。”

  骆深的马车真的很大。

  因为他拉着物资而来,为了多点地方,特地挑了辆宽敞的。

  不料派上了大用处。

  厚垫子铺了足有六层,用来减缓马车急速行驶时的颠簸。四周都放着方形的羽绒小枕头,方便垫高腿和脚。

  姚远架着人走到跟前,骆深正从车内钻出来,便伸手接过去。之间他单手越过他肩背,另一手抄到他大腿下方,用力往上一抬!

  韩将宗:“!”

  不等他说话,骆深已将人稳稳的抱了起来,随后低头钻进车内,臀部先着地,其次是后背,依次小心翼翼的放好。

  韩将宗嘿嘿一笑,“看不出来,挺有劲儿。”

  骆深顺手占了一把便宜:“看不出来的多了去了,将军以后可以慢慢体会。”

  姚远探头进来打量一眼,这马车上的用品一应俱全,垫子铺在厢中足有半小腿那么高!他被这金贵待遇折服了,悄悄朝韩将宗比了个大拇指。

  韩将宗朝他勾勾手指,姚远凑过去,“干啥?”

  韩将宗低声交代:“别成天跟在别人屁股后头捡东西。赶紧攒军功,越多越好。时机到了就抓紧往回调。”

  姚远记在心里,重重点头。

  韩将宗从窗边伸出手,朝着外头摆了摆,“诸位,我走了。”

  骆深最后去他帐篷里巡视一圈,再无错落,跟送行人一一道别,这才上了马车。

  “来,坐我旁边。”韩将宗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骆深过去挨着他坐好,对着他脸上的伤吹了吹。

  韩将宗:“不帅了?”

  骆深笑道:“更帅了。”他眨眨眼,伸手往旁边大腿上摸一把。

  “劝你别瞎摸。”韩将宗看着他的手:“摸出事儿来,自己负责。”

  骆深见好就收,靠在软垫上不动了,只有脸上笑意依旧。

  马车由原林州文书丁锐,后成信使小丁,现在跟着韩将宗一同派遣去往河南,任命洛阳文书一职的丁锐丁大人驾着马车,带领七八护卫稳稳前行。

  护卫们骑马护在周围,把重要人物包围的严严实实,让‘马夫’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丁锐凭借着胆大包天的骚操作,瞎猫撞上死耗子,又是升职又是加薪,别提多高兴了,心说:车内这二位,真是我的贵人。

  十匹骏马交替拉车,片刻不歇,飞速行驶了两天一夜,终于抵达洛阳地界。

  至此,骆深才算真切松了一口气。

  “太顺利了。”韩将宗看着他表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骆深瞟了他腿一眼:“您这还叫顺利呢?”

  韩将宗一哽,骆深冷嘲:“您不是算无遗策吗,待会儿能自己走进去家门吗?”

  就为了这条腿,三天两头的挨批评,冷嘲热讽的受着不能还嘴。

  一点也不是以前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卸甲归田的温柔体贴的小宝贝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如今仰人鼻息的韩将宗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帘之隔,外头丁锐的声音传进来:“将军,安阳到了,现在就去监察区交接事务吗?”

  洛阳就洛阳,关安阳什么事?

  韩将宗怒冲冲一掀帘子,角处“啪!”一声抽在丁锐后尾巴骨上,差点把人抽的窜起来。

  “监察区只有安阳才有吗?”韩将宗提高声音问。

  当然不是。河南共有十几个监察区。但是他这语气明显蕴含着怒气。

  丁锐以为自己打断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洛、洛阳……”他结结巴巴的说:“也、也有。”

  说完他不等韩将宗继续骂人,用力一甩缰绳,“驾——”

  “嘶——”

  黑马一声嘶鸣,继续往南奔去。

  两个时辰。

  马车停了。

  韩将宗透过车窗一看,觉得这地方眼熟,青石地面、墨瓦白墙、半腿高的护墙琉璃石,肯定是洛阳城内,但却不是骆家。

  韩将宗看着那高门矮墙,“什么意思?”

  骆深要下车,边说:“往后,这就是咱们家了。买这处宅子,可着实废了我一番功夫。”

  ‘咱们家’三个字触人心肠,但是韩将宗却没动:“我不能住你家吗?是不是你爹不同意你跟我好?”

  这毕竟是隐患一个,他当问仔细。

  骆深停在门边,想了想说:“原是怕你跟我爹住一起不习惯,倒不如分开清净。”

  韩将宗:“那你还去你爹那里吗?”

  “当然去的。”骆深说。

  “这就是了。”韩将宗点点头,“所以你有时住骆宅,有时住这处,时间长了就变成隔三差五来一趟,那这算什么‘咱们家’?”

  他心平气和的笑了一声:“金屋藏娇的意思还差不多吧?”

  他年纪大,阅历深,难免多想一些。

  骆深也觉得有些道理,很虚心的接受了,一转身坐回原位,“成吧,回家去。”

  他对着前头道:“丁锐,咱们去骆家。”然后又透过窗,对外头喊了一嗓子:“佟兴,带着人,回家去!”

  佟兴带着七八人站成两排,正准备欢迎主人归来,乍然听闻不住这处了,立刻跑了出来。

  “不住这里啦?”他追着马车一通跑,喘着粗气问:“大夫!大夫和……仆人们,怎么办啊?”

  骆深:“仆人留着,你去把大夫立刻拉回家!”

  “唉!”佟兴干脆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跑去。

  骆深往韩将宗那边挪了挪,胳膊挨着胳膊,他一歪头,枕上了那宽厚的肩膀。

  “我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韩将宗说。

  骆深翘起唇角笑着恭维:“还是将军思虑周全。”

  这笑比蜂蜜还要甜,这话比百灵鸟的歌声还要动听。

  韩将宗心满意足的蹭了蹭他头发,和缓说:“住这里也行,只是你要完全搬过来,别次次都跟来做客似的,说走就走的干干净净。”

  突然搬出来住,怕骆老爷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只怕会对韩将宗的敌意更大,骆深看着他腿思考片刻:“先安定下来,等你养好伤,再考虑搬不搬的事情。”

  韩将宗抱臂靠在车厢上,满身的伤更添老流氓的气质。

  这流氓盯着那说出甜蜜话儿的唇道:“可以,亲我一口。”

  骆深扬了扬眉。

  韩将宗下颌抬起一分,使脸的角度刚刚正对着骆深。

  骆深好笑一声,凑过去亲在他唇上,然后犹嫌不够,在离开时分轻轻咬了一下。

  “勾搭我是吧?”韩将宗眯起眼。

  骆深不答,收回来的手却不老实的路过裆部,轻轻摸了一把。还朝他眨了眨眼。

  妈的!

  这妖精太要命了!

  韩将宗一把将人揽过来,重重吻了上去。

  急切、汹涌,热烈、纠缠,充满了色晴味道。

  受伤的老虎并没有因为受了伤就变成了猫。

  骆深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直至外头声音传来:“将军、少爷,骆家到了。”

  这也太快了。

  韩将宗这回是真的不爽了,他不情不愿的松开骆深,不错眼的盯着前人,威胁道:“到家再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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