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家丁 第28章

路上的行人见这个大个儿面色不善,手上又拎着把长枪,皆纷纷回避;四喜无心去管这些,闷了头不看方向的大踏步直走,只想着离那客栈越远越好。

这个混蛋……!

四喜脚步不停,仿佛是要跟自己的心跳速度比个快慢一般,脸臊红得降不下来,既气自己怎地在他房中打起了瞌睡,又气那小白脸轻薄,竟然乘机动手动脚,更气自己居然对这轻薄子的亲密行为有了反应!

四喜脚步愈加加快,几乎要跑了起来。

比起脸上的臊红和下体某部位的隐隐欲动,他心情实在低落得厉害——他虽然强制自己隐忍了不去想、拼命想要忘了,但柳晋当年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能轻易忘记的?

那混球笑眯眯的、全然不以为意地加诸给他的诸多伤痛耻辱、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撕得稀烂,这样的侮辱,别说是四年,便是十年,又怎生忘得了?!

他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也知道此时这一批人,包括他自己,想要有一番作为的话,柳晋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他忍下一切不快,来保护这个他最恨的人!

柳晋绝不是个庸人,他是胸有天地的好男儿。

四喜也曾想过,若能与他像如与季啸、王子元等人般论交,亦并非不能成为一桩快事。

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没有人的僻静之处,四喜放慢了脚步,低着头又行了一小段路后,猛地一拳挥出打到墙上,土墙给他砸了个面盆大的塌陷,拳头指节处也破了些皮,血丝渗了出来。

四喜却完全感觉不到痛,只是心底紧得厉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混蛋……眼中终究是看不起我、视我如玩物么?!

“咦?”

四喜闻身侧头,路旁巷口中走出来一伙兵将打扮的人,其中一个扭头来看他,这人神色倨傲中带着几分讥讽嘲笑神色,高声道:“喝,这么巧?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四喜凝神往那人看去,见这人身材瘦小,面目猥琐,有几分眼熟,眯眼打量了半响,才想起来,沉声道:“是你?”

这猥琐男子披一身军官穿的明光铠,正是几个月前强抢民女,被四喜坏了好事那人,当时他被吓得失禁不说,还被捅到了柳定国那;柳定国哪容得这样的窝囊废,虽知他是当朝兵部尚书的衙内,也没有给多少面子,赶出了威远军;这人见四喜也认出他了,笑得越发嚣张:“你没想过还有能遇到爷爷我的一天吧?来啊,把这孙子围起来!”

跟他身后的五、六个兵士听了,只当是这二世祖要欺负人了,嘻嘻哈哈地把四喜围到了当中,其中两个急于讨好衙内的不待吩咐便将手上的枪头打来。

四喜虽长得高大,但现下所穿的只是布衣,又没有戴什么佩饰,这些兵士只当他是个大头兵,并不怎么看在眼里;四喜不出声,换作往日他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再加上这些人穿的锁甲是本朝军队制式,此地又是折家军驻地,这些人自然是折家军的人,他又不是喜好惹是生非的人,只是此时心中憋了无名火,正愁无处发泄,当下脚一挪背靠着墙,避免被人捅黑枪,而后手中长枪猛地一抖,轻轻巧巧地插到一个兵士胸前的甲叶环扣处,手肘一挥便将他带到空中,打了个滚才翻转下来,摔到地上。

其他兵士皆是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四喜的枪尾就又逼到另一人的下巴处,轻轻一挑,他脑袋上的头盔便飞了出去,人则口鼻出血,痛得蹲下身来。

这两手枪法过于干净利落,又很明显地不出杀着,留了情面,立时将其于几人震住了,当下不敢贸然过来,还纷纷退了几步,其中一人道:“你、你是什么人?”

四喜不理会他,只把手中的大铁枪像耍筷子一样翻了个转,枪尾刺到那面目猥琐男子的胸前,力道震得他连退了几步,坐到地上;四喜紧步上前,踩到他两腿间,将手中长枪举起。

那猥琐男子骇得不行,连忙大叫:“别乱来!你知道我爹是谁么!我爹可是……”

四喜罔若未闻,将长枪刺向他两腿间,“当”地一声响,插到了离他命根子不足三寸远的地面上,猥琐男子尖叫一声,裤裆立即湿了。

周围兵士皆给骇住了,这个衙内平日里威风凛凛,连军中的校尉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四喜拔起长枪,仍是阴沉着脸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了,只留了几个兵士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四喜回到客栈,柳晋与折久年也谈得差不多了,正事完了自然是一番招待,折将军做东,请众人去凉州最大的妓院喝花酒;这凉州城里遍地走的都是折家军的兵,闻着黄金味来的贼子们可不见得敢在这兵窝子里闹事,柳晋只带了贴身小厮、房玄安、沈教头、王子元及四喜,就随折久年的亲兵队伍去了;四喜也给丁队的兵士们放了半天假,让他们放放松松,不过点明了不许闹事。

凉州比百石城繁华得多,这间妓院的规模比起扬州城也不差,折久年财大气粗,包下整个别院,又请来十几个异国舞姬,与柳晋坐在上首,左拥右抱,不时低声谈笑。

柳晋却稍有些心不在焉,四喜回来后刻意无视他更加厉害,此刻独自坐在角落,也不与他人谈话,只闷声喝酒;坐他旁边的女子一脸谄媚,不停往他杯中倒酒,而这个蠢熊一句推脱之词也不说,倒满了便端起喝掉,夹菜给他也不拒绝,看得柳晋不由得有几分恼火。

酒过三巡,折久年搂了两个女子便退席了,也让柳晋莫要客气,看中的只管挑,柳晋应付了他几句,送走了他后坐下来又去看四喜,却见那处已空空如也,那蠢熊与陪酒的女子皆不见踪迹,立时跳了起来。

四喜好几个月不曾沾酒,此时心中气闷,还得强行压抑情绪面对柳晋,灌了几壶后便晕头转向方向不明了,只知道迷迷糊糊中被身旁这个括噪的女子扶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尽是香粉味的房间;这香味令四喜有些不适,不过酒劲上来也管不了那许多,往那床上一趴便睡,朦胧中又感觉有人来剥他衣裳,不耐烦的伸手去打,耳边听闻女子的嬉笑声,心中莫名其妙地想了一句:不是那混蛋么?复又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只觉隐约听到门外有喧哗声,接着那女子有些刺耳的声音听不见了,安静了许久后,有一支冰凉的手抚到了他的脖颈上。

这支手骨节粗大,不似方才的女子般柔若无物,在他的喉结上来回抚摸了一阵后,爬到他的下巴上,扳开了他的嘴唇,撬开了他的牙齿,而后有什么喷着热气的东西贴到了他的嘴唇上,他混沌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温热灵活的舌头便探进了他的口中。

四喜轻嗯了一声,这种口舌被侵入的感觉不知为何有些熟悉,内心深处对这温柔的缠绵似乎有几分怀念,竟然没有抗拒之意,反而有些笨拙地迎合着对方。

对方受了鼓舞,侵略得更加卖力,四喜只觉脑中热血上冲,不知名的情韵在体内扩张,下体某个部位亦开始蠢蠢欲动。

对方身体都倾轧到了他的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好像轻笑了一声,那纤细而又有力的手指伸进了他的亵裤中,摸到他微微胀大的耻物伤,轻轻握了一下。

四喜鼻中哼了一声,胸膛急剧起伏,对方却完全没有放他口舌自由的意思,仍是不住地纠缠着,下方手部也开始玩起了花样,逗弄得他下体愈发坚硬;四喜被这情欲一冲,脑中立刻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

柳晋放开了四喜的唇舌,微微抬起头来望着四喜,白玉般的面庞染了情欲的颜色,一双凤目中弥漫着一层水气,发丝散漫地披在肩头,唇上还挂着一丝唾液,轻轻地喘息着,胸膛也如四喜般低低起伏,整个人看去情色之极、魅惑得惊心动魄,一手还握着四喜的命根,伸出舌头在四喜唇边舔了一下,低沉得有些嘶哑的声音慵懒地道:“你硬得好快……上一次行房是在什么时候?”

四喜一双虎目有些惊恐地瞪着柳晋,他的衣裳被解了大半,方才那一吻的余韵还未退去,张口道:“你……啊!”

柳晋手上用力,环住了他的根部,俯身到四喜耳边,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极富情欲之色的嗓音缓缓地道:“自己做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做的?……这样。”

“……住手!”

四喜暴然出手,扯住柳晋的头发,将他拉离了自己的上身,柳晋吃痛轻哼了一声,凤目微眯,报复性地手上重重一握,四喜闷哼一声,连忙松了柳晋的头发,去扯他握住自己命根的手;不过柳晋虽拳脚懈怠,与四喜身手的差别可没大到跟与那山贼头子般毫无还手之力,肩头一撞将四喜撞躺回去,又压到他身上,四喜的重要部位在对方手中,也不敢太大动作,当下被他压制住,只狠狠瞪着柳晋。

柳晋舔了下嘴唇,轻笑了一声:“你真是……”就又覆到四喜唇上,与他唇舌纠缠同时,手上亦开始套弄;四喜本身喝了酒,有些催情的效用,柳晋又是调情的高手,哪里抵抗得了?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些全身酥软,柳晋又刻意的讨好他,极尽调拨之能事,待四喜眼中神色也有些迷乱时,柳晋撑起身来,跪到四喜两腿间,将他命根立起,低头含了进去。

“……啊!”四喜压抑了半天的惊叫宣泄出口,不敢置信地弓起身来往下身看去,柳晋正伸手撩起散乱的头发,一边含着他的耻物吞吐,一边抬起眼来看他,新月般的眉毛微微皱起,迷魅的瞳孔中浮着一层水气,对着他眨了下眼睛,舌尖在他的顶端旋了一下。

四喜这辈子哪受过这样的刺激,一阵陌生快意透过脊梁直刺入他的大脑,他心中暗叫不好,脑子尚未作出反应,已伸手来抓柳晋的头发,将他头颅提起,但还是慢了步,耻物在离开柳晋口腔的瞬间颤抖着爆发了,白浊之物喷射了柳晋一脸。

“啊……”柳晋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摸了下脸,四喜也傻了,抖着手放开柳晋的头发,他已看惯柳晋高高在上的模样,此时不由得心生愧疚之意,咬了嘴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随意抓了个东西去擦他的脸。

柳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握住了四喜的手腕,又贴到他的身上,调侃的说道:“你究竟是多久没发泄了,竟然这么快。”

四喜忍不住脸红了一下,连生气都忘记了,默不作声地别开视线。

柳晋揽着他的脖子,挂到他身上,贴近了他的耳边,充满了情欲的嗓音压抑地柔声道:“我也很久没有做了……你走之后,我没有再碰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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