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 第13章

“非也非也,倘若服用得当,此乃求之不得的宝物啊,这天底下有多少人家都在为子嗣发愁啊……”

唯有那白丞相,仍不为所动地把玩著手中的玉杯,眸中幽深飘渺的笑意中带著一丝讥讽,审视著曾经的“爱徒”,多年不见,那清傲得像出尘青莲般的少年,没想到,如今也学会面不改色的信口开河了,这可算是,孺子可教也?

不过,看他脸色虽然稍嫌苍白,倒显得唇上那一抹淡绯色尤为鲜豔,颇有些……长揖当年初次被吻时的媚态……丞相渐渐有些心神恍惚,嘴上还是漫不经心地应著:“哦?真有如此神泉?那为师定当遣人去好生查探。”

“回恩师,当然只是无稽之谈,当不得真。无论龙脉还是神泉,都不过是作为酒後余兴,只为博恩师一笑罢了。”玉青辞镇定地回道,尔後又抬眼略略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抱歉,是玉某贻笑大方,让诸位受惊了。玉某自罚一杯,向诸位赔罪。”

说罢便以袖掩口,缓缓饮尽杯中的茶水,尔後若无其事地落座,再对此事绝口不提,仿佛方才当真只是随口讲了一个笑话。其他人尴尬之余,只得赶紧强颜欢笑,频频向丞相劝酒致意,以期能借酒掩盖方才的插曲。

即使丞相酒量不错,渐渐的也有些招架不住,眸光愈加朦胧,索性赶在烂醉失态之前一一推辞,摇摇欲坠地起身,让随身侍从扶他去偏厅休息。

玉青辞见状,忙起身过去,关切扶住他的手臂,又状似无意地对侍从吩咐道:“还是本官来罢,你去弄点热水过来,本官好为恩师擦脸。”

丞相醉眼微转,倒也没有计较,如紫竹墨松般的颀长身躯,有些无力地半靠在“爱徒”那并不宽厚的肩上,由著他一步一步,将自己扶向了无人的偏厅。

作家的话:

感谢wew123亲亲送俺的可爱礼物哟,麽麽,以後大家送我礼物一定要记得写上是送给哪部文的哦,不然某禅不知道该在哪部文里感谢啦,捂脸

争取晚上8点左右,更新《最爱浆果》

第十七章 毒药媚药?迷药!

极力支撑著这副身躯,思量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玉青辞的额角与手心都不免有些发汗……他让跟来的墨殊守在门外,又拉上厅门,正欲扶醉酒的“恩师”去软榻上坐下,不料却突然被反手一推,措不及防地踉跄著倒在了榻上。

白杳覆身将他压在身下,钳住了他的手腕,幽深的眸中似乎还带著三分醉意,嗓音低沈暗哑:“好徒儿,你带为师单独来此处,定不会是想私下叙旧罢?让为师猜猜,莫不是想勾引为师,抑或是,想替你那匪头报仇,嗯?”

玉青辞心头一凛,却还是微微垂眼,极力镇定道:“恩师喝醉了,在说胡话不成?学生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那……你告诉为师,这又是何物?”白杳暗哑地低笑著,从他宽大的袖中抽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将寒冽的刀锋轻抵於他的喉间。

“这、这不过是学生随身携带的,防身之物……”

“防身之物?不愧为吾之爱徒,居安思危,乃君子之风……”白杳双眼微眯,在灯火花影之中看著他那略显惊慌的脸,松开他的手腕,隔著官服缓缓摸索著,将他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最後竟欲将手滑入了他官服的衣襟之中……

但见他似有挣扎之意,便用匕首的刀锋轻挑起他那线条精致的下颌,带著些许酒气与冷香的嘴,几乎快要贴上他那血色渐消的薄唇,“好徒儿,莫乱动,如此冰肌玉骨的一张脸,为师可不愿看它再被毁一次!”

再……被毁一次?玉青辞听得心惊,难道……那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大哥,当年容颜被毁,竟与白杳有关?

短暂的怔忡间,白杳火热修长的指尖,已然蛇行一般地探入他的衣襟,在那因薄汗而显得更加柔润的肌肤上流连摩挲,甚至还抚上他胸前柔嫩的茱萸,轻揉慢捻,直至他浑身轻颤著,气息紊乱,眸中浮起了屈辱而又愤恨的水光,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他的茱萸,从他怀中,掂出一小包药粉。

白杳将药包拿到鼻下轻嗅,唇角勾起一丝捉狭的冷笑:“毒药?媚药?不如你先替为师尝尝?”

眼看著他的俊脸又白了几分,丞相笑意更深:“你放心,你我师徒一场,为师定然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你说,为师对你这具,早已被匪头糟污过的身子,该如何处置?”

想当年,他白杳还在玉府担任西席之时,这位玉家二公子正是初长成的俊秀少年,有礼而冷淡,貌美却带刺,後来金榜题名中了状元,更是丰神秀骨,意气风发,始终都似一株只可远观遥不可及的天山冰莲……可谁又曾料到,如今竟会沦落到被人压制於身下,恣意亵玩?

说来他还得感谢那色胆包天的土匪,否则这株宁折不弯的冰莲,又怎会自己送上门来?而且,这一向清心寡欲的身子,似乎已被调教得风流动人,情致盎然……

思及此处,再看著那与某人相似的修眉俊眼,如远山青黛,天幕星光,丞相的气息也不由得渐渐急促,酒醺神迷,用刀刃缓缓划过那修长的颈脖,挑开了石青色的官服与里面的白色亵衣,用冰寒的刀尖,在那微微起伏的玉白胸膛和鲜嫩茱萸上流连。

犹记初见之时,那人也是穿了一袭石青色的衣衫,手持一柄未开的折扇,长身玉立於淡花疏竹之间,温润俊雅,言笑晏晏,但不经意地眼波一转,竟是千树万树桃花开……虽然一个是冷月,一个是暖阳,但衣衫褪尽之後,想必都是这般的活色生香,不知情动之後,又将是何等模样?

正要动手去扯官服上的玉带,却听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丞相,属下狄夜长,有要事相报!”

趁白杳一分神,玉青辞趁机咬牙,一把钳住他拿著匕首的手,又去夺他手上的药包!白杳正欲反击,但纸包在拉扯间散开,刹那间粉末飞洒,弥漫出一股扑鼻的异香,转眼又消散於酒气和衣香之中……

白杳顿觉头脑昏沈,四肢无力,张嘴要唤门外的狄夜长,却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一片混沌,如烂醉一般地瘫倒在玉青辞的身上。

原来这药粉,并非毒药,也非媚药,而是遇酒则迷的迷药,只会令人神智不清,不会昏死过去。是以,滴酒未沾的玉青辞,依旧呼吸顺畅,神志清醒。

但他只来得及将匕首收回袖中,门外的狄夜长就已然警觉地破门而入,原本势不可挡,正欲拔剑相向,待看清榻上的情形之後,却又怔住了──

但见那软榻上,绛紫与石青的官袍凌乱交叠在一起,头戴玉冠的丞相正将头深埋於玉青辞的颈窝,似已烂醉如泥,手还不安分地扯著身下人的玉带……

原本他一听说玉青辞执意单独扶醉酒的丞相去休息,就意识到玉青辞可能图谋不轨,恐对丞相不利,没想到,闯进门後看到的,竟是这番情景……

而被丞相压在身下的玉青辞,眼中还残留著仓惶的水光,忙低喘著向狄夜长求助道:“狄、狄将军来得正好,恩师他……突然就……”

狄夜长不由得紧锁剑眉,微微移开视线,然後迅速拉上厅门,目不斜视地迈到软榻前,将丞相从玉青辞身上扶起来一看,果然是醉眼朦胧,神智不清,哪还有平日的自持与冷静?

他跟随丞相多年,深知丞相虽善弄权术,不择手段,但在私事上却向来洁身自好,以免落人口实,授人把柄,又怎会做这种……有违师纲与伦常的荒唐事?!

转念一想,便拔出佩剑直指玉青辞的胸膛,但见那玉白胸膛上茱萸鲜豔,不由得一滞,转而将剑锋指向他的喉间,这才低声喝道:“说!可是你故意趁丞相醉酒之际,以色诱之,欲害丞相身败名裂?!”

作家的话:

接下来两章,估计得自带避雷针了

某禅简直是,越来越刷新下线了,捂脸,鞠躬

第十八章 柳暗花明?魅香!

想当初他在伏龙山监察之时,虽然非礼勿视,不去看个究竟,但那交欢时的呻吟与密语,却是一丝不漏地传进了耳里,足以想象这位看似清雅出尘的玉大人,情动之时也会春色缭乱,媚态横生。面对如此美色,连那阅人无数的匪头都尚且难以抵挡,更何况洁身自好的丞相?

玉青辞攥著衣襟,修眉微颦,水光轻耀的眸中尽是被羞辱後的愠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狄将军真是太高估下官了!下官承认,尚对恩师心存芥蒂,但也不会自轻自贱,做出色诱这等下作之事!”

若不是怕连累无辜的家人,他早就手起刀落,不顾一切地亲手了结白杳的性命!

但若说色诱,狄夜长的确是冤枉他了,他原本只是打算委曲求全,用迷药弄晕白杳,然後故意做出酒後乱性的假象,好让肚里的孩子认贼作父,让求子不得的白杳能看在亲骨肉的份上,容这孩子平安出世……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谁知,半路又杀出一个狄将军?

见他言之凿凿,狄夜长仍觉不可置信,当初在伏龙山,就已见识过这玉大人的心机,岂敢再对他轻敌?

但细细想来,丞相对这玉大人的关切,的确有些超越师徒之情……尤其是那日玉大人突闻噩耗,晕倒在自己怀里之时,丞相望过来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罢了,无论怎样,这都只是丞相的私事,即使身为丞相的心腹与贴身侍卫,他也无需过问,更无权干涉!只要他今夜守在此处,谅这玉大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就这般想著,便收回了指向玉青辞的利剑,沈声道:“抱歉,玉大人,是狄某唐突了。玉大人是明白人,今夜之事,也望玉大人能守口如瓶,不要一时糊涂,损人又不利己。丞相这里有狄某照看,玉大人请回罢。”

颈间的寒冽终於消失,玉青辞也随之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仍然悬著一块沈甸甸的大石──倘若今夜错失良机,一旦白杳醒来说出实情,那後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一边忐忑思量著,一边缓缓从软榻上撑起身,才发现自己已额角渗汗,腿脚发软,狄夜长反射性地朝他伸出一只手,欲扶他起身,不想却被他垂眼避开,低声道:“下官不敢有劳狄将军……可否将下官的侍童唤来,好扶下官出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