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处秘境,极有可能还被狄夜长享用过,而这些干涸的白浊,还指不定是谁留下的……白杳就不禁皱起了眉头,顿时性致全无。
转念一想,便兴意阑珊地放开他翻身下榻,拾起自己的衣衫官袍穿上,又翻出一条手巾,仔细拭去他身下的血迹,为他穿好穿戴整齐,这才抱起看上去并无异样的玉青辞,大步朝厅门迈去。
猛然推开厅门,状似忧心忡忡地皱紧了眉头,对候在门外的墨殊交代道:“你家公子突然病发,昏迷不醒,本相要赶紧带他回驿馆,由太医诊治。你回去知会一声,就不用跟来了。”
一夜未眠的墨殊揉著犯困的眼睛,慌忙行了个礼,极力不让自己打呵欠:“好,那就、那就有劳相爷了,小的这就回去禀报大公子。”
墨殊说罢就领命转身,一路小跑著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下楼後径直出了熙悦楼的大门,朝著玉府的方向匆匆而去。终於跑到一个拐角处,就赶紧停下脚步,回转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望著清晨门庭冷落的熙悦楼。
直至看到丞相抱著昏迷不醒的公子,出现在熙悦楼门前,又上了马车,率著一干近侍与侍卫绝尘而去,墨殊这才慌慌张张地,保持著距离远远跟了上去。
哎哟喂,我的公子爷,你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要落到丞相手里,还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作家的话:
年糕,乃怎麽了年糕?!一个清白正直的大好青年,咋就变得这麽淫乱了咧?捂脸
可怜的狄夜长,俺们的目标是──掰弯直男!
关於3P的具体真相,以後再揭晓吧
感谢珊卓送俺的礼物,麽个
第二十章 落花流水?奈何!
驿馆最偏僻的後花园,傍晚时分本应是风平草静,此时却是刀光剑影,低吼与厮杀之声不绝於耳,原是统领丞相侍卫队的狄将军,正与手下的侍卫切磋武艺。
只见他身著简练劲装,负手而立,单手挽著剑花,身姿如行云流水,看似神色如常云淡风轻,实则招招狠劲,似要夺人性命,很快就令切磋的属下招架不住,赶紧在被重伤之前丢下兵器认输:“将、将军武艺高强,属下甘拜下风!”
狄夜长悻悻地收回剑,仍然意犹未尽,又指向旁观的侍卫之一,“你,过来替换!”
被点中的年轻侍卫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狄将军今日显然是心有郁积,找他们来说好听了是切磋和检验武艺,说白了就是为了发泄,否则就不会这样,毫不留情,大有至死方休的架势。
就算要找死,也不能死得这麽没价值啊……
於是那侍卫灵机一动,忙说:“请将军恕罪!属下刚刚才想起,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属下晾在外面的衣裳还没收,不如……咱们改日再切磋,属下先告退了!”
其他侍卫见状,也纷纷效仿,找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借口逃离了现场,有的甚至说肚子突然疼得厉害,要赶去上茅房……
等狄夜长反应过来,就已经鸟兽四散,仅剩他一人还立於原地,愤然之下,只得咬牙独自练剑,剑气所过之处,飞花碎叶,狼藉纷乱得一如他此刻的思绪。
方才丞相命人给他传话,说边疆正缺四品守备一名,命他明日就启程前去补缺赴任。
听起来好像还升官了,而且有了多少武将梦寐以求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别人都道丞相待他不薄,羡慕他平步青云,唯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哪是什麽平步青云?分明是丞相故意将他从身边调离,远远地发配充军!
怪只怪那玉青辞玉大人,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造成了那般难堪的局面,说不定,自己被丞相不得已从身边调离,怕也是他意料之中,有意为之?
但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事情已然发生了,就再难有挽回的余地,而且……时隔半月之後,太医竟然惊异地确诊出,那玉大人怀孕了?!
男子竟也能怀胎生孩子?!那伏龙山神泉的谣言……竟然所言非虚?
原本玉大人怀胎一事,丞相隐瞒得密不透风,就连他这个心腹侍卫也没有透露,抑或,是根本就不打算再把他当作心腹,若不是他正好逮住趁夜逃跑的太医,恐怕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
倘若当真有孕,那玉大人腹中的孩子,到底……应该是谁的?
一想到那夜春色旖旎的片段,狄夜长的步伐就微微一滞,乱了剑招……
正好天空中传来一声鹰啸,远远地飞来一只猎鹰,在昏暗的上空稍作盘旋,就缓缓停落到了狄夜长握拳伸出的手臂上。
他取下绑在鹰爪上的信函,没看两眼,就神色一凛──那家夥,竟然逃脱了?
与此同时,驿馆的门前缓缓停下一辆雅致精巧的青锦马车,跟随的仆从撩开车帘,从车上小心翼翼地搀下一位蒙著素色面纱披著玉白披风的男子。
这男子虽看不清相貌,但那披风下的一身淡石青色的长衫将身段勾勒得极为颀长瘦削,晚风将面纱与衣摆吹拂得如水轻晃,若隐若现地露出系於腰间的清润紫玉。
仆从正要上前向门前的守卫通报,不想驿馆的大门已从里面径自打开,身著浅紫常服的白丞相竟亲自在侍卫的跟从下,匆匆迎了出来。
一触见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向来喜怒不形於色的丞相,唇角竟也勾起了一丝温存的笑意,赶在对方俯身行礼之前就将其扶住,故作惊讶的低声道:“这是什麽风,竟将长揖亲自吹来了?夜里寒凉,可别弄坏了身子……”
玉长揖忙挣开他的手,如临大敌地退後两步,仍执意欠身行礼,礼数周全而又显得疏离,隔著面纱恭敬地垂首道:“多谢丞相顾念,在下不请自来,还望丞相不要怪罪。舍弟青辞已在驿馆叨扰多日,在下过意不去,特来接他回府养病。”
说罢又示意身後的几位仆从将带来的厚礼陆续呈上,“在下略备薄礼,以报丞相多番相救之恩,还望丞相莫要嫌弃。”
丞相眼眸微眯,眸色晦暗了几分,又锐利得似要将那层碍事的面纱瞧出个洞来,嘴边仍不以为意地笑道:“你看你,才多久不见,又生分了。青辞的病因蹊跷,不如进去慢叙?正好备有上好的新茶,可是你最爱的敬亭绿雪……”
说著已牢牢抓住了玉长揖的温凉细瘦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里带去,玉长揖挣脱不得,又因念弟心切,只得强抑住心底的惊惧与厌恶,随他进了驿馆。
是了,当年这白杳虽答应过他不再纠缠,但这回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又怪得了谁?他不想再与白杳有任何交集,若不是二弟一直被莫名扣留在驿馆,任谁去接也不肯放人,他也不会迫不得已,这般亲自出面来接人了。
直至进了内院,连侍卫都渐渐退去,丞相这才抬手揭开他的面纱,看著他脸上久未消褪的疤痕,有些烫手似的用指尖轻抚著,不悦地锁起了眉心:“上回送你的生肌凝玉膏,定是没好生敷用罢?你还非要顶著这道疤一直到老不成?”
玉长揖微微侧开脸,貌似恭顺地垂眼道:“多谢丞相费心,但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又不必以色相侍人,并不想费心修饰容貌。再说欲盖弥彰,也消不去身负的罪孽与心底的郁结,不如留著这个印记,也好时时警醒,让在下不再轻信於他人,重蹈覆辙……”
丞相指尖一滞,半晌才收回手,凉凉地笑道:“好个时时警醒,没想到事过多年,你心里始终梗著那根刺,任我怎麽费心都拔不去……也怪我当初估错了你,还以为你是个表里如一的温和性子,没想到竟是色荏内厉,不慎一朝惹急了你,活该这一世都得生生挨著你的软刀子……”
“丞相言重了。丞相如今位高权重,今非昔比,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呼风唤雨,在下区区一介布衣草民,怎敢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还望丞相大人大量,莫因陈年旧事与在下计较,恩准在下早日接回舍弟……”
玉长揖说著,又缓缓俯身下拜,这回丞相并未将他拦著,只是噙著一丝怅然若失的冷笑,直直地看著他,眼眸深处,竟生出些许幽寂的空茫。
想他白杳手段狠辣,大权在握,却偏偏总是对眼前这个人求而不得,也唯有这一人,总有这样的本事,令他心烦意乱,如鲠在喉,却又无可奈何。时常恨不得直接将他压倒在身下,生吞活剥,嚼筋蚀骨,血肉相融,彻彻底底地占有他的一切,浑身都烙上属於自己的印记,如骨之蛆令他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但,占了他的身体又能如何?曾经那个在自己眼前温润俊雅、言笑晏晏的长揖,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徒留著一具空壳,朝夕相对,反而更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
他舍不得毁了这具空壳,更不想令自己发疯,还不如远远望著,给自己留那麽一点仅存的念想。
幸而,他还有个绝佳的代替品,虽不及当年的长揖,但至少,依稀得以窥见那时的风华,也不必再去计较何为真心,何为假意……
作家的话:
多谢coh1127、咰风、jkkw几位亲亲送俺的礼物,也多谢大家对俺的祝福,麽麽
俺虽然订婚了,但结婚估计要到下半年了,so,目前写文还是木有问题滴,大家不用担心哦
这部《压寨》真是俺有史以来写得最纠结的一部文,也是支持者最少的一部文了,某禅果然不太适合写纠结的文,泪目,为了督促自己千万不要弃文,也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把这部文坚持写完,所以此文很有可能入V,不论大家会不会继续支持某禅,都很感谢不看霸王文的孩纸们一直以来对某禅的支持和鼓励,熊抱,虎摸!
不管入不入V,某禅都会努力保持文文的质量和更文速度,也争取让此文重回甜文的轨道,鞠躬!
至於《最爱浆果》,是写来消遣的小甜文,所以应该不会入V滴,所以大家不必担心掉坑,不要大意地继续乱入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