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明原以为赵判官当真生气了,微扬眉梢,抽了几分心神听赵杀把话说完。
可赵判官却通红着一张脸,含糊道:“靖明,你做快一些,正经一些,饶……饶了我吧。”
司徒将军眼睫轻颤,过了片刻,也变得同他一般面色酡红。
他撩开下摆,持着粗长肉刃,顶住了赵杀后庭窄缝,到了这入巷之时,司徒靖明仍然红着脸,按捺不住想要欺负这人两声:“赵大人,我是直接进来?还是帮你抹些药?”
赵杀慌得红了眼,上一刻才道:“不能直接进来,多少抹些药吧。”下一刻就颤声改了口,“胡闹,不能抹药,这药太凉了,万万不能……”
司徒靖明听得莞尔,一边以勃发肉刃轻轻戳磨着赵杀后穴,一边拿指腹蘸了药膏,在赵判官胸膛又抹出一道红痕,途中划过细小乳粒,还刻意放缓了几分,然后才重重碾了过去。
赵判官哪里吃得消这等刺激,顿时闷哼出声,连分身都溢出一丝清液,口中连连乞饶,只想抹去乳首上的微凉药脂。
司徒靖明只作不闻,以薄红膏脂为墨,以身下人浅蜜色皮肉为纸,绕着赵判官左右乳首撩拨,直抹得斑斑红线交错如网,把那狼头刺青缚在网里,又被汗湿的长发堪堪掩住。
等到赵杀双目失神,眼角微湿时,司徒靖明那柄坚硬如铁的肉刃也浅浅入了巷。
身下人股间尽是黏滑水迹,稍一使力,便能长驱直入,可司徒将军偏偏握着赵杀腰身,将肉刃反复抽出、浅凿,慢条斯理地逗弄了六七次,叫穴口不断翕张,露出鲜红嫩肉,而后才用力一顶,令粗长肉具一下子没入甬道。
赵判官困在这漫漫春梦里,免不了无声粗喘起来,眼角那点水迹狼狈滑落,他自己却全然不知,仍在强装镇定:“靖明,还是松了绑吧。你这样绑着我,不像是眷属,反倒像宿敌,真是……真是成何体统。”
司徒靖明目光斜斜落在赵杀身上,脸泛红晕,半天才问:“若是眷属,却当如何?”
赵判官认真想了一阵,只是他后庭含着那柄滚烫肉刃,额角汗水涔涔,脑袋里一团糨糊,迟迟答不上来。
司徒靖明冷哼了一声,人大开大阖地抽送了十余下,叫赵判官拼命揪着手上缎带,嘴里喘息不止。
司徒将军看得心中微动,正想继续往深处顶弄,令这人再狼狈一些,再发出几声闷哼,赵判官却突然抬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荒唐主意,声音嘶哑地唤了他一声:“靖明……”
司徒靖明脸色愈发泛红,一双雾锁寒江的清冷凤目,如今像是两汪静谧春水,恼道:“怎么?”
赵判官色壮人胆,拿手肘撑在软毡上,抬高了头,在司徒将军嘴角悄悄亲了一下。
司徒靖明愣了一愣,而后眸光微动:“这便像眷属了?”
赵杀满头热汗,刚要点头,生怕他不开怀,又在司徒靖明嘴上多亲了两下。
司徒将军眼睫轻颤,隔了好一阵,才将捆缚赵杀的缎带解开,徐徐抽送起肉刃。
赵杀只以为逃过一劫,软在毛毡上,随他施为,谁知司徒将军才挺送了数回,就红着脸,冷冷扫了他一眼:“怎么这般偷懒,不是你说要像眷属的么?”
赵判官吓一大跳,身躯绷紧,人竟是有些结巴:“靖明,你是叫我一直……一直亲你?”
司徒靖明不肯说话,发现赵杀后穴陡然缩得极紧,便咬着牙,拿硬胀肉刃将紧致甬道重新捣开。
那狭小后穴随着重重冲撞,左右研磨,慢慢渗出些许清液,交媾之中水声渐起。
赵杀连胸膛都泛起血色,脸上既有慌张狼狈,亦有痴缠沉溺,百般滋味之下,仍迟疑着拿手环住了司徒靖明颈项,在那无双面容上轻轻吻过。
司徒将军被他这样一亲,肉刃居然又胀大了些许,不知疲倦地抽插挺送起来。
赵判官骤然失了神,急急喘着气,双手乏力,几乎抱不住那人。
司徒靖明压在他身上,一面竭力索取,一面催促挑剔:“又在偷懒。”
赵杀被他这样教训,只好拼命寻回几分神志,在司徒靖明清亮眸光催促之下,撑起腰来,再度亲了亲那人嘴角脸颊。
司徒将军再如何清凉无汗,被赵杀这样热切回应,长发也开始汗湿,缠绕在白玉似的肌理上。他慢慢低下头,也在赵杀嘴角落下一吻,低声商议道:“我动一下,你吻我一下,可好?”
赵判官听得不住摇头,颤声求道:“靖明,我实在不成了。”
他后庭含着滚烫硬杵,淋漓汗水将身上残留的膏脂冲开,在无尽燎灼欲火之间,又有丝丝凉意腾起。
司徒靖明听得不置可否,只是沾了一点晕开的药脂,慢慢涂在赵杀乳首上。
赵判官冻得打了一个激灵,身形微微颤抖,眼皮一颤,眼角又晕出一道狼狈泪痕,心神恍惚地问:“靖明……你还在生气?”
司徒将军顿了一顿,突然将赵杀揽在怀中,自己盘坐在毡毯上,一面向上挺送,一面箍着赵杀深深落下一吻。
赵杀一颗心跳得厉害,双手也死死搂紧了这人,微张了口,任司徒靖明舔着他牙关,搅动他软舌。
两人深吻之际,赵判官糊里糊涂就泄了出来,不单两人小腹被白沫射得一片狼藉,赵杀后庭窄缝中也溢出几股黏滑清液,淌湿了身下毛毡。
等司徒靖明精力十足地连做了几回,为赵判官擦净身上浊液,赵杀已然手足无力,眼皮半睁,眼角泪水长流,双腿难以并拢,腿根尽是发青发紫的指痕吻痕。
司徒将军抱着他等了好一阵,赵杀才勉强缓过气来。
他浑身酸痛,想要愤愤然说几句话,问他气消了不曾,问他这梦还有多长,可一旦开口,却是嗓音嘶哑,声若游丝。
司徒靖明看得嘴角微翘,轻轻拢了拢赵杀脸颊乱发,低声问:“你有事要问我?”
赵杀慌忙点了点头。
司徒靖明不知想到什么趣事,又看了他好一阵,才捉弄道:“爱过。不悔。”
赵判官猝不及防地听见这句痴话,从脸颊到耳廓,都羞恼得通红一片,半天才用力摇了摇头,然而内心深处,却不免偷偷地将这几个字记住,悄悄地咀嚼回味。
司徒靖明低声笑问:“不是要问这个么?那我再想一想。”
他长睫微垂,轻遮着秋水一般的眸光,把声音放得极轻:“……仍爱着。仍不悔。”
迢迢岁月,七八百年间,醒时记挂,梦中寻觅,未有一日放下,未有一刻忘怀,从始至终记着你,自有生之日便念着你。
还需要如何赘述,哪般眉目传情,怎样相伴相随,好剖此心声?
赵判官呼吸紊乱,眼眶发红,忽然伸出手来,与司徒靖明十指相扣。
那司徒将军脸皮极薄,双颊泛起淡淡的血色,仍旧不愿多提,又开始将目光投向别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