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但凭主上吩咐。”
听到这话,许骏没乐,反而大力在死士肉最多的两瓣啪啪地拍了几个巴掌,看着蜜色被粉红取代,又爱不释手地揉捏了几下,之后又拍了拍,道:“翻身。”
经过这番按摩,癸仲的痛楚已经减轻了许多,全身骨头都酥了般懒懒的不想动。他听见少年吩咐,没多想便顺从地翻了身,带着迷离的眼直望向跪坐在他腿间的少年。
“傻了啊,累了就睡会儿。”
少年脸板着,说话用的却是柔得几乎能将人溺死的语气。这样的主人,癸仲从未见过。癸仲想了想,也柔声道:“谢主人。”
“谢我允你睡觉?”许骏歪着脑袋按上死士胸膛,垂眼继续工作。
从癸仲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唇边的绒毛。莫名地冲动诱使着死士将视线下移,停在少年只微微凸起的喉结上。这个少年,是他的主人。癸仲嗯了声,见少年双手不断抚弄着自己胸前两点,低声问:“主人想要属下?”
从未想过,主人会想抱自己。一直以为,自己于他,不过是个能补身体的药物,与虎鞭狗肾无甚区别。可如果主人也想过抱他,兴许自己不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
这家伙当真了!许骏想笑,却觉得心里沉闷笑不出来,只好低头揉了揉死士腹下已经半挺的器物,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是你想要吧!”
“主……”
“别闹!”许骏又揉了揉,才满意地拉开被子给癸仲盖好,自己也脱了外袍钻到被中,呢喃道:“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
“……”
“阿仲?”
“是”
听见死士呼吸变得平缓均匀,许骏一直端着的笑脸才苦了下来。他悄悄把手伸到被子里,穿过裤子,握住自己的小兄弟轻轻撸动——不过是怜惜下属给他按个摩,怎么自己也硬了呢?这么丢人的事儿,可不能让死士知道!
***
阴雨天躲在被子里,让柔软的被褥包裹住周身,什么都不用惦记的感觉异常美好。美好到让被杀伐磨了数年的死士也起了赖床的念头。
癸仲坐起来揉着眼睛,锦被顺着他的动作从光裸的肩部滑落,堆积在小腹处。半梦半醒的死士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才想到之前被主人弄上床来没多久就沉沉入睡的事实。现在想来,是主人弄晕了他。
原想为主人献了身,谁知主人竟……
只是玩笑作弄,自己竟傻到当了真。
一点毒药,还是挥手甩虫子来轻轻一口,癸仲不知道主人用的什么法子,更不想就这方面探究下去。这时候许骏已经离开,床上另一边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癸仲有些奇怪,按照他服侍主子起床的经验,他的小主人不是睡醒后会自己收拾床铺的人,可现在……
完全放松后身上懒洋洋的感觉让癸仲惬意,然而他是死士,这种安逸从未属于过他,即便有……也是错觉。癸仲自嘲地笑笑,迅速穿戴好按先前许骏的吩咐出去打探。
还是死士的时候,有人教过他们用毒。虽然由于性格因素,癸仲不喜欢这种暗里的手段,却因为此道最是简洁方便,学得也算登堂入室了。经过多年训练,自己的警觉性不能不说不高,可还是不知不觉就被主人弄晕。主子用药用毒很少避讳他,可即便如此,他也没看出少年主人的毒术究竟到了什么境界。那些让他困扰的现象,少年一眼就能看出来自苗疆。
当然,癸仲知道主人的师傅是苗人,可他能肯定即便是尹蜚亲临也不能将各样毒虫随心所欲地使唤。在主人用他试药时,他以为主人是醉心于此才能有如此技艺。可渐渐熟悉后,就明白这种东西叫天赋,那些毒物就像是少年的奴仆,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不顾死活地执行任务。
这种天赋……让人害怕。
主人没有瞒他,癸仲却不敢在这方面表现出一丝好奇。已经被教训了太多次,这回难得遇见个童心未泯的主子,无论他练的是什么邪术,癸仲都会虔心跟从。
过往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想到从前天真的初生牛犊般的自己,癸仲微微笑了。
爹爹娘亲,擎苍会忠于主人,可惜那个主人不是庄主,而是许骏少爷。
那是癸仲还叫擎苍的时候,他一直问爹爹自己姓什么,可爹爹总是避而不答。后来从娘亲那里才得知爹爹犯错被逐出了家族,不愿再提到那个耻辱的字。至于自己……娘亲是希望自己立了功要庄主赏他“许”姓的。
幸好自己有名无姓,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才不至于辱没家门,令祖上蒙羞。跟了这主子,自己孤身一人,生死已无所谓,蒙不蒙羞……更无需顾及了。
☆、尝试
27.尝试
因不愿看见死士疲惫而拘谨模样而点了癸仲睡穴的某个美少年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被死士想成了修习邪术无恶不作的坏蛋,正拎着个人辛苦地飞檐走壁。
雨虽然停了,房顶的瓦片却湿滑依旧。被他拎着的水二身上已沾满了污迹,贵公子却依旧是白衣飘飘,连短靴的尖部都洁净如新。
许骏用足了轻功,只消片刻就到达先前与那些正派人士约定的地点。可到了后才发现少林的真德、真灵,青城弟子李斌易早就凑了一桌喝着茶。
“许师兄怎么才来,快尝尝咱这儿产的首乌茶!”真灵见许骏终于来了,乐得将茶盏重重一放,上前扯住许骏衣袖将人拉到桌前。
许骏含笑朝几人一一打过招呼,才坐到唯一的空位那儿。他借着整理衣衫的动作偷看了下茶盏里的棕色液体,只觉得这玩意和药没什么区别,却还是含笑喝下,道了声,“嵩山首乌,果然名不虚传。”
何首乌,能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以此制茶,可改善心悸头昏、耳鸣遗精、腰膝酸软、须发早白等症状,于便秘痔疮也有奇效。
许骏回忆着从前看来的东西,不由越想越郁闷。他不过皮肤白了些,又故意摆谱显得挑剔了些,哪有一点少年白头、气血亏虚的样子了!至于遗……眼前忽然晃过癸仲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以及不久前被自己丢出去的黏糊糊的里衣,许骏一囧,恨恨在心里说:“少爷就想要你,怎么着?”
痔疮什么的,有也不会是我得啊!
这边许骏腹诽着,一旁的真德也看不下去丢人的师弟了。真灵年纪尚幼,难得有下山游历的机会,这次一听说会同武林同道见面,就乐颠颠带了一堆这名声最大的茶叶,见人就叫人品尝……
“师弟不得无礼!”
“师兄~许师弟都说好呢,你废话什么!”
许骏满头黑线地看看兴高采烈比划不停的真灵小和尚,再看看坐在对面安静看好戏的李斌易,顿时对他生出浓浓的崇敬之情。
李斌易觉察到少年的怨气,不以为意地笑笑,解围道:“许师弟带来的这人是……”
从见到许骏就忙活个不停的真灵这才发现他许师弟手里还拎着个男人,诧异道:“师弟掳个男人来作甚?”
许骏无语地将水二丢在地上,继续腹诽这完全没有出家人高深莫测模样的真灵师兄,面上却谦逊道:“在下来时见此人在郑宅后门徘徊,形迹十分可疑。上前询问才知道他是郑泽大公的贴身小厮,郑宅出事前他却离开了。在下便想带他来与诸位师兄说说,哪知道这人似未见过轻身功夫……我刚带他掠过屋顶,他就晕了。”
许骏说到后面,懊恼地扯着颈边垂下的头发,好似在为自己缺乏江湖经验而后悔。
真灵初见许骏时,这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一直摆出端庄温和的世家公子样,师兄一直借这个教训他。眼下终于见着少年点涉世不深吃瘪的小孩儿样,真灵不由得意道:“许师弟这就不知道了,像他这样的百姓哪试过如我们这般飞檐走壁,乍见之下自然是要晕的。”
真德和李斌易磨练多年,当然不会全信许骏信口胡扯的言语。二人对视一眼,真德上前在水二身上轻点几下,水二发出几声闷哼,片刻后便幽幽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