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的指尖在赫勒弥斯腰间缓缓摩挲,内心感慨对方的身材真是好,同时低声询问道:“裤子……也脱吗?”
他语罢不等赫勒弥斯回答,指尖一勾,便已经褪掉了对方身上的裤子,露出一片苍白的皮肤,在漆黑的光线中泛着诡异的冷光。
林空往下瞥了眼,暗自撇嘴,心想也不小嘛。
赫勒弥斯没有羞耻心,也不觉得在林空面前光溜溜的会如何,他只是觉得浑身燥热,却说不清是因为刚才喝了面前这只猎物的血,还是因为对方奇怪的举动。
林空把赫勒弥斯扒了个干净,对方银色的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胸前的风景,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盯着林空,没有杀气,罕见闪过了一丝茫然。
林空莫名有一种罪恶感,他拨开赫勒弥斯眼前的碎发,说话时呼吸都喷洒在了对方脸上,带着一丝试探,一丝哄骗:“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
【……】
赫勒弥斯没回答,应该是默认了。
林空于是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替换衣物帮赫勒弥斯换上。衬衫是从行李箱里找到的,摸起来还有些潮,但凑合也能穿。
林空这辈子伺候自己的亲爹亲妈也不过如此了,不过为了抱紧面前这根金大腿,硬着头皮也得上。他帮赫勒弥斯换上衬衣,又从密封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内裤,不动声色往下瞥了眼:“你……”
赫勒弥斯不明白林空为什么不动了,眉头拧得死紧:【什么?】
林空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样帮你换裤子,你的伴侣该不会生气吧?”
好茶,好茶,真是一杯好茶。
赫勒弥斯神情冰冷:【什么伴侣?】
林空有些惊讶:“原来你没伴侣呀?”
赫勒弥斯:【我不需要伴侣。】
只要能量足够,虫王可以无性繁殖,而他们都是虫王孵化出来的,活到寿命将尽的时候自然就死了。
伴侣?他们的生存法则中并没有这个选项。
林空有些惊讶,心想原来还是个雏呢:“为什么不需要伴侣,找个伴侣陪着你不好吗?”
“伴侣的好处多着呢。”
赫勒弥斯不为所动,但还是皱眉问了一句:【什么好处?】
林空微微倾身,握住赫勒弥斯修长骨感的脚踝,将裤子套了上去。他用指尖勾着黑色的裤边,顺着赫勒弥斯冰凉的双腿缓缓上拉,然后故意上前一步,压紧,将对方抵在了石壁上。
“例如?例如你们可以做一些很快乐的事。”
林空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赫勒弥斯的反应,想知道对方对男人有没有感觉。几分钟后,摩擦生热,林空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赫勒弥斯身体的变化,终于停下了那似有似无的轻蹭。
赫勒弥斯无意识动了动,苍白的皮肤因此泛红,似有痛苦,他恶狠狠盯着林空,猩红的眼睛也重新泛上了杀机:【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怜的侍神者,从破壳出生起就没有经历过发情期,只有杀戮充斥着生活,这种陌生的身体变化让他感到抗拒,却又无法拒绝。
做了什么?林空心想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问赫勒弥斯:“你很难受吗?”
赫勒弥斯无声咬紧牙关,又想杀他了。
但林空却忽然给他看了看自己白净修长的手,然后下滑揽住赫勒弥斯的腰身,唇边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低声问道:“我帮你好不好?”
帮?怎么帮?这只猎物明明像兔子一样柔弱。
然而赫勒弥斯还没思考出答案,大脑就因为对方接下来的动作陷入了空白,他暗红色的瞳仁骤然收缩,又是惊讶又是怔愣。
【你!】
“别怕。”
林空终于发现了这个大变态的弱点,声音愈发柔了下来:“我帮你……”
赫勒弥斯只感觉浑身僵硬,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他怔怔盯着林空修长的右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踉跄跌倒在地。
林空没有让赫勒弥斯摔倒,及时接住了对方虚弱无力的身形,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内心思考着赫勒弥斯等下会不会杀了自己。
【唔……】
不知过了多久,赫勒弥斯终于从刚才濒死的快乐中回神,呼吸急促难平。他在黑暗中偏头看向林空,猩红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懵懂和茫然,久久不能言语。
林空莫名觉得赫勒弥斯此刻的眼神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但他不会因此小瞧对方的杀伤力,压低声音问道:“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只是有些奇怪。
林空见赫勒弥斯不说话,干脆从地上起身,走到洞穴外面的溪边用矿泉水瓶子灌了一瓶水,然后蹲在草地上洗手。
他洗了好几遍,确定干净了,这才重新回到洞穴内,却见赫勒弥斯仍怔怔跌坐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衬衫,锁骨尽露,黑色的裤子松松挂在脚踝,欲掉不掉的样子。
啧。
饶是林空在娱乐圈见惯美人,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一幕相当秀色可餐。他走上前倾身蹲下,抬手在赫勒弥斯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傻了?”
单纯互帮互助了一下,不至于吧?他还没真刀真枪的做呢。
赫勒弥斯终于回过了神。他盯着眼前的游阙,眉头一点一点皱起,让人想起终年不化的雪山:【这就是伴侣的好处?】
林空煞有介事地点头:“舒服吗?”
赫勒弥斯眸色沉沉:【很奇怪。】
却也没否认“舒服”这两个字。
林空靠近赫勒弥斯耳畔,故意吹了口气:“还有更舒服的,你不知道罢了。”
他存心吊着赫勒弥斯的胃口,语罢也不解释为什么,伸手将对方软成烂泥似的身躯从地上捞起来,这次再没耍任何花招,整整齐齐帮对方穿好了衣服。
“好了,你穿这身衣服还挺帅的。”
林空后退两步欣赏了一下,自觉大功告成,他捞过自己的背包,躺在地上正准备睡觉,却见赫勒弥斯忽然迈步走到了他面前,银色的长发险些触地:
【更舒服的事,是什么?】
林空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牙印:“我现在体力不够,没办法教你,后天再告诉你。”
赫勒弥斯闻言倾身蹲下,尖锐的指甲在黑暗中抵住了林空的心脏,他声音冰冷阴沉,在这个冗长的黑夜似乎能滴出水来,一字一顿提醒道:【后天是你的死期。】
这只猎物在耍他。
林空悄悄伸出手,顺着赫勒弥斯的膝盖缓缓向上移动,他不知掐住了什么,引得对方痛哼了一声。
说是痛,也不全是,起码赫勒弥斯没有阻拦。
“说不定,你后天不舍得杀我呢?”
林空语罢缓缓松开指尖,对赫勒弥斯笑了笑,然后闭眼睡觉了。后者则因为他的抽离顿时泄力跪在了地上,呼吸紊乱一瞬,泛红的眼尾甚至溢出了泪意,却不知如何解决。
赫勒弥斯抿唇低头,扯了扯身上的黑色长裤,又扯了扯里面裹得更紧的一条短裤,
难受。
第208章 教你
林空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悠悠转醒,无他,肚子实在太饿了。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却见洞穴内空无一人,不由得愣了一瞬:
“嗯?那个大变态呢?怎么走了?”
林空扶着墙壁从地上艰难站起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缓了一会儿才走到外面,却见洞穴门口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气压低沉,看起来生人勿近。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赫勒弥斯今天并没有外出狩猎,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回头就见林空靠在石壁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赫勒弥斯见状慢慢踱步到林空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他,里面情绪复杂,也许还有嘲讽:
【看来你连今天都熬不过去了。】
赫勒弥斯很不高兴,大概是因为林空昨天耍弄了他。
林空闻言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结痂的伤口,心想还不是这个大变态昨天吸了太多血,否则他怎么会头晕眼花腿抽筋:“你今天不去狩猎吗?”
赫勒弥斯肩头的血洞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但并没有完全复原,如果再遇上其他的侍神者,他不一定打得过,闻言淡漠收回视线:【不去。】
林空闻言不免有些失望,他还指望在旁边捡个漏呢,毕竟现在他饿得不行了,啃啃骨头也是好的,可怜巴巴问道:“我好饿,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吃?”
赫勒弥斯转身走入洞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你明天就要死了,还需要吃东西吗?】
那你早晚也要死的,还吸什么血呀?!
林空只敢在心里吐槽,没敢骂出来。他憋着一口气走到小溪边漱口洗脸,思考着等会儿要不要去吃桶泡面,可惜没有热水,只能干嚼。
林空的粮食不多了,多吃一口他都心疼的要命,附近倒是有不少蘑菇野果,但他不知道有没有毒,也不敢轻易下嘴。
算了,啃泡面。
林空用衣服下摆擦了擦脸,正准备起身回到洞穴,结果视线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远处的草窝里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眼睛顿时一亮:兔子?!!
林空不知道多久都没吃过肉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摄手摄脚走到了兔子身后,然后瞅准机会往草地上用力一扑€€€€
“噗通!”
林空重重摔在地上,兔子没抓到,反而搂了一把草。他呸呸两声吐出草沫子,一扭头却见那只灰毛兔子不知何时逃到了远处,速度快得就像闪电一样,不由得瞠目结舌:“这只兔子跑的也太快了吧?”
不愧是原始大森林,花儿草儿会吃肉就算了,就连兔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空从地上起身,拍了拍灰,别说他现在体力不支,就算是精神充沛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跑得过那只兔子,只能放弃。
林空垂头丧气走进洞穴,一扭头却见赫勒弥斯正坐在地上闭目养伤,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悄悄挪到对方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赫勒弥斯?”
赫勒弥斯睁开双眼,神情不耐:【做什么?】
林空指了指不远处的兔子,灼热的身躯紧贴着他的手臂,墨色的眼睛盛满了亮晶晶的笑意:“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只兔子抓过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大变态虽然受伤了,再怎么也比一只兔子强吧?
赫勒弥斯顺着林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只灰毛动物趴在不远处吃草,这种低级动物生命力低下,处于食物链底端,他平常狩猎的时候连抓都不稀罕抓:【凭什么?】
林空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赫勒弥斯:【与我无关。】
林空如果饿死了也好,倒省得他动手。
林空就知道赫勒弥斯不会轻易出手,他趴在对方肩头,温热的指尖顺着对方紧致的腹部肌肉下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缓缓摩挲,贴着赫勒弥斯的耳畔低声笑道:“喂,我如果饿死了,就没人帮你了……”
他指昨天的互帮互助。
赫勒弥斯一把按住林空乱动的手,后者却更为狡猾,忽然用舌尖含住了他的耳垂,一股异样的湿濡感和痒意顿时遍袭全身,抽空了赫勒弥斯身上所有的力气,他吃惊瞪大眼睛,唇间控制不住溢出了隐忍的闷哼声: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