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上车了。
费凌在网上联系了乘淮的助理,确认对方今天没有通告和拍戏。
助理:[你们要约会吗!]
Ling:[不是,只是见面而已。]
助理:[哦哦。]
助理:[你联系他了吗?(搓手手]
Ling:[发消息了,他还没回。]
助理:[可能是喝醉了还没醒?不然你直接去他家吧。]
这样没关系吗?
费凌转念一想,也不是没去过乘淮家里。
车子很快驶入到那篇别墅区深处,据说是偏僻且隐私性很强的一处楼盘,住了不少大小公众人物。费凌下车之前,叮嘱傅司醒别在这里待着。
“我
担心有新的新闻。”他对傅司醒解释。
傅司醒不以为意:“他们不会发的。放心,你上去了我就走。”
费凌点点头往外走。
车门砰地关上,白色羽绒服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树木之后,嵌进了那栋别墅里。
傅司醒并没有离开。
在车里,他慢悠悠抽了一根烟,将车子开到另一处更隐蔽的地方,从后备箱拿了一架望远镜。
……
乘淮这时候才醒。
昨夜酒局,他喝了不少,醒来的时候才看到各种信息。
今天没有通告,但有暗恋对象的邀约。
嘶。
乘淮瞥见监视屏里的人影,一下子清醒。
“你刚睡醒?”
费凌一进门,就将目光停在他身上。
无他,因为乘淮只穿着浴袍,松松垮垮,敞着胸肌,砂金的短发也是半湿的。
“昨晚喝酒了。”乘淮拿了两个杯子,“喝什么?”
费凌是来和他宣扬封建迷信的,所以坐下来就长话短说了。
乘淮挑了下眉说:“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我就是和你说一声。”费凌不打算再说服他们了,他托着下颌在卧室里看了看,“我那幅画没画完,等有时间了我再找你画完吧。”
“今晚不行么?”
“我得去见朋友。”
“你是说,那些人?”
乘淮双手叠在脑后,远远瞥着费凌起身。
费凌在他心里的形象又丰富了……变成一个掐指算数的画家小神棍。
怪好玩的,不知道会不会算命。
他打算走了,但乘淮不想让他出门,牵着他袖子问“不能留下来坐一会儿吗?”。
“我这几天很忙。”
费凌一本正经。
乘淮忖量着怎么把费凌留下来。
费凌反而停下脚步,仰起脸和他说:“我晚点再找你。”
他表情很认真,也没有不耐烦。
乘淮盯着他的脸,问:“你都来了。”
“我和朋友先约好的。”费凌像是有点为难,思索着说,“明天再找你。这几天把画弄
完。”
“好啊……别食言。”
乘淮听到这几天,嘴角浮了些笑意。
他送费凌下楼,搭着他的肩膀,嘱咐说:“有空常来玩。”
从四楼的窗户往外看,乘淮瞥见了一辆陌生的紫色跑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车里有人。
是费凌的朋友么。
他倒也没多问,只说:“你朋友在附近?”
“不,挺远的。”费凌解释,“我先走了,拜拜。”
乘淮脚步一顿,但这时暗恋对象已经往下走了,他没再看窗外,也很快跟了下去。
费凌紧跟着去找柳良辞了。
在路上,他先给柳良辞拨了个电话。
“你是不是一连见了好几个人?”柳良辞问。
“你怎么知道。”
“我猜你肯定很急……”
柳良辞其实认为没有必要。
即便他们的灵魂在这里受损,对费凌也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他自己心软而已。
“先过来吧,吃过早饭了?”柳良辞在蒸小蛋糕,“我做了点别的。”
费凌对柳良辞的家很熟悉。他今天特意带了钥匙,不需要柳良辞从厨房出来开门。
柳良辞不养宠物,独居,闲暇时间几乎都和他在一起,彼此都习惯了。
蛋糕已经出炉了,放在那儿晾着。
“他们怎么说?”
柳良辞又问。
费凌说到这里就皱眉:“就那样。”
“很正常。”
听到融合成一个身体,任何人心里都不愿意。
他们的意识还能保留吗,没有人知道。
费凌本是想和他聊些封建迷信的,但柳良辞的语气并不是很感兴趣,问了这句之后就又继续捣鼓蛋糕了。
顺其自然?
以柳良辞的性格的确是这样。
之后的半小时,费凌趴在沙发上翻画报。
这时候快到饭点了,柳良辞拿着菜谱琢磨今天要做什么。他走到客厅,瞥了眼沙发上的美人,费凌正晃着腿,墨浓的长发洒在他后背上,也轻轻晃着。
窗户是开着的,柳良辞怕他冷,走过去关
上,楼下停了不少车,他注意到一辆是紫色的,在小区里从来没有见过。
柳良辞也没有多留意,只这么看了眼。
大学放假,两人都没事做。费凌翻了个身,刷了几分钟社交账号,看到蒋之野发了好几条语无伦次的状态,看起来是在说他发的照片。
[每天看一张,洗出来一张,贴在床头观赏~!(吐舌头)(吐舌头)]
……?
这是可以说的吗?
柳良辞在厨房做饭,费凌看他切番茄很辛苦,但进了厨房又被他赶了出来。
“去楼下玩吧,多穿点衣服。”
柳良辞说。
费凌在室内待着也无聊。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尾随一只三花流浪猫到绿草地上。
他拿了手机拍照,身后传来了一股熟悉的嗓音。
“好巧。”
……傅司醒怎么也在这里。
“刚好有一个朋友在附近,”面对费凌的目光,傅司醒直接无中生友,“碰巧见到你。”
“这种借口就不要编了。”
费凌做了个停的手势。
傅司醒语气如常:“你怎么下来了。”
“他在做饭。”
这种话就像“他在洗澡”一样能让人浮想一顶绿帽。
但对着费凌,傅司醒面色不变,又问:“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你不用管我,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