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丝毫没能掩盖住打斗的激烈。
如若此时的系统也在线,南浔高低也要跟它吐槽上几句,这他妈可不比独角戏还难演?别人不都是被狗咬了,只有他是被空气给€€了。
可一想到现在已经疯疯癫癫的系统,南浔就打算把吐槽的话吞入腹中,要真让它听到这些,指不定还得夸一句君景琛牛逼。
毕竟以系统的尿性,这话还当真能说出口。
打架原本最忌讳就是分神,一旦心思不定,就会被侵蚀,更不用说对手是个恶鬼,对方的手段更是凶残,又因为见不到实体,所以谁也预料不到他的动作。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这一场架变得越发激烈。哪怕是输了一次,也会让人铆足了精力,试图去反击对方,奢望能获得下一场的得胜。
但终究还是恶鬼略胜一筹。
南浔最终也没有再出手,如今即便他输了,也仍然是胜者。
台上的蜡烛只剩下一截,桌面上早已经结满了凝固的蜡油,一层叠着一叠,紧紧的包裹着烛台,烛芯的高温袭来,只需要再过片刻,便能将凝固的蜡油又再次融化。
而此时的君景琛显出了实体,将打伤得不轻的南浔抱入怀里,满眼都是柔情,却别有深意地问道,“督爷,身为你的夫人,可有让你失望吗?”
南浔用手肘击向他心口,分明还有极甚的精力,连君景琛接下这一招时还能感觉到他的力度,“哦,你倒是敢现身了?本督还以为你没胆,还得换个人跟本督打架。”
此话一出,君景琛的脸色就有些古怪,他早觊觎这容器多时。除非他脑子被镇魂钉钉傻了,才会想让别人来替他夺舍。
“督爷你还真……”君景琛哭笑不得,“原是我没用尽全力,才在督爷面前跌了份。果然还是得以原型出现,这才能让督爷看清。”
“……”南浔感受着恶鬼拿出的利刃,衡量着自己此时休战的几率有多大。
结果可想而知,斗争不休不停,直至天明,恶鬼才被日光逼退,消散在房间之中,临走前自然不忘服侍南浔,将好妻子的身份表现得极其完美。
一场架下来,房间早就一片狼藉,君景琛原本还想顺势收拾,却被南浔制止了。
后者惬意地躺在床上,半阖着眼,似乎有些疲倦。饶是如此,却也没能掩盖住他眼中的精光,“过来。”
君景琛走了过去,却蹲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人,莫名有种讨食的修勾模样。
南浔眼神越发深沉,心想这狗玩意还真不是人,非得往死里打他。
只是不满归不满,如今他也甚是餍足,便示意那恶鬼打开床头柜的格子,将里面的木盒拿了出来,“打开。”
君景琛顺从地打开了木盒,里面俨然是昨日南浔在店里挑选的蛇鳞手镯。
君景琛挑了挑眉,南浔甚至还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下意识想要去扶,却被后者瞪了一眼,君景琛只得垂眸,将目光落在了伤得较深的伤口上,甚是幽暗。
南浔直接忽略了君景琛的眼神,悠然地拿过木盒的手镯,似是随意又认真地戴在了那恶鬼的手上。
诡异的蛇鳞反而将恶鬼的手衬托得越发魅惑,让人想要狠狠地握紧这个冰冷的人,随着对方一同坠入地狱。
“果然很衬你。”南浔满意地看着君景琛的手,随即顿了顿,便抓起他的手,将吻落在了镯子和手腕上,“这些,都是本督的了。”
君景琛不自觉地蜷缩着手指,似乎又想要得到这人了。
“滚吧。”亲完了恶鬼,南浔就如同渣男一般松开了他的手,而后便又躺回了床上,只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疼痛,“什么时候白天你也能现身了,本督才会多看你一眼。”
君景琛轻笑着,摩挲着那个冰冷的手镯,只觉得上头还残留着温度。
灼热刺骨。“督爷还是无情。”
南浔瞥了他一眼,“本督还能更加无情,你想试试吗?”
君景琛心口下意识有些抽紧,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住了南浔的手,后者也没有推开他,反而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往后要是再让本督看到你穿那件红衣,就不要出现在本督面前了。”
话音落下,南浔也没有听到君景琛的回复,他顿了顿,正欲睁开眼查看,唇上骤然一冷,便被封住了气息,无法言语。
南浔微微一僵,即便是稍纵即逝,也被恶鬼捕捉到。若非人类的身子太过脆弱,或许恶鬼会更加凶残。
如果南浔也成为与自己一样的恶鬼……
只是这个想法刚涌出,就被君景琛狠狠地揉碎驱散,好似有过什么阴影一般,让他无来由的恐惧。即便他再想要将南浔拆骨入腹,却丝毫不愿这个人变成恶鬼。
君景琛松开了南浔,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他的眉眼,“易墨川。”
南浔懒散地瞪了他一眼,君景琛顿了顿,却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全数吞回腹中,就如同那一日在梨园之中南浔那句没能说出声的话。
但没关系,无论是什么,终将会有说出口的那一天,至少在这一刻开始,他们终于有了名分。
只是如此,便已经足够了。
第341章 督爷,夫人已经跪了三天了31
直到下午副官前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南浔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难得他褪去了戎装,换上了马褂长衫,更显得他越发悠闲懒散,此时南浔带着一身清冷从屋头走出。
虽然步伐仍旧坚毅爽快,但若是仔细查看,却又能察觉出些许异样。
副官看着南浔朝着书桌走去,不知看到高椅上放了什么,南浔眼神凛起,好似朝着身边刮了一眼,带着些许奴嗔,随即冷哼一声,这才坐了下来。
副官很明显看到南浔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等他看清,南浔却已经瞥了过来,语气微冷,“说吧,出了什么事?”
副官这才连忙低下头,将手中得来的电报递上去,一边说道,“我们得到信息,佐藤前天回了蛮族,在当天下午就切腹自杀了。蛮人对他的死很不满,已经派了人准备接手佐藤的位置。”
南浔对此早有预料,他扫了一眼电报上的字眼,眸色有些阴狠,“日向井?”
“是,听说此人在西部立了不少战功,他们那边才会派他过来榕城。”
比起佐藤,战功日向井所犯的罪更甚。所谓的战功便是残害华国族人,才被他们国家捧上高位。如今前来榕城,无非也是想挑起战争,好让他的「功绩」更高。
“族人死伤无数,西部竟然还主张什么反战,人家都打到门口了,他们竟然还有脸去跪舔,简直是废物。”南浔怒道,这一刻他明显是愤怒到了极致,丝毫无法掩盖住杀意。
可随即,他便感觉到脖颈微微一凉,好似被谁安抚着,哪怕只有一瞬,也无比温柔。
南浔随意地瞥了一旁一眼,感觉有冰冷的气息拂过耳际,让他身上的杀意褪去不少。
南浔勾了一下嘴角,随即便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副官,“派人盯着他们的动向,一有消息,立马汇报给本督。”
“是。”
副官应声道,南浔又吩咐了几件事,这才结束了军务上的事,他眉眼带着不可见的疲惫,还没起身,却看到副官还站在原处,一脸好奇地眼神乱飘。
“还有什么事?”
副官连忙收回心思,也少了些往日的正经,十分真诚地祝福南浔新婚愉快,“对了,怎么没看到君,君夫人呢?”
如南浔昨天婚礼那般大派头,按理说也该带着君景琛出来炫耀一番。
可直到他到来的时候,大宅的下人却表示南浔一整个上午都没见人,甚至到了下半夜,他们隔着大老远,也能听到房间传来打闹的动静。
可见昨天是极其激烈。
副官看着自家提督的模样,虽然是少了些许精气,可明显是行动自如。
而如今还没能见到君景琛的身影,哪怕是恶鬼又如何,照这局势来看,十有八九是起不来了。
南浔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下姿势,语气平淡,“你说呢?”
问就是自家提督雄壮威武,气宇轩昂。
副官如此想着,又问道,“那督爷和夫人需要回门吗?我可以做些准备。”
兴许是回门两字取悦了南浔,他这眉眼上的不满这才散去,“一个早就死去的鬼,还扯什么回门?更何况嫁给本督,就该老老实实当他的提督夫人。”
被南浔如此提醒,副官这才又想起君景琛并不是活人,自然不能按照常人的伦理来定论。
但不知为何,从他刚刚问完话,他就感觉背脊冻得厉害,好像是有什么冷血动物攀爬而来,压得他有些直不起腰。
最后南浔直接把某个想吃瓜的副官打发离开,书房便只剩下他跟没有显形的君景琛。
哪怕恶鬼没有实体,可他的眼神过于炽热,隔着虚空几乎要将南浔吃了一般。
此时君景琛就站在南浔身侧,从他这个位置看下来,便能十分清晰地看到那人耳廓之后的牙印。
即便长衫能遮掩脖颈,可君景琛哪里会不记得自己在这人类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他紧紧地盯着南浔的脖颈,那里应当有不少的咬伤,连君景琛现在也不知为何会对这处有如此深的执着,缠绵至极时,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引诱咆哮,让他止不住想要狠狠咬上南浔的动脉。
好似只有如此,他才会变成自己的同类,也就不会消失不见。
虽然理智告诉君景琛这是无稽之谈,但最终他仍然还是落下了不少痕迹,而那人分明不曾推开过自己,甚至还扬起下颚,好让他更轻易地得到。
君景琛伸出手,试图去触碰南浔的脖颈,手指却穿过他的身子,握不住一点温度。
他眼神微沉,心想果然不管是人还是鬼,永远都是无尽的贪婪。
只是没关系,很快他便能突破天道的束缚,即便是白日,也能占有这个人类。
再也无人能分开他们。
并不知道某个恶鬼修为已经开始猛增的南浔此时一副散漫的姿态,正跟着脑海中的系统瞎扯,亦或者只有某个沉溺在成为太子爷幻想中的系统单方面的瞎逼逼。
【系统:新爹真厉害,战绩是一整晚不带停。为爹痴为爹狂为爹哐哐撞大墙。】
“……”南浔调整了一下姿势,皮笑肉不笑,“很开心?”
【系统:新爹,和宿主的快乐就是系统的愿望,系统已经将昨天拜天地的视频保存成最高清,即将发送给领导。】
南浔睥睨了它一眼,慢悠悠地笑了笑,“你倒是挺狗腿子的。”
【系统:系统绝对是真诚祝福宿主和领导的。】
“是吗?那得谢谢你。”南浔眼底掠过些许狡黠,“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事关你太子爷的身份。”
【系统:!!】
“是的,我跟时哥,我们有一个孩子。”
如果系统是真人,或许此时的表情应该是崩裂了,南浔很明显都能听到脑海中传来线路接触不良的滋滋声,像是随时都会断线一般。
【系统:不可能,领导冰清玉洁,怎么会有孩子?】
南浔笑意越深,分明是个随意瞎掰的谎话,这系统还真信以为真,简直就是傻白甜到了极致,过于好忽悠。
第342章 督爷,夫人已经跪了三天了32
最可信的谎言从来都不是彻头彻尾的欺骗,而是半真半假掺和,适时给点真相,好让谎言变得像是个玩笑话,可人心一旦认定了什么。即便对方承认是谎言,也会深信不疑。
就比如南浔跟系统调侃他与时郁有孩子一事,明明就是调趣,系统也不知怎么就信以为真,见逗趣得多了,南浔还好心地告知了系统真相。
谁知系统一见到南浔否认,反而越发肯定他们是真有了孩子。
顿时就觉得它的太子爷位置岌岌可危。
哪怕是南浔笑着哄着,也没能让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