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 第29章

因为白秋意用脚尖抵着他的肚子,轻轻一挑,就将林时桑整个人掀趴在地,他都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只雪白的靴子,就已经亲吻到了他的尾椎。

好似在调整他的跪姿,一面调整,白秋意还一边念念有词:“只怕责里会更痛些,但无妨,昏迷不醒的人,是不知道痛的。”

话音未落,一道破风中就骤响在了林时桑耳畔。

林时桑吓得也顾不得自己在装昏迷了,赶紧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结果脚踝竟被白秋意一脚踩住,他无法挣脱,猛一回头,正好对上了白秋意深邃的双眸。

白秋意用一种绝对的高姿态,好像猫捉老鼠一般,审视着脚下的小猎物,手里的长鞭折生两截抓在掌心。

在半空中乱甩,发出嗖啪嗖啪的可怕声响。

他的语气听起来轻快又凉薄:“抓住你了!”

林时桑只觉得一股子寒意,迅速笼罩至了全身,浑身僵硬地瘫坐在地,动弹不得了。

冷汗顺着额发簌簌滚落下来。

师尊是故意的,师尊应当没想真的打他,只是故意吓唬他,好逼他主动现出原形。

在师尊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林时桑总有一种自己不着寸缕的感觉。

实际上,他也确确实实衣不蔽体,满身狼狈地瘫坐在地,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阿时,怎么抖成这样?你很冷么?”

白秋意的脚,还死死踩在少年纤细的脚踝上,高大的身形好似一座大山挡住了光,漆黑的身影落在林时桑的身上,让他都有一种随时随刻都可能被杀掉的错觉。

冷汗越流越多,他抖得也越来越厉害。

“哦,师尊知道了,下巴没推回去,所以,还不能说话。”白秋意故作恍然大悟,右手缓缓伸了过去,林时桑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立马就引来了师尊的不悦,他责怪道:“躲什么躲?难道师尊还会要了你命不成?”

林时桑心想,那谁知道啊!他现在就有一种,一着不慎就会被白秋意生吞活剥的错觉!

但他好像整个人被钉住了,下巴也很快就被白秋意抓住,就听卡擦一声,竟被推了回去。

白秋意笑道:“现在阿时可以说话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同师尊说?”

譬如,你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来历,夺他徒儿的舍,又处心积虑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

或者,来得更干脆一些,他想听听,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像只狐狸犬的少年,会如何向他求饶。

可是都没有,白秋意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少年的一句:“能不能请你先把脚挪开?我的骨头都快被踩断了!”

白秋意:“……”有点礼貌,但不多。竟还有点……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挣了挣手里的鞭子,冷笑道,“给你个选择,一,挨鞭子,十鞭一轮,说些本座想听的话,何时让本座满意,何止停下,二……”

话音未落,林时桑就急忙喊道:“二二二二二!我选二!”

白秋意:“你确定选择二?”

“确定,确定!”

开什么玩笑?那鞭子看起来那么锋利,一鞭子下来肯定皮开肉绽,还十鞭一轮……就他这样,连一鞭都扛不住啊。

如此,白秋意点了点头,然后神情晦涩难懂地道了句:“那就……如你所愿。”

他将手里的鞭子递了上前,在林时桑疑惑的目光中,白秋意笑容满面地告诉他:“吃下去。”

林时桑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急急地问:“吃?!”

“不错。”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更是无比震惊,随即问了个很蠢的问题:“用上面,还是……下面?”

白秋意微微一愣,更觉得这个徒弟有点东西,他道:“你不提醒,本座当真没想起来呢。”

他用鞭子勾起了少年白皙的下巴,好笑道:“看来,你挺会玩儿的,你也教教师尊,应该怎么玩死你。”€€

第四十五章 你妈……还好吗?

林时桑的瞳孔剧颤,抑制不住地开始瑟瑟发抖,冷汗顺着濡湿的额发滚落下来。

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前,才受过伤的可怜部位,要再度受伤,他就觉得头顶的天好像快要塌了一样。

不管林时桑如何努力地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要冷静,要镇定,遇事千万不能慌。

他记得,系统传输过来的资料中,确实也有描写过活人生吞鞭子的情节,而且,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白秋意。

描写得也非常活色生香,各种不可描述场景,以及不堪入目的恶劣词语,尽数加注在了白秋意身上。

而且,对白秋意施加暴‖行的,正是他座下的大徒儿裴景元,据说吊了白秋意一根小拇指,生生将人吊在了半空中。

一顿噼里啪啦地狠抽,将人鞭挞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打得跟死狗一样,强逼白秋意哭出声来,可白秋意当时傲骨仍在,死都不肯求饶半句。

后来,裴景元便恶劣十足地将染血的长鞭,生生封入了白秋意的体内。还放下话说,何时白秋意肯求饶了,何时放他下来。

愣是吊了一天一夜,白秋意都没有求饶半句,直到最后小拇指被生生吊断,直接撕裂了皮肉和骨头,整个人才狼狈的跌落在地。

挣脱束缚的白秋意,拖着负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逃跑,结果还是被大徒弟抓住,将之扒了个干净,绑住双腕吊在了道场正中央的石柱之上,让师门上下的所有弟子前去围观。

当时林时桑看到这里时,还因为怜悯白秋意,而胡乱掉了几滴猫泪。

结果现如今来了个两级反转,他一下子就从上面那个,转变成了下面那个。

而且,不仅被原文里的可怜炉鼎总受言语嘲讽,折磨虐打,眼下居然还逼他生吞鞭子……

林时桑在心里又暗骂狗比坑爹系统一百遍,喉咙艰涩地咽了咽,很久之后,他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优良传统,林时桑勉强咧嘴,颤笑着道:“师尊,弟子不懂师尊究竟是何意,还望师尊明示。”

白秋意道:“你当真不懂?”

林时桑斩钉截铁地道:“当真不懂!”他深知跟变态打交道,不能硬碰硬,还是得智取才行。

对待敌人就得像弹簧,敌强他就弱,敌弱他就强,必要时,打不过就加入。

眼下小怨妇态度如此强硬,看来他只能以柔克刚了。

深呼口气,林时桑悄悄地掐了一把大腿内侧,立马疼得眼泪汪汪的,他知道自己生得足够俊美,眼泪跟珍珠一样,不沾粉面地从面颊上滑过。

林时桑一边抽噎着哭,一边壮着胆子,哆嗦着手去扯白秋意的衣袖,故作可怜无助地求饶:“师尊,弟子真的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师尊竟要这般责罚弟子……”

他一边说,还一边偷觑着小怨妇的脸色,见他眉眼间寒气更盛了,立马话锋一转,林时桑满脸浩然正气地道:“但是!有错当罚,弟子甘心领受,只求师尊能消气!”

一番话说得实在是违心极了,林时桑现在恨不得老天开眼,打个雷直接把小怨妇劈死算了。

但表面上还不得不装出“师尊打我都是为了我好”的怂样,然后暗戳戳地讨好师尊,把师尊当驴似的顺着毛捋,以期师尊消气,从而饶过可怜的他。

白秋意听罢,浓眉微微往上一挑,眼中流露出些许的诧异神色,他本以为面前的少年,最起码要挨个十来鞭,才会向他求饶的。

未曾想,鞭子还没上身,就开始哭天抢地抹眼泪了。

现在哭,是不是太早了些?以为他取鞭子出来,是为了玩杂耍么?

那抵着少年下巴的鞭子,陡然用了分力,锋利的尖刺,刺破了少年的皮肤,涌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点。

“阿时,你这眼泪怎么说掉就掉?之前不是还硬气得很么,当时骂为师不知廉耻的勇气,哪里去了?”

白秋意伸手,蘸了点林时桑的鲜血,而后一点点地涂抹在了林时桑苍白的唇瓣上,语气温柔得,好像春风般和煦,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人如坠冰窟。

“真是无用的东西,鞭子还没上身呢,就哭成了这副可怜模样,阿时生得漂亮,落泪时真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若是换作旁人,必定不舍得伤你分毫了,只是可惜……”

他的话音陡然沉了下来,一把将人推倒在地,冷冷地审视着脚边的少年,语气阴冷地道:“只是可惜,你遇见的是本座!”

林时桑猝不及防跌趴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四肢就再度被黄符钉住了,他吓得哇哇乱叫,大力挣扎起来。

撕心裂肺地大喊,试图喊人过来,不管是谁都行,只要能救下他就好。

白秋意摇了摇头,他道:“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用鞭子,随手一拨,就直接分开了林时桑的双膝。

目光宛如实质一般,狠狠扎了过去,在这种阴冷的目光注视下,林时桑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被长剑狠狠贯穿了身体。

整个人被钉死在了地面,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蚂蚱,无力地挣扎着,却浑然无用。

一身修为在白秋意面前,瞬间被瓦解的一干二净。

“不会有人救你的,洞府周围,已经设下了结界,寻常就甚少有人过来,更莫说现在全宗都去寻找雪琼了。”

白秋意目光渐渐悲悯,似乎有点心疼徒弟了,抬指虚虚地抚上了林时桑的伤处,轻声问他:“阿时,疼得厉害么?”

林时桑:“……”

废话!当然疼得厉害了!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一只童子鸡!想不到被一支破笛子给干了,说出去简直丢死个人了!

他老林家从盘古开天地开始,就从来没有出过受!一个都没有!

只有他,这个不成器的子孙后代,居然丢人现眼地去当受!

而且,还是原文里炉鼎总受的受!

受中受!比总受还凄惨!

他现在就想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算了,眼尾余光一瞥他瞥见了满脸关切的小怨妇,又暗想,凭什么他死?小怨妇都不死,他凭什么死?

白秋意见他迟迟不开口,也不生气,只是探出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林时桑的伤口。

一股钻心的疼,立马冲上了大脑,林时桑疼得“啊”的一声,整个人好像被踩断了尾巴的猫,迅速往上窜去。

可根本动弹不得。他疼得咬牙切齿,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妈……”

“嗯?”罪魁祸首白秋意,很适时地探了头过来,目光沉沉地落在他的身上,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将他笼罩住了,阴恻恻地问,“你说什么?”

那到嘴的脏话,一咕噜就咽了回去,林时桑话锋一转,极其僵硬地道:“你妈……还好吗?”

哪知,他话锋不转还好,一转之下,更是犯了白秋意的大忌讳了。

因为白秋意此生受的一切苦难,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有个曾经以一己之力就能毁天灭地的大魔头爹,还有一个抛夫弃子,生抽了他魔骨,将他打入六道之中,受尽苦难,永世不得翻身的娘!

而很明显,白秋意听得懂“妈”和“娘”是一个意思,并且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阴沉。

竟从一根手指,直接扩展成四根,狠狠地扎进了林时桑的伤口,可怜他的伤口很深,此前还流了不少血,皮肉外翻,血红一片,可怜得紧。

眼下又被刀子一样细长的手指,狠狠一扎,那滋味简直让林时桑恨不得现在就翻着白眼,哭着上西天拜见佛祖。

他痛得狠狠一扬玉颈,再也忍受不住白秋意的暴行,破口大骂道:“白秋意!你这个畜生!居然连座下的亲传弟子都不肯放过!”

“枉我一口一声师尊地喊你!我真心实意地把你当亲爹来看,你居然……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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