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很快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被活活冻死了。
“既然你没有拒绝,那便是同意了。”白秋意笑道,“好徒儿,难为你一片孝心,师尊又如何忍心拒你于千里?”
伸手便扶上了腰间,指尖轻轻一勾,绣满了祥云纹路的银白腰带,便从指间滑落在地。
白秋意褪下了多余的衣袍,只穿着一条雪白的亵裤,翻身上了床榻。
掀开被褥,长腿一抬,很轻而易举地就挤了进去,大手掐着少年纤细的腰肢,随意将人往怀里一带,少年就软绵绵地趴伏在他的胸膛。
绯红的俊脸,毫无任何衣服遮掩,直接贴向了白秋意的胸口,微微张着嘴,很艰难地呼吸,好像岸上搁浅的美人鱼。
“好孩子,师尊帮你暖身子,你莫乱动,当心受伤。”
说到受伤,白秋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少年膝上,看着膝盖上的伤痕,血肉模糊的一片。
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伤口会溃烂,虽不至于会废了双腿,但必定会吃些苦头的。
不着急,一会儿再处理也是一样的。
林时桑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温暖靠近,下意识就往白秋意怀里缩去。
可如此一来,两个人就贴得更近了,简直就是亲密无间,严丝合缝。
他有些难忍,深陷梦魇中,还疼得瑟瑟发抖,双腿无意识地并拢起来。
却又无论如何,也并不严实,因为他的修长细白的双腿,此刻无力地垂在白秋意的腰侧。
越是想合拢双腿,越是夹得紧。
看起来就像在主动迎合,急不可耐地吞€€€€咬。
白秋意好笑道:“为师便说你心口不一吧?嘴上说不要,不行,不可,身体却很诚实,看来,师尊为你取暖,甚得你心了,对么?”
一手贴在少年的后腰,一手穿进少年的发间,轻轻为他揉着此前被扯痛的头皮。
白秋意的下巴,就抵在少年的头顶,一股清淡的香味,丝丝缕缕地涌入鼻中,他深嗅几口,忍不住纳闷道:“好香,阿时,你又不是个姑娘家,寻常是泡了花瓣澡么,怎生这样香?”
林时桑当然无法回答他,紧闭的双眸中,哗啦啦地淌下眼泪。
他只觉得身体渐渐没那么冷了,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奇怪的闷胀感。
并不舒服,还钝疼钝疼的,好像有刀子在割他的皮肉。
下意识就想要躲闪,可偏偏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动手指头都难。
白秋意也不指望这孩子能回话,将人又往怀里挤了挤,指尖挑着他的长发把玩,自顾自地道:“你这头发保养得倒好,摸起来也滑腻,怪不得剑术那样差,只怕寻常的心思,全用在如何保养自己了罢。”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美貌对于强者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对于像你这种弱者来说,绝非雪中送炭,而是要你命的催命符,旁人躲闪不及,偏你上赶子往上凑,当真好不知廉耻。”
“听说你喜欢偷看男弟子们洗澡,还偷拿他们的衣服……如此丢人现眼,都闹到了掌门师兄那里,你让为师情何以堪?在玄天墟如何立足?”
白秋意低声训斥道,不得不说,高烧不退的徒弟,玩弄起来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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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
只不过有点可惜的是,太像条死鱼了,动也不动,连个床也不会叫,好歹哑着嗓子哭几声也好。
倒是挺让人遗憾的。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林时桑的后腰,缓缓上移,仔细抚摸着少年后背上的骨头,末了,才停在了蝴蝶骨的位置。
白秋意低声道:“这孩子满身的反骨,若是将蝴蝶骨整副剜出来,洗刷干净,剔尽皮肉,摆在房中,当个玩意儿观赏,倒也不错。”€€
第六十章 你舍不得师尊,是不是?
但须得生剜才行,若是等人死了再剜,鲜血都不流通,那么剜出来的蝴蝶骨就会略显逊色。
白秋意在某些事情上,格外挑剔,他不允许那么漂亮的蝴蝶骨,因为他的手法失误,而损伤分毫。
“阿时,你放心,师尊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秋意摸够了少年漂亮的蝴蝶骨,又转而两手轻轻抚上了那截纤细白皙的腰肢。
“师尊这些年,实在是冷落你了,但从现在开始,师尊欠你的,都会一一弥补回来。人间的孩子最喜欢大人这么掐着举高高,那么我们小桑桑,也玩一玩,可好?”
纤长白皙的手指,渐渐收拢,抓着林时桑的腰肢,将人缓缓举了起来。
这个过程相当缓慢,给足了少年品尝其中滋味的时间。白秋意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将人一点点抬高,离开自己的身体时,少年拼了命地死咬住他不放。
甚至还从鲜艳红烂的樱桃小口中,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声响,好像鱼儿一样,咕噜噜地吐泡泡。
白秋意饶有趣味地垂眸一瞧,笑容就越发灿烂,也越发诡异了,满脸温柔地轻声道:“怎么?就这样舍不得师尊?师尊只是在同你玩,并不是真的要抽身离去,你怕什么的?”
林时桑依旧昏迷不醒,人事不知,身体软绵绵地挂在白秋意的身上,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人摆布。
无法挣脱,无法逃离,犹如困兽。
“阿时,你不说话,师尊还真觉得有些闷呢。”
白秋意微微一笑,等将人举到了最高点,再高一毫一寸,两人就要彻底分离之际,两手一松,少年雪白干净的身躯,便自半空中呼呼呼地坠落下来。
啪叽一声,狠狠地,沉沉地砸落在了白秋意怀里。
两条玉白的小腿,狠狠哆嗦着,颤如被钉住的蝴蝶,筋脉都拉伸到了不可思议的弧度。
最终无力地垂落在了白秋意的腰间。
那原本昏迷不醒的少年,经此一番,终于有了动静。
只这么一下,林时桑就“啊”的一声,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挣扎着掀开眼皮,入眼就是小怨妇面露笑容的俊脸。
那脸上的红潮,就好像涂抹了胭脂,浓艳重彩,又艳丽无比。
林时桑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该死的小怨妇,居然还在折腾他!
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不过好歹,眼下这里不是密室,这让他稍有几分心理安慰。
毕竟洞府远比密室要暖和许多。
白秋意见他终于醒了,四目相对之下,他笑着问了句:“乖徒儿,你醒了?”
哪知他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徒儿,竟然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没醒”,然后就再度闭上了眼睛。
白秋意:“……”
这是害羞了么?居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哦,没醒啊,”白秋意也很从善如流,微微一笑,又道“既然没醒,那想来就是不知道痛的。”
林时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你那玩意儿,硌得为师小腹了,委实让为师不喜。”
林时桑暗骂小怨妇好缺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是个男人,正儿八经的男人!
被如此对待了,还磨磨蹭蹭那么久,要是没点反应,才不正常吧?
他有了身体上的反应,这能说明是他淫‖荡,他下贱,他不知廉耻吗?
当然不能了!
这只是在受到伤害时,身体系统自发为他产生的一种保护措施。
即便从中意外得到了些快意,也绝对不是林时桑的错,被害者不需要自我谴责,更不需要自我定罪。
真真需要谴责的,应该是暴戾伤害他的罪魁祸首!
“反正,你留着这玩意儿,也无甚用处,你寻常又作风不正,喜欢在外勾引男人,若是山中有哪个弟子,定力薄弱,只怕当真要被你祸害了去。”
“不如,为师替你切了罢,如此,你往后就再也不会心生邪念了。”
白秋意故作姿态,将人往外拉了拉,欲让林时桑将受罚的部位露出来,他好手起剑落,彻底端了祸害。
林时桑一听此话,哪里肯让小怨妇割他的皮肉,这开啥玩笑?
他真的不想变太监啊!
他有却不用,跟他没有所以没法用,这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他还挺喜欢自己现在的身体,觉得哪哪都好看,哪哪都漂亮。
连那玩意儿都玉雪干净,而且还相当壮观,他可喜欢了。
绝对不允许白秋意动他分毫!
林时桑下意识伸手搂住白秋意的腰肢,死活不肯将自己露出来。
白秋意好笑道:“你年纪轻轻,但真是好生淫‖荡,就这样舍不得师尊,也离不开师尊?”
林时桑还是一声不吭,全然当白秋意野狗狂吠。
“还不说话?明明都醒了,还装什么哑巴?既然你那么喜欢装哑巴,那不如把舌头割了,如何?”
林时桑浑身发颤,不得不出声应对,他佯装自己才醒,小幅度地从白秋意的胸口,探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极小声地道:“师尊,徒儿知道错了,求师尊怜惜。”
“师尊还不够怜惜你么?你生病了,发了高烧,自己都不知道,晕厥在地,可是师尊将你带回来的。”
白秋意说的是“带回来”,而不是“抱回来”,从潜意识里就不想让林时桑知道,他对他曾经动过恻隐之心。
就是不想让林时桑日后抓他的软肋。
白秋意也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成为他的软肋,他的弱点,他的逆鳞。
如果有,那么,他会亲手将其销毁。
林时桑自然而然地误会成,自己是被白秋意顺地拖回来的,怪不得自己浑身都疼,小怨妇真是丧心病狂!
等等,他生病了,还发了高烧?
他发高烧?现在?!
林时桑下意识圆眼惊问:“我这么健壮的身体,也会生病的吗?!”
白秋意:“是啊,你又不是钢筋铁骨,如何不会生病?”
顿了顿,他又道:“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阿时,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让师尊如何放心,放你一人在山中修炼?”
“万一你修炼中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又该如何是好?”
林时桑嘴角一阵抽搐,心道,小怨妇能不能巴望着他点好?
还有就是,怪不得他头脑昏沉,原来是生病了。该死的,不是说好了修真者体质异于常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