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意瞥了他一眼,将林时桑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一牵。
不过笑意很快就转瞬即逝了,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林时桑应是,伸手就要解开衣裙,突然想到什么,他抬眸悻悻然地道:“能否请师尊回避一下?”
“你浑身上下,有那一块皮肉,是为师没有看过的么?”白秋意面无表情地道,“连隐秘的缝隙,都被为师一点点撑开,仔细玩过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林时桑:“……”
算了,全当被疯狗白看了。小怨妇说得也不无道理,玩都玩了那么多次,还怕被看吗?
索性也就不再扭捏,褪下衣裙,拿起弟子服就换了起来。
等换好之后,林时桑才微松口气,刚抬头想唤一声“师尊”,却见该死的小怨妇,目光火辣辣地盯着他,眼珠子都看直了。
察觉到林时桑的目光之后,白秋意漫不经心地把脸撇过去,冷漠地道:“你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尔尔。”
林时桑听见此话,竟还挺心平气和的,甚至还点头同意白秋意的观点,他道:“是是是,师尊说得是,徒儿不过薄柳之资,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根本就不配染指师尊的圣体。”
白秋意:“……”
他竟又无缘无故,生了点闷气。
因为林时桑这话说得,就仿佛他的审美极低劣,挑来选去,就挑中一个“薄柳之资”。
林时桑不是在贬低他自己,而是在质疑白秋意的审美。
白秋意心中有气,但见面前的徒儿乖乖巧巧地垂首在他面前站着,言行举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甚至在他打量过去时,林时桑还冲着他微笑,笑得像头二百多斤的猪。
等等,猪?!小白菜?!
就有没有一种可能,林时桑告诉裴景元,他叫小白菜,并不是想随白秋意的姓,而是因为猪拱白菜?!
既然林时桑是小白菜,那么猪岂不就是……
白秋意狠狠蹙眉,额上的青筋都一跳跳的。
偏偏林时桑还在冲他笑,眼睛都拢成了一条线,看起来就像是占了什么天大便宜的小狐狸一样。
只怕给他插一条尾巴,他都能直接摇上了天。
白秋意言辞刻薄地道:“你何时学会勾栏院里招客的把戏了?”
林时桑:“……”
“少在为师面前嬉皮笑脸,快跟上。”
白秋意落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踏出了洞府。
林时桑赶紧亦步亦趋跟了上去,踏着夜色,冲出了洞府,不远不近地跟在白秋意身后。
心里还挺忐忑不安的。
寻思着,要不要趁此机会,逃跑算了。
可此刻他就在白秋意眼皮子底下,当真能跑得掉么?
万一要是被抓回来了,他才是真的小命不保。
如此一想,林时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终究还是跟了过去。
白秋意远远走在前面,眼尾的余光时时盯着身后的少年,暗道,只要今夜这孩子敢跑,那么,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一径走至了后山竹林,白秋意才堪堪停下,他转身,见林时桑离他远远的,抱着根竹子,在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
心觉他有几分可爱,但话一出口,便是问他:“怎么?你想吃竹子?”
“啊?”林时桑没听清,抱着竹子在后面躲。
“那你去挑一根你喜欢的竹子,师尊亲自喂你吃。”白秋意面无表情地道,好像在闲聊一样轻松,可说出来的话,却露|骨至极,“从你下面的嘴,一直穿透上面的嘴,好不好?”
林时桑:“……”
吓得他面色一白,赶紧松开竹子,三步并两步地窜了过去,下意识一把抓着白秋意的衣袖。
“师尊!饶命!那样我会死掉的!”
白秋意冷哼一声,并没有甩开林时桑的手,屈指一弹,指尖的灵力便划破夜色,飞掠至了竹林深处。
不一会儿,从林深处,就传来了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其恐怖。
林时桑下意识往白秋意身后一躲,再一抬眸,就见一头体型庞大,浑身上下布满锁链和黄符的白狼,从夜色中,渐渐显出真身。
白秋意淡淡地道:“东西拿来了么?”
林时桑误以为他这是跟自己说话的,满脸疑惑地道:“拿什么东西?”
“没问你。”白秋意瞥了他一眼,就见白狼点了点头,而后从嘴巴里,吐出了一堆东西。
林时桑下意识伸头一看,见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发簪啊,珠钗,腰带,剑穗,长靴,袜子,还有几本书,定睛一看,书皮上赫然写着:如何让美人师尊哭着叫我爹。
他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而后还看见了几条亵裤,以及红绳,蜡烛,长珠串之类的东西。
看不出来啊,白秋意是个大变态,养出的大白狼居然也是头变态狼。
这都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时桑忍不住道:“真是好变态的狼,居然偷人东西,连亵裤都偷,当真好不要脸的!”
白狼:“……”
白秋意冷眼睨他,似笑非笑地道:“这是为师让白狼,去你的房里取来的,怎么,都不认识了?”
林时桑眼睛蓦然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暗道,原来从前那个漂亮蠢货,私底下玩得这样花的吗?
连别人的亵裤都偷?!
还有那书是怎么回事?!
真是天外飞锅,直接迎面扣在了林时桑的脑门上,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的。
“师尊,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徒儿捡回来的,又不知道是谁的,所以,打算弄一个失物招领……”
白秋意:“是么?”他抬手隔空一抓,将一本书抓在手里。
翻开第一页,上面就写了“林时桑”三个大字,再翻一页,白秋意眉头一挑,赫然看见一行大字:好想挨男人的x。
然后,白秋意就把书抬起来给林时桑看,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问:“认识字么?”
林时桑好想摇头说不认识,可在白秋意审视的目光注视下,他只能点了点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想不到从前那个漂亮蠢货,私底下居然如此饥渴,连这种话都敢往书上写,好不要脸的狗东西!
“把男人换成师尊,大声读,一百遍。开始。”
林时桑:“把男人换成师尊,把男人换成师尊……”
白秋意拿着书,不轻不重地砸了他一下,冷声道:“你在瞎喊什么?让你喊哪句你不清楚?”他抬手指了指书上那句话,语气更冷了,“大声读,两百遍,开始。”
林时桑羞愤欲死,但迫于无奈之下,只能闭着眼睛,大声喊:“好想挨师尊的x,好想挨师尊的x,好想挨……”
等喊够了二百遍之后,他的嗓子沙哑得干涩发疼,咽口唾沫都有些费力了。
“这本书,为师替你保管。”白秋意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记住你说过的话。”
林时桑难堪地点头。
“别去偷别人的东西,脏。”白秋意笑着告诉他,“过来偷师尊的。”
林时桑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我不敢的。”
“记住,你体内的毒,每日都需要服用解药,才可保住你的小命。”白秋意笑容越发诡异了,“来寻为师时,便说你刚才说的话。”
林时桑咬紧牙关,还是点头。
“来,你先模拟一遍。”白秋意笑着问,“阿时,这么晚了,你过来寻为师作甚?”
林时桑脸色通红无比,几乎快要被羞辱哭了,他真的不想跟白秋意玩这种游戏啊!
太让人羞耻了!
“你不肯?”白秋意偏头吩咐白狼,“去,把人带下去,教教他怎么顺从本座。”
白狼作势要用大爪子扒拉林时桑,吓得林时桑赶紧闭着眼睛大喊:“师尊,弟子前来有正事要说!”
“你说。”
“弟子好想挨师尊的x,求师尊怜惜!”
“乖徒儿,”白秋意终于心满意足了,伸手摸了摸林时桑滚‖烫通红的小脸,“这才是好孩子,不枉费师尊养育你多年之恩。”
顿了顿,伸手一招,一柄通体青芒的长剑,便幻化而出。
此剑不是他寻常所用的命剑,但也是他自己炼制出的法器,只是从未示人罢了。
他知道,林时桑的法器,只有可怜的一把破菜刀,也就劈柴还行,真要是遇见危险,与人打斗,根本无甚用处的。
既然,林时桑现在是他白秋意的人了,那么,他有必要赐一件像样的法器给他。
省的林时桑在外头给他丢人。
只不过,还差点什么。
白秋意手起剑落,凌厉的剑气,划破夜空,伴随着卡擦一声,温热的鲜血飞溅。
林时桑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喷了满头满脸的鲜血,耳边蓦然传来轰隆一声,重物坠地。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涌上心头。脖颈僵硬着,好像生锈了一般,一寸寸地转了过去。
就看见原本生龙活虎的白狼,尸首分离,满身鲜血地倒在地上。
而他的师尊,白秋意,一手执剑,一手生剖白狼的妖丹,将之融入了长剑之中。
一阵光芒散尽,长剑的锋芒更加雪亮,散发着泠泠寒光。€€
第七十一章 触动了师尊的柔肠
白秋意随手挽出一道剑花,凌厉的劲气,瞬间将周围的竹子拦腰斩断。
他对这柄长剑还算满意。一抬眸,就见林时桑满脸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枯站在原地,凝视着面前尸首分离的白狼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