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桑误以为白秋意是想玩什么花样,之前白秋意总喜欢把他的腿,往自己精壮的腰肢上缠,还喜欢抓着他的脚踝,直接架在双肩上。
甚至有时候兴致来了,还让他跪趴在地,从背后抓着他的两根细细长长的麻花辫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一直逼他穿女装。
眼下应该又在实践什么新鲜的玩法。实话实说,林时桑是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亲密接触。
根本不想伸手主动抱住白秋意。
但碍于白秋意的淫威,林时桑不得不敷衍地伸手,虚虚地抱了抱白秋意的腰肢,还随手拍了拍他的背。
正待要收回手,哪知白秋意又发难了:“抱紧一些,就像师尊抱你那样,紧紧地,抱住师尊。”
林时桑:“……”虽然不清楚,白秋意又发什么病,但总归顺着他来比较好。
所以他权当是抱着没人要的流浪狗,搂住了白秋意的腰,两个人贴得就更紧了。
耳边是有力沉稳的心跳。
“这样还不够……”白秋意把脸埋进了林时桑的颈窝,大口嗅他发间的香味,油然而生一种很心安的错觉,他迫切地想索取更多,所以,又变本加厉地提出要求,“喊几声好师尊听听。”
“……”
“你知道什么是续骨丹吗?”白秋意冷不丁开口道,“知道此丹有什么用途么?”
林时桑愣了愣,他是既没听说过,也不知道用途。
白秋意自顾自地解释道:“续骨丹顾名思义,可以用来续骨,也可让缺失的骨头重新长回去。哪怕是把整条手臂砍下来,也可以服用此丹,再生骨肉。”
也就是说,若是小书生服用了此丹,那么他缺失的手指,脚指,就能重新长出来了?!
林时桑的眼睛一亮,不过很快,他又敛眸,沉声道:“我想,师尊一定要说个但是。”
“不错,”白秋意笑道,“但是,续骨丹炼制起来极为麻烦,这世间会炼制此丹的修士并不多,所以续骨丹异常珍贵。而且,光是炼制此丹的材料就极其难寻,其中有一味药材,便是神血。”
林时桑:“所以,师尊是打算以此来逼迫徒儿就范了?”
“何必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小五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个萍水相逢之人,他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你与为师之间的师徒之情。”
顿了顿,白秋意笑意吟吟地道,“不过,如果你想让他骨头再生,就只能从为师身上想办法了。”
“不论是你大师兄,小师妹,还是你师伯,他们都帮不了你,只有师尊可以帮你。”
“不需要你付出很大的代价,你只需要喊几声好听的就可以了,譬如€€€€”
白秋意微微眯着眼睛,缓缓道:“喊声夫君听听,若是喊得本座满意,即刻便赐你一颗续骨丹。”
林时桑将信将疑,总觉得白秋意不会有这么好心,没准又是在故意戏耍他。
可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白秋意说得都是真的呢?
有些事情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反正又不是没喊过,之前还在白秋意的逼迫之下,喊过爸爸呢,跟小书生的安危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事儿。
深呼口气,林时桑试探性地喊了声:“夫君?”
“不要停……”白秋意的声音很明显沙哑了许多,眼珠子都开始烧红了,“抱紧我,再喊几声听听。”
虽然这要求很贱,但为了续骨丹,林时桑忍了,他在心里默默把白秋意想象成一只浑身又脏又臭的流浪狗,然后,把“夫君”当成狗名字。
如此一想,他就喊得出口了。
一声声地唤着夫君,夫君,夫君……
他越唤夫君,白秋意的眼珠子烧得就越红,气息也就越乱,到了最后,状若疯魔,就在林时桑以为他这是羊癫疯犯了,很快就要瘫地上浑身抽搐,狂吐白沫之时€€€€
白秋意竟还无比动容地低声应了。
他只应了一声,却是对林时桑此前喊的所有夫君,进行回应。
林时桑微微一怔,更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然而,白秋意似乎被取悦到了,就跟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取出一颗圆溜溜的褐色丹药,他告诉林时桑,这就是续骨丹。
还告诉林时桑,自己很喜欢夫君这个称呼。
林时桑自动忽略掉白秋意的第二句话,拿过丹药,依旧半信半疑的。他忍不住问道:“不是说续骨丹很难炼制吗?那师尊为何随身携带?”
“你忘记了?你此前摔断了腿,骨头都碎了,你该不会是觉得,那骨头能自己长好罢?”
原来如此€€€€当时居然是靠了续骨丹,怪不得能恢复如初,没有一点点跛。
竟是白秋意喂他服用了续骨丹。
可炼制续骨丹需要用神血,那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从那时候开始,白秋意就愿意给与他神之血了?
所以……白秋意难道真的对他有过一点点的喜欢?
否则,为何喂他如此珍贵的神血?
林时桑迟疑片刻,才将续骨丹收了起来,才一抬头,就看见白秋意又在那含着自己的手指。
那几根修长纤细的玉指,被他嗦得鲜艳夺目,水光津津,好像在品尝什么佳肴一般,神情都有些陶醉。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只手,这几根手指,方才不是……?
轰隆一声,林时桑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他甚至有点邪恶地想,既然白秋意这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何不亲自过来尝尝。
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要假正经了
但林时桑一向是藏不住心事的。
尤其在白秋意的面前,他的那点小九九,早就被摸得彻彻底底。
因此,这个邪恶且可怕的念头,才一冒出来,白秋意瞬间就有所察觉,他嗦手指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低眸审视着怀里少年濡湿发红的双眼,然后,他毫不避讳地问道:“怎么了?阿时?你在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凝视着师尊€€€€”
“这种感觉,就好像€€€€”
话音戛然而止,白秋意的神色显得诡异又迷离,欲言又止了片刻之后,才将早就嗦到发红,还水光粼粼的手指,一指几乎要戳到了林时桑的眼珠。
“你是不是在想,师尊为何这般痴迷于你的滋味?”
林时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暗道,小怨妇怎么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在想什么,师尊都知道?
反正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最起码猜的方向是一点没错。
但林时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内心居然如此邪恶且变态。
该说不说,自从跟白秋意认识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邪恶,也越来越变态。
难道变态还会传染人不成?!
“我没有那么想,我的脑袋非常空,什么都没有想!”
“哦?是吗?但为师从你方才的眼神中,读出了些许的……”
白秋意边说,边不顾林时桑的阻拦,抓起他的右腿,然后往上一拉。
撕拉一声,林时桑身上所穿的素白色亵裤,竟从当中撕烂开来,林时桑失声尖叫,下意识双手齐用,试图捂住乍现的春光。
可饶是如此,那撕裂的范围过大,任凭他如何伸手去捂,也只不过是顾头不顾尾,捂了东边,露了西边。
而且,他的手往哪里捂,白秋意的目光就往相反的方向游走,一来二去,就全部被看了个干净。
以至于到了最后,林时桑彻底摆烂,既然横竖捂不过来,他就只好双手捂脸,露出通红的耳垂,几乎是崩溃一样地大喊:“师尊到底还想怎样?!”
“这话应该是师尊问你才对吧?你到底想让为师怎样?”
白秋意的语气低沉,还隐隐有几分孩子气,伸手轻轻揉捏着林时桑的耳垂,又低声笑了笑,“就为了那么个不相干的东西,你就给师尊脸色瞧,还当着你大师兄的面。”
“真是好生薄情寡义,衣服一穿就浑然不认得师尊是谁了。”
“你享用师尊的身体时,可不像你此前那样冷酷无情,脸上总该是有些好看颜色的。”
“既然,你每每喜欢衣服一穿就翻脸无情,那不如从今往后,就别穿衣服了罢?”
此话一出,林时桑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心想,人和牲口有许多不同之处,其中有一条就是,人需要穿衣遮羞,而牲口则不需要。
因为牲口是没有自尊可言的。
白秋意此番分明就是把他当牲口看待,难道现在就连他为人最后的尊严,也要剥夺了么?
林时桑怒从心头起,双手一放,就要扯着嗓子骂娘,哪知手才一拿开,迎面袭来一阵清冽的雪松味。
他微微怔了下,竟鬼使神差地想,为何白秋意每次跟他腻腻歪歪,身上总还有清冽的香气。
而不像他,每次事后身上总是有种浓郁又黏腻,几乎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种气味用比较粗俗的话来讲,就是男人的精气。
既有林时桑自己的,但很多来自于白秋意,两种精气混合在一起,味道自然浓郁且黏腻,令人作呕。
待林时桑再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猛然剧烈颤动了一下,就感觉有什么温热湿滑又柔软的东西。
突然就舔上了他的伤口。
不仅不疼,反而还有一些酥酥麻麻的奇异之感,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是从前并未尝试过的。
林时桑的脑子里,原本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事,此刻轰隆一声,彻底炸成了一片虚无。
在经历了短暂而又漫长的心理建设之后,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往自己身下望去……
然后,就看见了令他几乎七窍流血,口鼻生烟的一幕。
白秋意居然……居然在……?!
天呐!
白秋意是疯了吗?居然为他做这种事情?!
还是说,这又是白秋意玩的小把戏?
也许,白秋意的舌头上藏有剧毒,稍微触碰一下他的伤口,就会让伤口溃烂,无法愈合,直至他血尽而死?
又或者是,白秋意在尝试一种新的玩法,以此来采阳补阳?
林时桑的心里特别乱,总觉得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以至于他慌乱之间,竟然直接抬手去推白秋意的头,试图让他远离自己。
哪知手才一触碰上,竟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不仅没能将白秋意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