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桑觉得师尊这副模样,真是又欠又欲,勾得人手心发麻,真见不得白秋意这样享受,这样快活!
他试图起身,可双腿一点力道都没有,尝试了好几次,也只是稍稍抬了抬腿,很快又跌坐回去。
他每一次跌坐回去,浑身就止不住地打颤,白秋意也是,兴奋到了几乎失控的状态,林时桑甚至有一种,白秋意很快就要彻底失控,按着他生生将他弄死的错觉。
“是你自己说的!”林时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抓着铁链,震了震,“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可以报复我!”
白秋意:“随你了,你高兴就好。”
如此,林时桑就放心大胆的,直接把铁链缠在了白秋意白皙的玉颈上,雪白的颈子和粗沉乌黑的铁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衬得师尊很柔弱,很可怜,但又欲得让人头皮直发麻。林时桑不受控制地又抖了抖,白秋意缓缓睁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林时桑恼羞成怒:“不要笑!”
白秋意仍旧在笑,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小桑果!”
“我……我只是,只是……”他在苦思冥想,设法找寻一个很正当的理由,试图扯着光辉伟岸,正大光明的幌子,代表着正道,狠狠惩罚白秋意这条疯狗。
然而,白秋意却已经抢在他的前面,为他准备好了充分的理由:“是师尊错了,一步错,步步错,曾经做了很多坏事,恶事,杀了很多人,手里沾满了鲜血,脏得不能再脏,洗都洗不干净了。”
“惩罚我。”
“狠狠惩罚我。”
“桑桑,我从前深陷泥潭时,曾经不止一次地仰头望月亮,祈祷着菩萨救我。”
“但是,明月不应我,菩萨也不救我。”
“现在,我不再望月亮,也不再念菩萨,我看月亮是你,菩萨也是你。”
“世人憎恶我,神明难容我。”
“师尊不活了。”
“你杀了师尊罢。”
林时桑浑身的筋脉,都在此刻狠狠跳动起来,好像突然间,热血就被师尊给点燃了。他的胸膛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
被师尊几句话感染的,眼眶又涩又胀。
他手里的铁链紧了又紧,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伏在白秋意的胸口,捧着他的脸,心尖阵阵发颤,他动情地去吻师尊的唇。
鼻尖满是师尊身上好闻的气味。
林时桑其实不甚明白,他对白秋意到底有没有动心,但他知道,小魔骨是离不开白秋意这个天生魔种的。
魔骨是白秋意的。
而桑桑,也是白秋意的。
林时桑稀里糊涂,又跟白秋意在洞府里滚了一遭,等再出来时,外头的天色都沉下来了。
他的脸还阵阵发|烫,像是火烧一样。
大师兄那个傻子,还执拗得跪在洞府门口,见他出来后,立马抬眸满脸期待地望了过来。
林时桑臊得厉害,总觉得大师兄仿佛已经知道他和师尊方才干的好事了。但还是佯装镇定地道:“大师兄,你可以起来了,我向师尊求了情,师尊说,他已经原谅你了。”
大师兄眼睛瞬间一亮,但很快又面露疑惑,似有些不信。
“真的,我不敢撒谎的,我只有欺瞒师长们的事,却从未有欺骗师长们的事。”
林时桑其实就是在扯谎,但他扯得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一样,脸不红气不喘,“师尊已经消气了,至于为何不见人,只是身体抱恙,在休养而已。”
“对了,对了,师尊还说,会帮大师兄炼制丹药,恢复声带,不过,师尊有一个要求。”
林时桑勇敢地对上了大师兄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扯谎:“师尊不愿见陆师弟整日消沉,还希望大师兄能去劝解一二,若是陆师弟实在不肯听劝,那么€€€€”
他深呼口气,“就抹掉陆师弟对桑桑的所有记忆,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再提及桑桑。”
“就全然当她从未出现过。”
“尤其雪琼那里,那丫头心里藏不住事,务必让她守口如瓶。”
交代完之后,林时桑方觉得堵着胸膛里的闷气,渐渐散了。他的双腿酸麻,走路都好像踩在了云端,念及方才的滋味,恰似火烧身。€€
第一百六十七章 师尊出事了
林时桑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
白秋意答应他,要帮他炼制恢复大师兄声带的丹药,并且,也许诺他,往后再也不会找裴、陆二人的麻烦。
甚至还答应他,手里不会再沾染任何无辜之人的鲜血,白秋意答应了他很多事情,也对他许了很多诺言。
在山上的日子,穷极无聊。
就连雪琼都因为最近染了风寒,一直卧病在床,不怎么出来。
其余弟子也都在忙着修炼。
林时桑在山中待得烦闷,想下山透一透气。
但他无论走到哪里,脚踝上好像都套着一条无形的铁链,将他牢牢和白秋意捆在一起,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无论去何处,在何地,都应该同往。
哪怕是殊途,也要同归。
林时桑穷极无聊,索性就去找白秋意玩。
白秋意现在可好玩了,哪哪都好玩。
成天到晚变着花样地跟他玩小游戏。
他担心师尊又会耍花样,不好好给大师兄炼制丹药,又或者是往丹药里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每每去师尊的洞府时,白秋意就表现得非常高兴,该说不说,师尊的衣服是真的多,一天换几套,根本就不重样。
他的首饰也非常多,金灿灿的,流光溢彩。
白秋意从前可能更讲究仙风道骨,缥缈出尘的高冷形象,所以素日总是浑身上下一身雪白干净,就连脚下穿的靴子,都白得发光。
整个人看起来披麻戴孝的,好像是才死了丈夫的貌美寡妇,身上凄惨清冷的气息很浓,既幽怨,又沉重,还带着点难以言喻的酸楚感。
稍微垂眸,即便眼中无泪,也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辜负了他一般。
当初林时桑就是被他这么骗到手的。
现如今好似故意在勾引林时桑,总是穿一些色彩艳丽的衣裙,什么颜色都穿,什么款式也都敢挑战。
若是旁人穿了,必定俗气至极,偏偏套在白秋意身上,说不出的华丽,好像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儿,是一只会勾引人,会用黏答答,娇娇语气,呼唤徒儿小名的小雀儿。
林时桑最近的魂儿,都是被白秋意勾走的。
最近所有的精力和元阳,也全都一鼓作气地灌在了白秋意身上。
他尚且年少,原本该精力充沛,血气方刚,却在白秋意处心积虑的勾引之下,屡次形容憔悴,半死不活。尤其白秋意最近喜欢涂脂抹粉,唇瓣上用了很艳丽的口脂。
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师尊会为了讨他的欢心,给他按摩,揉腰,喂水喂饭,也会为了让他快活,就用艳丽的唇,安抚林时桑。
白天,师尊会全神贯注的炼丹,可一到了晚上,便开始缠着林时桑,一宿一宿的寻欢作乐,他把陈酿洒在林时桑光滑的肩上,凑近身轻轻啄着他的肩窝,脸上的神情痴迷又疯狂。
却也虔诚的,如待圣贤一般。
夜里闹得厉害,白天林时桑就睡觉。等睡醒了,天色又暗,然后在白秋意的勾引下,继续寻欢作乐。
这种放纵的快活日子,持续了小半个月,恢复声带的丹药,总算是炼制出来了,在林时桑的旁敲侧击,隐晦提醒之下,还炼制出了续骨丹。
林时桑的本意,是想让师尊失去的手指,重新长出来,但他又不肯明说,只会暗示。
偏偏白秋意故作不知,好像就是要等林时桑亲自开口哄他。
可能是因为,魔种和小魔骨之间,本就该是紧密不可分割的一体。
两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有些相像的。
比如说,关于白秋意吃不吃续骨丹这个事,两个人都是彻头彻尾的犟驴。
林时桑觉得,劳资都暗戳戳提醒你炼了,就是为了让你吃,别给脸不要。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再不顺坡下驴,他就把坡直接铲了,白秋意爱下不下!
而白秋意却觉得,这根手指是为了小桑果而断的,右眼也是因为小桑果,而生生哭瞎的。
他都没舍得责骂小桑果什么,但小桑果要是不哄他,他就是不吃续骨丹。
就是要用四根手指,跟小桑果双修,小桑果不哄他,他就是不吃续骨丹。
两头犟驴谁都不率先服软,双方心里都憋着股劲儿。
林时桑简直懒得搭理他,爱吃不吃。
反正手指又不是他自己的。
他把恢复声带的丹药,拿去给大师兄,为了让大师兄服用,他还搬出来白秋意,各种骗,各种哄。
生怕大师兄不信,还直接把师尊的命剑也拿走了。
见剑如见师,大师兄又有什么理由,敢不相信林时桑的说辞?
大师兄恢复声音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师尊为何不亲自来见?”
林时桑特别敷衍地搪塞道:“师尊在闭关,不方便打扰。”他对着大师兄,亮了亮手里的剑,又道,“见剑如见师,我或许会欺骗你,但师尊的剑,必定骗不了你。”
毕竟,若是没有白秋意的允许,林时桑别说是拿走他的命剑了,就是碰一下,可能都会当场身负重伤。
命剑这种东西,就是修真者的半条命。
林时桑攥着这把剑,感觉就跟攥着了白秋意的命脉一样。
这把剑曾经跟他亲密接触过,雪亮的剑身,曾经照亮过林时桑的小腹。
他抓着这把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好像,抓着一种曾经狠狠鞭挞过他的刑具,也是曾经让他狠狠快活过的淫|具。
让他疼,让他爽。
既羞耻难堪,又忍不住深陷其中,欲|生|欲|死。
白秋意答应他,最近会想办法,帮千秋聚灵,但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说,如果千秋重新聚灵了,能不能让林时桑给他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