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娶了男主后 第210章

“当然是要劳烦王爷交出令牌了。”陆知杭手中的匕首牢牢抵在他的腰间,淡淡扫了眼尚算冷静的乌泽圣。

他陆知杭正愁怎么营救困在牢狱中的秦侍卫等人,一开始的打算是想着让梨€€给他指认个有点权利的将领,他想法子迷晕偷来信物,尽管有失手暴露的风险,但总不好真将秦侍卫他们丢在地牢中,谁知乌泽圣直接瞌睡给他送枕头来了。

如今嘉王忙于前线的战争,泽化城内还有谁的话语权能大过乌泽圣,无怪乎陆知杭打起他的主意。

乌泽圣此时虽受制于人,但到底是见识过生死的人,他下颌微微扬起,在最初的愠怒过后还有闲心回头打量身后俊朗的书生。

借着近在咫尺的距离,那双好似蛇信子般的眼睛粘在陆知杭的脸上,乌泽圣不仅不在意束缚自己双手的绸带,就连那时刻威胁生命的匕首都视若无睹,他眉宇间的阴鸷在看见陆知杭时烟消云散,反倒咧开嘴道:“郡王殿下想要本王的令牌?”

“你就是不想给也无妨,此物你应是随身携带的。”陆知杭挑起眉梢,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不若搜一搜,看看郡王殿下能否找到。”乌泽圣唇角一勾,并不担忧。

听到对方语气中透出的胸有成竹,陆知杭眉头不由得皱紧,半点与乌泽圣客气的意思也无,空着的左手当下就往他的袖袋摸去,果真空空如也。

陆知杭不肯罢休,在此处扑空了后就辗转到了乌泽圣的胸口,还没搜出点什么东西,就听到耳边饱含欲|色的闷哼,他不解地将视线挪到声源处,看着乌泽圣与那日一般无二的情态,顿时下不去手了。

“郡王殿下怎么停下了?”乌泽圣意犹未尽地问道。

陆知杭扯了扯嘴角,他生平最恨的人定要添上这死断袖。

想归这么想,陆知杭右手的匕首仍是没有放下,转而朝观察着屋外情况的梨€€吩咐:“你来搜。”

闻言,乌泽圣脸上的笑霎时间消散,阴沉着那张俊脸目睹梨€€把他浑身搜了个遍,只觉得难受得紧,偏偏他动一下陆知杭的匕首就往他的皮肉陷一分。

“你们就是搜再久也搜不出来的。”乌泽圣被梨€€的手摸得浑然不自在,这侍女身为一介女儿身半点脸皮也没有,眼看着就要准备扒他的衣服了,乌泽圣连忙出声。

“殿下,确实找不到。”梨€€恨恨地瞪了乌泽圣一眼,无奈道。

乌泽圣回以梨€€一抹讥讽,待到望向陆知杭时却是话锋一转,轻浮地调笑:“不如郡王殿下亲本王一下,本王亲自奉上如何?”

第182章

乌泽圣调戏般的话语方才从口中脱出, 不等他欣赏一番陆知杭或膈应、或羞赧的神态,腰间的匕首一松,紧接着就被一股力道推得身形踉跄, 后背剧痛袭来, 他旋即往地上倒去,粗糙的象牙色厚鞋板重重地碾在他侧过来的脸。

陆知杭踩着那张带着异域风情的俊脸,居高临下俯视着略显狼狈的人,手里的匕首直指乌泽圣脖颈处的要害, 清隽的脸上笑得分外温和:“殿下满意了?”

“郡王瞧着手不能提, 肩不能扛,没想到这一脚揣的却是孔武有力。”乌泽圣吃痛地粗着气说道,末了垂下眼帘端详着碾压在脸上的乌靴,语气稍显暧昧地轻呵,“若是这脚踩在别处就更满意了。”

“王爷说得不对。”陆知杭轻轻摇了摇头,这明显亵渎的话却未让他生出分毫气恼。

听着对方煞有其事地反驳,倒让乌泽圣一愣,他略带审视地端详着气定神闲的陆知杭,隐隐有种不妙之感。

陆知杭优哉游哉地掂量着手中的匕首,将那把利刃从乌泽圣的脖颈转移到□□,冰冷的刀刃透过绸缎贴在要害处,他唇边的笑意颇为玩味:“在下手里正好有点迷药,待王爷晕厥过去,就是想叫得惨烈些怕也没辙了。”

梨€€严肃的表情在听着陆知杭云淡风轻的威胁时,一个没忍住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这色心不改的汝南王既然肖想郡王殿下,那就把他那子孙肉都割了去, 看他还有没有闲心想些肮脏事。

乌泽圣费力朝驾着匕首的子孙根看去, 再望向陆知杭那张恍若谪仙的俊颜时突然觉得该称一声阎罗才对, 他眼底暗芒一闪即逝,赶在陆知杭用迷药迷晕他之前咧开嘴笑道:“郡王殿下高明,晏国向来讲究以和为贵,本王这就将令牌献上,不若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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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房门紧闭,乌泽圣随行的仪仗纷纷搁置在墙边,侍从们没听到汝南王传召皆是低垂下脑袋一言不发,反倒是看守的士兵们耐不住寂寞。

“这一天天的在这儿守着个书生,实在无趣。”身材壮硕的青年男子在夜色下看不清面容,单从其不耐烦的语气就可得见他此时的脸色定然好不到哪儿去。

几位汝国士兵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早些散值享福,就连送饭的人过了这么久没出来都没细思原因,毕竟王爷方才到屋子里头去,说不准是被叫去伺候了,一个文弱书生还能翻了天不成。

青年嘟囔完,懒懒地掀起眼皮看着刚刚送完饭的士兵从庭院离开,不知是他守得头晕眼花的缘故,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

他愣了会,正要细思,身边的同僚就发话:“再过半刻钟就换值了,忍忍就过去了。”

“说的也是,待散值了可别忘了一块喝酒去。”壮硕男子被这一声换值吸引了注意,连带着语气都欢快了不少。

身后人交谈的欢笑声渐渐远去,陆知杭神色这才舒缓了下来,为了防止被对方发现,他还在脸上做了伪装,就连身上都塞了点东西,免得太过瘦削单薄的身形惹人猜疑,现在看来这点心思不算白费。

在顺利从乌泽圣手里夺得令牌后,陆知杭就命梨€€将人的嘴堵上,务必看管严实些,随后就马不停蹄地出了庭院。

除了被押送的那日,陆知杭就单单记得后花园的位置在哪儿,秦侍卫等人既然被关在城东的地牢,那他势必要出府才行,可这偌大的府邸他又该如何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呢。

陆知杭沉思少顷,旋即往前踱步而去,一路上刻意避开灯火通明的地方,溜达了几处后总觉得分外熟悉,不由得暗道:“此处布局与€€阴城府衙颇为相似,不如试一试?”

除此之外,陆知杭别无他法,哪怕他有心借口让乌泽圣带他在府邸上转悠,奈何这几日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遑论熟悉府邸的格局。

好在晏国向来有一套章法,就连官府的府衙布局都大同小异,这一走还真就让他走出了这座困住他数日的宅院,要不是今晚泽化城的兵力调遣了不少到城门,他必然不能这般轻松离开。

“被困得久了,竟觉得这外头的空气都清新不少。”陆知杭往下压了压头盔,走在幽暗的小道上,暗暗感慨。

多亏乌霍栾临时在泽化城上插一脚,城内如今形势复杂不少,就算他在府邸碰到其他汝国士兵都不担心被对方发现异样,借口散值就轻而易举的来到了府外,再有不明事理者还可用乌泽圣的令牌打发了去。

府邸到城门口的路线尚记在陆知杭的脑中,他从怀中掏出梨€€临时画来的粗略路线图,正是前往城东地牢的。

如此粗糙的地图单让陆知杭辨认都不一定认得清,只能依着对方最后说的那般,与€€望塔的反方向走去,实在不行就只能冒着惹起猜疑的风险,寻个小兵带路了。

陆知杭想罢,仰首朝远方醒目的€€望塔看去,确定了方向再结合图纸的路线正准备往前方走去,耳边就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呵斥声。

“你鬼鬼祟祟在这作甚?”蓄着短须的将领横眉冷竖,怀疑地上下打量着身量修长挺秀的人。

骤然响起的怒呵声犹如一道惊雷落在心头,陆知杭眼皮一跳,旋即面不改色地回首抱拳:“回将军话,小的正好散值,故而在此溜达。”

“散值?正好随本将到牢房走一趟,替我跑跑腿。”那蓄短须的将领听到这话眼中闪过精光,原本上头下达的命令还要他亲自去忙活,这会撞上个倒霉蛋,不使唤岂不是可惜了。

陆知杭眉头微微蹙起,本欲借口身上还有要务得办,在听到是随对方到城东的牢房后心里说不出的诧异,他垂下眼皮,低声回话:“是。”

汝国将领见陆知杭如此识时务,不由得会心一笑,忽略从边上路过的巡逻队伍,大摇大摆领着人往城东而去。

一路上陆知杭尽量目不斜视,深怕被巡视的军队注意到他的不同,毕竟他对泽化城的了解并不多,稍微盘问就会露出破绽。他垂下脑袋跟在汝国将领身后,在拐过门墙时才注意到不远处数百人步履匆匆,身后推了不少的运粮车。

说来……他与几位太医赶往泽化城驰援时,随行的马车上就运了不少的酒精,数量之大想全部带走的可能性不大,可就这么便宜了汝国人又心有不甘。

陆知杭表面缄默不言,心里不知何时开始盘算起了什么来,待到城东地牢的入口处才停下脚步,他余光暗暗端详着将领与守门的人交谈些什么,过后不久就见那狱卒连连点头,旋即往牢房中走去。

“你在这儿等着,待那狱卒来了后把他拿来的东西送到嘉王殿下的住处即可。”短须将领板着脸交代,等到陆知杭点头称是后方才满意地离开。

只是他自以为有人替着到嘉王那儿代劳,却不知在短须将领的人影彻底离开视线时,陆知杭就拿出从乌泽圣那逼迫得来的令牌,正大光明的在狱卒的领路下往地牢中走去。

幽暗潮湿的牢房与他当年去探望符元明的幻境如出一辙,甚至还要更脏乱些,耳畔的哭喊声或声嘶力竭、或沙哑无力,单是从满身伤痕的囚犯来看,陆知杭就对万太医等人颇为担忧。

他的视线刚刚从奄奄一息的老者身上挪开,前边的狱卒步子就停了下来,陆知杭顺着对方停下的方向往牢房中看去,借着灯火与关在里头的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石太医在看清那张灰扑扑却难掩清隽的脸时心跳都险些停止,早早做好身死他乡的准备,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这儿见到陆知杭,不用多想就明白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万太医按住石太医略显激动的手,隐晦地对着陆知杭摇了摇头,就连身边注意到动静的几位侍卫们,在理清楚情况后也是皱起了眉头。

“这几个人,本将军就带走了。”陆知杭仿佛没看见众人不赞同的眼神,睨着堆笑的狱卒趾高气昂道。

那狱卒对这算得上恶劣的态度没有半点反感,脸上的笑容愈发热情:“既然是王爷的命令,小的哪敢置喙。”

石太医等人满头雾水地看着狱卒手脚麻利地开了锁,跟在陆知杭身后往前方逐渐光明的大门走去时,尚还没回过神来。

陆大人这是弃了晏国,向汝国投诚了?

这明显亵渎陆知杭品格的念头刚起,石太医就慌忙摇了摇头,惊疑不定地跟着一起出了地牢,全程没有一人敢阻拦,他见陆知杭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也沉默地随着对方往前路走去。

“事情紧急,来不及与诸位解释,前边就是汝军放置粮草的要地,待会尔等换上甲胄就随我离开。”陆知杭似是看出身后众人的猜疑,见四周无人后方才压低声量叮嘱。

几人连连点头,不稍片刻就被陆知杭带到了放置粮草的仓库大门,还未靠近,那明晃晃的囚服就引起看守在此的士兵注意。

“干什么来的?”腰间挂着长刀的士兵小跑过来,脸上溢满警觉。

陆知杭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随后把手里灿金色的令牌在对方的眼前晃悠几下,冷声道:“奉王爷之命来此要二十套亲兵服与二十匹上等好马。”

小兵定睛一看,确认那枚令牌正是汝南王所有,顿时转变了脸色,点头哈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将军是王爷的人,只是……不知这些囚犯领到这儿来是?”

“不该问的少打听,坏了王爷好事可轻饶不了你。”陆知杭长眉冷竖,浑然没有平日里的温和可亲,他本意是想扯个正当理由解释一通,可转念一想,如今他假扮成乌泽圣的心腹办事,面对一介小兵的盘问都虚心回答,岂不是惹人怀疑。

小兵没料到会被这么呵斥,脸上的神情僵硬了片刻又重新堆起谄笑:“是小的多嘴了,将军里边请。”

陆知杭自然没有与他客气的道理,此地连绵几座仓库皆是用来存放粮草的,就连陆知杭上回携带的酒精被缴获后都存放在这里。

哪怕有嘉王横插一手,汝南王的名头在泽化城中还是足够有威慑力,陆知杭一路畅通无阻,在将多报了几件的亲兵服都交到秦侍卫等人手中,他正视守在不远处的士兵,朝万太医低声道:“你们先在这儿等着。”

万太医等人不明所以,掂量了几下手里沉甸甸的甲胄,凝望着与汝国士兵交谈的陆知杭,考虑到他们如今的身份颇为尴尬,只好憋住心里的疑问安静待在原地。

另一头的陆知杭与士兵说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便踏着沉重的乌靴往堆积满物资的仓库而去,他来之前就有此想法,只是成不成还不能确定。

如此行事固然有风险,可一旦成功就是为晏国立下大功,替云祈扫清眼前的阻碍,哪怕会让他逃离泽化城多上一丝危险,陆知杭也认了。

他神色平添上几分凝重,偌大的仓库昏暗无光,仅有门外的几位士兵看守,陆知杭手上拿着盏油灯,在几条空出的小道上来回巡视,半响才在一处存放着酒坛子的地方停下。

“就是这儿了。”陆知杭掌心抚摸着光洁的酒坛,视线所及之处是堆积成山的粮食物资,从这里存放的酒精数量来看,另外几个仓库怕是也储藏不少坛高纯度酒精。

而酒精最怕的莫过于明火,一旦损坏就会挥发在空气中,存放不妥的情况下遇到点着火把巡视仓库的士兵,结果不言而喻,更遑论这儿还放了不少的干草。

陆知杭之前把这些提纯过的酒精带到泽化城是为了救治伤员,在保存上煞费苦心,为的就是避免泄露破损,这才让守在此地的汝国士兵未曾遭殃,可现在汝国人自以为的上等烈酒却成了谋夺他们性命的毒药。

吹灭手里的油灯,泽化城仓库中所发生的事情在漆黑夜色下被遮蔽,不久后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还没等它挥发到外头,仓库的大门就被陆知杭关紧。

“将军,这里头小的记得是放了从晏国那缴获的美酒啊,没找到不成?”汝国士兵尚不知陆知杭在仓库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见他两手空空出来,急忙辩解。

“无事,你在这尽忠职守便是,本将再替其他仓库找找,王爷除了美酒外还得再要些东西,不便对外透露。”陆知杭拿出火折子点燃手里的油灯,裤子在夜风下吹得猎猎作响。

仓库的小兵连连点头,表忠心的话仿佛说不完般,直到陆知杭打断后才讪讪闭嘴。

他不敢在此多留,即刻就前往邻近的一处仓库,谨慎地在各个库房里都洒遍了酒精,甚至最后一座仓库储存的仅有些大米,陆知杭都不忘了从隔壁顺几瓶出来放进去。

事了后方才马不停蹄地领着换好亲兵服的秦侍卫等人赶往自己先前住着的那座偏僻庭院,远远看着重新换了一轮班的守军,以及在夜风下瑟瑟发抖的侍从,陆知杭确定没被发现后才松了口气,从拐角处镇定自若地走去。

以往这个时辰他都入睡了,与值夜的守军根本碰不到头,也就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

“王爷有令,你等先去备好马车,在后门停着。”陆知杭照先前的流程那般,在侍卫们问话前就用令牌堵住了对方的质问。

卧房内的地道通往的正是府衙后门,这会夜黑风高的,泽化城内除了巡逻的士兵外想撞见个人影都不容易,而陆知杭之所以打算从地道处离开,不外乎担心用匕首威胁乌泽圣时被正门的汝国士兵发现端倪。

哪怕夜色昏暗,但乌泽圣一旦有心传递信息,陆知杭等人是防不胜防,不如直接断了这条路。

正与陆知杭搭话的汝国士兵略带审视地打量着他身后近十人及二十匹马的队伍,在看见那身唯有亲兵才能穿上的甲胄后,连忙歉疚地挪开视线,他回首望向灯火通明的庭院内,片刻后才对陆知杭迟疑道:“不如小的再到屋子里头请示一番?”

“你是不信本将不成?竟连王爷的令牌都不认得。”陆知杭见他还想去庭院内确认,适时地皱起眉头。

“非也,是王爷在里头许久了,小的不去看看心里放心不下。”那汝国士兵还以为要被陆知杭问罪,苦着脸解释。

他心里对这一行都是晏国面孔的亲兵确实存有疑虑,尽管不信奸细敢在泽化城内大摇大摆地出来使唤人,但多走几步路请示乌泽圣总不会错的,万一真帮了贼人岂不是罪不容诛。

陆知杭见他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再拒绝下去怕是会惹这些人起疑心,便状若满不在乎,幸灾乐祸道:“你以为王爷戌时还来此处是为何?不怕打搅了王爷的好事被迁怒,就尽管去,可莫要牵连到我才是。”

闻言,那汝国士兵顷刻间就想明白了好男色的汝南王夜深来此的目的了,他犹豫地与同僚们对视一眼,半响才抱拳道:“大人,适才对不住了,小的这就去备马车。”

陆知杭一心只想尽快离开泽化城,既然对方同意备马车,那他自然没有胡搅蛮缠的道理,便神色淡淡地颔首,乘上那汝国士兵领来的马车前往府衙的后门。

只是他们一行人方才离开,候在庭院外的汝国士兵就有人提醒道:“北城门正在打仗,绝无可能放人离开,还得提醒东城门的人检查严格些。”

月色落在屋檐上,萧瑟孤寂的街巷空空如也,唯有城内最为繁荣的府衙周边点着灯火,静谧无声的宽敞巷子幽幽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与那泠泠作响的车铃混作一团。

陆知杭从那匹拉着华贵车厢的骏马一跃而下,食指轻轻置于唇间,万太医等人了然地下马噤声,秦侍卫等人自觉地朝两面散开,蹲守于十米开外的拐角处,免得有巡逻的队伍发现此地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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