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亵衣亵裤还在身上,只从裤子里掏了东西出来在晓星尘身上磨,他挖了脂膏送到晓星尘身下,让那小口含住了两根修长手指,再慢慢揉按挤压,侵入内里仔细扩张。
真正进入的时候晓星尘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薛洋靠在床头,让晓星尘趴在自己肩上,双手分开他的臀瓣慢慢往下送,直送到底就忍住不动,寻他的嘴唇亲吻安抚,等人适应放松了些才开始抽动。
晓星尘难耐地喘气,他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到了极致,薛洋贴身的衣料对他来说都太过粗糙,磨得他火辣辣的疼,甚至开始为这层远不如皮肤温腻的阻隔感到不满。
薛洋吻着晓星尘的肩膀,忽而用力向上一顶,打断了晓星尘所有动作,他抚着道长的后背问:“怎么了?道长这是想让我也把衣服脱了?”
晓星尘抓着薛洋两侧衣襟,闻言松了手,掌心探上薛洋敞露的胸膛,贴在他心口感受肌肉下有力的跳动。他把额头抵在薛洋肩上,轻喘着并不开口说话。
薛洋自己把亵衣脱了,亵裤也蹬下去,与道长裸裎相对,感受到他果然不如之前紧张,这才开始继续动作。
晓星尘咬死牙关,慢慢勾紧了薛洋的脖子,被他带着颠簸沉浮。
这姿势其实很费力,晓星尘面皮薄,实在做不出主动的姿态来,便是坐在薛洋身上,也多是由薛洋在顶弄,于是两个人都是加倍的累。可薛洋就是喜欢看他坐在自己身上,看上去像是掌控的一方,却还是逃不脱他的圈套的样子。
薛洋总做一些试探道长底线的事,发现自己还没碰到底,就一定会再进一步,得寸进尺从不知足。
薛洋按着晓星尘胯骨,狠蹭过他体内敏感之处,晓星尘紧抓着他肩膀仰头,鼻息间发出压抑的哼喘。
薛洋偏头带笑看他苦苦忍耐的模样,又往那处撞了几下,然后故意顶在那里不动了。
晓星尘只觉得快感累积到了极点,薛洋这一停就像把他捆住了悬在城墙上,不上不下难耐至极。
“……薛洋……”晓星尘茫然求助。
薛洋缓缓动起来,却只是在那处研磨,就是不给人痛快。晓星尘无意识地伸手想握自己前头缓解,也被薛洋挡住了不给他碰。薛洋慢条斯理地哄:“道长,你自己动一动就好了。”
晓星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清他说了什么,瞬时绷紧下颌艰难而坚定地摇头拒绝,双手也想使力推开薛洋。
薛洋哪会给他机会逃跑,只眯起眼撞了一下,晓星尘就没了力气,软腰撑着他肩膀重重喘息。
“道长?”薛洋蹭着晓星尘的耳鬓,低声诱惑,“就动一下,一下就好了,剩下的我来。”
晓星尘涨红了脸,难受得浑身发抖,前端没人安慰已溢出清液,体内也在贪婪地抽缩,可他还是不肯答应,一边摇头一边伸手推薛洋,甚至想要跪起来,全然一副宁肯不做的架势。
薛洋没想到晓星尘态度会这么坚决,本意只是调情,如今也没了心情。他略显烦躁地按住晓星尘的腿,把人又死死押回来,硬烫的凶器在他体内耀武扬威冲撞几下,才冷静一些,粗声问:“道长有力气跑,倒没力气动了?”
晓星尘被折磨得承受不住,听出薛洋的委屈,便更加无措起来。他不知如何解释,也没再有别的动作,蹙眉强忍着疯狂肆虐的情热以及薛洋略显粗暴的抚摸,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伏在他颈上哑声说:“薛洋,别这么对我……”
薛洋不知怎的,从这话里听出了伤心的意味,身上狂躁叫嚣的暴虐瞬间吓得收归原位,他小心中带着惊惶,把晓星尘扶起来一些,借着灯火看他神色,见人脸上爬着两道淡色血水,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把人欺负狠了。
薛洋不敢再造次,抚着他的脸心痛道:“道长,我不逼你了,你别难过,别难过……”
薛洋都要吓软了,保持交合的姿势却没有继续的心思,他看晓星尘渐渐平复下来,忽而颓丧苦笑一声:“道长,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这档事啊?”
晓星尘还含着他的东西,听见薛洋这么问,顿时觉得有口难言。他不愿让薛洋多想,可是也实在放不下矜持,犹豫好久才说:“我没有不愿意……”
薛洋勉强振作:“那是怎么了?”
“我……”晓星尘不知道怎么说,他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吻薛洋嘴唇,抵着他额头重复,“你只知道我没有不愿意就行了。”
薛洋看了他一会儿,福至心灵道:“没有不愿意……是害羞了?”
晓星尘不回答,只纠结无奈地说:“我从未做过这种事……”
言下之意做不好还请多担待。
薛洋也不是不知道他心里的包袱,和薛洋在一起已经是道长的极限,委身人下更是放低了姿态,再叫他做些主动求欢的事,只怕更让他难堪。
只要不是勉强自己和薛洋在一起,其他的都能慢慢来。薛洋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出自己吓出一身冷汗,舍不得再为难道长,只好咬牙狠力颠撞,重而深地插入,次次都擦过销魂处,终于让晓星尘泄了一回。
薛洋享受着被紧窒甬道绞榨的快感,酣畅淋漓做着最后冲刺,浇灌的瞬间忽然听见“咔嚓”一声,紧接着身体往下一沉,薛洋猛然睁眼,抱着晓星尘旋身跳下床去。落地转身一看,那张窄旧的小木床竟已成了几块木板€€€€是终于禁不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和颠簸,彻底倒下了。
薛洋愣了一下,稳稳站定,抱着晓星尘哈哈大笑:“道长,看来我们还是太荒淫无度了,床都做塌了。还是它知道我正要换一铺床,自己省了我劈它当柴火的功夫,才选在这时候坏的?”
晓星尘被薛洋托抱在面前,从余韵中回神,得知这么一个臊人的消息,羞耻之余,决定不再关心薛洋那条说疼就疼,说好就好的腿了。
第四十四章
新床次日就进了屋。
薛洋做的是架子床,三面围护栏,剩下一面也围了两头,只留一个足够两人同坐的宽口供人进出;围栏四角有立柱,在柱顶上搭了横梁衔接成四方的框架,可以直接挂蚊帐。因为卧房空间小,新床也没有做得很大,只比原来那张宽了半臂,两个人睡刚刚好。
说来新床宽大且有高顶,用材实在,薛洋一开始分开做了立柱,没安在床上,搬进屋才装上去。刘双木来看薛洋拿些好木料自己捣鼓成什么样,一边指导一边给薛洋搭把手,如此仍旧费了不少力气才让新床通过房门。
原先的床是挨着窗户放的,新床挂起帐子更适合直接靠实墙,薛洋把床安置在东面土墙边,与浴桶遥遥相对。
他用完人就不客气了,跟刘双木说改天再请他喝酒,把人半撵了出去。晓星尘买菜回来正好遇上刘双木出门,想留人用饭,刘双木酸溜溜拒绝道:“那小子等着你呢,嫌我碍眼了。道长快进屋吧,不用管我了,我也不缺这顿便饭,还是等你们正经叫我了我再来吧。”
晓星尘正要再说什么,薛洋已经听见声响奔出来了,直接跟刘双木告了别,又把道长拉进门,问他买了什么菜。
“我以为刘木匠会留下来吃饭,就多买了点青菜,还买了肉。”晓星尘道。
这话正中薛洋下怀,他一听就乐了:“那正好,就我们两个,吃得好一些,也算庆祝新床落成。我可算过了,今日宜安床,算是吉日。”
薛洋说完无声地笑起来。他没说除了安床,还宜什么,总之确实是个好日子。
当晚还未入夜,薛洋就点起了蜡烛。他在屋外灶台上烧了好大一锅水,在浴桶里兑成温的,催晓星尘沐浴,自己先去铺了床,才回到晓星尘身边和他一起洗。
晓星尘先出水,穿好衣服走到床边,伸手捞到一层纱帐,捏在手里磨了磨。
薛洋拿了干布巾来要道长给他擦头发,自己也跪坐上床帮道长擦。
薛洋头发不长,碎发多,晓星尘屈指温柔梳理,薛洋便有样学样,和他做一样的事,内心满足无以言喻。
忙得差不多了,薛洋拿布巾去放,晓星尘坐在床上摩挲着护栏。薛洋没弄些繁复的花样,只是普通的井字纹,每一处都磨得相当光滑,一条扎人的木刺都没有。
薛洋回来了,把手覆在晓星尘手背上,跟他一起检查两人的新卧榻。
他们本只是过客,如今认识新的朋友,又把简陋的义庄布置一番,竟与这义城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倒真像在这角落安了家。
烛火摇曳,映得晓星尘脸部线条愈发柔和,薛洋把纱帐放下来,拉着道长倒进床内。他不知从哪儿含了一口酒在嘴里,直接渡了一半给晓星尘,晓星尘被辣得呛咳几声,没有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薛洋这次做得很温柔,说是最温柔的一次也不为过,抚摸和吻都很轻,晓星尘身上连个印子都没留。薛洋像对待世上最稀有的珍宝一般,花了他所有的耐心来取悦道长的身体,讨好道长的心。
过于温柔的进攻有时更加磨人,晓星尘甚至怀疑自己被薛洋那半口酒灌醉了,感觉敏锐却反应迟钝,只能扶着薛洋的侧腰,任薛洋捧着他的脸,将他压在身下温缓地亲吻。他们谁都没说话,只专心感受对方,触发两人身体的共鸣。
气氛从头至尾都好得不可思议,薛洋做完又磨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晓星尘身体里退出来,他把脸埋进晓星尘颈窝,轻声求:“道长,你抱抱我吧。”
晓星尘伸出双臂,一手护着他后心,一手抚摸他后脑,轻轻揉他的头发,把这长手长脚的家伙当成孩子哄。
薛洋吐了几口热气,说:“道长,你亲亲我。”
晓星尘犹豫了一下,侧头吻在他耳畔。
薛洋转过头来追逐他的唇,忽然看见晓星尘蒙眼的绷带上又洇着湿痕。
薛洋慢慢爬下床,打了一盆水到床边来,拧了脸帕给晓星尘擦脸。
他把绷带取下来,仔细而小心地擦拭晓星尘眼周的血水。
整个过程晓星尘都很安静。他皮肤很白,睫毛又黑又长,即便此刻只能紧闭双眼,即便凹陷的眼窝无法被填满,他也还是那个俊美非凡的道长。
薛洋不禁想到,若是道长双眼还在,被他温和的目光注视,能够清楚看到他眼里的情感,那该是怎样的人间极乐?
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道长原应活得更好,他也值得更好的人生。是薛洋毁了他。
薛洋手指轻轻落在晓星尘眼角,对方睫毛颤了颤,却没有躲。
“晓星尘。”薛洋忽然开口,“你说,要是我去求你师尊,把我的眼睛给你,你师尊会答应吗?”
晓星尘还没说话,薛洋就说:“恐怕不会。倒是有可能帮你杀了我。”
薛洋笑了笑,又道:“那要不再找找其他什么神医圣手?”
晓星尘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握在掌中,摩挲着上头刨木时留下的茧子和细小伤痕,说:“且不论我此生不会再回师门,便是还能见到师尊,或是遇到了什么神医,我也不需要你把眼睛给我。”
薛洋微愣,继而自嘲道:“我也知道我的眼睛不配长在道长身上,我只是……”
“不是。”晓星尘打断他,“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你的眼睛也很宝贵,但是真的不必给我。”
第四十五章
晓星尘抬手去摸薛洋的脸,摸到了,又轻轻划过他的眼眶,薛洋低着头闭了眼让他摸,晓星尘把他一双眼睛都摸遍,才郑重地重复一遍:“你的眼睛也很宝贵,就让它们长在你身上吧。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你不必想这些无益的事。”
薛洋垂眸道:“可道长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想为道长做些什么。”
“我不需要你做这样的牺牲,这样没有意义。我已经疼过了,没必要让你疼一次。”晓星尘轻抚他粗糙的掌心,说,“你做的够多了。”
薛洋眼眶一热,低下头说:“比不了道长为我做的。”
晓星尘为他舍弃太多,薛洋却是不停在得到。可道长从不想这些。
薛洋拿出新的绷带,先在晓星尘鼻梁眉心吻了吻,才小心翼翼帮晓星尘把眼睛一圈圈蒙缠住。
他换了一盆水回来给两人擦身,过后爬上床从背后抱着晓星尘,晓星尘把他的手按在胸前,道:“快睡吧。”
薛洋应下,安静了一会儿,轻声问:“道长,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晓星尘沉默半晌,翻身面对他,手指把他眉眼鼻唇都画了一遍,才嗯了一声:“记得。”
“那……那你觉得好看吗?”薛洋问完自己都觉得脸红,看晓星尘面上带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反悔道,“算了算了,你别想了。我不好看,回回狼狈还都叫你碰见,你不用骗我了。”
晓星尘等他把手拿开了,才低笑说:“没有不好看。”
“真的?”薛洋眼睛微微一亮,顿时信心大增,贪得无厌地追问,“没有不好看,那就是好看咯?是怎样的好看法?”
晓星尘摸了摸他的眉骨,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很……英俊。”
“英俊?哈哈哈……”薛洋牙都快笑掉了,“道长不是骗我的吧?”
晓星尘也笑了,没有再接话,倒是认真回想起还有视觉时看到的事。
他和薛洋第一次见面是薛洋掀翻了别人的摊子,宋子琛路见不平把薛洋教训了一番,晓星尘和金光瑶从中斡旋才没让两人又打起来。
那时薛洋身上还穿着金星雪浪袍,趾高气昂站在金光瑶身侧,端的是意气风发,晓星尘见他年纪轻轻却下手狠毒,忍不住规劝了几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之后就听闻薛洋造下灭门惨案,晓星尘义愤填膺,不辞辛劳横跨三省捉拿凶手。
把薛洋押往金麟台那段路上,薛洋什么恶心人的话都说的出口,歪理也一大堆,晓星尘给他饭吃,他都能一边大口扒饭,一边嘲讽道长伪善。
晓星尘从未见过如此无法无天狂妄自大的人,对他只有厌恶,并未想过评价他的长相,只记得他那双眼睛,确实令人心惊€€€€他不伪装的时候,眼里既写满了对世界的恶意,同时也充斥着对生的渴望。他分明感受不到这世间的好,却执着地留在此间挣扎。是个难以捉摸、诡谲至极的人。
可平心而论,若不是薛洋为人太过残忍毒辣,行事又不留余地,单看才智和样貌,便是把他放在世家子弟中间,他亦是毫不逊色的。
拿早年见面时的印象来说他英俊,其实有些不妥,因为那时他还有些稚嫩,晓星尘是自己想着他长大了些,才这么说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样子,晓星尘这辈子都没机会仔细看了。
薛洋笑了一会儿,看道长平静淡然,觉得很是温暖,他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往晓星尘的方向又贴近了些。
“道长……”薛洋又变成了那个讨糖吃的小孩子,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也不是只有你疼的……”
晓星尘一愣,握住他的右手,轻抚他指尖的茧,又把他左手也拉到面前。薛洋下意识想把左手藏起来,可不等他抽手,道长柔软的嘴唇已经触碰到了小指指根凹凸不平的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