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人摔着,又怕他累,那张俊脸一路上全是往奚容这边偏。
他的小媳妇又白嫩又漂亮,怎么都看不够,捧在手心里都怕他摔了,更何况还让他走路。
垂眸瞧见他那双纤细雪白漂亮的手,好几次想牵着他走都没有鼓起勇气。
他的小妻子瞧着漂漂亮亮,软软柔柔的,但是端庄又清纯,而他的手又大又粗,方才还摘了野果没有洗手,生怕一碰便将人弄脏了。
“是不是这片湖?”
奚容说话时周锋郎才缓过神来,见那一大片连绵的大湖已经在眼前。
在午后的阳光下真是波光粼粼如碎金子一般美丽,一眼望去宽阔无比,天空的碧蓝映照其中,真是美不胜收。
“好漂亮!”
奚容由衷发出了感叹。
周锋郎从奚容的眼睛里看见了这份风景的美丽,双眸发光一般,周锋郎能清楚看出奚容很是喜欢。
他下意识轻轻的说话:“往后还要更多好看的地方,我都带容容去看。”
“真的吗?”
周锋郎弯着眼露出一丝笑意,“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左右观看,最终是找了一个平整的大树,给奚容垫上了几片大叶子,还用一张盘子大的叶子放在河岸边,从草篮子里拿出十来个果子洗得干干净净,放在了奚容身边。
“捉鱼有些久,你在这阴凉处等我,要是饿了便吃些果子。”
说话间便开始脱衣服。
原先穿着衣服,瞧着是很劲瘦,可一脱下来浑身的肌肉显露出来。
那身骨架子是肩宽腰窄的倒三角,光是高高大大的站着,连猛兽都会心生惧意,浑身没有一块肌肉是多余的,深棕色的皮肤在光影下光滑无比,腰腹上是八块腹肌,臂膀上的肌肉瞧着是劲瘦的一条,一发力便是鼓起,背脊上好几道疤,瞧着也不难看,倒多添了些威风。
脱了上衣和外裤,本来还想往下脱,突然间想起了奚容,便停了手。
他回头一看,见奚容别过脸不看他这处,耳尖和脸颊红红的,周锋郎连忙过去看,“容容是不是发烧了?”
心里想着方才是不是背着的时候寒气入体?
他连忙把自己脱好的衣服拿过来,“虽是有些汗味,但是容容要是冷了,也可以御寒。”
他走过来的时候满身热气,衣服叠在一旁,俯身下来和坐在叶子上的奚容说话时如一头猛兽般充满了危险。
奚容垂着头,鼻尖都冒着细细的汗珠子,双眸不知道往哪里看。
周大郎只穿着宽松的贴身裤子,只到膝盖,奚容眼睛随便一看脸已经火烧云一般。
他生得人高马大,那东西也是,可真是如牛马一般的,谁看了都要别过脸。
【脸红什么】那可不是演的。
阿尔法冷不丁的在奚容脑子里说一句话,奚容浑身热意都没了。
【奚容:我、我也不知道.......】
【奚容:可能人设、人设是这样.....】
【呵】
阿尔法冷冰冰呵了一声,又没了声息。
奚容小声的说:“我不冷,风很舒服。”
周锋郎见他确实好多了的样子,便以为刚刚是被晒着了,他将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在河里用力搓了搓,拧干后放着树枝上晒着。
“这样大的太阳天,两炷香就晒干了,容容要是真的冷,可以再收起来。”
周锋郎说着已经开始下水,奚容往水面看去,“这水有些深,哥哥小心点。”
周锋郎说:“我水性很好,你乖乖在这人坐着,别乱走晒着,”
“嗯。”
那湖水冰凉清澈,里面的鱼一定是鲜美无比,周锋郎再叮嘱了几句便下了水。
刚下水时时不时回头看奚容一眼,一会儿估摸着是碰到了鱼,便认认真真抓起鱼来。
那水才到周锋郎半腰,看起来安全得很。
奚容坐在叶子上剥了两个果子吃,那果子是软软的口感,一口咬下去汁水简直蹦了出来。
一连吃了两个拳头大的果子,竟然有些饱了。
试探着去河边洗了洗手,猛然看见周锋郎的衣服被风吹走了。
奚容连忙去抓衣服。
幸好那风算乖巧,只吹了一会儿便不吹了。
手中的衣服已经干透了,奚容将衣服好好叠起来放在周锋郎给他放的干净树叶上,再次往湖面上看,周锋郎已经不见了身影。
奚容仔仔细细在湖面上看了一圈,竟然没看见人在哪里。
那湖可真是大,兴许是看不仔细,他左右看了几大圈,真的没有看见人。
终于是着急了。
他在岸边喊了起来。
“哥哥!”
“哥哥€€€€”
连个声响都没有。
“大郎€€€€”
如此喊了好几声,沿着河岸线边走边喊。
往路上一路小跑,才跑没几步,突然撞见一个男人。
那男人生得高高大大的、和周大郎不相上下,虽有一副好皮相却有些凶戾,身上穿得料子尚好,露出半截手臂很是劲瘦宽大,一看便是个有力气的人。
还没等奚容说什么,他先说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掉水里了?”
奚容已经急哭了,“哥哥在水里捞鱼,现在还没上来!”
还不等奚容说完话,只听一声水花,那人已经跳进了湖里。
第54章 漂亮小寡夫6
鹿山村有几户人欠了赌债, 说是七八天却拖了两三个月,手下一帮子人催了又催,连利息也不还了。
仗着几家的男人身强体壮、都是壮实的庄稼汉, 蜗居在鹿山村里无法无天。
可是他曹孔是谁?十里八街,县里乃至城里都是响当当的名声, 他十三岁就出来在各种教派摸爬打滚,练就了浑身的好功夫,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又凶戾如虎。
十七岁就开了赌€€,朝阳县是他的老窝, 以县区为中心四面扩大,如今在云水乡新开了赌€€,才开张不久就有人撞上枪口。
如新官上任三把火般的, 这枪口撞了可是会头破血流, 今日带了一帮子马仔, 少说也有二十几名好手, 通通拿着棍棒, 气势汹汹冲进鹿山村便将人抓了。
听说鹿山村村民民风彪悍,是出了名的凶,他曹孔选择这这里也是这个理由。
二十几个人说闯便闯, 他任那些人恶,可他更恶。
人人便怕他。
他曹孔有个规矩。
“既然是没钱,也可以不还钱。”
那几名赌徒怀把他望住, 见这人生得俊俏年纪不大,还在笑, 以为是个好相与的。
谁知道下一句便轻飘飘的说€€€€
“但不能坏了规矩, 没钱?哪只手赌了便砍哪只。”
他说得轻轻巧巧, 先前是笑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笑起来像狐狸,但是看过去时是凶狠的狼。
那人起先还不相信。
直到见了血,掀屋顶般的惨叫传来,才心惊胆战连滚带爬求饶。
“晚了。”
“没人逼着你赌,欠钱还钱天经地义。”
那人连忙求饶,“我可以拿东西抵押!真的、真的!曹爷你放过我!”
曹孔笑了,“你有什么?”
“我媳妇!我媳妇漂亮!”
当下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
不远处还能看见那男人的妻子泪流满面的帮他求饶,如今听自己的丈夫这么一说,声音一丝都发不出,只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确实是有些漂亮的,但是面黄肌瘦,一双手粗糙又暗沉,想来是劳苦得很。
曹孔瞬间心情糟透了!
他本来是不动手的,手下看着凶狠,但也有轻有重,曹孔手上没有拿任何利器,他凶戾的过去,将农舍里的锄头拿起,当下断了那人手臂。
那手臂断了事还连着骨头皮肉,简直是惨不忍睹,那可比一刀下去要重得多。
他生平第一憎恨抛妻弃子、典当妻女之人,第二是厌恶男人和男人那档子事,他将锄头一扔便走了出去。
鹿山村这一天上午个个紧闭房门,没人敢出声,他曹孔的名声大约是能传出去了。
往后怕是在也没人敢不拿他当回事。
衣角上沾了些血,暗暗道了声晦气,想找条河把那脏血洗干净。
才到了河边,竟然看见名漂亮的少年郎着急的在岸边跑。
那天空碧蓝如洗,湖面如一蓝色的美玉,波光粼粼金光璀璨,风很大,能将人的衣袍轻易的吹起,那人穿了一身浅灰色的长袍,跑起来如天上的仙子般。
很是漂亮。
曹孔生性凉薄,平日里不近女色,更何况很是厌恶男人。
从来难以欣赏到男人的美丽。
那人真的是漂亮极了,以至于让曹孔都觉得漂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