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见一抹红衣,眼睛不由一亮:“夫人,教主夫人,求您替属下说句话,属下愿做牛做马还夫人恩情!”
霍€€一脸懵逼€€垣:“???”这又唱的哪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的闲哥很反……反派的反,真的!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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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魔教教主天下第一(10)
霍闲没想让霍垣替殷翎说话, 至少明面上得在殷翎面前扮大黑脸,不给她任何求情的机会。
但对于自家夫人,他还是会选择让步。
于是霍垣很快知晓来龙去脉, 心里把霍闲夸了一遍, 面上皱着眉道:“鬼医和巫医在教中那么多年只进不出, 也不为给人治病,教主确实没白养他们的义务。”
他这一说, 殷翎脸色又苍白几分。
“不过,”霍垣话锋一转, 状似同情地看了巫医一眼, 又转向霍闲, “教主,巫医年纪都这么大了,又受了重伤, 您把他赶出教,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几日。不如给殷护法一个薄面,让她伺候老爷子到老, 不过得让殷护法保证把你体内的噬心蛊弄出来。”
霍闲眉头微皱, 尚未开口就听殷翎忙不迭说:“我保证, 师父一定会把教主的蛊取出来, 师父, 师父, 您快跟教主保证。”
巫医整张脸阴沉到能滴水,他几度欲拒绝,宁愿让霍闲给他陪葬,可人在面对死亡时总会本能恐惧,加上殷翎是他看着长大, 悉心教导,说没感情也是假的。殷翎自幼便是骄傲的性子,如今为他一个糟老头子跪着求人,他心里极是不舒服。
他看向霍闲,想再和霍闲谈判一番,但当他对上霍闲的双眼,他便知道,霍闲根本不欲与他多说,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看一个死人,霍闲并不在意他内体的噬心蛊。
……一个被当成蛊养大的死士,你能指望他对死亡有多少畏惧之心?
终于,巫医垂下了眼帘,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再开口时,嗓音已是沙哑:“但凭教主吩咐。”
眼看巫医因为殷翎而得了一线生机,鬼医慌了,他不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殷翎:“翎儿,翎儿,鬼医爷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能不管鬼医爷爷啊!”
殷翎闻言便露出踌躇之色来,继而又望向霍闲,欲言又止。
“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本座可以饶巫医一命,你若再为他人求情,先前夫人的承诺作废。”霍闲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顺道也将她的后路堵上。
霍垣也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巫医和鬼医去留定下后,霍闲便不顾鬼医的死死挣扎和放下身段的竭力哀求,命人将他拖出罗刹教,丢出落霞山,同时放出风声。
姑且不论日后鬼医会是何下场,至少一条老命肯定是保不住。
而现下霍闲所关注的也并非鬼医,在场殿中还有一位堂主范江春以及范江春带来的两个人,死士柒贰和……不,没有了,那名叫瓶儿的女子已然不知所,而范江春和柒贰都因为霍闲与两位长老的大打出手完全忽略了瓶儿。
范江春汗立马就下来了,赶忙告罪并道:“属下立刻去找!”
“不必。”霍闲阻止,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殷翎身上。
殷翎一愣,忙自觉道:“属下去。”
虽然她没有和瓶儿有过接触,但对气味敏感的她还是在进入大殿时轻易分辨出了殿中气味,而除她之外在场只瓶儿一个女子,身上那股脂粉味很明显。
殷翎担心霍闲会出手取了巫医性命,有心想请霍垣帮忙照看一下,可话未出口就看到巫医朝她摇头,巫医人老成精,俨然已经看出霍闲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尽早抓住那个女子。
霍闲将师徒俩小动作尽收眼底,并未发表意见。
待殷翎离开后,霍闲又坐回主位,淡声开口:“巫医,你与鬼医擅自更换死士服用药物,意欲何为?”
巫医眼皮颤了颤,习惯性想保持沉默,可如今情势变了,他已经没有嚣张的资格,遂耷拉着眼皮恭顺回答:“我们想借死士之手让教中陷入混乱,伺机取教主性命,为左尊雷皓兴铺路。”
左尊雷皓兴,负责罗刹教对外事务的一把手,前教主还在时,他就是左尊,当年他并未参与到争夺教主之位的战争中,后来原主接任教主之位他是第一个表示了支持。原主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所以第一个信任的便是雷皓兴。
但巫医说出了真相€€€€当年雷皓兴没有参与战争不是不想当教主,相反,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当上教主之位,甚至当年罗刹教内乱,也是他在背后一手策划。满以为能够坐收渔翁之利,没料中途杀出一个原主,使得他计划落空,而他也惯于隐忍,居然硬生生把那口气咽了下去并且对原主笑脸相迎。
如今他从死士下手,便是打算故技重施,企图通过死士来挑起罗刹教与江湖门派之间的纷争。
死士是骆乘风在管,雷皓兴手能伸进来并不说明他手太长,只能说骆乘风对他所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垣听完巫医无波无澜的叙述,只觉脊背一阵发凉,他之前根本没想过,原主竟是处于腹背受敌的环境下,霍闲到来,亦是接了一个烂摊子。
霍闲听完却是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原主的处境他了解虽不细致,但基本能判断出,说到底,是原主的出生注定他没有底蕴,他是天降的教主,除一身功夫外再未有其他优势,表面上服从他不过是屈服于他的武力,谈衷心,根本不可能。
“范堂主。”霍闲唤道。
把左尊主计谋听了一清二楚本就冷汗直流的范江春一听霍闲叫自己,膝盖一下软了,他虽不是雷皓兴手下,可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右尊主骆乘风对于雷皓兴行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也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而他……他其实也看不上这位教主。
“教、教主,属下对教主忠心不二!”范江春当即表衷心,只求能保住一名。
霍闲被他整懵了一瞬,颇有些无语,不过他端着教主架子,没表现出来,淡淡吩咐:“传令下去,即日起,血衣阁不再做杀手营生,召回所有死士,手中有任务者也放弃,照规矩赔付雇主。”
闻言范江春不由瞪大眼睛,血衣阁是罗刹教进项最大的营生之一,专营刺杀一项,江湖上这一类组织是“合法”存在的,毕竟来钱快,对于有实力者而言,也极容易完成。罗刹教自创教后没多久就成立了血衣阁,死士便是主为血衣阁培养,而且他们血衣阁在杀手组织中的口碑也是一等一,这和他们死士的高素质有很大关系。
可现在霍闲说关闭血衣阁营生,这、这、这……
“范堂主可是有异议?”霍闲眼神一冷。
范江春冷汗又下来了,赶忙告罪:“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姑且不论教主是抽什么风,他是真不敢和教主唱反调,否则鬼医和巫医就是前车之鉴。
霍闲又转向巫医,下达命令:“巫医,本座要你将所有死士身上的封存记忆的毒解了,你,应当不会让本座失望?”他是疑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语气。
巫医深深看了他一眼,长长一揖:“属下领命。”
他等了等,没等到霍闲的第二个命令,有些疑惑。
“巫医还有何事?”霍闲问。
巫医直视他的双眸:“教主需要属下何时为您取蛊?”
听闻这问题,霍闲轻轻一笑,笑容不达眼底:“巫医是觉得本座没有疑心吗?”这句之后他笑容便敛下去,“让你取蛊,本座怕不是嫌命太长。”
巫医沉默不语,也没为自己辩解。
待他离开后,霍垣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办了坏事,巫医可是用蛊的高手,把他留下,对霍闲说不得就是致命威胁。
要不,还是悄悄把巫医给杀了?
[垣垣,想要安全,不是杀一个人就能确保。]霍闲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霍垣愣了愣,眨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不小心将心里话在意识中说了出来,也让霍闲听了去。
[那你现在就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绵羊,我现在看谁都对你充满敌意,关键我还被封了力量,破管理局太坑了!]霍垣担忧的同时对管理局的怨念也急速上升。
霍闲想摸摸他头发,忽然发现古代世界这个动作太容易将他头发弄乱,改而捏了下他耳垂,道:[不用担心,有你的无敌金身在,我不会死。再退一步说,万一,我是说万一,你那里还有一颗起死回生药,服用后能修复所有伤势,这个就是我第二大的保障。]
[嗯?第二大的保障?那第一是什么?]霍垣的重点一下被带偏。
[傻瓜,第一大保障当然是你,加个前缀€€€€练了《星辰诀》的你。]霍闲说。
提到《星辰诀》霍垣就有话说:[你还说教我练,明明都忙得像个陀螺,之前动手,是不是还动了真气,现在难不难受?]
霍闲有点歉疚说到的没能做到,而且他体内真气现在也确实紊乱,内里翻江倒海,若非原主的身体习惯了这种疼痛,霍闲恐怕早已维持不住表情。
[等会儿就开始教你。]比起自己,他其实更担心这个世界的霍垣,他也没料到原主的处境那么糟糕,霍垣在他身边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偏偏管理局还欺负自家小男朋友恋爱脑……嗯,没错,只有恋爱脑才会傻乎乎掉进管理局的坑里。当然,他并不嫌弃男朋友对自己恋爱脑。
霍垣忽然想到另一事:[殷翎去抓人还没回来,那个人是什么人?]
说曹操曹操到,霍垣刚问完,殷翎便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驾轻功至大殿口,落地后将人丢到地上,她的头发和衣衫都乱了,身上还有伤,显然来之前和人交过手。
“瓶儿!”跪着像个隐形人的柒贰总算是有了动静。
霍闲却是没有立刻审瓶儿,而是吩咐殷翎:“将她和柒贰都带去水牢,分开关,莫让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仙女“蔡知瑶”灌溉营养液+10,么么哒=333=
第192章 魔教教主天下第一(11)
霍闲教霍垣练功的第二天就迎来了一次噬心之苦, 那种痛苦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究竟有多苦,真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好消息是,写给沈清逸的信有了回信。
当然, 霍闲写信问沈清逸不是直接问他知不知道他经历过的一世原主有没有噬心之苦,而是以他余毒未清为突破口, 若是需要, 他会为他将最后一些毒拔除。
如果沈清逸对原主有真心,他不会不知道原主的噬心之苦。
事实如霍闲所料,沈清逸的回信中说欧阳知义为他请了圣手医仙祛毒,并希望他能保重身体, 沈清逸的武功只是一般, 但他理论知识很丰富, 原主为他用真气拔毒, 损耗颇多。故而在信的最后隐晦提了提他的真气不稳定,可以先静下心来稳定一番, 又说上乘武学功法不易得,还以玩笑的口吻吐槽了一些他曾经见过但名字很有意思的心法秘籍。
霍垣也看到了信,但是他看了个寂寞, “啥意思啊?怎么前面还挺正经的,后面突然吐槽起阎罗派的阎罗掌法, 阎罗派知道他们这么被黑吗?”
霍闲哭笑不得, 他点点信纸上两个字:“垣垣, 这两个字才是重点。”
他点的是“阎罗”,霍垣看过后脑袋上的问号更多:“‘阎罗’?有啥深意吗?不会是让你去阎罗殿走一圈才能得到吧???”
霍闲:“……”
他无奈叹一口气,也不继续跟小祖宗玩文字游戏,说道:“重点是名字,阎罗派、阎罗掌法, 罗刹教、罗刹心经。”
“然后呢?”霍垣眨着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霍闲你别挤牙膏似的,快点说清楚,这都什么跟什么?”
霍闲:“……”得,看得出小祖宗是很暴躁了。
“沈清逸是提醒我,另外半部《罗刹心经》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可能触手可及。”霍闲说。
闻言霍垣眼睛都瞪圆了,他狐疑地看着霍闲:“他有那个意思吗?”
霍闲望天:“我也是猜测。”
沈清逸自幼便有聪慧之名,信并不安全,所以他将想要表述的用一个看似朋友间的闲聊掩盖,估计也是在和原主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原主也极聪明。
但有一说一,若他还是原主,沈清逸这么明显的提点,就很有曝露自己的嫌疑。
“什么东西是离你很近,近到触手可及呢?”霍垣嘴上说着怀疑的话,很快又毫无预兆的信了,并且开始排查起来,“霍闲,罗刹教有没有什么教主令牌、教主玉扳指之类,能够代表你身份基本不离身的东西?”
霍闲本来还在走神,听到他的问题忽然说:“有一样。”他说着,便从袖袋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
霍垣眼睛一亮,惊讶道:“还真有啊?”
霍闲拿出的是一块黑金色的令牌,成年男人手掌大小,令牌正面是罗刹鬼面,反面是“罗刹令主”四个字,这是一块实心的令牌,入手很沉,比黄金密度也小不到哪去。
而这块令牌的历史要追溯到创教的教主时期,距今已有百年时光,令牌的边角已经磨的圆滑。
霍垣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端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丝端倪,“如果这令牌跟我之前看的电视剧里一样,应该有机关,最后应该是通过某个手势绘制图形然后弹开……”
论理论经验,霍垣也是丰富得很。
“可是这上面我一点组合的痕迹都没看出来,哪怕连条细缝都没有。”霍垣盯令牌太过专注,眼睛都有些花,“霍闲,要不你看看,你比我细心。”
霍闲却没接,他道:“是不是令牌也不好说,我现在得去一趟水牢,你要是练功累,就拿着玩会儿。”
“去水牢审讯柒贰和那个女人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霍垣立刻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