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能不能从头看到尾??我哪里有写脖子以下啊?更没有隐晦地写什么,不要逮住关键词就发散啊!!!
ps:因为上个版本写的有点晦涩难懂,所以这个版本增加了几百字,增加了一些心理活动,看过之前的也可以重看下。
应该不会有人看不懂本章剧情吧?
(算了,直接说清楚,黑泽阵≠琴酒,望月慎≠望月慎,用上“空洞,灰色”描述眼睛,表情淡漠,没有笑容,是现实里完全拥有所有记忆的望月慎,更加具有杀意,想要杀人的是现实里拥有完全记忆的琴酒。应该能看出这其中的不同之处吧??
也就是说,这章里出现了真正的琴酒和望月慎,而少年黑泽阵还有少年望月慎,是他们最纯粹本心的投影,并非完全体的本人,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一样。)
第36章 或许不是梦一场【六】
如果可以, 望月慎很想找个地方发帖问问,名字就叫:《关于我有一个朋友和他好兄弟突然鬼迷心窍差点搞到床上这件事,现在他来问我要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欲盖弥彰,面目全非, 他把这种心思又往下按了按, 还是算了吧,就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要问他, 究竟是怎么看的黑泽阵, 望月慎可能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根本没办法将内心的复杂感受组织成语言说出来。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别人面前提到这些。
以前是觉得没什么区别, 现在是说不清楚和害怕。
都说幸福快乐的日子是有限度的,如果此刻达到了顶点,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像满开的花逐渐凋零。
而且那天他们是怎么搞成那个样子的呢?
不管是自己还是黑泽阵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就好像身体里存在着完全不一样的人, 操控着身体, 做出完全不符合的行为,直截了当地将朦胧的窗户纸捅破。
以最为决绝的方式撕开了暧昧的别扭, 扭曲的距离被强行掰直。
他感受到一些不动声色的失控, 决堤的从来都不只是感情,还有在背后的隐秘。
但是!但是!但是!
这一切都没有要如何面对黑泽阵来的更重要吧, 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直视对方,虽说已经过去三天, 令人抓心挠肝的假期终于结束了, 也许大概可以请假吧, 这样的场景太尴尬了。
打定主意的望月慎从被窝里一个打挺坐起身, 换好衣服然后从窗户那里跑路, 等到回头再和老师解释下不去学校是因为淋雨感冒了,好学生的特有权利,不用白不用。
至于为什么要从窗户那里跑路,当然是因为黑泽那家伙极有可能来正门堵人啊。
按照他对黑泽阵的了解,这是绝对有可能的,而且几率高达99%,剩下的百分之一不是他不来堵门,而是不知道他会从哪里等着,但是从窗户逃跑就不一定了,毕竟窗户这么多,他哪里全部顾的过来。
戴上兜帽,换上便于行动的运动服,望月慎说走就走,明明习惯逃避的他在这种事上却格外有行动力,毕竟这是为了逃避更大的事情。
视而不见,是他最擅长的事情,虽说被逼到绝路上了,没办法继续搪塞下去,但是退无可退还可以把头埋在沙子里当鸵鸟嘛。
望月慎自嘲地笑笑,他一直都是这样烂性格的家伙,消极逃避,认为没有问题就万事大吉。
从窗帘的缝隙里四处张望后,他勾着附近的凸起,有点发颤地站在了窗台上,靠着腰腹部的力量,勉强翻身上了屋顶,因为重心不稳还有些晃悠。
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手,扶了他腰部一把,稳住了身体,望月慎差点脱口而出道谢的话,但是因为洁癖本能的想拉开距离,只是那双手足够修长宽大,如同铁钳一样牢牢扣住,像极了一把锁,“咔哒”一声直接锁上了。
“别退,你家屋顶站脚地方本来就小,再退要掉下去了。”熟悉的声音自身边响起,还带着点隐晦的笑意。
望月慎脱口而出的道谢被一个大转折弄成了,“你!怎么在这……”
正懒洋洋投来眼神,唇边带着点笑的人,正是自己根本不想见到的人,那个人不咸不淡地说:“哦,原来有点肌肉,难怪能上来。”
面上漫不经心,手上的动作却可以叫恶意十足,打着类似扶人的名头,手指缓慢地隔着布料滑动,似乎是在找腹肌纹路,感受到绷紧用力的腰腹,他调侃着: “肌肉发力习惯真糟糕,硬成这样,像块石头。”
掌心从脊背凹陷若有若无地划过,最终停在尾椎骨附近。
古怪,古怪,太古怪了。
狭小的落脚空间里,望月慎抿紧了唇,非常艰难地维系着理智与平静,然而古怪的感触让他维持的一切岌岌可危,恰如雪崩,只差一点,就能完全崩塌,砸得他头晕眼花。
“别乱碰,放开。”他咬着下唇,手在对方胳膊反方向上用力。
能有他这么倒霉的嘛?要跑路没成就算了,还直接撞了个满怀,搞的好像他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黑泽阵语气懒散,“我现在松开,就是我们俩一起从屋顶上掉下去,你要选这个?”
“不可能,你快点松开,这大上午的,路上有人经过一抬头就看见了!”
“又没做什么,看见怎么了?做了又怎么样。”
黑泽阵斜了他一眼,碧色眼瞳里浸出点不满,手在腰上施压的力度变重,并非暴力的那种,带了点调情的摩挲。
望月慎咬碎牙,挤出几个字,“你不放手,我就跳下去!”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家伙了,从一开始就那么蛮不讲理,好歹,好歹也得问下他的意思吧。
“是你先逃避的,不然我不会在这里遇到你。”
黑泽阵一把将对方的脸掰正,那张被噎住的脸如实地出现在自己眼里,神色恹恹中还带着点羞愤,更重要的是眼底留存着青黛色,看起来的确没怎么休息好。
两个人近乎同步的状态这让他心情舒服了不少,甚至还有心情勾了下望月慎的高领衬衫,身高的差距让他瞄见了没能褪去的咬痕,正中喉尖,那里还有点破了皮,可见当时下嘴的人根本没留情。
当然那个人就是自己。
他舔了下唇,语气轻慢,“唔,要不要去买点药膏给你。”
望月慎先是一愣,而后脸色爆红,简直能滴出血来,半天只能憋出来一句话,“黑泽阵你正常点……”
他就该躲在被窝里一辈子不出来,妈的,麻烦死了。
“我要是正常,现在就看不到你了。”
他自暴自弃着:“啊,对,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行不行。”
“嗯,所以我过来了。”
“我希望你别过来。”
两个人一言一语,像个小学生一样在斗嘴,终于望月慎无法继续忍耐了,他放弃了这场拉锯战,逃避本来就是他的强项,“好了,好了,停停停,我不会跳下去的,可以不?”
黑泽阵摆出一副不太受用的样子,毕竟没听到想听的话,只是一把将人扯进怀里,掌心覆过的地方,从腰线顺延到心脏,明明隔着衣服,但还是最终停在了胸口,但还是让肌肉发僵发抖,表情可以骗人,生理却骗不了,一下又一下,跳动分外明显。
“你€€€€”望月慎拧着眉毛,语气也不自觉急躁起来,但随着沉重的呼吸打在发梢,他开始迫切地扭转话题,“你……等多久了?不至于是半夜就在这等着吧……”
“我不是神经病。”黑泽阵大概也知道继续下去可能无法收场,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插在兜里,打量着究竟从哪里下去比较安全。
望月慎哦了一声,同样垂下视线打量着落脚点,虽然从窗台上来不麻烦,但是为了营造出自己没有从窗户逃走的假象,他把窗台关起来了,但是其他地方,还是有些难以下脚。
“接下来逃课去哪里?我倒是知道一个不错的去处。”
“不要这么光明正大说逃课好吗?老师听到会伤心的,你不用补觉吗?”望月慎猜测对方这几天应该没睡好,虽然自己也差不多,但是来屋顶蹲人绝对要比在被窝里辗转要累吧。
黑泽阵突然忍不住笑了下,有点恶意地问:“你陪我补觉?”
着重咬字在“你陪我”这上面。
望月慎一抖,差点没直接掉下去,他现在觉得屋顶真的好窄!明天就换了吧,绝对要换掉!
“别当真,你陪我补觉,说不定就不是补觉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不得了的话。
“放心,我不和你一个房间。”望月慎极为冷静地回应着。
反正就是嘴上跑火车嘛,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
“要去的地方有点远,我们现在过去差不多,顺带租点器械,刚好。”
“……不会是月全食吧,刚好是今天。”
黑泽阵偏头,有点疑惑,“不可以?满月月全食,你没兴趣就算了。”
“没,我都可以,那就去吧。”
明明一开始是为了避免见面而逃课的望月慎,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和他两个人要去看一场临时决定的月全食。
世界有时候真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但是望月慎也没觉得这个不讲道理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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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全食用肉眼也能观测到,完全不需要借助器械,但是黑泽阵还是坚持要去租天文望远镜,为此他给出的答案是,“做到最好没什么错吧?”
“……没有。”
望月慎别扭地吐出这个词,好吧,只要黑泽阵露出这种神色,就没办法拒绝,同时自己也很清楚,他这种时候也没法劝动。
望月慎本人倒是没那么多讲究,除了洁癖这方面,其他甚至都没有什么必须坚持到底的要求。
“你在想什么?”黑泽阵感受到外露的情绪。
一直内心存着点惴惴不安情绪的望月慎张了下嘴,而后又缓慢闭上,就那样沉默地看着前面的身影,黑泽阵背着器械包,笔挺的影子一直拖到自己脚下,因为自己讨厌太拥挤的地方,所以选择的是步行,现在那个影子就在迈开一步远的地方。
“不,我只是,在想那天的事情,很奇怪不是吗?就算是种种缘由驱使着,会有那种不明不白的开始吗?我们真的没问题吗?”
他的眼神在黑泽阵看来有点发空,表情也有些茫然。
“你我不清楚,但是我可能会。”
黑泽阵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毕竟你总是逃避。”
“逃避没什么不好吧。”
走在前面的黑泽阵嗤笑一声,“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选择吗?”
“啊,世界末日和重要之物是吧,你说你会选后面,因为世界末日与你无关。”
“我已经找到了,所以,世界末日也没关系。”
阳光从疏密相间的枝桠间落下,在黑泽阵张棱角分明的轮廓上铺了一层光晕,阴影那么恰好地落在其上,如同黄金的裂纹,灿烂却又破损。
心脏在那一刻似乎被人攥紧,揪紧般得疼,某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聚集,淹没口鼻,窒息一样喘不过气。
原来有这么喜欢吗?
喜欢到甚至听到世界末日,看到碎裂的臆想,也会变得不安难耐,心脏剧烈发疼……
“我不要……我不要世界末日,我只想你…好好活着,不管怎么样,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望月慎垂下头,扯出一个难堪的笑容,身体里像是有两个不一样的人在说出相同的话。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校园趴结束,然后解开这一篇章遗留的所有谜题。
一开始就打算写个四五章,没想到写了一周~~
第37章 或许不是梦一场【七】
按照报道, 今天的月全食似乎是超级月亮+红月亮+月全食组团出现,也就是说当月亮全部进入地球的影子里,会出现神秘而又瑰丽的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