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17章

“嚯,他和孟鸣之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没骨花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屁/股下的长琴,也跟着冲了过去。

梵楼与孟鸣之之间,的确横亘着写不清道不明的仇恨。

好不容易恢复了残肢的孟鸣之,看见恶狼般向自己扑来的梵楼,阴毒地勾起了唇角。

“……来得正好。”

孟鸣之手中的君子剑发出一声清啸。

“今日,我必让你知晓……即便有重生的机缘,废物也终究是废物!”

被老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孟鸣之,此刻已经无比确信,梵楼就是那个同自己一般,重生回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狗:嘿嘿,牙印,嘿嘿o(* ̄€€ ̄*)o?

第75章 075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在半空中相遇。

此时此刻, 梵楼与孟鸣之倒是有了难言的“默契”。

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而是憋着一口气,调动浑身的灵力,试图在对方的身上留下致命的伤痕。

……若要真论起来, 孟鸣之心中的怨气, 着实要比梵楼要深些。

谁叫梵楼没被断去手脚, 愣是被削成了人棍呢?

却说孟鸣之被救回合欢宗后,长灯真人立刻将其身上破碎的符文补齐。

可怜长灯真人自以为做事周全, 却完全没有料到,原本的符文已经无法压制住孟鸣之体内的老祖印记了。

因为孟鸣之为保自身性命, 刚离开醒骨真人的秘境, 就拱手将身体让给了老祖操控。

神识与躯体相融合,昔日的符文, 效用逐步递减。

而现在的孟鸣之, 神识被困在残破的躯体内, 由着老祖发泄怒火。

他蜷缩成一团黯淡的光影, 抖如筛糠,而他的意识里,高耸入云的老祖如没入天际的佛像,居高临下地睨过来, 眼里却没有半点佛像该有的慈悲之情。

“废物!”

凶悍的威压将孟鸣之的神识拍成一张薄薄的“饼”。

“堂堂玉清门首徒,居然被歪门邪道逼迫至此€€€€你真是我们玉清门的耻辱!”

被压成肉饼的孟鸣之哀嚎不断。

“很痛苦?”老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而是不断地将威压叠加在他的身上, “你要记住这一刻的痛苦!……如此一身好根骨,白白浪费, 你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一声声愤怒的咆哮让孟鸣之又回想起了可怖的前世。

重生前, 他明面儿上是玉清门人人敬仰的掌门师兄, 实则却被师父忌惮,长老疏远,还得时刻背负一身的符文,以防被老祖夺舍。

可是,今生,他已经很小心了,为何过得比前世还要凄惨?!

孟鸣之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也不敢在老祖的身上找原因,便将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都倾注在了梵楼身上。

他没错,他没错!

前世的他没错,今生的他更没有错!

千错万错,都是梵楼的错!

“我才是……我才是天选之子……”孟鸣之的神识发出一声悲鸣,“砰”得一声炸裂开来,现实中的他也痛苦地睁开了双眼。

满目红光闪烁如星辰。

孟鸣之茫然地环顾四周,发觉视线被繁杂的符文填满,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玉清门内,并被师父带回了静室,再次困于血色的茧子里。

这一幕是何其的似曾相识。

前不久,他意气风发地重生而归时,也被封印在了茧子里。

只是现在……

孟鸣之因失去四肢,痛得神情扭曲,额角冷汗滚落如瀑。

被削得半点皮肉不剩的白骨,早在符咒的侵蚀下,碎裂成渣,而他的神识融进躯体的刹那,疼痛自然也回到了意识中。

“起阵!”

伴随着孟鸣之的惨叫,玉清门的掌门与各位长老同时悬起了心。

他们结印的手不断地变换,无数道血色的符文冲天而起。

孟鸣之本就受损的身躯被一道又一道链接成绳索的符文束缚,皮肉被勒出血痕,骨头咯吱作响。

“不能让他出来!”长灯真人戾呵一声,双手狠狠往前一推,将最后一道符文打进了“血茧”内。

那茧子里包裹住的,仿佛不是他座下的首徒,而是他深恶痛绝的仇敌,动作间,没留半分情面。

孟鸣之被师父的灵力震得口中鲜血狂喷。

“……老祖。”他顾不上方才被老祖折磨过,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呼唤,“弟子愿献出自己的身体,只求老祖能助我渡过难关!”

“渡过难关?”玉清门的老祖悬浮在孟鸣之的灵台上,轻蔑地冷笑,“符文,法阵,封印……你们想尽办法,不就是害怕被我夺舍吗?”

“徒儿知道,老祖一心向道,终有一日,会踏上仙途!”血色的符文越勒越紧,孟鸣之呼吸间,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血腥气。

他知道,再拖延下去,自己即便没有被老祖夺舍而死,也会在符文的镇压下,丢了性命,故而硬着头皮发誓:“能以肉/身助老祖登天,是弟子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话音刚落,不属于孟鸣之的灵力,便在他的体内汇聚。

老祖的神识融入了他的身体。

断骨重生,皮肉筋脉迅速覆盖在白生生的骨头上。

孟鸣之长出了新的手脚,刻骨的疼痛却还久久不散。

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因为老祖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本座知道,你是不甘心死在这里,才违心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本座不在乎,本座只要你帮本座€€€€”

€€€€砰!

苍白修长的手撕裂了一道符文,紧接着是第二道。

孟鸣之破茧而出。

长灯真人面色大变,与一众修士同时举起了法器:“你是……”

“师父。”孟鸣之毫不犹豫地跪在长灯真人的身前,情真意切地喊道,“是徒儿我啊!”

他抬手,欣喜地看着自己胳膊上重新生长出来的皮肉,继而重重地向长灯真人以及各位长老磕了个响头:“弟子叩谢师父救命之恩!……符文稳固,徒儿已经感受不到封印中老祖的气息了!”

“此言当真?!”长灯真人面露喜意,眉心却是一动,“好徒儿,快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唉,想你刚入山门的时候,不过十岁……”

“师父说笑了,徒儿拜入玉清门时,明明只有五岁。”孟鸣之面不改色地纠正长灯真人的说辞。

长灯真人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真诚起来:“是是是,你瞧为师这记性……罢了罢了,看你恢复如初,为师实在是太过高兴!来,快随为师来,你昏迷的这些天啊,门内的弟子们都很担心你呢。”

长灯真人边说,边领着孟鸣之往静室外走。

而不再面对彼此的师徒二人,皆变了一副神情。

长灯真人拉下了脸,以灵力包裹着一句话,传到了玉泉长老的耳朵里:“老祖有通天手段,说不准还藏在他的身体里,咱们不得不防!……给我把他看好了!”

玉泉长老的胡须随着在耳畔炸响的话,微微颤了颤。

他低下头,用余光隐晦地观察着身边其他几位长老的面色€€€€并无半分不妥。

看来,被长灯真人传音入密的,只有他一人。

……掌门能信任的人也不多了。

玉泉的头,一下子一个有两个大。

而另一边的孟鸣之,则在师父背过身去的刹那,勾起了唇角。

他选择与老祖联手。

无关夺舍,老祖只向孟鸣之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本座要你再见到沈玉霏身边的男宠时,让本座来操纵身体!”

孟鸣之闻言,竟有些犹豫起来。

他虽想置梵楼于死地,却不想将身体的控制权太过频繁地交到老祖的手里。

老祖修为深不可测,即便是一道通过封印才得进入他身体,与他交流的神识,亦有通天之能。

孟鸣之此时若是点了头,就是真真正正地将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了。

更何况,他想亲手取走梵楼的性命,以解心头之恨。

有前世的经验在,孟鸣之自信于今生也能将梵楼挫骨扬灰。

但他不欲将心里的事说出来€€€€重生的机缘弥足珍贵,且不说老祖听后,会不会因为忌惮,而直接夺舍了他的身子€€€€即便老祖不夺舍他的身体,也必定会对他严刑拷打,以逼问出重生的法门。

孟鸣之哪里知道什么法门?

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孟鸣之装作不经意地问:“老祖,沈玉霏身边的男宠无足轻重,即便是先前在秘境里,他也没有展露出什么过人之才……他何德何能,竟能让老祖您念念不忘,并且还想要亲自再见一见?”

玉清门的老祖阴沉地笑了起来:“别动歪心思!本座做事,何时轮得到你插手了?”

言语间,威压再次将孟鸣之的神识挤压成饼。

孟鸣之忍受着从每一个关节的相连处迸发而出的剧烈疼痛,刚生长出来的四肢,仿佛又被扯断了一遍,皮连着肉,肉连着筋,惨烈地挂在躯干上,成了几团烂乎乎的肉。

好半晌,他的胸腔才艰难地鼓动起来,继而张嘴,徐徐地吐出一口浊气。

“老祖教训得是,是弟子……逾越了。”

孟鸣之咽下涌到嘴边的血,手背在唇角狠狠一揩。

“哼,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老祖满意于孟鸣之的臣服,慢吞吞地收回了威压。

孟鸣之满心的怨恨无处发泄,也不敢发泄,只能将其深藏在心底。

他的内心彻底扭曲了。

重生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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