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19章

“我是……宗主的人……”梵楼听不明白孟鸣之的胡言乱语,但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则,“身子……是他的,命……也是他的!”

言罢,隐隐要浮现出蛇鳞的眼尾狠狠一压,整个人化为一道黑红交织的血影,直扑“孟鸣之”的面门而去。

“孟鸣之”好整以暇地浮于半空中,举手投足间,颇有大能之风范。

梵楼身为蛇妖,对危险的感知要比人修强上一线。

越是靠近“孟鸣之”,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是剧烈,潜意识里,他知道此时与“孟鸣之”交手,胜算不大,但为了沈玉霏一句话,梵楼心中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他不能退。

半步也不能。

€€€€叮!

双剑相击,无形的波澜向四周飞速扩散。

除了反应及时的合欢宗长老,打得不可开交的两门弟子,都受到了波及,东倒西歪地掉落在了忘忧谷中。

一门心思打架的没骨花自然也没能幸免,随着灵力,狼狈地逃窜。

她一边逃,还一边骂:“去你的玉清门首徒,老娘一个能打你十个!”

话音刚落,没骨花就随着灵力,惊叫着装上了一株杏树。

她顺着树干缓缓滑落,吐出一口血的同时,翻起了白眼:“商时序,你还真是个乌鸦嘴,说老娘有血光之灾……呸,我还真就有血光之灾了?”

不容没骨花细想,天上再次爆发出了剧烈的灵力波动。

也不知道梵楼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靠着一把斑驳的残剑,以以命搏命的架势,堪堪与“孟鸣之”打了个平手。

“如此好的一副身体,自然要留给本座……滚出来!”

可惜,“孟鸣之”很快就玩儿够了。

他眸色一戾,五指曲起,变掌为爪,对着梵楼的头狠狠地按了下去。

梵楼如被万丈高山压于身/下,单膝重重地砸在空气里。

“孟鸣之”的五指虚虚悬于他的头顶,莫名的吸力轰然爆发。

饶是以梵楼这般强悍的忍耐力,都忍不住抱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孟鸣之”却兴奋得浑身发抖。

实际上,操纵着他身体的玉清门的老祖,已是喜不自胜:“妖修的身体……哈哈,本座要有妖修的身体了!”

眼瞧着梵楼即将抵挡不住,百两金咬牙看了佛见愁与佛见笑一眼,继而手握长箫,欲上前施以援手。

却见原本已经被完完全全压制住的梵楼,摇摇晃晃地支起了砸在空气中的那条腿。

“我说了……我的身体是宗主的!”沉闷的咆哮过后,梵楼用指尖划破了后颈。

咕啾咕啾。

两根修长的手指不知疼痛地在血肉中翻动,直到寻到颈椎骨,方才停下。

“你……不许……觊觎宗主的东西。”

梵楼收拢五指,握住了血淋淋的脊椎。

他在神识被抽离身体的痛苦中,咬牙挺直了腰。

他是宗主的所有物。

梵楼病态地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仿佛已经摸到了宗主如玉般微凉的面颊:“觊觎什么,都不行。我……更不行!”

骨肉分离。

眼瞧着梵楼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拖出骨刀,化为妖修,整个忘忧谷外,忽而笼罩起一层剔透的冰晶屏障。

€€€€铮!

五指素白手指如刀,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孟鸣之”的五指。

“谁许你动我的人了?”

血红色的身影在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中,缓缓显现在了梵楼漆黑的眸子里。

“宗……宗主……”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眼睛是宗主的,鼻子是宗主的,耳朵是宗主的……整条蛇蛇都是宗主的!

_(:з」∠)_调整一下作息,最近的更新可能都在早上?

第76章 076

沈玉霏挡住了“孟鸣之”的掌风。

诡异的抽离感也随之消散。

“你想对本座的人做什么?!”沈玉霏似有所感, 面色一凝,寒意森森的灵力反卷向前,“给本座滚!”

“沈、玉、霏。”

被挤在身体角落里的孟鸣之腾得起身。

他透过自己的双眸,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沈玉霏还是沈玉霏, 一身红袍似血, 眉眼明丽, 风华万千。

只是如今这个人,与他兵戎相见。

全然不像前世那般, 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沈玉霏……”操纵着孟鸣之身体的老祖也喃喃地重复着了一遍沈玉霏的名字。

老祖不会忘记, 在醒骨真人的秘境前, 棉签的这个沈玉霏,疯疯癫癫地以身为祭, 敲响长安钟, 重创了自己的神识。

老祖的心里瞬间蹦出一个念头:在没有彻底掌控一具肉身前, 不能与此人硬碰硬!

电光火石间, 老祖的心中已生出了退意。

并非他的修为低于沈玉霏,而是神识受损后,若是再被长安钟所伤,毁去一臂的肉身, 很可能会彻底地崩塌。

而此时的孟鸣之,心也骤然一沉。

他不知, 老祖心中所想, 只知道沈玉霏还不能死!

沈玉霏是孟鸣之得到蛟龙角的关键。

若是沈玉霏死在老祖的手上,他要如何潜进合欢宗, 获取布置伏魔阵的秘宝之一?

沈玉霏的确不能死。

起码……现在不能。

孟鸣之还有更罪恶的念头藏在心底, 但此时, 他不能让老祖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意图,更不能在老祖的面前提蛟龙角,便只能咬牙道:“老祖,此处有不少玉清门的弟子。若是老祖现身的消息传回宗门,师父必定会想尽办法,将您镇压在阵法内!”

玉清门的老祖修为再高深,即将崩溃的肉身也依旧在玉清门内。

在没有彻底得到孟鸣之的身体之前,老祖的大部分神识仍旧需要寄生在那具肉身里。

“老祖三思啊!”孟鸣之“噗通”一声,跪在了神识内。

他的额角冷汗直冒,生怕老祖一个不留神,当真毁了自己潜入合欢宗的唯一机会,眼前开始一阵又一阵地发黑。

不过,很快,孟鸣之的心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老祖放弃了对他身体的控制。

……老祖终究是忌惮沈玉霏体内的长安钟。

“多谢老祖恩赐!”

孟鸣之手忙脚乱地接替身体的控制权,兴冲冲地抬眸,迎面就是无数电芒般的鞭影。

沈玉霏可不会给孟鸣之喘息的机会。

他一边攻击,一边心生疑窦。

在醒骨真人的秘境外,沈玉霏就对孟鸣之的攻击手段产生了怀疑€€€€沈玉霏前世,虽未曾拼尽全力与孟鸣之交过手,但此人有几斤几两,他自问,了解得很。

……他所知的那个孟鸣之,没有一口气吸干几十个修士修为的功法。

可他眼前,又的的确确是孟鸣之。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玉霏心里烦躁,出手就愈发狂放。

灵力凝聚的长鞭呼啸落下,破风声凛冽如猛兽尖啸。

重夺身体控制权的喜悦凝固在脸上,孟鸣之还想像老祖那般,轻松地应对攻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短短几个回合,他就被沈玉霏抽中了脸颊,倒飞而出,面颊上更是多出了一道代表着耻辱的红痕。

沈玉霏却没有因为孟鸣之的败退,生出半点喜意。

不对劲。

不对劲!

方才那个差点制住梵楼的孟鸣之,给人的感觉,与现在完全不同!

……是秘法还是夺舍?

沈玉霏死死地盯着吐血的孟鸣之,心道,一个修士的修为深浅,一试便知。

就像现在的孟鸣之,虽在他的手里节节败退,却也勉强对得起“玉清门首徒”的名号。

毕竟,沈玉霏身藏大妖白€€的妖丹,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灵力。

但要是换做先前的他,可不敢如此行事。

难不成是秘法?

世间的确有秘法,能在短时间内,将修士的修为拔高到一个可怖的境地。

可是……

即便是使用秘法的修士,看起来也不会有违和感。

沈玉霏还记得在醒骨真人的秘境外,与孟鸣之交手的感觉€€€€他的面前仿佛站着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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