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虐文男主后 第19章

赵亭松看他一脸不爽,又故意气他:“没鸡蛋,真可怜。不过没关系,下次你好好给人看病,说不定人家也会送你几个。”

王永年被他气得够呛,这不是变相嘲他医术不好,都没老乡给他送鸡蛋吗?这小兔崽子说话可真是太讨厌了。

林砚池也觉得好笑,没想到赵亭松还挺记仇。

王永年这张嘴平时就惯会阴阳怪气,这次倒是在赵亭松身上吃了瘪。

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知道赵亭松会认字后,林砚池继续教他辨认草药。

这事枯燥,但因为教他的人是林砚池,所以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赵亭松得了趣,天天都往卫生所跑。

知道他在卫生所干正事,赵保国和沈红英也就从来没有阻止。

赵亭松看起来傻乎乎的,学东西却挺快,记忆力也不错,没两天就把卫生所的草药给记住了,有时还会自告奋勇的帮人抓药。

他倒是高兴了,看病的人却胆战心惊,就怕这傻子乱来,回家就给自己毒死了。

好在,赵亭松抓完药,林砚池都会检查一遍,还从来没出过什么错。

也就王永年气得吹胡子瞪眼,当着病人的面抱怨:“你抢了我赤脚大夫的的工作就算了,现在这傻子连我抓药的工作都要抢,你们还要不要人活了?”

林砚池挤兑道:“那您可得好好提高自己的水平了,被我抢了工作不丢人,毕竟我是专业的,要是连抓药的工作都被小满哥抢了,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打嘴炮谁还不会,王永年道:“瞧把你能的,我跟你说,别高兴得太早,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我就比你行了。”

看病的人是村里有名的大嘴,最喜欢到处说人闲话,王永年和林砚池争吵,他听得可起劲了。

前脚刚走,后脚就把林砚池和王永年吵架的事说了出去,经过他一番添油加醋,大家认为王永年和林砚池已经水火不容了。

想想也是,本来王永年在村里当大夫当得好好的,林砚池一来就抢了他的工作,搁谁身上都不能接受。

就王家人那小气吧啦的样,以后林知青可有得受了。

听到村里那些传言,李建安和卢志强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暑气还未过,转眼就入了秋,地里开始弯腰的玉米杆标志着玉米棒子的成熟,林岗村第一轮秋收要开始了。

在这吃不饱饭的年代,抢收抢种的紧张程度堪比打仗,村里无论老少,只要还在喘气的,干部们都会动员他们出来干活。

林砚池当了赤脚大夫之后,平日里还能躲躲清闲,到了秋收的时候他也必须要站出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秋收第一天,不等天亮,知青们就被外面的敲锣声吵醒,陆学林借着一点微弱的光亮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抱怨道:“不到五点就起床,可真不拿我们当人看。”

徐东搭上他的胳膊:“就这是咱下乡知青的命,行了,你也别抱怨了,你看看人家砚池,锣还没响就起了,多勤奋啊。”

说完他又对着已经洗漱完毕的林砚池眨眨眼:“话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热爱劳动呢?”

陆学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让他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他热爱的那是劳动吗?”

林砚池将被套叠好:“我怎么就不热爱劳动了,我不热爱劳动我能起这么早吗?”

“嘁。”

陆学林懒得把林砚池那点小心思戳破,给了徐东一肘子,听到那人吃痛后,他才慢悠悠地端着洗脸盆出去洗漱。

像陆学林一样抱怨的知青并不在少数,哪怕已经下乡这么久,他们对这片土地仍然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对秋收也不会像村里的农民们一样发自肺腑的开心和渴望。

李建安甚至已经在计划着怎么装病逃脱劳动了。

装病这法子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请病假得到赤脚医生那里检查开病假条,没有条子,赵保国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他跟林砚池水火不容,别说装病了,就算真病了,那小白脸说不定也不会给他开条子。

不过这次情况可能会不一样了。

李建安前几天大病了一场,在王永年的治疗他,他慢慢康复了,只是跟以前比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弱了很多,就算不装病,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和卢志强对视一眼,两个人视线在林砚池身上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知青们到了晒谷场后,赵保国就开始安排工作,掰玉米也不算太难,这次村里就不会安排老乡和知青一组了。

赵保国给大家划分了区域,算下来一个人一天至少得掰两三亩的玉米。

一天三亩地,从早干到晚都不带歇气的,还真把他们当牲口使呢。

知青心里颇有微词,却也不敢在这关头撂摊子。

想着林砚池许久没干活不适应,徐东道:“砚池你慢慢来,今晚就是不睡觉,我也帮着你把活干完。”

这么久以来,徐东对林砚池确实没话说,若是开始林砚池心里还有防线,现在也拿他当自己亲兄弟。

“谢了哥们。”

陆学林听见徐东这话便道:“人家要你帮?你要是觉得浑身的劲没地方使,我那两亩地给你留着。”

徐东撇嘴道:“谁要帮你干,滚一边去。”

两人斗着嘴,林砚池倒是已经走远了。

陆学林说的也没错,他的活用不着徐东帮忙。

昨天赵亭松就跟他说好了,今天两人的地分在一块,干活的时候他们一起干。

掰玉米这活不难,只不过玉米叶子锋利,若是身上哪里被划到了,保准会火辣辣的疼。

林砚池之所以穿了件长袖,就是为了防止等会被叶子划到。

赵亭松大概是习惯了,就穿了件宽大泛黄的男士小背心。

他还给了林砚池一双有些磨损的线手套。

“我爸说了,你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能伤着。”

秋收到了,赵保国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他哪有功夫给赵亭松说这个。

林砚池知道这是赵亭松怕他不要,故意这样说的。

这傻大个,还挺有心的。

林砚池也没矫情说不要,他有段时间没干活了,若是事先不做好准备工作,肯定要吃些苦头。

赵亭松的手套戴在他手上有些大,不过还好,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发挥,他掰玉米的速度比好多知青都要快。

林砚池这么久没干过活,好些知青都抱着点幸灾乐祸的心思。

这段时间,他可是支书面前的红人,若是他没完成任务,也不知道支书会不会一视同仁惩罚他。

哪曾想到,他们好多人干活的速度都被林砚池甩在了身后,一个个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男人骨子里都带着点争强好胜的基因,他们这些整天干活的人还比不过林砚池这个当医生的,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男知青们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都在暗暗较劲,一上午过去,抢收的成果倒是非常可观。

赵保国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但是对他们的表现是非常满意的。

除了个别的知青拖了后腿,其他没一个磨洋工的。

赵亭松也挺纳闷,林砚池上工干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在一起的,他也确实帮了林砚池一些忙。

但摸着良心说,林砚池自己干的活也不少,而且他干活的时候上手特别快,一点也不像个生手。

听到他这话,林砚池冷不丁有些心虚,甚至开始反省自己平时是不是过于得意忘形,导致连赵亭松这个大傻子都看出了端倪。

“不过这些事放在你身上好像都很正常。”

还没从心虚的反应里走出来的林砚池下意识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赵亭松停下手里的活,抹了把脸上的汗,扭捏拘谨地看了林砚池一眼,并没有马上回话。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状态下的赵亭松,肯定会说出一些让人回味的话来。

等了半天,这个盯着他看的傻大个,脸颊微微发红,然后吞吞吐吐道:“因为你很聪明,你比我们村里的所有人都聪明,那些城里的知青也都比不上你。”

林砚池总算知道陆学林为什么那么喜欢翻白眼了,人一旦无语到某种地步,可不得翻白眼吗?

就这样一句话,有必要做出这样一副姿态吗。

他还以为赵亭松要说什么呢,搞半天就夸他聪明。

真是的!

林砚池一口气掰了好多玉米,动作又快又狠,就跟拧人脑袋似的。

按理说赵亭松动作应该更快,哪知道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一看,就见那傻子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对视一眼,傻子便咧着嘴冲他讨好的笑。

林砚池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数落他,还没张嘴呢,赵亭松朝他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生气呢?”

他可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心里有疑问了,自然就要问出来。

离得近了,他身上那股劳动过的汗味和自身的男人味便争先恐后往林砚池鼻子里钻。

有些人天生就是带有攻击性的,就像赵亭松,哪怕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事,可一旦他和自己离近了,身体就会自动发出警报,每根汗毛都恨不得像盾牌一样竖起来。

林砚池往后撤了小半步,他紧紧握着手上刚掰下来的玉米,从中汲取了几分力量后,才抬眸瞪了赵亭松一眼。

“离我远点。”

他才不想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被凶了赵亭松也不在意,这阵子林砚池在他面前小脾气是越来越多了,他都习惯了。

就算林砚池有那么多小脾气,他还是想跟着他,黏着他。

他就喜欢林砚池上挑着眼尾,抿着唇瞪着他,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样。

林砚池见他冲着自己一个劲的傻笑,像个吹得鼓鼓的气球被针扎了个小洞,瞬间就漏气了。

“赵亭松,你真的好烦人啊。”

远处的人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只看见两人站在一起说话。

陈伟明不忿道:“支书还说他干活认真呢,没人盯着的时候还不是在磨洋工,装什么呢装。”

一起的几个知青都没说话,人又不是机器,哪可能干个不停不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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